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烦躁 ...
-
霍汉科送完沈佳怡在她小区门口做了一会，吸着何思的烟，充实感……
收到了沈佳怡的消息：还没走吗？
霍汉科往高处看看，咬住烟头，回消息：马上，烟抽完。
面前晃过好几辆车子，像什么也没闪过。霍汉科让烟燃尽，塞进裤子口袋，穿了外套开车走了。
晚安。
霍汉科停在饭馆门口，又点根烟，蹲下给周琛打电话：“你们干到哪步了？”
“傻逼是不是，还没吃完呢？准备喝酒呢！”
“酒？有白的吗？上次在亲戚家喝了一种白酒很好喝。”
“没白的，只有啤的，那也够咱喝了。”
“好……等会。”
霍汉科又想起来了何思那个眼神，把烟摁在胳膊上，生生忍着，从此不再评论别人。然后把熄灭的烟扔在树坑，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他就是太自闭了，分明一脚可以踏进何思他们的世界，可是这一步对他来说像是被挽留，万千只手拽着他。
他们结束了饭局开酒局，在休闲区玩游戏喝酒。
周琛给他让了一个位置，他却说不用，要了一个杯子，拎了几瓶酒，坐在何思身边看着他们玩边喝酒。
他喝酒跟喝水一样，何思这么想。怪不得。
霍汉科一杯接着一杯，何思问他：“咋了？”
霍汉科摇摇头。他在内心否定了无数次。否定过去的篇章，规定未来的内容。他很正常。
于是他说：“估算一下自己的酒量。”
“你以前没喝过？”
“就两瓶，”霍汉科惭愧的说：“一喝就睡。”
霍汉科根本感受不到这里的气氛，即使和它们一起玩，只有格格不入的犯错感。
霍汉科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环视一周，看见有的人醉了，就问周琛：“我去开个房……你们喝完继续到房间玩吧？”
周琛靠上沙发背在他脸前说：“行，旁边就有个。”
霍汉科直起腰，从何思口袋里又掏根烟，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该死的，这让我怎么过？
霍汉科拉过一个电竞椅，面对窗户平静内心。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临到去学是才发现了一部好看的小说，但是他还有日记没写完。
“多大了还交换日记？恶心。”
说实话，霍汉科觉得他疯狂的时候像个变态，但是何思说还好，但是沈佳怡说不行。可他觉得还行。
变态吗？也还行。
他听见有人敲门，他去开门看见几个人靠在墙上，还有何思扶着一个喝醉的。他赶紧让他进来。
霍汉科关上门心想：说好的安静呢？
何思听见他叹口气，看见他过来递枕头。何思抬眼问他：“刚刚干嘛呢？”
“听歌。”
“哦，”何思盖好被子双手插兜，“那你在这看着他们，周琛估计还得再要一会。”
“OK。”
霍汉科重新做回凳子上，想：这样也挺好的，没有答案又急迫答案，上帝是个很好的借口。顺其自然吧。
在何思走之前，他问他要了一盒烟。何思提醒说：“别太凶。”
霍汉科想要不要买个好一点的电子烟。
他又点燃一根烟。
生活不能太理想化，一切都有正轨。该干大事了。他想着想去洗手间冲头发——这根烟抽完？不……熄了它。
霍汉科并没有不爽，反而很倔，叼着烟挽上去胳膊袖套，直直的按下去，没有丝毫犹豫。
然后塞进裤子口袋，走进洗手间，他觉得一切外在的都不会改变他，包括此刻的冲头发，他死活不该。
他用的凉水，冲洗每一根头发，烟给他带来的充足感，还有酒给他的瞌睡感，全部都变成了玻璃上的雾气，近视的度数，让他即使眯上眼也看不清。
他关闭水龙头，让水顺着发丝流下，他看着模糊的镜子，想起初中时候有个抑郁症同学，心向暖阳，会学吉他，会剪辑视频，会自残。但是透露着自己。
“卧槽，我什么也不会。”何思也是。
天才在我身边。
该死的。
何思问他为什么不吹头发，他说：“要不是不在家，我估计都不会擦头发。”
周琛说：“把头发吹吹，然后过来玩。”
“好，我现在很后悔没有拿眼镜。”
他现在感觉没有瞳孔外空白的不安了，反而是蚊子面对的密不透风的棕色木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