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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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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看着张总管震惊的样子,很想很是傲娇的回一句,“咱不告诉你。”
可是她还不想被当众拍死于是硬生生的变成了,“咱从衣服里找到的。”
张总管再次在众人面前表演了他的绝技,四川变脸,对着伽罗手里面的玉牌子大眼瞪小眼,有种好像他一直瞪着它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张总管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看了那么久?”一旁站在的粉衣小姐明显不是个当背景的货,伽罗对她表示无限鄙视。
旁边的一群人也表现出了一副‘我也想知道的’样子看着张总管,张总管再次对此鸭梨很大。
“容嬷嬷说这个应该是司徒小姐的私物。”善解人意的伽罗替张总管回答,既然是私人物品就当然不方便公开让人看了。
“司徒小姐?”粉衣小姐把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念得那个阴阳顿挫,那个感情丰富,难道果真是传说中的红果果的妒忌羡慕恨?
“既然是司徒小姐的私物,为何会落入你这么一个小小奴才手中,难不成是你偷来的?!”
粉衣小姐话音一转,指责了伽罗起来,摆明了是要找她这个小小的奴才的麻烦来了。
伽罗很是郁闷,她啥时候得罪了她了??
“我没有偷东西!”
“看你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像个好人,就算是这次不是你偷,你迟早也会偷的。”
粉衣小姐你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得,你感情比算命的还厉害,简直能去庙市里面打着牌子给人算命去了。
伽罗眼睛一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怕一开口就会把事情弄僵,毕竟这里可是万恶的专政时代,主人说的话就是圣旨,君让你死臣不得不死啊。
“临沭,算了,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张总管刚才不是也说她是府里的丫头了吗。”一个圆脸少女此时拉住了咄咄逼人的粉衣少女,一副要释事宁人的和事老模样。
“不行!”那位叫临沭的少女嘴上喊着不愿意,却仍旧任由那圆脸少女把自己拉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主角走了,只剩下伽罗跟张总管两个也没有了凑热闹的兴趣,变也都走开了。
“张总管,我家小姐有请。”
伽罗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俏丽可爱的小丫头正对着张总管笑着。
“原来是紫衣姑娘。。”张总管看到那小丫头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从伽罗手里把玉牌交给了那小丫头,那小丫头笑着接下后小心收了起来。
张总管见紫衣收下了玉牌后就转身不耐烦的对伽罗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哪里凉快,哪儿去吧。
伽罗低头瘪了瘪嘴,暗中大叹几声倒霉正要走时,耳边就想起了紫衣那脆生生的声音。
“我家小姐远远的看到了两位,想请张总管跟这边这位姐姐去一趟湖边小筑呢。”紫衣小小红润的脸蛋还带着一丝微喘似乎是真的一路跑过来的。
张总管愣了愣,本想开口推搪让伽罗不去,可是后来一想,这玉牌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乎着司徒小姐的名节,伽罗去了也容易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想到着就低声对伽罗叮嘱了几句,两人跟着紫衣来到湖边的一座小亭,小亭四周不像刚才那花园里面种满了桃花树,而是种了不少竹子,翠绿色的竹叶不时在风中沙沙作响,听了让人有一种夏日里头凉如心扉一般的舒畅感。
伽罗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的竹子,不像是被人修建过得,完全是自然生成,脚下走着的小道铺满了干枯了的竹叶,风一吹还能隐约闻到那淡然的竹香。
竹子倒影在那如明镜一般湖水中,出尘绝雅的样子仿佛置身于山中密林的美景,不由惊叹,原来宅子里面还能建造出这般好山好水的原始风景。
“小姐,我把人带来了。”不知不觉之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小亭前,伽罗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坐在亭子里面的少女,怕因为容貌而被刚才被那粉衣少女刁难的事情重演。
伽罗听到亭子里面的少女应了一声,紫衣从怀里掏出玉牌呈上后,她倒也没有急着收回,“是你找到我的玉牌?”
“回小姐,是奴婢从你的衣服里面找到的。”
司徒若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伽罗被她这一声哦吓得心惊胆跳,也不知道她里面是否有什么其他意思,只听见她话语一转,带着几分玩意的问道,“为什么从刚才就不抬头看我,我长得很可怕吗?”
这句跟刘亦菲版倩女幽魂一模一样的台词,让伽罗微微囧了一下,琢磨着要怎么回答才算是得体。
“这丫头长相凶恶,怕是会冒犯了小姐。”张总管在一旁帮衬道,伽罗霎时间对张总管的印象加分了不少。
原来这家伙还真的不是个草包啊。
“噗嗤。”站在一旁的紫衣突然笑了出声,“小姐刚才我可是看到了,这位姐姐真的是张的好,你也不是瞧见了么,那齐家的小姐正她麻烦来。要不是我聪明让齐二小姐把她带走了,说不定还不能把她给带来呢。”
司徒若用手帕捂住了上扬的嘴角,眼尾微微眯了起来,齐家世代都是武将,个个英伟不凡,可惜到了这一代,那齐家大小姐却张了一副江南水乡温吞的模样,底下的战士总是因此看低她一眼,还经常被那齐老将军挑剔,自然是不喜那些张得比她凶恶的人。
“齐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去议论。” 司徒若见伽罗越发的不自在,柔声的喝止了紫衣,有对着张总管轻柔的一笑“让张总管见笑了。”
司徒若原本就张得极美,这一笑众人仿佛看见了春花怒放一般美不胜收,场上的人除了低着头的伽罗个个都失了神。
伽罗虽然低着头看不见那惊为天人的一笑,不过旁边张总管的痴呆样倒是尽收眼底,心里难免有了一番比较,这世道真让人没法活了!
