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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三方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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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己停顿了片刻，接受了哲古仲卡给的台阶，继续道：“少林的和尚也有些动静，线人让他们宰了几个。依我看，大企的援军若是不到，叶天征这块突然多出来的硬骨头，我们还真不一定啃的下。”
“呵呵……李大人真会说笑。鼠患肆虐，洛阳、嵩山……到处都是少林的和尚。援助四处百姓，少林已然分身乏术，就算有所察觉也晚了。鼠患一过，少林缺人少粮之际，又能有何作为？”
李虚己不置可否，看着窗外的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倘若当真如此就好了……”
另一头，客栈房间内。
金正清点着地契，叶天征便推门进来了。金看了一眼也没多问，倒是一旁正在抱着酒坛子的巴巴托斯动了动鼻子，问道：“怎么一股子骚味儿？你夜宵吃的水煮大腰子？”
“对对对，我生吃的大腰子，抱着羊啃的。酒不少喝，鼻子还挺灵。”叶天征径直走到床边的水盆处洗手，这《猴子偷桃》虽然威力巨大，但每次用完手多少都有点味儿大。
“老金，事儿办的咋样了？怀舍今儿在哪儿呢？”
金头也不抬的答道：“你那些画卖了得有三十多套了吧？这开封城里有点家底的都让你坑了个便，估摸着我中午吃饭那条街呀，得有一多半铺子都是咱的咯。”
“那便好。时间有点紧，我看明天能不能再坑几个。”叶天征反复的在手上揉搓皂粉。
金听到这话才回头看向叶天征，没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疑惑道：“他们动手了？你咋好胳膊好腿的？”
“去你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弱吗？”叶天征没好气的甩了甩手上的水，反复闻了闻，确认没有破碎的蛋黄味儿了，才拉了把椅子坐下，缓缓道来。
“我之前不是推断那个李虚己背后有其他势力吗？你猜怎么着？刚有俩喇嘛跟我动手了。”
“喇嘛？”金思索片刻，犹豫道：“喇嘛……喇嘛……哦对，天山宗对吧？这跟他们还有关系？”
“关系可大了。天山宗的喇嘛出现在哪里都很奇怪，尤其出现在少林的地盘最奇怪。你来东方时间短，不清楚，这天山宗和少林寺，可是不对付了好些年了。”
金点点头道：“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之前咱们还以为李虚己背后的势力是大企，是大企想借鼠患削弱少林的势力，至于之后是卷土重来还是借少林的地盘和女真打仗还未可知……这天山宗能是什么目的？”
叶天征笑了笑道：“不是我说你，老金。天山宗信的是什么教？少林寺信的又是什么教？你身为东正教异端审判官，还想不清这个道理？”
金和巴巴托斯同时眼睛睁了个老大，之前两人的思维转不过来，是东方这地儿的各大门派势力了解不深。可把这事换成他们西方的概念，便一下子就想通了。
一个耶路撒冷就让那边儿喊着异教徒打了多少年死了多少人，天山宗和少林寺不也一样？
见他们想明白了，叶天征便继续说道：“不过，李虚己背后可不仅是天山宗……大企确实也参与其中了。虽然还未看到大企的人，甚至最近诡异的见不到一只恶闻声。但梳理利弊，大企在其中是十有八九的。”
巴巴托斯抢答道：“你的意思是……大企和天山宗也是一伙的？可你们不是才联合在一起把大企赶到海边儿了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若是李虚己、天山宗、大企都有利可图，少林恐怕真成了众矢之的了。天山宗要的是传藏佛，灭汉佛。要达成这一目的，武力征服并不可行。这绝非易事，还需天时地利人和。巧的是，这仨天山宗现在全占。”叶天征说道。
“天时说的是鼠灾吧？少林寺的和尚以慈悲为怀，鼠患之下必定不遗余力的救苦救难，这场天灾必定会元气大伤。”巴巴托斯分析道。
金进一步补充：“那地利便是李虚己，少林地盘虽大，财富却多集中在开封和洛阳。有了李虚己配合，无论是大企还是天山宗，发动战争所需的人力物力便有所保障。”
叶天征点点头道：“最后便是人和，想要让这里的人都皈依藏佛，得民心是极其重要的。鼠患并非少林能够解决，那些和尚不吃肉，存不了几个粮。可天山宗不一样……”
“天山宗的喇嘛能吃肉？”金倒是有些惊讶，他对东方的信仰不怎么了解。
叶天征又笑了笑，神情却凝重了起来：“何止？少林不参政，亦不收公粮，这些都是李虚己这样的地方父母官在办。少林依旧靠香火钱吃喝，和天山宗差别可就大了。”
“在天山宗的地盘上数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九个是昆仑奴，就是奴隶。奴隶是不用吃饭的，泔水、杂糠、甚至其他昆仑奴，什么东西都能养活，干起活来慢一点就挨鞭子。而剩下的那一个人，便是天山宗。他们手里的粮，可太多了。”
“嘶……”金和巴巴托斯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嘬牙花子的动静，巴巴托斯末了还不忘补充道：“我之前还觉得你就是大恶人了……东方好可怕，阿斯莫德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换班啊？！”
“那是谁？”叶天征没听明白巴巴托斯的疯言疯语，阿斯莫德这个名字也一直只有叶天籁知晓，叶天征是结结实实的叫了一路的宗主大人。
“没事，你继续说你的。”
“……行吧。既然天山宗的目的已经猜到，那另外两个就不难猜了。大企愿意把这块肉给天山宗吃，定然不会吃亏。白山派和大企也说不清道不明，女真、鞑靼那些汗国又和大企打起来了，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不过大企的目的总归还是打仗，这地儿给天山宗，那边儿许给白山派好处，都是为了打仗。这离咱们有点远了，至于那个李虚己，两头好处都拿，赚个盆满钵满，俗的不行。”
“那家伙在少林眼皮子底下都能压出那么些民脂民膏，没了少林，他还不得把老百姓敲骨吸髓了？”金愤愤道。
“可不嘛。”叶天征叹了口气，拍了把金的肩膀，正色道：“所以，老金，你坑他们的时候千万别手软，一个铜子儿都别放过。”
“接下来，就是唯一的变数，我们的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