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傻逼的猪

6、第六章 是谁做的

　　早有准备在一旁的巫师跑过来制服了狂怒中的火龙。李闹抱着金蛋跳下了已经燃烧起来的火箭弩，匆匆赶过来的麦格教授帮火箭弩灭了火。但是很明显，火箭弩已经被烧得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噢！哈利，你最好立刻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你看你伤成什么样了。”
　　的确有点严重。刚才那股超越极限的速度不仅撕裂了李闹的衣服，同时还撕裂了他表面的皮肤，有些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则将血肉撕裂开来。让李闹整个人看起来浑身都是不断滴着鲜血的凄惨模样。
　　但实质上，并不会很疼。
　　火龙的火焰具有灼烧大部分物体的能力，但是，如果能够扛过最初的煎熬，那之后的灼烧将会使得被烧到的地方拥有近乎麻痹的感觉。而且，这种麻痹的感觉，绝对不会是神经系统被烧坏之后的反应。

　　第一个项目就这样顺利的完成了。李闹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得到了格兰芬多所有学生的热烈欢迎。双胞胎兄弟把他举起来在人们的头顶上行走，他抱着金蛋，笑得开心而痛快。
　　这可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遮掩的高兴过了。
　　在电影剧情中众人的狂欢也就只有两分钟左右的镜头，可是在魔法世界里，这两分钟的镜头结束之后，是真实发生着的整整两个多小时的聚会。在所有人都累到不行的时候，庆祝“哈利”顺利完成第一个项目的学生才极不情愿的散开，回到各自睡觉的地方。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李闹依然沉浸在昨晚的欢乐中，小他一个年纪的科林•克里维在图书馆找到他，递给他邓布利多办公室门的口令，对他说校长邓布利多教授希望他下午晚饭之后去办公室一趟。然后是德拉科•马尔福，在巴斯布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在的时候告诉李闹，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让他上完上午的课后就去找他。
　　马尔福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就好像他以为斯内普是因为要惩罚“哈利•波特”所以才让他来叫人的。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除了在快要来到的圣诞晚会上和其他三位勇士一起开舞外，李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现在烦恼的。所以在知道斯内普在找他的时候，李闹并不清楚为了什么而会被叫过去。

　　上午只有两节课。下课之后李闹提着书包飞奔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依然是打开着的。
　　“关上门。”
　　斯内普一边批改着作业一边对李闹说。
　　李闹关好门。
　　斯内普抬起头，冷冷的说：“在这个世界里想要生存下去就不应该想到使用捷径。”
　　“什么捷径？”李闹反问。
　　“幻影显形或者幻影移形。这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可以学会的魔法。不要告诉我邓布利多没有叫你去他办公室。他肯定已经想好怎么问清楚你会使用这个魔法的方法了。”
　　李闹倒吸一口气。
　　“教授……那我能说这是您教授给我的吧？”
　　“不行。我没有任何理由会教授这样高深的魔法给一个我讨厌的学生，而且，那也是不符合魔法部的规定的。”
　　可现在您也没有讨厌我吧……李闹暗自想着，接着说：“不过在那样危急的时刻，难免会出现偏差。我承认我错估了火龙的力量和‘哈利•波特’的力量对比，但是仅有这一次。请相信我，教授，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只是，教授，您让马尔福叫我来这里，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表达对我的关心吗？”
　　斯内普皱着眉头，“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我找你来，是提醒你——改变剧情而没有被召回现实世界重新来过的代价非常大，如果想死，一定要尽快选好坟墓。作为这个世界唯一认识你的人，我会尽尽我的责任的。”

　　“会有什么代价……”李闹嘀咕着。从斯内普办公室出来后，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当面问斯内普，斯内普却不耐烦的说让他自己去等着。
　　既然是这个世界里唯一认识彼此的人，为什么还非得这样对待他呢。是什么样的代价，让斯内普特地找机会给他警告呢。为什么斯内普明明知道，却不愿意说出来呢。而且，凭斯内普对他身手的了解，该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彻底难倒他了。那为什么还是要提醒，提醒的时候又不说清楚呢？
　　难道是，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真是这样吗？
　　李闹想着。他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不得已改变了剧情，但是却没有被导演“召回”现实世界，去除掉毫无理由的断掉两个世界之间联系这种解释以外，就只有一个——生死攸关的条件。
　　或许，在生命悬于一线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以及那个世界的创造者，让他和斯内普进入这里以及离开的神灵（只有神灵才有这样的能力了吧），愿意给极有可能失去生命的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虽然，在他看来，这样的机会太大了些。
　　等等，如果是因为这个活命的机会被他轻易的得到了，并且将剧情改变了，如果斯内普所谓的“代价”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某一种的话，也许，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的大小，就跟活命的机会的大小成正比。
　　也就是说，他活得越轻松，则付出的代价应该越大。

