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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   麦休儿的事比想像中的麻烦,王子喻见到的是一个疯颠状态的女人,她的小情人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露台上的矢车菊尚摇曳且动人,她那信誓旦旦的那个爱她护她信她,遇到事情有担当,无论怎样都不会丢下她的情人,不见了。

      她现在反应极大,心烦气躁动不动就爱发火,当年怀许壑时也没有这样,如今这一胎折腾得她把胃里的酸水都倒尽了。她耐着性子陪着情人旅行,在琉森的天鹅湖畔情人还是那样温柔,可是又一次,因小事而起的吵架后,情人甩了甩头发在旅馆那温馨的小房间里来回踱步“或许,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麦休儿以为他说的话只是赌赌气而已,带上衣服下楼只是买烟,结果他便没在回来。麦休儿回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关于情人的痕迹早已被抹擦得七七八八,那些生活用品、衣物、书籍、还有情人喜欢的吉它,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本是出来旅行的,结果没有信笺与简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可以解释的理由,她就变成了一个待产的单亲妈妈。啊~单身母亲当一次就够了,为什么非要再来一次。

      麦休儿瞪着通红的眼睛恨恨的盯着王子喻“许杰出,一定是许杰出,除了他没有谁能干得出这样没下限的事。他毁了我前半生还不够,也不放过我后半生,这个老匹夫,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遇上他啊?想当年啊....”王子喻的耳朵便被那些陈年罗曼史塞得没有缝隙,最后麦休儿总结道“还有许壑那个忘八膏子,一定也没少搅和,他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幸福。”

      王子喻无话可讲,他是真不知道。

      麦休儿阔步走过来,两手搬着王子喻的头,恨恨的向后撞,王子喻的后脑勺磕在墙璧上咚咚作响,几乎把璧纸上的花蕾都撞碎了。

      王子喻眼冒金星,还被硬拉着脖子向下。麦休儿个子不高,用了力气吊在王子喻脖子上,命令他同自己直视“你说对不对?”

      王子喻无奈,他说什么啊?

      麦休儿果然是有了些年纪,即便年轻时是个不世出的美人,如今历尽岁月洗礼与情感折磨已经有些面目浮肿的丧气模样,正应了那句相由心生,生气的时候尤其显得脸生横肉,每一句控诉过后,脸部肌肉都在整体颤抖。

      麦休儿气急败坏,王子喻的到来丝毫没有缓解她的恼怒与忧伤,于是眼角挂泪“我们走,找他们算帐去。”王子喻不知道她要找谁算帐,唯有眼神追随着她移动。

      麦休儿走路走得急,把地板震得直颤,她抱着衣服走来走去,那样一大捧衣物胡乱的塞在怀里,胡乱的东挪西搬,免不得路上散落了几件,麦休儿瞪视王子喻“别像没看见似的,帮我捡起来啊!”

      王子喻便夹着衣物跟着她从外间走到卧室又来到衣帽间再到大客厅,最后又来到客房,转了几圈,麦休儿干脆将怀里的衣服都放在地上,手里只抓起一条裤子,然后在衣橱里东翻西找,王子喻视线在衣服堆与麦休儿半蹲的身姿之间来回切换,真心觉得累。

      麦休儿显然也没有什么目的性,手上拎着裤子在几个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放到了客厅的那一堆物什里。

      她往那儿一坐,一边往巨型行李箱里塞东西一边用化妆棉擦眼睛。假睫毛已经掉了一半,干脆便都捊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不远处的纸篓里,精准度不够,麦休儿恨恨的瞪向王子喻,王子喻便起身去捡。

      “我不管了,我要改变行程,我去找他,他说过永远和我在一起,不管谁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能丢下我不管。”麦休儿字字铿锵有力,尤其是她生气时胎儿也跟着鼓躁闹腾得厉害。

      王子喻看着她站起身给别人打电话“行程还是按照原先预约的,是的,我是回家了,怎么说呢,我们走岔了,我先生先到下一站去打点...噢,没事没事,我有人帮忙。”

      王子喻被麦休儿拖着做环欧旅行,每到一处便听她讲自己的情史与典故。和许杰出在哪里浪漫邂逅,与情人在哪里许愿相守。这些故事他一点都不想听,因为麦休儿讲的都不是真的,同许壑偶尔透露出的某些细节相比,这个更像是麦休儿杜撰出来的版本,但是她兴致勃勃的坚信这些都是过去,并且希望得到王子喻的认同。

      她对王子喻不满的时候,王子喻终于知道女人的嘴巴如果毒辣起来会到怎样的程度“就你这身子板能侍候好许壑么?我儿子上学的时候可是体育健将,乖,多吃点,我这也是为你好,别瞪着眼睛这么看我,别人都会看你的。许壑是我儿子,我和你们那些个性乖僻的长辈可不一样,我当然能接受任何事情,我儿子快乐就好,我会接受任何事。”麦休儿耸耸肩膀

      麦休儿抬眼瞄了王子喻一眼,一副嫌弃的模样用纸巾擦手“这就流鼻血了?太不经弄了。”王子喻根本就不知道她喂了自己吃的是什么,这顿大餐本应是她和情人来吃的,隐隐觉得她无形中把自己当成了某人的替身,明知道不是真的,还要继续演戏,又总因为王子喻演技不佳而气恼。

      麦休儿半夜趴到他床头前,一脸忧伤”我儿子喜欢你什么啊?我的天哪,我这将来无依无靠的。我能指望你们什么哪,你是能给我生个孙子让我带着玩啊,还是能陪我去美容泡温泉逛街买衣服啊?”说完把脸埋在被单上大恸,王子喻不知所措,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看了他多久。

