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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秦奕飘•金虚•纯阳宫•影卫 ...
他坐在客栈里,面前倒着几个酒坛,一碟熟牛肉尚有大半。
似乎喝了很久的酒,却丝毫没有醉意。
无风,宽大的道袍整洁而不显飘逸。
时已至暮,人来人往的客栈有些杂乱,他身上却是极干净的,丝毫没有沾及饭桌上前面客人留下的残酒剩羹。
他有双目光犀利的眼睛,现在却暂时失去了目标,只是看着门外的人来人往。
神色依旧冷峻,似乎不好接触。
背一把细长的剑,从护手剑柄看不出是否出自名家。
腰间挂一把弯刀,刀鞘上纹着精细的青龙花纹,意外地在鞘尾垂了一支青穗,颇有些风情。
他安静地坐在喧闹的客栈。没有半点惹事的意思。
“碰”,一把带鞘的大刀重重砸在桌面上。
“哎哎哎,道爷,这位客官想要这张位置,您看……”小二讨好地向他点头哈腰着道歉,“您……”
“无妨。”他的视线终于从客栈门口收回来,长袖一挥,便站起身,“结账。”
“一两四钱银子。”那小二乐呵呵地接过他甩来的银子,转过身,一张笑脸却差点成了哭脸。
那使刀欲抢了座位的汉子,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残羹剩饭,刀鞘也在不知何时被从中破开,凄凉地躺在桌面上。
“小子!给老子回来!”那汉子提了刀就追上前。
眼看刀锋就要贴上那身道袍,小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来。”那少年轻声一笑,身形一晃就往外走,“摔坏了客栈的东西我可赔不起。”
那大汉虽然被暗算了,手上功夫却也不错,大喝一声提气前行,几步便追着那少年出了客栈。
两人随即在巷间穿行打斗开。
那大汉的刀法虎虎生风,招式凶猛,一刀一式必攻人要害。
少年执剑抵挡两下,更多的却是漫不经心将那大汉向人少的地方引:“你还不够看。”
“少说大话。”那汉子也打得兴起,丝毫不觉已经被这少年引至城郊的小树林里。
少年抿唇一笑,突然一改游走之势,一式八卦洞玄硬生生截断了大汉的攻势,随即一式九转归一将他击退。
那大汉还要上前,却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寒光已经贴上他的脖颈。
“天色晚了。”那少年没来头地冒了一句话,撤下剑,走出几步便一个梯云纵跃上城墙,再不看那惊魂不定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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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内民居的楼顶几个纵跃,那少年稳稳地落在街角,虽然身着道袍,却因为没有多大动静而不引人注目。
前一瞬间,他的眼里可以放下整个小巷,如果他登上城墙,还可以看到整个洛阳城——现在,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身影。
一袭浅紫色的轻纱。
阳光艳丽时还会有顶浅紫色的帷帽,正挡住她的容貌。
即使现在暮色沉沉,她的身影在人流里依然醒目。
他侧身避开逆行、顺行的人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随着她移动。
她逐渐往人多而嘈杂的客栈走去。跟着她的人也没有放弃了希望跟随着。
他听不到身边的喧嚣,掌心微微渗出汗,手轻握成拳,又松开。
——也许一生都是这个距离。
盯着眼前走得不紧不慢,旁若无人的身影,他忍不住要这么想。
那抹浅紫忽然取了背上的帷帽戴上,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帷纱垂下时,金色铃铛的轻响。
帷纱轻轻晃动,仿佛少女的轻笑低语。
——我们隔得那么远……如果她回头,我就看向别处。
他为自己的遐想莞尔,唇角一抹浅笑稍纵即逝。
他们还是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夕阳西下的小巷里穿行。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背影,也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他不会让她知道曾经存在过怎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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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他倚在树枝上,道袍依旧整洁,只是衣摆的下角已稍许沾染了露水与尘土。
她生的营火只余暗红色的木炭,秋初,入夜已有些凉。
微颤的睫毛显得她入梦也不甚安稳,眉头微锁,不知梦境里思念了谁。
——若是能进到相同的梦境也好。
只是,现在,还是解决了会吵醒她的人吧。
他拔出背上的长剑,凝出坐忘无我的气劲,一纵身跃入城郊树林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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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忍不住这激战前的兴奋,不住地抽着响鼻,刨着前足的土。
