《末世：重启之执掌乾坤》献来五十

5、第一桶金

　　林默挂掉电话时，指尖的血珠正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刚才掐破的掌心伤口还没结痂，沾着手机屏幕的冷光，像颗凝固的血痣。他盯着“赵峰”两个字从屏幕上消失，左眉骨的疤痕突然发烫，前世的画面劈头盖脸砸下来：赵峰推着小薇往尸群里撞时，嘴角的笑比丧尸的牙还白；小薇的兔子吊坠掉在地上，被丧尸踩碎时，发出的声音像玻璃碴子扎进耳朵。

　　他赶紧弯腰找纸巾，抽屉里滚出个粉色的兔子创可贴——是小薇上周硬塞给他的，说“哥哥总是碰伤手，这个可爱，比止血贴好看”。林默捏着创可贴的耳朵，指腹蹭过上面的毛绒，突然想起早上小薇舔圣代时，嘴角沾着巧克力酱的样子。他把创可贴贴在掌心，粘性透过伤口渗进去，疼得他抽了口气，却也把那些狰狞的回忆压回了心底。

　　西环路的晨雾散了些。林默骑着电动车往证券交易所跑，风卷着路边梧桐叶的碎影打在脸上，像小薇的手指在挠他下巴。交易所的玻璃门刚推开，里面的吵闹声就涌出来：大妈们的闲聊声、小伙子的键盘敲击声、大屏幕上股票代码滚动的滋滋声，混着空调的冷气，裹得他鼻尖发凉。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是用假信息办的，名字叫“林川”，照片上的人比他瘦点，眼睛里没有他现在的紧迫。

　　角落的电脑前没人。林默坐下来，手指刚碰到鼠标，面板就弹了出来：【是否开启“金融推演”功能？当前能量值：5】。他点了“是”，光幕上立刻跳出一排小字：【今日推荐：宁江物流（代码002345），3日内涨幅预测25%，风险等级：低（因并购消息提前泄露）】。这个代码他太熟了——前世赵峰就是靠买这只股票赚了第一笔钱，后来又骗他把钱投进去，说是“翻倍收益”，结果赔得精光。

　　林默登录账户，输入密码时，指尖的创可贴蹭到键盘，毛绒的触感让他想起小薇的兔子吊坠。账户里躺着昨天卖房子的100万——那套老房子是父母留的，前世被赵峰骗去抵押，现在他提前卖了，价码比前世高了20万。他盯着屏幕上的“宁江物流”，现价8.15元，和面板说的一样。他输入“100000股”，点击买入，交易成功的提示音像硬币掉进储蓄罐，清脆得让人安心。

　　大厅里的钟指向十一点。林默坐在长椅上，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慢慢往上跳：8.20、8.25、8.30……旁边的大妈凑过来，指着屏幕说：“小伙子，这只股票最近要涨啊？我昨天听隔壁老王说，宁江物流要被国企收购了。”林默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摸出糖炒栗子——是路过便利店买的，小薇爱吃甜的，糖霜沾在指尖，黏糊糊的。他剥了一颗，栗子的香裹着糖味窜进鼻子，突然想起前世小薇最后一次吃栗子，是在避难所的角落，她把最后一颗塞给他，说“哥哥吃，我不饿”，可她的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中午收盘时，宁江物流涨到了8.95元。林默卖出一半，账户里多了8万——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笔收益。下午三点，股票再次冲高到9.20元，他把剩下的全部卖出，看着账户余额变成123万，指尖的创可贴都被汗浸得发白。他站起来，腿有点麻，旁边的小伙子抬头看他：“哥，你赚了吧？这只股票我盯了一周，没敢买。”林默笑了笑，没说话——他不敢说，自己是靠前世的记忆和面板的推演，赚了这笔“稳赢的钱”。

　　银行的冷气更足。林默坐在VIP室里，看着柜员把钱转到三个不同的账户——都是用假身份开的，分别存了50万、40万、33万。柜员笑着说：“林先生，您的资金流动性很强啊，需要推荐理财吗？年化收益5%呢。”林默摇了摇头，指尖敲了敲桌面——他想起仓库里的物资清单：大米要10吨，矿泉水要500箱，药品要填满整个地窖……这些都需要钱，理财不如买物资实在。

　　回家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林默推着电动车往小区走，远远就看见小薇蹲在楼下的梧桐树下，手里举着个玻璃罐——是装萤火虫的，前世她也做过，说“萤火虫的光像星星，能照亮黑夜里的路”。看见他，小薇跳起来：“哥哥！我抓了三只萤火虫！你看！”玻璃罐里的光点闪啊闪，像小薇的眼睛。林默放下电动车，把她抱起来：“这么厉害？晚上给你做番茄鸡蛋面，加两个煎蛋。”小薇搂着他的脖子，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要加葱花！还要放你上次买的香菇！”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响。林默颠着锅，番茄的香味飘出来，小薇在旁边踮着脚，伸手要抓锅里的鸡蛋。他用锅铲挡住：“烫！等下吃成小花猫，明天同学又要笑你。”小薇吐了吐舌头，从口袋里摸出颗糖炒栗子：“给你留的，我没吃。”林默接过，栗子还是热的，糖霜沾在手上，像小薇的手在冬天揣进他怀里的温度。

　　晚上八点，林默扛着纸箱往仓库走。西环路的路灯亮了，影子被拉得很长，像前世他抱着小薇的尸体，在尸群里跑的样子。仓库的密码锁泛着冷光，他输入“0615”，“咔嗒”一声，门开了。里面的物资堆得更高了：昨天到的10吨大米，今天到的500箱矿泉水，还有一箱箱的药品——抗生素、止血粉、退烧药，都是面板说的“末世必备”。

　　林默坐在防潮垫上，打开面板。状态栏亮着：【资金：123万】【修为：引气入体初期（15%）】【距离末世爆发：26天】【能量值：3】。他摸了摸丹田，那里的暖流比昨天更烫了，像小薇的手在他怀里揣着。手机震动，是赵峰的短信：“默哥，明天上午十点，创业项目的王总约你见面，地址是 downtown 的‘望江阁’。”林默盯着短信，冷笑——这个王总他认识，前世是赵峰的狐朋狗友，专门骗刚毕业的大学生投资，说是“新能源项目”，其实是个空壳公司。这次，他要反过来骗他们的钱，把前世的损失加倍赚回来。

　　他站起来，走到通风口前。风卷着草叶飘进来，落在他脚边。他摸了摸墙上的密码锁，想起早上装锁时，指尖蹭到的混凝土裂缝——比昨天更浅了，面板说的“不影响结构”是对的。他抬头望着天花板，黑暗中，通风口的风呼呼地吹，像末世的风声，可他现在不怕了——他有了钱，有了物资，有了小薇，还有面板。这次，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远处的钟楼传来九点的钟声。林默锁上仓库的门，转身往家走。路上的路灯亮着，像星星落下来，铺成一条光的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兔子创可贴，想起小薇的笑容，想起早上的圣代，想起仓库里的物资——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他抬头看了眼月亮，月亮很圆，像小薇的兔子吊坠，闪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