      王子喻被麦休儿折腾得精疲力尽,麦休儿说“好吧,为了促进感情,我们就从逛街开始,亲爱的,你是不是应该搂着我?”许壑没给王子喻钱,王子喻便自掏腰包照顾他老妈。

      麦休儿心情好的时候仰着脸看王子喻,一口一声亲爱的,心情不好时便一边化着妆一边说,你们这些小妖精啊,把我儿子都掏空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回去求老头子?我还指望着他给我耀武扬威呢,到最后还是离不开许家,早年间跟我许的那些愿都成空了。麦休儿忽而伶牙俐齿忽而两眼放空,追忆许壑小时候那些早慧懂事的行径,深深觉得这世上再也找不到那么知心的儿子了,想到眼着状况又珠泪涟涟“说过要带我离开许家,不再受大妈的气。”咬着下唇看向王子喻的麦休儿,快要把王子喻的心熔化了。

      麦休儿用叉子叉起块慕斯,目光平直着看向桌对面的淡雅青年“哎,我的好儿子都是被你们这些死变态带累坏的。”语气平淡得让人分辨不出好恶,就好像陈述天气阳光旅程等事实,端地是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三餐不济,王子喻耳朵受尽了折磨,不是不听就可以的。

      本以为她是在找情郎,结果最后麦休儿自己就到了香港。许壑惊讶的看着王子喻“子喻,你真厉害,你把她带回来了?”

      香港最不缺盛会,尤其是慈善晚会,麦休儿极力参与,许壑极力制止,麦休儿瞪视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他打电话了,他不是首鼠两端的人,说,你都对他说什么了。许壑,你还是我儿子吗?你个卑鄙小人,你就见不得我幸福?”麦休儿大恸“你把我的钱都拿走了,还不让你弟弟有个爸,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当年我们娘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许壑无语,举手投降。

      麦休儿容光焕发,身着随形长拖尾礼服,行动婀娜,乍一看像极某个不出名的女明星。麦休儿凭借许壑母亲的身份以及出色的社交手腕,很快便揽到了好名声,巨星莱娜出席晚会时常与她坐一桌,两人亲密攀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多年好友,这动态看在别有用心的眼睛里便理解成是对谁的力挺。

      莱娜与陈美薇不同,宫老头敢恫吓陈美薇面对莱娜却慎言慎行。

      麦休儿在杯光盏影间盘恒了不出一个月,便有惊天动地的回应。

      彼时,江淇海的片子大卖,王子喻做东私下请他吃饭,江淇海权当这是他对自己前段时间所做所为的赔罪,心领神会的接受了。“子喻啊,你个小妖精,就算你当我是备胎,我也心甘情愿。”江淇海做不胜酒力状倾身躺倒在王子喻怀里。

      王子喻笑着看他,知道为人嘴刁,便挑了这家他常来的高端会所,江淇海特意挑了这半开放式的空间,其用意不言而喻,江淇海是老熟客这又是个容易碰见圈里人的场所,王子喻看着他痴缠死赖的模样,实在无可奈何。

      “你终于敢低头了,子喻,我就喜欢你这别扭的小模样。这样吧,宣传里算你一个,从本站开始走起,你那是什么烂表情?我一点儿不为难,他们压着不让你出席,我怕他们谁是谁?我是江淇海江导啊!”王子喻笑眯眯的看着江淇海,很多时候他羡慕死这家伙的自信与嚣张。

      “江导啊,周游操作的那个事,真的要请你帮忙。我知道你讲义气,所以也没拜托过别人,第一个便来找你。”王子喻微侧着脸抬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抿,一副“看重你”的模样。“其实,你也不必亲自导,只要担个监制的名声就好。现在真是做什么事都太不便利 ,江导,我的大好人,你就做我们的遮阳伞吧!”王子喻祭出杀手锏,坦言影片里有自己的股份,他所有家当都在里面了,若是不能翻身便要血本无归了。

      江淇海哪里知道他所有家当都撂在许壑身上了?若是知道别说帮忙,早就气得吐血。江淇海转动着盛米酒的小杯盏,这半个月周游陷入前所未有的难堪与被动,个中细节,江淇海听闻的比王子喻知道的还多。微微一笑“我江淇海什么人?挂我的名字我就得负责任,我当然要去片场的。”上上下下打量王子喻,“子喻,你拜托我的事我一定做。”

      王子喻结帐时与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错身而过,那是陈美薇,穿着宽松的服饰,一副黑超遮住大半边面孔。王子喻走私人通道去提车时,又见陈美薇站在那里,看样子并不是来吃饭,也不见得谈上什么事情,也不像在等什么人,王子喻犹豫了一下问她“我送你回去好么?”

      陈美薇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看出来的,自己堵的那个人并未堵到。陈美薇她现在境况有点艰难,她是莱娜的后辈,师承一体,当年都有人说她是小莱娜,结果现在前辈即便与宫老头死磕仍风光依旧,她得罪了两人正是一个顶峰一个低谷两相对比。“现在也只有你敢同我讲话。”陈美薇对着王子喻轻呵“许壑的事你自己都要忙得焦头烂额吧,还有闲情来管我,真是个滥好人。”

      陈美薇见王子喻一副懵懂的样子,便知道他并不知情,几度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

      王子喻隐约感受到陈美薇怨气极大,不知道那是单冲自己,还是对周遭人皆如此,便也没接茬,于是拧开收音机消除一下尴尬气氛,脑子里想,他把喝大了的江淇海丢在会所里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

      王子喻常听的那个台如今过了音乐时段,播放的正是一档八卦节目,两个主持人在那里感叹,许壑求婚的事才是真正的挖罗世摩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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