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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谈话第十六天 ...

  •   哟,今天我来晚了。
      有点事。
      嗯,生日马上就到了。

      继续说吧。
      说到哪来着。
      哦,对了。

      妈妈的祭日快要到了。
      说到这了啊,那么就是马上要毕业了。

      嗯?怎么了。
      啊,你说生日?
      能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那样子过着啊。
      鸣人生日我送他拉面券,雏田生日我送她一本书。
      嗯,书的内容是讲一个女孩在奶奶死后,根据奶奶的旅行日志独自冒险的故事。
      很美好的故事呢。
      我看着很这本书产生了旅行的念头,但是我的休假日不足以让我去旅行,所以我才讨厌忍者这个职业啊。

      唉,继续说吧。

      妈妈的祭日前几天我请了一礼拜的假,我手里准备着路上的干粮,心里却在感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
      一大早和老爸坐上小森叔叔的马车,去见妈妈。

      我和老爸那几天都没睡好,我半夜经常惊醒,每次醒来老爸都在熄灭的柴火堆前发呆。
      我没有叫他,我躺在马车里,等待早晨。

      三天的路途不长不短,我们到了小镇上,小森叔叔还是在那间旅馆等着我们。
      我和老爸去了附近的杂货店买了一瓶上好的酒,在渡口等着柳爷爷。
      湖面死一般的沉寂,没有风没有雾,只有我和老爸坐在渡口的倒影。

      从早上等到了中午,柳爷爷没有来。

      老爸向渡口附近的居民打听,只打听到半年前柳爷爷去了镇上,没见人回来。
      好在借了一艘船,直到黑夜降临,我们才到那个荒废的村庄。
      打着灯到一年前去过的屋子,屋子里面落上了灰,院子里杂草丛生。
      我和老爸没说多少话,两个人吃着干面包在客厅铺上被褥就草草入眠了。

      第二天,风和日丽,我们去山脚下,去见那棵最美的冬樱花树。
      因为前天这里下了雨,地上的泥巴还有些湿润,踩在上面留下不深不浅的脚印。
      而有个脚印,从这间屋子门口开始,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的山脚下——冬樱花在的地方。

      昨夜太黑没能发现脚印,在忍者学校的学过的追踪知识派上了用场。
      根据脚印的大小幅度和深浅不一的印坑,再加上跟随在脚印旁的圆点印痕,可以推测出,这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留下的痕迹,很可能是昨天留下的。

      这只能是柳爷爷留下的。

      “不好。”
      老爸蹲下一看脚印就脱口而出,让我疾行。
      我没敢细想,背上包裹,追上他的步伐。

      很快,我看见了冬樱花树,同时也看见了树下的柳爷爷。
      他靠在树上,像是在小憩,就和当时的妈妈一样。
      老爸一直喊着柳爷爷,越喊越大声,最后冲到了他面前,柳爷爷仍然没有醒。

      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柳爷爷,他和普通老人一样脸上有着老年斑,有一小撮长长的白胡子,唯一算得上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右眼角旁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这些都是岁月的痕迹。
      他闭着眼,睡得安详。
      他两只手垂落在身旁,手旁有一个袋子,我认得这个袋子,里面装着牛肉干。

      老爸突然哭了,抱着柳爷爷哭了很久。
      我明白的,他哭的不止是柳爷爷的离去。

      我坐在柳爷爷的身旁,拆开了地上的袋子,取出一片牛肉干,放在嘴里咀嚼。

      黄昏将要结束,妈妈的墓碑旁多了一块不规则的厚石板,石板上只刻着“柳”字和日期。

      我们回小屋休息了一晚,早起打理了一下屋子,清理完院子的杂草,就收拾回镇上去了。
      我们没有找小森叔叔,而是去了镇上唯一一家医馆,昨日老爸在柳爷爷衣兜里翻出了一包药,包药的纸上印着这个医馆的名字。
      医馆的味道很熟悉,我想起了妈妈当年呆的那个医馆。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好在老爸打听得很快,据医馆老板说,柳爷爷生病很久了,一直定期服药,半年前身体实在是不行了,在这儿住院,但是前天早上柳爷爷却失踪了。
      老爸和医馆老板又聊了一会,问道柳爷爷的名字,老板摇摇头,道:“他从以前就很有名,无论是镇上的孩子还是隔壁村里的,听到大人说鬼爷爷都会吓哭,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一直不说,不过,也没有人去问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打听不到了,老爸对老板道了谢。

      医馆老板瞥了我一眼,突然问我们,“那你们是那老头的什么人?怎么打听起他的事情来了?”
      “家人。”老爸说得不轻不重。
      “哪有你们这种家人的!老头子都病这么久了!”医馆老板是个五十几岁的人,看起来沉着稳重,此刻他却拍着桌子,气红了脸。
      “是啊。”老爸握紧拳头,自嘲道:“哪有我们这种家人啊,那老头子,可讨厌我了。”
      “我说你啊——”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我们的家人啊,是我妻子的爷爷啊。”

      不知为何,脑海中柳爷爷的脸逐渐清晰起来,老人喝着酒,时不时晃晃酒壶,向我扔了一包牛肉干。
      他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用苍老的声音轻快地说:“小娃子脸色多难看,可要多吃点肉长身体,不然以后会变成矮蘑菇哦。”

      所以说,矮蘑菇是什么鬼啊。
      其实啊,那包牛肉干真的很难吃,我一直想告诉柳爷爷的。

      我鼻子一酸,眼泪到底还是流了出来。

      老爸拍拍我的肩,“他是我亡妻的爷爷,昨日他们倒是终于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聊吧。”
      医馆老板听完这话没吱声,好一会儿,他才说,“走了好啊,走了好啊。”

