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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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曼轻驾就熟地走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门没有关上，他也没有敲门。
洛哈特的办公室里没有点一盏灯，放了许多蜡烛，墙壁上、柜台上、天花板上，他也没有贴墙纸，似乎打算用自己的照片代替似地在墙上贴了最少跟他的卷子题目一样多是的照片。
洛哈特本人坐在书桌前，侧着身子面向窗外，并不像满墙的照片一样笑得灿烂，他静静望着窗外，跟在众人面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好，教授。”
塞尔曼说，打破可称寂静的环境。
洛哈特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
塞尔曼把笼子放在办公桌上，看见洛哈特搭在桌子上的手臂下正是他的那份卷子，洛哈特的目光也落在卷子上，出声道：
“你最喜欢绿色？”
塞尔曼随意却优雅地颔首，轻柔地、微微拖长音调说：“那是我眼睛的颜色。”
洛哈特很淡地笑了笑，沉静地接着问：
“你记得我想要的是生日礼物是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你觉得‘简单狂妄，愚不可及’？这八个字怎么能用在一起？”
“如果只是和平相处的话，”塞尔曼望着他，貌似很诚恳地说，“教授，收养我的麻瓜家庭恨不得一觉醒来巫师都死光，但他们和我还是能算和平相处。”
尽管说着用词粗鲁的词句，塞尔曼始终保持着每一字都在应有的节奏：
“另外，如果是作为礼物的话，你想要谁来送给你呢？”
洛哈特突然一挥手，苦笑：“算我认输，你能不能别再用这副贵族腔了？”他一笑璨然生光，却减了几分俊气，像个大男孩一样，真心苦恼地扶住太阳穴：“我一听到这种贵族口气就头疼。”
塞尔曼毫不犹豫地变换了语气：“那你也别再我面前装样子了，无论是装白痴还是装深沉。”
“好啊。”他往椅子上一靠，欣然说：“我还以为这趟来霍格沃茨会很无聊，没想到还是有点意思。”
塞尔曼突然想起暑假那个家养小精灵的警告，微笑：“可能比你想象的有意思得多。”
洛哈特喃喃：“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转眼他又露出笑容，拿起手边塞尔曼的答卷翻了翻，“你说你在用我发售的护发水？”
塞尔曼点点头，他是在答题时想起来才发现这名字很眼熟，他试了几种洗发水护发水，也就这种，能让他从这个身体的父亲继承来的麻烦头发省心一点。
洛哈特的笑容又亲切了一点：“那你看今天这节课后会有更多学生订我的护发水吗？”
塞尔曼叹了口气：“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洛哈特了然地点点头，调皮地一笑：“你又不需要我教什么，难不成是来申请免修？”
塞尔曼一听就明白他对教书这件事的态度，不由问：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来霍格沃茨教书？”
洛哈特仰头望天，惆怅地说：“我欠邓布利多那个老头子情。”
塞尔曼微微皱眉，忍不住道：“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负起点责任来。”
视霍格沃茨为家的他敬重这座城堡中的教职员，他对斯内普毫无敬意的原因就是，这位魔药教授空有学识，完全不会教学生，也从没打算真心向学生们灌输知识，他只是在完成任务，塞尔曼也不必要对他多客气。
洛哈特有些惊奇地看了看他，然后往椅子上一靠，笑道：
“我本来打算这节课后就演话剧写十四行诗算了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会搞点有意思的事情。”
走出办公室，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塞尔曼有点出神。
他一开始看到吉德罗·洛哈特这个名字，根本没想到那边去，毕竟那些人不会出风头。
但今天看来，九成九是了。
邓布利多请洛哈特当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肯定不止因为找不到其他人选，但他不确定邓布利多知不知道这一点。
洛哈特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个爵位低微的贵族，在近百年来，它代表一类称不上职业的人。
最初他们诞生于千年前，有一个很可怕的名字，叫“行刑者”，同样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集梦者”。
千年之前，为了与教廷对抗，巫师也曾组成过短暂的、小规模的、有效率和纪律的军队。
行刑者负责军队的纪律，同时也负责，杀了被俘的巫师灭口。
其实虽说灭口，教廷对巫师一向残酷，抓到马上活活烧死都算好的，教廷通常酷刑重压，把被捕巫师的价值都榨干才罢休，很多被抓的巫师求死都不可得，行刑者杀了他们也算解脱。
而且行刑者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杀了哪个巫师，就要为他完成最后一个愿望，所以，他们也被叫做“集梦者”。
