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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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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磊说的呀。”苏魅儿接过来，“他说你喜欢慕斯，我们特意买来哄你。”
“——夏乐，你已经不开心十分钟了。”
瞬间，夏乐的眼神暗了下来，“是余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是巧合。”
苏魅儿被夏乐的不知所说逗笑，“好啦，别不开心，喜好虽然是余磊透露的，但蛋糕是我们冒雨买来的哦。”
夏乐微愣，“冒雨……什么时候。”
苏魅儿：“就你发呆那会儿。”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急，现下已经是晴天大太阳。
夏乐见苏魅儿和许绍绕穿着的衣服还有些明显被雨点打湿的痕迹。
傅澈云和Brian因为穿黑色已经看不太出来。
“其实不用麻烦。”
他看着精致但完全没有被淋湿的蛋糕盒，又看看不同程度湿身的几人，眼眶一热，低下头去。
原本刚见面，几乎毫无关系，也算不上朋友。
可是……
许绍绕见夏乐的头越埋越低，慌了。
“怎么更不开心了。”
他赶紧叫夏乐尝尝蛋糕，是不是因为不喜欢这口味。
苏魅儿说，要是不喜欢，他可以再跑一趟把其他慕斯蛋糕全买来。
低着头的夏乐再也没忍住，一滴热泪滚落。
这是他来雾都收获的第一块慕斯蛋糕。
“没有，我很喜欢。”夏乐抱住蛋糕盒，抬头跟四人抿笑，一扫上一秒被阴霾笼罩的低落，“哥哥们吃饭了吗，我们找个餐厅吃饭吧，这次我请客。”
苏魅儿：“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说着夏乐打开车门下车。
苏魅儿：“可是……”
柏宴：“一定要，夏乐主动请我们吃饭，我们不应该高兴吗。”
苏魅儿：“对哈。”
许绍绕：“对对对。”
傅澈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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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带几人去了附近一家KFC，把原本给李睿和余磊买见面礼的钱用来买了全家桶。
一、二、三、四、五，足足五桶，应该够了。
一股脑抱到四位哥哥面前。
“吃炸鸡哥哥们不介意吧。”
四人异口同声：“不介意。”
“那就好。”夏乐大手一挥，“四位哥哥敞开吃，单我已经买了。”
“夏乐买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许绍绕眨巴眨巴眼问，有些受宠若惊。
夏乐大方摆手，“不多，要是喜欢，我以后再请哥哥们吃。”
“这样啊。”许绍绕扬唇一笑，率先抄起一个鸡腿，“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乐：“许哥只管吃，不够弟弟还可以再买。”
许绍绕的鸡腿还没咽下，又立马呆掉，“……夏乐，你记得我姓许？”
夏乐：“记得啊，你叫许绍绕，许哥。这位是傅澈云，傅哥。苏魅儿，苏哥。以及——”
柏宴突然看着他的眼睛。
夏乐：“柏宴，柏哥。”
柏宴回他莞尔。
许绍绕和苏魅儿激动地抱住对方摇晃，跟傅澈云说：“原来夏乐记得我们，我们只介绍了一次，他就记住了。”
傅澈云点头轻笑，招呼夏乐一起坐，还挑了一个最大的鸡腿给他。
“对了乐乐，有件事我想问你。”柏宴突然开口，“你和李睿，一直都有联系？”
“有啊。”夏乐拿着鸡腿回道，“我们认识十年，十年没有断过联系，八岁的时候，他来我家认识的。”
“十年前？你家？”
“嗯。”
柏宴眉宇微蹙。
“所以你们不让我跟李睿走，是因为他干过什么坏事吗。”夏乐咬掉鸡腿的皮跟大家聊。
许绍绕咂吧一声，“也不能说他干过坏事，就钻漏洞挺行，他这人不可深交。”
夏乐：“怎么说。”
许绍绕：“投机取巧，懂吧。”
夏乐摇摇头，不太懂，“意思是，李睿不是一个好人？”
苏魅儿：“夏乐，如果李睿是一个好人，余磊为什么要跳槽跟我们走呢。”
是啊，夏乐想起余磊那翻话，说李睿是一个心机深沉，逼迫朋友作假的人。
傅澈云取出一张纸巾擦嘴，“我们和李睿共事十几年，知道他这个人不简单，通常会为了达到目的采取肮脏手段，甚至牺牲身边人的利益。不然，你和余磊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夏乐猛一个心脏下跌。
因为他和余磊认识，正是帮李睿指挥那那场保级赛。
余磊是那场保级赛团赛的指挥，因为连输三场，被李睿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来李睿找到夏乐，说要夏乐帮他赢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说得特别惨，惨到不赢比赛，战队会被解散的程度。
夏乐想也没想便答应，还从千里之外的云城来到雾都，以乘风替补的身份辅助余磊，打下了他们战队史上最漂亮的一战。
至今还保持着BCB联赛记录。
傅澈云摇摇头，“当年那个替补叫木木，李睿却将他的身份剥夺，伪造成你的。比赛以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木木消失了。”
夏乐：“消失了？”
傅澈云：“其实我们也是在今天余磊投诚才知道，原来当年的木木是你，李睿作弊，而你成了他的帮凶。”
夏乐突然慌了，手中的鸡腿变得难以下咽，“我不知道保级赛就是正规的电竞比赛，他说帮忙打一打没关系，所以我才……”