凭嘛,人家一笑就众人皆叹,她一笑就众人皆遁?!
以貌取人神马的最可耻了!
司徒若想必也是自己的杀伤力惊人,过来好一会儿才又再说话,让那些‘可耻’的人们有时间缓和过来,也免得自己说什么都只得到一片呆滞的人附和。
这时候张总管突然暗地里给了伽罗一拐子,伽罗一惊,难不成这人还会读心不成?!
心虚不已的她往张总管一看,只见张总管对着她弄眉挤眼的,好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伽罗看得一头雾水,还没想出来要干些什么,就听到司徒若那脆生生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姑娘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我送回来了,我该谢谢你才对。”
那司徒若顶多也不过是16,17岁的年纪,咋就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听着就有种别扭的感觉,伽罗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低头恭顺的摸样,还没想出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司徒若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这府上的奴婢如此知礼,定是张总管教导有方。”
“表小姐说笑了,这小奴才不过是一山村野妇出生,举止粗鄙哪里有表小姐说的那般好。”张总管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要知道不久之前他还被这死丫头拉着裤子来着,而这表小姐再怎么善忘也不至于把这种事情给忘了。
这话说这不是给他下话子,暗地里说他管教不严,张总管一张顶着老脸被一个半大的小丫头这样训话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而这一笔账到头来又算在了无辜的伽罗身上,谁叫你无权无势。
司徒若笑了笑,感觉这威胁的力度是够了,这丢玉牌的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若不是她这玉牌上的字是越文,她这事肯定不会有好收场。
司徒若低着头的紫衣说了句什么,说完紫衣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伽罗后便走下了亭子,走之前司徒若把那块玉牌拿在了手上,笑着打发张总管跟着紫衣走了。
偌大的亭子里面就只剩下了伽罗跟司徒若两人,伽罗突然紧张了起来,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司徒若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司徒若自然是知道伽罗的不自在,她要的就是这个,想到若是身份被人发现的后果,握着玉牌的手暗暗收紧,虽然几乎可以肯定她的秘密仍旧无人知晓,但是她还是不放心留着这找到玉牌小丫头在别人的府上。
但是突然向人要人似乎也不是很适当,她早就认出了这丫头就是那日威胁着张总管请她的那个,既然不能名正言顺的来,她也不妨使些小计策,反正这张总管说不定早就想寻个理由把人赶走,那个时候她出了王府,又孤身一人,自然能随理成章的拿人。
司徒若默默的看着不知所措的伽罗,淡淡的说,“张总管跟紫衣去去就回,你暂且在这侍候吧。”
伽罗连忙应下,但是看着这一桌子的茶具她开始头也大起来了,所幸那看着小巧玲珑的壶里还有些茶水,她捧了起来,希望这壶里的茶能撑到张总管回来。
司徒若其实也没让她做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也没有去喝那被茶,伽罗捧着茶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着司徒若等了许久都没见张总管他们回来。
一阵风吹过,竹林的竹叶沙沙作响,枯叶从枝头下掉落在晓婷的楼梯上,清风把伽罗身上的烦躁感吹走不少,司徒若身上的衣裙被淘气的风吹起了裙角,白玉一般的脸容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高不可攀,庄严神圣的像是即将化羽仙去的嫡仙,伽罗不由暗叹,如此佳人要是放在古代男尊女卑的时候怕是会红颜薄命,余光中瞄到了司徒若手中的那块‘贵重的玉牌’。
一时无聊之下便忍住去打量起来,原来拿在手里,匆匆的一看,只知道那上面写的字她认得,原本以为是简体字,现在一看却发现是比简体字难懂得多的小豪,她以前在学校喜欢看书,但是也只是些杂书,历史方面的涉及的不多,不过这字难读也不算是读不懂。
陵氏之子,名棋,字云起
陵氏之子?
子?!!!
“没想到小小一个奴婢居然看得懂越语啊。”司徒若原来清脆的语调遽降,阴森了起来。
纳尼?!
伽罗猛然抬头,看着司徒若那倾国倾城一般如玉的脸跟白日见着鬼了似的,她曾经以为狗血离她的生活很远,后来她穿越了。
她也以为她的生活已经狗血得不能再狗血了,然后她发现她刚刚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了!
她的心肝儿一震,耳边便传来了‘哗啦’的一声,可是碎了的不是她那玻璃心,而是她手上那个貌似值了不少钱的茶壶。
看着司徒若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一点点的冰结,伽罗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雅蠛蝶正张开了双翼对着自己扑来。
呜呜。。。。男扮女装神马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不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