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神明的赞美诗纯净版》胜胜佩服

19、022

　　022

　　艾普摸索床头柜上的烟，“我按照你的要求大清早去俱乐部，果然见到了科莱克。他衣服皱得厉害，还摔了一跤，那里的酒保让他吃完早餐才肯放人，而且……”
　　“什么？”
　　“我对科莱克说能联系到你，请他雇用我。那只是我出现在俱乐部的借口，结果他同意，还给了我一蛋糕盒现钞。”
　　“蛋糕盒？”可可惊奇的重复，“蛋糕盒？”
　　“别再管什么蛋糕盒，你打算怎么办，去见科莱克吗？”艾普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哼，要是以前，我才懒得理他，现在情况变了。”
　　可可趴在他心脏位置喷烟，“马尔蒂尼的信息本来就不多，身边的管家和保镖原则上24小时随侍，暗中保护他的人都从黑城外面调，完全就是高塔里的公主，除非他自己愿意放下头发，否则谁也别想接近。”
　　“科莱克变成例外是因为他的长相？”艾普摸到烟灰缸，“倒不是怀疑科莱克的魅力，总觉得马尔蒂尼会让曾待过橡木湾庄园的人靠近，不会那么简单。科莱克是现役警探，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都能接触到，真想动手杀人，方法要多少有多少。马尔蒂尼承担的风险过高，再怎么说，这也太蠢了。”
　　“是啊，搞不清他在谋划什么。”可可将烟碾熄。暗想这几年马尔蒂尼的变化也相当大，他少年时身边朋友环绕，真诚开朗，热爱户外活动，没想到现在会把自己关进不见阳光的实验室。
　　以前马尔蒂尼更容易亲近，即使被完全不认识的可可搭话，也会露出扎眼又可恨的笑容。
　　“没办法，我去见见那个满脑子开小花的家伙吧。从以前开始他就跟我们不一样，脸那么漂亮，即使没有父母养育，救助中心的人都爱他，接进庄园也是费了很多手脚走正规收养手续。你能信吗？庄园关闭时，要不是奥萝拉夫人坚持，他早就被带走。其他人，可是拼了命的讨好寻找栖身之所。就这样，他肯定还觉得自己是悲剧主角呢。”
　　“第一次听到，难道庄园里其他男孩全是自愿的？”艾普抚摸可可后颈。
　　“不是那样，但跟进入庄园前的生活比起来，至少吃得饱，穿的衣服很高级，也有医生定期检查，身体不舒服允许休息。大部分人害怕失去这些，讨厌被送走。”
　　可可滚到床铺另一端，笑声轻盈。
　　“奢望的太多，最后就会什么都不剩。”
　　漆黑室内只有燃烧的烟丝亮起一点忽明忽暗的光。
　　艾普将其按死熄灭。“可可，我会让你们见面，我会帮你，明天你还过来好吗？”

　　天亮前，可可溜出旅馆。
　　艾普站在窗前目送他戴着兜帽走过洁白雪面，留下一长串足迹。
　　时间还早，艾普穿好防寒服，蹬上厚底靴，经过趴在桌上打瞌睡的门房，到外面踩着可可留下的脚印前行，走到街角，可可的足迹消失。街面残雪有整齐的车辙印痕，可可足迹消失的地方多了一行脚印。
　　横纹鞋底的尖头皮鞋，不防滑，从两行脚印的距离来看，穿尖头皮鞋的家伙开车过来，并下车绕到后座为可可打开车门。
　　艾普蹲到街边伸手摸了摸车辙印，轮胎位置完全压实，没有浮雪，证明这辆车是今早开过来，而不是等候整晚。否则汽车启动，车盖积雪会洒落下来覆盖车辙印。
　　把自己的车开回来就好了，能立刻进行追踪。
　　他对科莱克说的话有部分属实，艾普没有可可的地址和电话，他们靠电子邮箱沟通，有时可可会来他住的旅馆，再用复制钥匙闯进艾普的住处等他回来。
　　“好不爽。”艾普站起，“跟雇主找茬吧。”
　　他拨通科莱克电话。
　　铃响两声被接起，科莱克的声音清醒而警觉。
　　艾普有点失望，“埃纳警探，可可联络我，最近想要跟我见面。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从他嘴里套出来？”
　　“不需要。”
　　“哦。”
　　“你们见面我也要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