然而许多时候条件不允许询问被杀巫师再得到答案，所以行刑者都擅长记忆类魔咒，可以抽出他们的记忆。
那个时期每一个巫师的记忆都是一笔财富，行刑者都会保管着这些记忆，这些记忆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能力，也让他们背负着太大压力，多少行刑者最终死于发疯。
因为这个特性，许多行刑者的能力都是上一代传下一代，自然而然变成家族传承的职业，战争平息后，行刑者有些彻底归于平凡，有些则另谋出路，利用特性收集人们的记忆和愿望，以此谋生。
七百年之后又三百年，行刑者或集梦者都慢慢消弭，直到现在还坚持的一族，只有洛哈特。
一回塔楼就又被罗恩拽去了餐厅，餐桌上格兰芬多的二年级男生们对洛哈特怨声道载，女生们倒大多数还在坚持。
罗恩吃了几口，看看塞尔曼的脸色：“哈利，你是不是很喜欢洛哈特？”
“说不上很喜欢。”塞尔曼淡淡地说，想了想，又说：“我去向教授抗议了一下，他下节课应该会有意思些。”
当然，是学生的“有意思”。
“抗议？”罗恩狐疑地看着塞尔曼。塞尔曼不动声色地微笑：“嗯？”
罗恩放弃地回头去抢菜。
塞尔曼的话应验了，除了打头阵的二年级格兰芬多遭殃，之后几天上课的各个年级和学院对洛哈特的课程评价褒贬不一，但都认为他是个有能力的人。
洛哈特也表现出对塞尔曼的宠爱态度，在走廊上远远看见塞尔曼就会大声打招呼，并且经常把塞尔曼带到他的办公室去，一时间为了接近洛哈特讨好塞尔曼的女生也多了不少，在图书馆或餐厅都很容易被围上，塞尔曼干脆躲到洛哈特那里，除了罗恩，塞尔曼和韦斯莱家的兄弟接触都少了不少。
“你给我添了一堆麻烦。”
塞尔曼坐在洛哈特的办公室里，喝着红茶抱怨到。
“反正你喜欢我嘛。”
洛哈特靠在椅子上歪着身子写给他的崇拜者的回信，满不在乎地说。
相处渐多，塞尔曼倒真是开始喜欢和洛哈特在一起，至少在这里不必有任何掩藏，恰好塞尔曼今年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韦斯莱兄弟面前做。
而且洛哈特的确是个能让人感到轻松的人，集梦者都很乐观，要不然可干不了这个。
第二天是洛哈特第二次给格兰芬多二年级学生上黑魔法防御术课，女生们被周围言语鼓动得都很期待，男生在传言中也收起了几分怀疑。
铃声响起时走进教室的洛哈特还是一身轻浮，鹅黄色的袍子滚金边，还有金灿灿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融到了阳光里。
“今天上课，我们还是要做些实践。”
洛哈特一点不废话，开门见山地微笑着说：
“既然是格兰芬多学院，我们用点有针对性的东西吧。”
他笑着掀翻了讲台，又是一群会飞的小东西冲了出来，大家惊慌地跳起来，没有受到攻击，才发现那是些长着翅膀的小蛇，急速地在教室里窜飞，却不冲撞学生。
“我在教室门口和窗台上都洒了香料，这些小东西们飞不出去，也不会攻击从门口走进来沾了香料的你们。”洛哈特在讲台上拍着掌吸引学生的注意力，说：
“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小东西都抓回来。不过注意，一旦开始攻击，香料就不管用了哦。”
塞尔曼看见洛哈特兴奋的眼神，有点头痛地想，看来这几天捉弄学生让他玩兴大发，骨子里的放肆都被激出来了。
塞尔曼一抬手把罗恩拉到身后，魔杖从左到右划了个半个圈：“罗恩，我的背后交给你了。”
“OK！”罗恩的声音一下子振奋起来。
塞尔曼也不废话，他要是不出手，这堂课还有得麻烦，偏偏他又不能全力出手，自重生以来塞尔曼一直在尽力避免这种让他不快的状况，这回却还是被洛哈特逼出来做义工。塞尔曼不紧不慢地一挥魔杖，微微冷笑。
这一回学生们还是被折腾得灰头土脸，但下课前还是在洛哈特的指挥把不少这些带翅膀的蛇抓回笼子，许多女生根本就不敢下手，一片慌乱中谁都没注意到，塞尔曼抓住的不多，但他攻击到了每一个小生物，然后这些小生物的攻击力就减少了一半。
下课铃打响，教室里还有一半小生物在横冲直撞，洛哈特这节课魔杖都没带，一挥手，把这些小生物全按到了地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这节课的作业，就是回去查处这些生物的名字，最好还有习性，不限字数。提示一句，它们可不是羽蛇的幼蛇！”
讲台下一脸激动的格兰杰一下愣住了，很多学生连羽蛇是什么都不知道。
洛哈特轻快地说：“好了，同学们可以下课了，小心不要踩到它们。”
学生们绕着地上的小生物们离开教室，毫无疑问都承认了洛哈特的实力，一边议论纷纷。
“哈利，这节课真刺激！”
罗恩离开教室的时候还余兴未消，他的脸被一只小蛇直接撞上，右眼上方看起来像被人打了一拳，但他抓住了两只小生物。
“其实他上节课只是没准备好吧，上次也没有人受伤。”
罗恩猜测。
塞尔曼摇摇头，现在看着没事，最少三个要进医疗翼。
他也得为这节课再去和洛哈特好好“谈谈”呢。
果然，晚餐时就传来消息，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把洛哈特大骂了一顿，斥责他“居然让学生们面对这么危险的生物”“只伤了三个是运气好！”
女孩们不屈不饶地为他做着辩解：“洛哈特教授是经历过那么多危险的冒险家！有些对学生来说有点难的东西他当然没想到会被称为恐怖！”
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的塞尔曼难得魔压全开打了一架，浑身轻松，舒服地喝了口汤。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