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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身体不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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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凤延宫
“母后,近来身体情况如何?太医怎么说?”白弦瑶安分地坐在太后下首,看着轻手扶着额头的太后关心道。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着白弦瑶,身后的韵容姑姑立马上前为她舒缓太阳穴。
“唉,人老了,都不中用了。”太后微微停顿了半晌,“发生这般令人心寒发酸的事情,着实……”她皱着双整齐精致的眉,满脸伤感,仰天叹了一口气,“歇息这些时日,除了偶伴轻微头疼,已然大好。瑶儿有心了。”
“那母后还是要多加休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且已过去,母后应该保重身子,切勿再伤感才是。”
太后对着韵容姑姑轻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停下动作,韵容姑姑便退回原来的位置。
她一改愁容,突然满脸笑容地细细打量着白弦瑶。
白弦瑶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坐如针毡,有些不好意思,“母后,儿臣脸上可是有何脏东西?”她伸出手左右轻轻碰了一下脸疑惑道。
“那倒是没有。”
“那……”白弦瑶探寻着她的语气。
“瑶儿啊,母后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吧。最近,你可有好消息?”太后看似有些期待,又好似怕她羞涩,移开盯在她小腹上的目光,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白弦瑶娇羞低首一笑,缓缓开口道:“母后,这事,顺其自然吧。就算儿臣还无所出,皇上拥有其他子嗣,同样都是皇上子嗣,皇家血脉都是一样的。”
“呵呵……说的也是呀。可到时候呀,等你怀了孩子,可别偏心呀!”太后温声戏笑道。
“这是自然的,母后教诲得是,儿臣身责一国之后,已是上天恩赐,皇恩浩荡,自是不会寻私心的。”这不废话,她与赫御今生定是无所出。
太后赞赏地看着白弦瑶,“难得御儿能得如此贤惠良娣,更是和丰之福啊。要是后宫尽是有你的这般肚量,那母后就欣慰了!”她伸手覆在白弦瑶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好生养好身子,知道么?”
“儿臣知晓,母后。”白弦瑶站起来微微俯身,“母后身子初愈,儿臣不便多加打扰,母后多加休息,儿臣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太后笑得慈祥。
白弦瑶低眸退下,并未察觉太后眼神中的那一抹意味深长。
她走出凤延宫,一眼望见刺眼的阳光,突然一阵晕眩。
“娘娘!娘娘没事吧?!”若巧赶紧上前扶住了白弦瑶。她眨了眨双眼,扶着额头轻摇了一下头,沉淀了一会儿,“没事,不过是阳光太刺眼了。”
“要不奴婢去请陌先生来看一下?这样奴婢才放心。”若巧担心道。
“不用了。”白弦瑶感激一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
“可是……”她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走吧,听着你念,我头更晕。”白弦瑶笑着回她,任由若巧轻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奇怪,以前小病小痛什么的都可以忍受,为什么今天不过是小晕眩,她却感觉胸闷,心略无力?白弦瑶的心里略感疑惑。身体似乎虚弱了不少。
可是,走了一小段路后又好了。可能是在凤延宫有些压抑,再不济的话,那就只能找个太医看看。
若巧把白弦瑶扶到宫苑里的石凳上坐下,轻声道:“娘娘先在此休息一下,奴婢去命人备撵。”
“好。”
冬日里的阳光很温暖,晒得白弦瑶的后背发热,暖呼呼的很舒服,都不想动了。
她懒懒地变了个姿势,舒缓一下发酸的筋骨,趴在雕花石桌上,撑着半边脸,无聊地摆弄着小重力珠,听着他们一下一下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竟有些发困起来了。不得不佩服古代的工匠,在没有现代超前的仪器工具下,竟然可以做到“滴水穿石”,“鬼斧神工”。
言帝要是知道她把他赠送的镶田黑玉打磨成这几个小珠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到吐血。她心里还真是想看看他吐血的样子,呵呵。
“娘娘,要不进屋歇息会吧?”若巧上前微弯着腰,侧脸看着她说道。
白弦瑶不改任何动作,闲闲道,“不用了,再替我添些兰花糕吧。”话刚说完,白弦瑶便又轻轻地打着哈欠。
“皇后怎知孤来了?还特意吩咐丫鬟备些孤喜欢的兰花糕。”一声爽朗清脆的声音传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他神清气爽地朝着若巧摆手。
只见若巧睁着水汪大眼,调皮般地挑了一下眉,一脸笑意,“奴婢这就去。”
白弦瑶稍坐正身体,看着言帝大方地往石凳上坐。他们兄弟俩的口味有些相同,她还真是郁闷。
言帝看着桌子上摆动着的重力珠,好奇地伸手触摸,“这又是什么?”
