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深受打击的烟消云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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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早，圣尊蓝府庭院内已是一片喧闹，烟消云散正手持利剑练习新的剑谱。
萧潇站在烟消身前，放慢动作带着烟消舞剑，蓝清在旁指点烟消的动作方向与力道。烟消从五六岁开始习武，八岁开始习剑，虽算不上天赋极高，却也不差，对剑法有自己的领悟。萧潇舞过三遍，站在一旁指导，他已能自己慢慢走完一式。不过半个时辰，第一式已是一气呵成。
蓝清道：“烟弟悟性极好，力道与方向也基本到位，若是单纯的行走江湖，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达到一流的水平。但是，作为剑仙穆前辈的徒弟，还远远不够。你这只能算是在用剑习武，却不是真正的剑术。所谓剑术，应以剑为主，心随剑动，而非剑随人出。真正的名剑都有自己的灵魂，持剑者要用心体会手中宝剑的意念，这样才能真正达到剑气天成。”
蓝清边说边拿过自己的剑，将萧潇刚刚舞过的一式演示一遍。同样是第一式，烟消用了半个时辰能一气呵成已是难得。然而，人外有人，蓝清只是看过几遍，使出来的招式已是行云流水，跳跃、翻转、出剑、砍刺，最后一招宝剑脱手而出气势陡涨，一个旋转又自回剑鞘，仍有剑声嗡鸣。
烟消看的叹服不已，难怪蓝家能世代稳坐武林圣尊的地位，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第一式，常人多用来试探对手的深浅，他却能舞出冲天的气势！果然是学武奇才！
萧潇在旁似乎猜到了烟消所想，笑道：“烟弟不必佩服，你也能做到。这是对剑的一种感知，剑法都有相通之处，只要领悟其内涵，与你的剑魂融会贯通，再简单的剑式也能威力无穷，这就是所谓的精华。”
烟消摸摸头：“什么是剑魂？师父怎么没有说过。”
蓝清道：“剑魂可感不可见，人与人，剑与剑各不相同。穆前辈生性清雅，其剑术不露锋芒，观之清简却能以简制繁；萧潇为人洒脱，舞剑则是挥洒自如，观之龙飞凤舞，气势浑然天成。在练剑的过程中往往会体现出你的性情，不要为了能与剑谱一丝不差，擅自改变自己的心意，而应在保证基本方向的同时最大限度的感知宝剑走向，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这样时间长了，宝剑也会将你的气息与它融为一体，产生剑魂，它是融合了你的性情与宝剑灵魂的一种气势，能让你的剑法最大程度的发挥威力。”
“不错。”萧潇接到，“大多练剑的人都太注重剑谱，却忘了剑谱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同样的剑式不同人使来效果不同，关键在于能否很好的将剑法与自己的剑魂融汇贯通。”
烟消点点头，难怪他看蓝清与萧潇舞同样的剑式却有不同的感觉。蓝清看他明白了，指点他按照刚刚说的，领悟自己的感觉，继续练习。
萧潇来到云散这边。楚夏正在手把手交给云散含妖剑法，云散用含妖剑也有两个月，不知不觉间已培养出默契，行止间带着轻灵飘渺，大大减轻了学习含妖剑法的难度。楚夏将当初师叔告诉她的剑诀与注意点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说实话，她对剑法真的半点研究也没有。两个人只能对着剑谱摸索着来。
萧潇看了看剑谱，让云散练给他看。可能是因为用的剑比较熟悉，云散虽然学的缓慢，可使出来的招式给人的感觉却比烟消的更好。加上两人对招式不了解，而是根据自己的领悟来，除了一些动作上的偏差，效果反而不错。萧潇只是稍加改正即可。
…… ……
两方的人正练得专心致志，烟消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剑气破空之声，急忙转身，却是萧潇手持剑向他攻来。烟消一时忘了反应，只是大惊道：“萧大哥，你干什么？”
萧潇听而未应，剑气如虹直冲烟消而去。烟消这才想起抵挡，急忙出剑，两人你来我往，萧潇边战边道：“烟弟、云小妹，记住第一点，所谓心随剑动，就是随时可以出剑，即便在睡梦中，敌人来袭，也能做到不惊不急，应对自如。当这成为你的一种本能，你的剑会比你的人更快的做出反击。而不是事发之时再来应对，很多时候就在你反应的时间，已经身首异处。”