　　被自己的设想吓出了一身冷汗。人类往往会对未知的偏向负面的事产生由衷的恐惧。那种恐惧有些时候甚至是致命的。对于普通人如是，对于超越普通人的人类也同样是这样。如果真有那样的“代价”需要自己去偿付，那么，自己该如何应对那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恐怖呢？
　　李闹认真的想着，完全不知道两条腿已经把他带回了礼堂。直到他听到有人在呼喊“哈利•波特”的名字的时候，才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惊醒的人那样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喊他名字的人。
　　是罗恩。他身边站着赫敏。
　　两个人一脸担忧的看着李闹，就好像李闹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糟糕似的。
　　“出了什么事？”李闹这才发现整个礼堂都是乱哄哄的，许多人凑在一块儿在谈论着什么，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些低年级的甚至有些女生红着眼睛，很明显她们哭过了。
　　“是穆迪教授。”赫敏严肃的说。
　　“两个穆迪教授，肯定有一个是假的。说不定两个都是假的！”罗恩接着说，“刚才在休息室里，邓布利多用魔杖指着正在和纳威说话的穆迪教授，缴了他的魔杖，没过多久，又有一个穆迪教授被麦格教授从穆迪教授的办公室里扶出来。”
　　如果是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听到罗恩的叙述，或许还要迷糊一会儿，但是，对于知道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李闹来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他震撼了。
　　他几乎没有怎么道别，就转身朝着刚刚来的方向跑了出去。等他分快的跑到了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斯内普还在那儿。
　　“是您对不对？是您把穆迪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的！”
　　李闹瞪着斯内普说着让他自己觉得难受的话。
　　斯内普冷冷的看着李闹，“出去，波特！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李闹想也没想，直直的看向了斯内普的眼睛，他想要知道答案，现在，立刻。
　　什么都没有。斯内普的脑子里像是被锁上了世界上最坚固的大门，他的摄神取念不起任何作用。
　　“大脑窥探术？很好。”斯内普站起来，抽出魔杖，手臂抬高指向李闹：“倒挂金钟！”
　　李闹头朝下脚朝上悬在了斯内普办公室的天花板上。他腰里的魔杖跟着被斯内普拿走了。
　　“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分院帽从来不会选错。”斯内普挥着魔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站在门外，留下李闹倒挂在门内的天花板上。
　　李闹只觉得自己就像刚刚吞下一百只苍蝇似的，难受极了。他不该冲过来直接质问斯内普，穆迪事件其实拥有其他的可能。可能是李闹自己当初改变了搏斗火龙的剧情而造成了穆迪事件提前出现——也就是说这是所谓的代价，或者是代价的一部分；也有可能是……第二种可能，还是只有斯内普把假穆迪的秘密说了出来。
　　第一种可能现阶段无法验证。第二种可能……
　　斯内普想要这样做的唯一理由——他想要阻止伏地魔的复活。
　　而这，也是李闹一听到穆迪出事的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如果真的是斯内普的原因而造成伏地魔无法复活的话，那么，改变的剧情将不是一丁点，而有可能是整个故事的走向。到那时，魔法世界的坍塌，岂不是眨眼间的事。

　　被吊到几乎脑充血了，斯内普终于回来放下了李闹。扶着椅子站了好一会儿，身体的麻木和酸痛终于缓过去了，李闹说：“斯内普教授，所谓的代价，是不是——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是这样。”斯内普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所有的事情，轻轻的回答。
　　“好。我想我已经知道您所谓的代价是什么了。”李闹似乎在那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他拾起斯内普扔给他的魔杖，礼貌的鞠了一躬，退出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所谓的代价，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么，只能是一旦说出就会因为违背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而出现时空穿越吧。而且，这个时空穿越的对象，不仅仅只是他自己，还包括——斯内普。
　　不过，这个推论并不合理，就算斯内普也会和他一样，因为他改变剧情而被迫一起回到现实世界重新来过，也不会因为回去而使得魔法世界的剧情出现违背斯内普意愿的情况发展，除非，极端一点的去想，假设斯内普被迫回到现实世界，魔法世界因为缺少了斯内普这个凝固住时空的存在，而会时间流逝、空间变化。哈利•波特的相关事件，将会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
　　想了很久，却都因为跟前几次一样没有证据的情形下而放弃了继续思考。李闹赶回到礼堂想要碰运气找到一些食物，他被吊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被折磨的不仅是充血的症状，还有乏力的饥饿感。结果等他回到餐桌上时，才发现所有的长条桌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刚才还聚在一起的学生们大都离开了。
　　“嘿！我们伟大的波特先生刚才哭的是不是很痛快？”旁边突然响起马尔福的声音，引来跟着他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一阵哄然大笑。刚才充血的眼睛估计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看起来就像是……
　　“倒挂金钟！”
　　一道光芒击中了马尔福的身体，紧接着，马尔福倒挂在大礼堂的透明的天花板上。
　　跟在马尔福旁边的傻大个高尔和克拉布一脸惊骇的盯着在天花板上发出尖叫声的马尔福，一边小心翼翼的想要从李闹看不到的地方跑出去。
　　“想要告诉哪位教授？”李闹慢条斯理的说着，那表情看起来奇怪极了。
　　“噢不不，谁也不。我们只是……”
　　“哈利•波特，你怎么敢这样做？！”愤怒的咆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麦格教授挥动魔杖放下了马尔福后，瞪着李闹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她气到身体都在发抖，从来没有一个学生，不，是她在这里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个学生，会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同学做出这样的事情。
　　需要改变……不够，还不够，不是……麦格教授，请您让开，不要妨碍我。
　　李闹抬起手，魔杖负责攻击的一端对准了麦格教授。
　　“你想做什么？”麦格教授震惊的看着“哈利•波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沉默。
　　李闹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他已经垂下了举着魔杖的手。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他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