改高了半寸的马蹬,暗金色的银龙马具铭刻着“天”字纹样。提着长枪的三人轻勒缰绳,驾驭马匹如同自己手脚一般娴熟。
那三人眼神极冷,瞪着人仿佛不在看活人,而是尸体。
马上这三人,正是天策大营天杀营的骑兵。几乎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噩梦。
纵是他,也忍不住怀疑,那会为路边伤患驻足施诊的浅紫色,为何会招惹上这些军营中人。
“在下三人只为捉拿那万花弃徒,道兄这是何必?”许是他眼中的疑惑,为首的那人收起敌意,金属般的冷冽视线消失了。
“万花弃徒?”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握剑的手松动了一下,落在那三人的眼中。
“她盗走万花武经在先,后又与我天策叛徒穆如寒江相互勾结,伤人无数。为了问出那叛徒的下落,我等也只能出此下策对女流动手。”那领头之人仿佛察觉了什么,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那屠戮我纯阳宫弟子无数的穆如寒江?她与他……”他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是将剑插回身后剑鞘。
“不错,正是。她三番两次协助那叛徒逃脱,如今她落单之时……”那天策将士惊觉自己失言,“敢问道兄如何称呼?何不与我等一同除了那武林祸害。”
风起,有些冷。
他回头望着她安静的睡靥,眉眼落入树林的阴影里,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片刻沉默后,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纯阳宫,金虚弟子,秦奕飘。”
话音伴随着一声闷响,一个天杀营将士落马,喉间一道红色的伤痕深可见骨。
他的身影落在马后。手中的剑,已开始滴落鲜血。
“你!”另外两个天策将士怒而转笑,挥枪上前。
他仓促中聚气,轻喝一声,一个后翻躲过裂苍穹的攻势,不及回攻,破坚阵又至,逼得他就地翻滚才有惊无险地避过马蹄的践踏。
骑兵确是噩梦。
他轻声笑起来,挥出三才化生的气劲伤了马蹄。
弃马落地的两柄长枪攻势稍缓,又凑上面前。
仰身后倾,枪尖红缨划过面颊,轻柔得好像那紫色的轻纱。
——今夜之后,若我不在了,她一个人要如何行走江湖呢?
他荡开直冲喉间的长枪,纵有惊天之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柄即将刺穿他的胸膛。
“啪嚓”一声脆响,一截树枝折断在他面前,他的左臂被人挟着,那长枪再追,却不及他后退得快。
“我好像……睡了很久。”耳边响起细语,他觉得自己的左手,从肩膀到指尖都失去了知觉。竟没有勇气转向左边,“原来你叫秦奕飘。”
感觉到后背大穴有大针插入,因打斗而混乱的真气又平稳地流动起来。
他说不出话。
“我还在想,为什么追来的人变少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你为了穆如寒江杀人?”他机械地开口。
“我为了自己而救人。”她不置可否,依然带着他朝一处未知的村落奔跑。
“他……”他又说不出话,却仿佛自暴自弃一般突然放大了声响,“我也可以,为你屠戮万人。”
“影卫一样的话,太悲伤。”她摇摇头,发丝拂过他的脸颊,比枪尖的红缨柔软万分,“我若常在刀山火海行走,终有一天你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影子消失不见。”
“我不会消失。”他好像要自己相信,又重复了一遍,“就算是个影卫,我也不会消失。”
“可是我会啊。”
他只觉得颈后一阵重击,触手可及的浅紫色终于在一片黑暗中消散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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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竟然天光大亮。
他甫一睁眼,便觉得周身经脉阻塞,一身紫霞真气不知为何无法流转,四肢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心一沉,他伸手就要去拿靠在床头的长剑。
“你醒了啊睡得好久啊哈哈不要紧张我说先别动!喂!”
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带点讪笑凑过来,最后却是以一支三尺多长的竹枝拂开了他想要拔剑的手。
他抬头,这才看到手里握着竹枝,一身墨色短衫的面瘫少女。她没什么表情,却让他觉得眉眼间有些熟悉。
“展颜,你对病人施暴了。”大约是听到屋里的动静,又一位少女推门而入——说是“入”也不太恰当,她只是抱着剑靠在门口。
那把剑不是太适合女子的轻灵,剑身宽而长,剑鞘却特意打造得极薄。
她腰间青色的酒葫芦一下一下地扣着门板,里面的酒荡出泠泠的声响。
“若一……师姐。”看清身穿天蓝色道袍的少女,他微微动容,没想到这次见到了门派中颇有名望的伍若一,掌门的关门弟子。
“唔?”倒是对方满脸的惊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冲着门外喊,“清酌清酌,你拖回来的这个谁,我师弟么?”