这样说着，萧潇似乎无意间左手向腰间一摸，在烟消、云散尚未反应过来时，半空中一条长鞭已向云散的方向而去。一直听闻乘风山庄善使鞭，却没见萧潇用过，原来是藏于腰间，烟消一愣怔，忙不迭要去挡，一边赶紧提醒道：“云儿，小心。”他这愣怔的一瞬，烟消的鞭尾已躲过他的攻击范围，云散正聚精会神的看两人打斗，突见一条长鞭冲面门而来，第一反应不是抵挡，而是躲避，可惜躲避不及，萧潇已扫下她束发的丝带。
趁着烟消去截长鞭，萧潇右手的剑一个斜挑，力道之大竟将烟消的剑击飞。这才一个翻身跃开，收起长鞭剑入鞘，对烟消、云散两人道：“第二点，无论应战观战，八九分心神系于战场，余两分注意周边。不要让对手抓住你意外的瞬间，否则便是一击致命。同样，这一点也可以成为你们取胜的关键。”
烟消、云散虽然自出谷处处受制，却多是因为自身的经验和防备太低造成的，两人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很大信心的，如今却被萧潇在二十招之内死死止住，都有些愤愤不平。
烟消道：“萧大哥，我又没想到你会偷袭，你本来就是占了优势的，更何况你突然使鞭，速度太快我们自然反应不及。”
萧潇也不反驳，只是道：“我的确占了优势，但我也没要求你们俩胜我。而是要你们看看自身的反应，烟弟还有几本习武者应有的作为，虽然反应慢了些，总算是知道该反击；云小妹就太过分了，竟然只知躲避！这首先说明，你们没有把剑作为自身的一部分，要有剑魂，便要心、神、剑合一，而不是一种单纯的利用。”
两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云散对着烟消喃喃道：“哪有人能随时应战，而且不惊不急？那岂不是要累死？”
蓝清却悄悄与两人说：“烟弟、穆姑娘，你们若不信，下午我们就拿萧潇做个示范。”
两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们倒要看看面对突然的袭击，谁会真正不惊不急？那是人的本能反应，怎么可能改变？
几人练到午时，在房内炼药的白果亲自来找，六人来到大厅，相对而坐。
萧潇绘声绘色的向白果讲述上午的大捷，听得白果惊叹连连，终于成功说服白果下午与几人一起学剑。烟消、云散听得暗自咬牙，萧大哥真是太无耻了，拿他们的渺小在白果面前塑造自己的伟岸，下午一定要让他在白果面前出丑！
两人正悄悄嘀咕，突听白果在叫他们，抬头见白果拿着两颗药丸对他们说：“穆大哥、云妹妹。这是我上午做的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们试试？”
两人自从上次被白果解了毒，对她的毒术算是毫不怀疑，当即吃了下去，可是一顿饭几乎吃完也没见有什么反应，白果失望道：“果然不行。”
萧潇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有六个月呢，慢慢来，不着急。”
几人吃完饭，各自回房歇息。烟消、云散回房偷偷商定下午的计策，誓要灭了萧潇这个妖孽！
未时初，六人准时聚于练武场内。按照当初的计划，上午烟消、云散学习新的剑法，下午则与蓝清等人对战，培养经验。
此时，烟消、云散正与蓝清、楚夏对战。烟消剑术算是一流，却不能和蓝清这种顶尖的高手相比，一时处处掣肘；好在楚夏的武功并不高，云散倒是应付自如，蓝清并未使出全力，不时指点两人出剑的速度、方向等等，加之还要分神帮助楚夏，四人倒也顺利过了几百招。
另一边萧潇正在教白果练习她所谓的两个小人在打架，白果虽然不知世事，却很聪明，内力也很高，学起来倒也简单。两人一个教的开心一个学的有趣，一时热情高涨，那四人已去歇息之时，这边仍打的欢畅。
萧潇此时正站在白果身后，背对着大家笑意盈盈的纠正她挥剑的方向，烟消四人坐在旁边的石阶上远远观望。见他似乎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烟消拽拽蓝清小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蓝清笑着点点头道：“一会让你们开开眼界，好好注意萧潇的面部表情和手上的动作，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什么叫剑在面前不惊不惧，随时都能应对自如。”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深受打击的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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