“不过是……”话刚说出口就被言帝抢先打断。
“不过又是皇后一时无聊,突发奇想而来的?”言帝挑挑眉,“孤都不晓得听了第几回了,”他站起身,背着双手走到栏边回过头,“就似上次的象棋,上上次的……”他顿了一下,“诶,不对。”
言帝突然快步走回,伸手挑起一颗玉珠仔细观察,大惊道:“皇后怎可把孤给你的心意毁了?这可是世间少有的上等好玉!”
“世间少有的上等好玉又怎么比得过皇上独一无二的心意呢。”
言帝恢复平常的神色,走到白弦瑶身边打量着她,白齿微露,“皇后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呵呵。”样样精通?这她可不敢居功。虽然不知道晚了言帝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出生,但是现代诸多的知识还是可以拿过来卖弄卖弄关子的。如果让他们都穿回现代,那不得惊奇死他们?哈哈。
“臣妾可没有皇上说的这般。”白弦瑶说完伸出手,掩着袖子打了个哈欠。
“皇后这两日睡得不好?”言帝问道。
白弦瑶摇了摇头,“很好。”
“那为何看起来这般没精神。”他说完便要伸手查探她的额头。
却被白弦瑶一手挡住,“多谢皇上关心了,臣妾不过是适才晒了暖日,有些发困。”她刚说完又忍不住轻轻打起了哈欠,甚至有些眼角还伴着眼泪。
言帝悻悻地略过她生疏的动作,“要不皇后歇息会吧,孤改日再来。”
“多谢皇上的体谅。”
他担忧地看了白弦瑶一眼,“若有何不适便让人传御医。”
“嗯。”白弦瑶淡笑着对他点头。
半路言帝碰到端着茶点而来的若巧,似乎特意嘱咐了一番才离去。
“娘娘凤体违和,只是有些体内湿寒虚弱,微臣开些祛湿和滋补药材,娘娘慢循环渐进调理便可。”
白弦瑶褪下衣袖,朝着太医点了点头,“有劳了。”
她什么时候湿气过重了?是不是常年待在古墓里的?不过她也经常跑出去晒太阳的咧。女性贫血过甚吗?难怪她最近一直觉得头晕发昏。原本对自己体质自信满满的,在这情况下也不得不请太医过来看下了。
太医收拾好行当颔首离去,若巧随在他身后去抓药了。
白弦瑶独自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寝室,赫王的身影浮现,那张令人着迷的俊脸面无表情,又或一颦一笑,冷漠忧伤……忧伤?她可以去读懂他的眼神么?可以么?为什么那么残忍地一次次地出现?一次次地啃食这她受伤的心灵……她不想就这么封闭起来,不想。
他现在,过得好吗?而她何时,才能够战胜心魔?
白弦瑶闭了闭发酸的双眼,轻摇有些发晕的脑袋,难道自己是因为情伤受创,才致使体质下降?
她淡淡地吐了一口气,一转头却对上言帝那包含着太多情绪的双眸,微微一愣,“皇上不是走了么?”
听到她的声音,言帝才回过神来,“身体如何?”
白弦瑶看着他淡淡地笑道,“无碍,只是有些虚弱罢了,吃几贴补药便好了。”
“真的?”
“嗯。”
言帝不再言语。
他背着双手,身体的一侧靠着雕花拱门,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白弦瑶避开他的视线。
“皇上不忙么?”
“皇后这是在赶孤走么?”
“呵呵,怎么会是呢?或者要坐一会儿?”白弦瑶说着便要起来为他倒水。
“皇后不必忙了。孤适才忘记告知皇后,谷国亲使三日后来访。孤希望皇后到时候能与孤一同出席。”从她宣传太医,到太医走后也有好些时候了吧,言帝到底是走了多远啊,这么舍得折回来,就为了亲自告诉她这个?遣个人来说不就好了?
言帝看了白弦瑶一会儿,“当然,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只要他一声令下,她能拒绝吗?还这么客气地探寻着她的意思,“嗯,多谢皇上关心,若无意外,臣妾一定参加。”
言帝一听,笑容中透着些欣喜,“那么,孤先走了。”
看着言帝站着的地方重新投下光束,放空思想,许久,许久……
白弦瑶突然觉得,今天的言帝,哪里不一样……
不管那么多了,几帖补药吃完,她一定要加紧锻炼身体,肯定是这些个月来被养惯了,只顾着吃、,太缺乏运动锻炼了,完完全全都快成为一头深圈养的……额,她自己是在想什么咧。
谷--国--来--使?
她到时候能不能乘机混出去?混出去……那她这趟来皇宫不是白来了吗。就算不是为了赫王,也要为了自己挖点新宫秘史回去吧?哈哈,不,还是古董银票实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