听到熟悉的名字,他哑然失笑,昏迷后被清酌照顾着,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
门外走进来的少年身形修长,眉眼间线条柔和,依旧和以前一样紧抿着唇,冲他拱手作揖,礼数十足:“秦师兄。”
“清酌师弟。”他亦微微颔首,紧绷的神色却透出一丝轻松,“我欠你两次。”
“若一管帐管得很好,清酌一向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所以大概师兄没机会还我了。”清酌微微一笑,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盏小巧的灯笼,“师兄若识得此物,就知道这次我不过受人之托。”
灯笼只有手掌大小,收口的地方扎得还不是很整齐。如果元宵的时候拿到街上去,大概没有人有勇气提着这么个灯笼猜灯谜看花灯。
不过他确实认识这个悲惨的灯笼。他在她的怂恿下,为她学做了这个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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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晚洛阳城火树银花,人如流水车马如龙。刚刚在城郊与人切磋完毕,只想在城中投宿,却在那一晚之后被迫千里奔走,从此道心缭乱,再无宁日。
她许是无心,半醉之下竟然拉着他向最热闹的街上奔逃,一路上顺手摸走个花灯,还外加被人偷袭不绝。
他无奈挥出坐忘无我的气劲,想要与她一同击开那些暗器。
她只是拉着他飞奔,并不回击,也不躲闪,左半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暗器面前,硬抗下几枚莲心镖,不过为了没有暗器到达他面前。
手握得不够紧,却又跑得飞快,看不出是什么步法,也辨认不了门派的路数。
几次他的手都要滑出她的掌握,她索性握住他的手腕,完全不顾她抓住他的右手,也趁势挡着不让他拔剑。
周身淡淡的酒气不时飘进冬日的寒风里,引得他不住地皱眉,几乎要停下脚步。
可是她握得很稳,他竟然挣不开。
“对不住了。”耳边传来一声细语,他只觉得手腕一疼,三支长三寸六分的细针顺着穴位扎上来。
他愕然,却认出这是青岩万花谷的太素九针中通调经络、平复气血的毫针:“你是万花……”
“不是。”她挑眉,猛然放开他的手,塞给他之前插在腰间的那个花灯,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剑,抵在他后颈,制住他落在洛阳的花街之外,“花灯补偿你的元宵节。别动,我认错人了。脱身之后就往客栈去吧,别掺合进来了。”
他无法理解她的话,一时也做不出反应,只是任由她挟持。
低语几句话的光景,身着黑色轻甲的那些人影落在花街对面。他只能看到高出那几人几尺的兵刃在黑夜里闪出刺眼的寒芒。
“你们竟然找了纯阳宫弟子帮忙,当真丢脸!”她语带嗤笑,却似乎还带了别的委屈,呼出的气息微凉,尽数落在他的耳后,“当初纯阳与天策一战,难道你们敢说都是寒江的错么。”
“……”那几人并不说话,却在她停下脚步时就开始观望。
他感到她的短剑放松了一些,随即肩头就被拍了一下,瞬间流遍全身的春泥护花的真气让他整个人毫无防备之下被推出去好几步。
“我偏不要这个累赘拖累我,哈哈。”耳后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他捂着微热的右耳转头,只见到她足尖轻点地面,一个背跃翻上了身后的屋檐,一身浅色的纱衣翻飞,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确是万花谷的独门轻功太阴迷踪。
“这位道兄,得罪了。”几人冲他略一拱手,却不着急去追。
“不会。”他诧异,毫无头绪,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并不是担心引起纯阳宫与天策府再来一次混战。”其中一个人影走出阴影,竟然是个扎了高马尾的英气少女,“她一个人太久。”
他无言以对。
“茶宝宝不用担心,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另一个稍高的男子拍了拍这英姿飒爽的少女的肩,收起手中的黑色长枪斜扛在肩上,“不知下次……她还能不能逃脱。”
“回去吧。还是单贵族身的哥其实很想猜灯谜,看花灯的。”没说话的男子抓抓后脑勺上的碎发,满脸的“哥很沧桑”,带头往热闹的花街走回去。
他忽然很想笑。这个晚上简直莫名其妙。
“她走不远的。”扛着黑色长枪的男子看着他的不知所措,轻笑出声,“今日进城,她也想好好玩玩。道兄若是没有伴,花街里逛逛,她大概又冒出来了。”
他微微别过脸,却忍不住想去拔背后的长剑。
“天策府玄龄大营,破殇风。有机会再切磋吧,今日难得我们几人一同出来玩。”那叫破殇风的男子忍着笑意,大摇大摆地背对着他,快步追上前面的两人。
其余几人也不再多言,早已各自收起兵刃散入人群里。
他看了一眼右手提着的花灯,扬手就要丢进护城河里。却还是不舍得。
