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同人]蝴蝶先生》淚を紫沫

6、第 6 章

　　我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看着楼下已经脸熟的几个人，我紧抿着唇靠着墙上。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我转着手中陀螺，无聊的看着它旋转。这是朴灿烈那次给我的，我一直都藏着，这种小东西……我是经常忘记丢在哪里的。

　　“真是跟个屎一样……”站在窗户边上望着下面的几个人，抠着指甲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不动声色的解决他们。

　　我毫不犹豫的从客厅的角落里掏出一支被塑料盒子包裹着的手机，直接按着一号键拨打出去：“帮我办件事情，人民医院找朴灿烈，帮我照顾好他。”不等电话那头有人应声，我开口直奔主题。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和我的关系，你应该知道。”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一阵恍惚，但……那种语气让我快速回过神。

　　“你要的东西，我送给你。”我扣着指甲望着桌上那张相片，嘴唇不知何时被咬破，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这么值钱……呵，你也是疯了。”他在电话的那头冷笑了一声。

　　“我欠他的。是时候弥补了。”我闭上眼无力的躺倒在沙发上，我除了这么做，再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你应该知道，你从来都不欠！当初那件事情不是你欠他的！”他激动的声音让我的耳膜有些刺痛，他尖声反驳道。

　　“够了，这都够了……”我抓着额前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疼痛提醒着我，要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做任何事情，“吴世勋，够了。我有你就够了。”我唤着他的名字，很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了。生涩的……让我有怀念。

　　“你这个臭女人，总是抓着我的弱点，逼着我做一些我不乐意的事情！”他在电话那头狠狠地抱怨着。

　　“又发火了，这家伙几时侯改改这个臭脾气？”只听那头似是手机砸在地上的声音之后，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不是他……也许，我真的熬不下去了。”我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气道，“这一切都要拜托你了……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电话刚挂断，房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随着大门被人撞开。我看到了那张许久不见却印象深刻的脸……

　　“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是你，那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啊。”我听声转过身看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以及那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是吗？可你……”他向我走近，挑起耷拉在肩上的一缕头发放在嘴角，在我厌恶的眼神下轻吻了下去，“真是越来越像了啊~~”松开手里的头发拿出怀里得帕子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仿佛是在沾染上什么可怕的细菌……

　　“带着罪孽活着，愉快吗？”西装男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容单纯友善。语气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谈论天气好坏一般。

　　“你觉得，那件事情之后，你还能过得那么心安理得吗？”我冷眼看着西装男，那么多年之后，他还是这么的让人讨厌。

　　“of course！必须心安理得！”西装男挑了挑眉，一侧的嘴角勾起，扔掉手里的帕子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看着我。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鉴赏一件物品的真伪，让我浑身不适却不好发作。坐在剩下的沙发上，我双手插在宽大的袍子配置的口袋里。

　　“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过着呢？因为……那个人吗？”西装男猛的凑近我，我挺直了腰背浑身戒备，“当年，可是你一手促成的啊！”

　　他又退回自己的位置上，顺手拿着桌上的相框看着上面两张笑脸，“保管了那么多年，是不是该把东西交出来了？”他摊着手朝我伸了伸，我轻笑了一声不予理会。

　　“原来你是来和我谈这个的，我说呢，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毕竟我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了，你明知道却没来过一次。”

　　“你最好识相点，我可不想你太过痛苦。”他晃了晃手里的相框，脸上扬起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我所有关注力都集中到他手里的相框时，西装男人邪笑着把相框往一边的墙上砸去。

　　看着镜框被砸碎，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努力的想要管理好此刻的表情。可似乎是失败了……

　　西装男人晃着脑袋一脸的玩味儿的看着我变化着的表情，像是在看一部精彩绝伦的大戏。

　　“你是疯了吗？！居然敢来我这里撒野！”明知自己表情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我干脆起身朝他厉声呵斥道。

　　“既然东西不给我，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游戏还在进行中。”西装男一脸的无所谓，朝我轻浮的挑了挑眉毛，“今天拜访就结束了，记得主意改变了，给我电话哦~”他的手做出电话的姿势放在耳侧，露齿的一笑。

　　西装男人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我看着角落碎裂了一地玻璃的相框，还有那一扇被撞烂的大门。

　　我知道，战争，开始了。

　　一如往常的作息，自从与西装男人谈话之后，我开始自己日常作息。只是当我看到时钟表指向的位置，下意识看向那张空荡的沙发……

　　少了朴灿烈，我连下班要准时都不记得了。

　　草草的收拾掉手里的资料，保存好电脑里的文本内容。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后，我才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向对面的停车场。

　　就连关门要走的时候，朴灿烈的名字又一次的吐口而出。习惯，真的好可怕。

　　习惯了有朴灿烈的一切，习惯了有人陪我一起上下班，习惯了有人跟我撒娇不吃苦瓜、不吃青椒，习惯下班有人拉我去吃夜宵……

　　习惯有人会在沙发上坐着看我工作，习惯有人会在我起床前就在房门口等我，习惯看电视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闹……

　　这些习惯都是来自于朴灿烈……

　　只有他……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火辣辣的刺痛感从咽喉到支气管最后留恋在左胸腔，心脏的刺痛一波又一波，接连不断、应接不暇。

　　太多太多的习惯，让我不知所措、难以平复。我以为朴灿烈住院的三天我早已习惯，只是没想到时间越长，越发让人痛苦。

　　我望着眼前的车流，而那快要闪跳成红灯的信号灯。

　　我没有犹豫加快速度企图在信号灯闪烁变成红灯之前跑到对面，这样可以省掉四分钟的等待时间。

　　可似乎，我急于想要到达对面的同时时，也有车赶时间的提前行驶。

　　“你是要吓死谁吗？”我耳边紧贴着的位置，传来了快速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耳欲聋。紧张的语气、结实的臂膀、熟悉的气息、还有这个怀抱……每一刻都在提醒着我，这都是梦……

　　“如果……如果我没有出现的那么及时，如果你还是那么冲了出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甚至连声音……我都能够感受那份强烈的恐惧与后怕。

　　“放开我。”我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怀抱，我害怕，我害怕如果继续拥抱下去，我会不顾一切拉着他一起堕入地狱。

　　我害怕，我害怕当他知道一切的真相，明白所有的事情，他会松手毫不犹豫地离开……

　　我不敢赌，一点都不敢赌。这个怀抱，我怕我再也没有勇气推开……我不会害怕其他，我却害怕有关于他的一切。

　　所以……请不要再说！

　　“我不想放开你了，一点点都不想要再放开你了。”怀抱越收越紧，我被固在怀中动弹不得。

　　“怎么办……我一点都没有想放开你的欲望。”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的心一点点的因为这个怀抱而堕落着。

　　“你是认真的吗？”他的怀抱再一次的被收紧，我的双肩被勒的发疼。

　　“为什么要把我扔在医院里，为什么要把我丢给别人照顾……我对你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大麻烦吗？”他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我，“不论我怎么哀求着你……你都那么狠心的推开我。你真的是认真吗？现在，你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讲了吗？”他失落的语气，让我更加难受。

　　“请你，不要再一次的推开我。”他脆弱的恳求。

　　我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让我痛苦挣扎却满身尖刺使我着迷不愿放手的救赎。“灿烈……朴灿烈……”

　　我的决绝在被一点点的瓦解……最后支离破碎。

　　你愿意和我一起永沉黑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