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今年没下雪》以向北

32、余温

　　成源气的翻白眼：“唐苏轼，唐苏轼，唐苏轼……”
　　成衍真的笑的要喘不动气了。

　　闻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成衍在沙发上不顾形象的抱着肚子笑，而成源一副憋屈的要哭的表情，嘴里念叨着：“唐苏轼，唐苏轼，唐苏轼……”
　　看见闻屿的那一瞬间，成源像是看到了救星：“闻屿哥哥！”
　　闻屿：“嗯？”
　　成源委屈巴巴的问：“《闻官兵收河南河北》是谁写的？”
　　闻屿：“杜甫啊。”
　　成源转头撅着小嘴瞪了成衍一眼，“我哥非说李白写的。”

　　闻屿蹙眉看了一眼成衍：“和你说了不要总逗他。”
　　成衍稍稍收敛了点自己的笑：“谁让他学艺不精还不够坚定。”
　　闻屿：“……”
　　拜托，也不是谁都和大少爷您一样动辄年级第一的好嘛？

　　时间过得很快，离成衍在家反省还剩三天。
　　也就是说，成衍和闻屿回学校的时间还剩三天。
　　成源最近学习也更努力了些，并且总缠着闻屿给他补习英语和数学。

　　成衍察觉到他的异常，逼问下才知道原来他要月考了。
　　就是今天。
　　尽管闻屿教了他那么久，成源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
　　早上成衍送他去学校的时候，他抱着闻屿直接哭出来了。

　　闻屿抱着成源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同时无措的看着站在玄关悠哉悠哉的看戏的成衍。
　　成衍摊摊手：“我哄不好他。”
　　没等闻屿说话，成衍又说：“让他哭吧，自己哭够了就不哭了。”
　　闻屿拍着成源背的手都顿了顿：“……”

　　成源趴在闻屿肩膀上哭了足足十分钟，这十分钟任凭闻屿怎么哄都没用，就是哭。
　　成衍领他出门的时候，成源眼泪还在眼圈里。

　　成衍回来的时候，照常和闻屿各据一个沙发，一个玩手机一个刷平板。
　　一个看《人民日报》，一个看《China Daily》。

　　自从前几天成衍带闻屿去拆了石膏之后，成衍就每天定时定点的给闻屿检查腿上的恢复情况。
　　今天成衍看了眼时间，突然开口：“闻屿。”
　　成衍这一声是压着声音喊的，喊的闻屿浑身酥酥麻麻的，有点不自在。
　　闻屿微微蹙眉：“怎么了？”
　　成衍：“我看一下你的腿。”

　　闻屿摇头：“不用看了，已经好了。”
　　成衍不放过他：“不行，每天例行检查。”
　　闻屿伸手有意无意的压着自己的裤子，“不用了……”
　　而成衍已经起身过来了。

　　闻屿抬头看着成衍，成衍低头看着他。
　　而刚刚成衍过来的时候只是想着要看他腿，别的也没想，现在一看，他站的离闻屿特别近。
　　他的一条腿站在了闻屿的两腿间。
　　成衍站着，闻屿坐着，其实怎么看都很别扭。

　　闻屿脸突然红了，成衍却不管，更压低了声音喊：“闻屿。”
　　闻屿：“……你让开。”
　　成衍靠的更近：“我不。”
　　闻屿蹙眉：“……你让开。”
　　成衍摇头：“我不。”
　　语气里颇有撒娇的意味。

　　成衍突然低头，和闻屿的脸仅有咫尺之隔：“闻屿，对于我说的，我喜欢男生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成衍近的，气息都能洒在闻屿脸上。
　　闻屿猛地一怔，甚至都忘了要推开成衍。
　　成衍愈发得寸进尺：“有没有觉得我这样的人不正常？有没有觉得我这样的人有病？”
　　成衍向来带着放荡不羁的笑的脸上，一本正经，没有丝毫笑意。

　　只是还没等闻屿回答，门突然开了。
　　成衍松开闻屿，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玄关那里。
　　是陈阿姨。
　　成衍：“……陈阿姨。”
　　陈阿姨笑着点头：“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带鱼，中午煎了给你们吃。”
　　成衍笑笑：“好，谢谢阿姨。”

　　陈阿姨进了厨房，闻屿站起来，红着脸慌慌张张的说了句：“我先上楼了。”
　　说话没等成衍回答就先自己上了楼。
　　成衍看着闻屿那个仓皇逃跑的背影，无奈的笑了。
　　就差一点……

　　第二天中午，成衍起床下楼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坐在客厅里和闻屿聊天的简辞。
　　“妈？”
　　简辞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起了？”
　　成衍吓得要死，突然想起来，今天周六，也刚好是两天月假的第一天。
　　真的要吓死了。

　　简辞笑着说：“我刚刚问了闻屿腿的事，你做得不错，把他带回来陈阿姨也能帮着照顾他一下。”
　　“你爸爸出去买排骨去了，回来煮给闻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