      出医馆前,我看见老板眼眶湿润。

      后来,我们回了家。
      装着妈妈照片的相框旁,多了一个酒壶。

      那天到家,鸣人蹲在家门口睡了过去。
      我们叫醒他时,他很生气,他在气我们没带他去,但是他却不说。
      我也问过老爸为什么不带他去,老爸说没办法。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的老家附近曾发生过内乱,鸣人这个人柱力出村实在是不方便,更别说让老爸这个中忍带出去了。

      我和老爸带鸣人去了慰灵碑,我剪了几枝院子里的冬樱花,放在慰灵碑前倒是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这花去年这个时候没开,今年却开得特别红。

      休息一晚上,再去忍者学校时,得知两天后要进行毕业考试,听到雏田说的时候,我是奔溃的。
      好在雏田是个好学生,整理了笔记。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熬夜把需要的笔记重抄一份整理好,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计算手里剑的落点。

      这几天教室里的气氛很微妙,就连雏田上课时的目光也比平时犀利了不少。
      我和往常一样,回家路上买了菜,倒是没有特意去复习什么的,因为不会就是不会啊。
      反倒是鸣人,他和伊鲁卡老师一起吃拉面的时间变多了,我想肯定是去请教伊鲁卡老师忍术的问题了吧。

      今天也是,鸣人没和我们一起吃饭,家里倒是冷清起来。
      饭桌上,老爸问我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告诉了他考试的事情。
      他沉默了几秒,用少有的严肃口吻问我,“响子,你希望从忍者学校毕业吗?”
      我想给他一个白眼,“这不是我希不希望的问题吧。”就算我今年毕业不了,最后还不是得重修。

      “……那你今年能毕业吗?”他话锋一转。
      “学校的考试能过。”我记得还有一个最终的小组考核,三人一组得通过带队老师的试炼才行,我又补上一句,“小组考核就不清楚了,可能过不了吧。”
      “你想重修吗?”
      “不想。”我总觉得今晚的老爸有点傻,“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响子,你最想做什么?”他看着我,我读出了他眼里的歉意。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一直以来的向往。
      “我想有一间屋子,一楼开着书店,清清闲闲地过日子。每天早上悠闲地起床,吃着早餐,喝一杯茶,观赏院子里种着的花。营业时若没有客人就去院子里修剪花朵,或者看会书打发时间,偶尔也可以做做甜点放店门口卖……这是我目前为止最想做的事。”

      看老爸惊讶的表情,我给他夹了一块肉丸子,“我很清楚,这不是和平年代。我们受到木叶的养护,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过平静的生活,选择当忍者学校的老师是最好的选择,我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毕业,当上老师的。”这一年里,我的书可不是白看的,当知道逃不掉忍者这个身份时,只能尽力让自己活得更好些。

      老爸叹一口气,无奈笑道:“你就是太过早熟了一点。”
      “没有吧,周围的学生都对当忍者出危险任务感到理所当然,我还是无法接受忍者这个危险职业。”很多学生都以成为忍者为荣,而我不想拿到忍者护额,不想当忍者,我想当普通的平民。
      可是没办法啊,我身上有查克拉,所以必须当忍者。

      “可能是被惠子影响的吧。”老爸眼神柔和,“惠子认为二十岁之前就该好好享受,而不是经历这些打打杀杀。”
      “那得等到和平年代吧。”聊到妈妈,我也开心起来。

      日子很快就过去,考试前一天我看雏田还是在紧张,就独自去庙里求了一个学业符,想着明天考试前她收到符的表情,我就激动得睡不着。
      很奇妙,我并没有因为考试而彻夜难眠,却因为雏田一个简简单单的反应而感到期待。
      平日的相处我已经习惯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没想到还是破功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却神采奕奕。就连早餐我都做得比平时精致,更别说中午的便当了。
      我兴冲冲跑到教室,离考试时间还有一小时,人却来得差不多了,连鸣人都来了。
      和牙他们打好招呼,鸣人眼睛就黏在我手中的比平时大的便当上,刚坐下,他就飞奔过来,“阿响!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
      “大餐大餐。”我看他口水直流的样子,“先别想着吃,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考试成绩吧。”
      “这可难不倒本大爷,我昨天认真复习过了!”
      雏田坐在我旁边双手点来点去,红着脸,对鸣人说,“那、那个鸣人君,考试加油啊……”
      “哦!”鸣人抹抹鼻子,对她灿烂一笑,“你也加油啊,雏田!”
      “好……”雏田红透了脸,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没有褪去。

      鸣人已经走了,我攥紧手中的求来的符,最后还是松开了,扔回了书包里。
      明明之前为止,雏田因为紧张都没笑过,却因为鸣人一句话,笑意不减。
      被扔进书包里的符就像在讲一个笑话,讲我昨天到今早为止的激动是多么的愚蠢可笑,真是讽刺。
      仔细想想,不知不觉间,雏田和鸣人也能交流了。明明以前雏田沮丧时我还能安慰几句给她一些鼓励的,可是最近呢,好像她帮助我安慰我的次数更多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自己去勾搭鸣人,傻傻地给他们牵线。

      “唉——”我长叹一口气,有点想哭。
      “怎么了?”注意到我变化,雏田倒是关心起我来。
      我怎么可能让雏田担心呢,打哈哈道:“我在紧张考试。”
      “是……这样吗?”雏田眨眨眼,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她看透,她皱眉,“阿响……有心事可以和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好。”我笑眯眯道。

      女孩子真的是越长大越恐怖,雏田一直很细心,以前一些事情可以搀科打诨过去,但相处时间久了,随着了解的加深,有些事情,我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真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唉,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明天依旧这个时间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谈话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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