傅澈云扬指打断，“夏乐别慌，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那会儿不过才十岁，懂什么电竞比赛，李睿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利用了无知的你。但李睿本人呢，他在成立乘风战队以前是混外竞的，他会不知道这是作弊吗。”
“等等。”许绍绕惊叫起来，“你说夏乐帮李睿打保级赛那年，才十岁？”
傅澈云哽了一下，“你算啊，乘风打进BCB是八年前，而八年前的夏乐多少岁。”
“十八减八，十岁。”许绍绕仰头感叹，“天才啊，我的老天，天才啊……我记得那年保级赛，我们输给乘风唯一的一场……竟然是夏乐指挥的？”
夏乐此时羞愧极了。
他当年的确什么也不懂，傻傻从千里之外的云城赶来雾都，拿着李睿给他伪造的身份去了电竞比赛的现场。
“这就是你们把我锁车上，不让我走的原因？”夏乐问。
柏宴接道：“不是，是李睿跟我朋友的车祸有关，我一直在查他，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放你去他那。”
空气凝固了。
夏乐没想到，保级赛的事情背后，竟然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吓在等着他。
他的心直线坠地。
然后落地傻眼。
好一会，夏乐努力使自己缓过来。
他望向柏宴，神情有些复杂，“你们打电竞比赛的，说话都可信吗。”
柏宴眼睑微抽，“怎么说。”
夏乐摇摇头。
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电竞圈是不是都这样复杂，大家在私底下争来夺去，互相诋毁，相互手段。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柏宴。
“在你们圈子，也有这样视你如敌，各种不待见，说你坏话的人吗。”
夏乐的话音一落，空气再次凝固。
因为柏宴有没有视他如敌，各种不待见，说他坏话的人——
可太多了。
游戏，柏宴天生为王，无论之前打Feil.GAME，还是现在打八阵图，一直都是顶尖大佬的存在。
他招过同竞者嫉妒，所以谣言满天飞。被说样貌勾人，私生活混乱，再编点下三滥的黑料，以一传十，十传百，第一次不待见就这么被传开。
BCB成立后，他又带领冷魅迅速占领联盟顶端，从经济、人员、市场等方面，全面扼制对手发展。
不待见他的就更是满天飞。
招黑武士，垄断游戏装备。
扩大公会势力，纵容成员抢掠。
发布追杀令，逼迫玩家“臣服”。
都是这样传的。
还把冷魅一个正常的公会说成是“八阵图里的黑涩会”，要想混下去，只有加入冷魅。
而柏宴，自然就是那个“八阵图里的黑涩会头目”。
再后来，冷魅发展壮大。
线上争端已经不足以说明柏晏招人恨的程度，因为他没影响别家公会的生存发展。
线下，对于那些实打实花钱投资公会，想要从这行发大财的老板及投资人来说，柏宴才是砍到他们大动脉的混世魔王。
随意哄抬市价，几千能买到的装备，在柏宴那里随随便便上万，甚至十万。
他一涨价，整个市场开始疯涨。
再比如，抬高选手基础工资。
普通选手一月三千就能拿下，柏宴出手就是一万。再厉害点的轮回赛主力选手，他能给出一月十万的价格。
试问选手年薪百万，哪家老板养得起？
钱已经投进去，总不能还没获利就打水漂。
于是各家公会只好跟着柏宴提高基础工资，提高选手福利待遇。
还有压低代言和赞助价格。
公会第二大经济来源就是商业代言和赞助，柏宴抬高公会支出就算了，还扼杀市场生态和经济收入。
仗着自己三连冠公会头衔，是个代言他接，赞助上门他签，甚至往低的价格压，不给别家留一点活路。
冷魅他们只要八千万，你们怎么敢要一个亿？
这是金主爸爸经常放嘴上的一句话。
没办法，大家虽然恨柏宴，但为了活下去，也只好以比冷魅更低的价格提高获取经济收入的竞争力。
几年下来，小战队支撑不了，死了一大片，十一公会还能勉强从柏宴嘴里抠点漏，存续至今。
所有人开始骂，柏宴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万恶的小资本。
他手段肮脏，不讲武德。
他目中无人，人品瑕疵。
他不要脸到极点，根本不配做人。
就这，李睿的口碑都比柏宴强得不止一星半点，又让柏宴怎么回答夏乐的问题。
回答：有。
甚至比李睿更多。
他比李睿招恨。
比李睿做事更绝。
比李睿更不招人待见。
这些话一旦说出口，柏宴在想，夏乐会不会拿自己和李睿对比。
再问他，自己和李睿谁更坏，更危险？
所以他沉默。
傅澈云、许绍绕、苏魅儿更是沉默。
夏乐晃晃脑袋，“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冷魅几爷子顿时心提到嗓子眼。
“你知道？”柏宴神色僵硬。
其他三人也都紧张看向夏乐。
夏乐：“对啊，我知道，但不开心的事就不说了。”
柏宴人更僵了，“不开心的事？你说说看，无论你说什么，我今天不会怪你。”
“你非要我说？”
“你说吧。”
“好，是你要我说的。”夏乐便说了，“听说你靠傍富婆养冷魅，我觉得，只要你和富婆两厢情愿，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名声有些不好听而已。”
“——其他的嘛，我看你挺好。”
话音落地，傅澈云几人大松一口气。
许绍绕跟苏魅儿甚至忍不住“噗”笑了出来。
只有柏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夏乐。
夏乐：“你看，我不说，你非要我说，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柏宴：“……”
差点气笑。
“搞半天，你挑了个最不招恨的黑料，傍富婆。”
说完他站起来，看了眼夏乐。
转身走人。
夏乐见急了，拿鸡腿的手招了又招，“诶，是你让我说的，怎么还生上气。”
“——你回来，我跟你走行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