莲花灯的侧面歪歪斜斜地提了一句诗:醉花错柳可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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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热闹的街头,貌似漫不经心,却留意着小巷内各个视线可及之处。
不远处的桥头,有不少女子围着个手艺人,三三两两提着花灯挤出人群。他微微皱眉,轻拂道袍宽大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却还是举步向人堆走去。
——大概……她也喜欢花灯。
这次是左手被拉住。
他又嗅到淡淡的酒气,却忽然觉得心头一阵轻松。
“男孩子等着女孩子送花灯啊,哪有人自己做的?”她抓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商会的方向走,“我在商会存了些布帛丝带,想要我送你个。”
“我也送你个吧。”他神使鬼差地开口。
“好啊,我会珍惜的。”她从背后解下带着轻纱的帷帽,正好挡住了脸,语气却是轻浮得让人听不出心情,“难得的好节日一定要开心才好。”
“你开心么。”他觉得自己忽然很不会说话。
她握着他的手略微僵硬,轻轻地叹气:“我每天都很开心。等待,也是约定的一部分。”
他希望他从来没问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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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酌等人稍作交谈,他得知那个万花的少女名叫薛展颜,正是她追寻一路上同门留下的暗号才发现他,被丢在树梢,全身真气都被点穴截脉封住。
封上穴位要三个时辰,解开穴位也只要三个时辰。
他略微一算,封上穴位到被薛展颜一行寻及,中间几乎没多久时间。
那薛展颜还颇为八卦地告诉他“我们到的时候树上的万花记号连墨都没有干根本就是知道我们跟着才把你丢那里”。
既然她有心把他交给这一行人,他不妨和他们同行。
不管是安全也好,陷阱也好,这一路她都默许他的跟随,他也不打算离开。
和她有着相似神情的薛展颜也说万花谷就要有大事发生,不想错过任何可以见到她的机会。
暗中的保护是悲哀而孤独的。
所以,为了见你一面,我愿终生行走在黄泉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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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过,他与她差点只剩最后一面的缘分。
于是,他在万花谷与绝情谷交接的仙迹岩附近住下。
那里有大片火红色的龙爪花。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烧灼着他的视线,却引不起他的半丝焦急。
长剑丢在墙角,已蒙上灰尘。
他看着自己只有微微的自嘲,纯阳弟子的道袍不知何时就换成了花农的粗布短袍。
不知道药圣孙老先生说的药引,白色的龙爪花会不会开放。
不知道她醒来后是不是依旧坚持着曾经的约定。
只知道,他永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
只知道,他终于没有彻底地失去她。
哪怕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哪怕她等候的人……不是他。
他站在花海的边缘,未到花期,龙爪花只有绿叶丛丛。
伫立良久,身后的门发出吱呀的轻响。
他转身,唯恐山风让她受了凉。
却看到那袭浅紫色的身影斜倚着门,嘴角挂着有些歉意的浅笑:“我好像睡了很久?你的鬓角都白了。”
他忽然明白药圣善意的谎言。
这个世上,大概是没有白色的龙爪花的。
“不会。是我自己要等的。”
“我记不起来很多事情。可是,你给我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你是谁?我的亲人吗?”
“嗯。”他点点头,淡淡的笑容化进眉眼间,“是这个世上与你最亲最爱之人。我们约定过,上一世,这一世,下一世都要在一起。”
“好。”
总有一天,我将一无所有。
所以,只能给你,三生三世。
咳……总之,就是这样……折梅带那个傻帽其实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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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奕飘•金虚•纯阳宫•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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