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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看好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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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然停留道:“王,绯晚,不好意思,爷爷他们年纪大了,有些糊涂。”
“没事,你去照顾他们吧。”姒绯晚对熟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菱然走后,池今梧道:“我看你们二人也确实挺相配的。”
姒绯晚作势要去打池今梧,“王,我保证下次不和你穿同款的衣裳了,你别介意。”
“嗯。”嬴夙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像并不在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北以周与木息尘终于出来了,貔貅族看守秘境出口的人匆忙来报。
只不过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就看见他们二人互相搀扶着出来。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只不过木息尘的伤更加严重,腿还瘸了一只,全靠北以周在撑着。
“这是怎么回事。咳咳,快去帮他···他们。”旭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立马有人去接他们,菱然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看见两人这么惨的模样,菱然控制不住心痛。
“你们两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北以周将木息尘交给他们攀住菱然道:“别提了,遇到一个大东西,很难对付,嘶。”
他的嘴角也有伤,说话时牵动伤口,疼痛难忍,而木息尘更是在半昏半醒中,连话都没有说。
菱然蹙眉,道:“先将他们送回去。”
几位族人听了,用东西将两人抬起离开。
旭柏还在祭祀太台上咳嗽,看起来比北以周还要不行了,许多人在安抚他,菱然上前与他说了几句,便让众人先散去。
姒绯晚等人在一边也很奇怪北以周他们为何变成了这样,但不好给菱然添堵,全部原路返回。
直到下午,姒绯晚才去见北以周。
北以周的伤口全部包扎好了,此时正在休息,屋内没有其他人,姒绯晚敲门之后便进去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好吗?”姒绯晚问。
书中嬴夙才是主角,北以周他们的戏份不多,只写了他们受伤了,却没有写如何受的伤,既然来了她就顺便问清楚。
北以周道:“别提了,我以前一直觉得里面一点危险都没有,谁知道想走出来还挺难的。进去之后我和木息尘是分开的状态,我们需要在那里找寻唯一的出口,但还只是第二日,我就遇到一只难缠的树怪,与它打了半天都脱不了身,还受伤了。后来木息尘听到我的声音过来帮了我,结果他受得伤比我还重。”
当时北以周看见木息尘其实又气愤又感动,他被树怪的树枝按倒在地,用剑都砍不断树枝。
“木息尘,你别说你是来帮我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
木息尘看了北以周一眼,道:“我不是来帮你的,我只是要路过这里。”
“又骗人,赶紧走。”北以周冲着木息尘吼叫。
木息尘却没有听他的,与树怪斗了起来。
片刻之后,北以周终于从地上起来了,他怒视木息尘,“你真是太让人讨厌了,就算你帮我,我也不会让着你的。”
木息尘道:“我不需要你让。”
语毕,他用蛮力削掉了一截树怪的枝丫。
这个时候才是木息尘最真实的性格,他说话没有轻言细语,不必顾忌任何人。
北以周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两人一起作战。
他们与树怪斗了差不多一整日,这期间他们又像回到了一起战斗的日子,配合地越发默契。
只不过在北以周要被树枝抽到脸的那一瞬,木息尘帮他挡了,所以导致脚受伤。
后来解决完树怪之后,木息尘已经难以行走,北以周主动帮他,却还被他拒绝,最后是北以周强行拖着木息尘走他们才出来。
姒绯晚听完之后一阵感叹,“木息尘真的将你当成朋友,这么危险还想着帮你。”
北以周嘴硬道:“他这是拿我当朋友嘛,在我面前都是虚情假意的翩翩君子,真面目露出来了才在我前面这么豪横。”
姒绯晚道:“每个人都有想隐藏的一面不是嘛,少生气,不然皱纹长得快。”
北以周撇嘴,心里还是对木息尘有气,只不过正在消散罢了。
看完北以周,姒绯晚还去了一趟木息尘的房间。
菱然刚好从他那边出来要去找北以周,两人就像换了一下。
木息尘对姒绯晚其实比较陌生,只记得一开始见面姒绯晚好似帮了自己,他很客气地道:“绯晚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姒绯晚道:“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你感觉怎么样?”
“多谢绯晚姑娘挂心,我很好。”木息尘道。
姒绯晚在他的床边坐下,她其实很想告诉木息尘,在她面前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但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说是陌生人不为过,讲出来可能还更奇怪。
于是,和木息尘随意聊了几句,姒绯晚又走了。
回去之后,姒绯晚照例去了嬴夙那边,她现在似乎已经习惯当嬴夙的跟班了,只要没有事不累的时候,都会去找嬴夙,有时候晚上都去。
嬴夙看见姒绯晚也没有很惊讶,自然地做自己的事情,许久之后才道:“他们的伤如何,旭柏刚才派人来说,明日依旧举行族长的交接仪式。”
“这么快?”姒绯晚道,“他莫不是疯子。”
北以周与木息尘都受了伤,明日北以周或许能勉强出席,木息尘连出席都不一定能够出。
嬴夙道:“旭柏活不长了,大概就这一个月。”
姒绯晚不满地道:“他太该死了,但不能死得这么早。”
嬴夙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姒绯晚正烦躁着,道:“先别管这么多,今夜或许有戏看,王做好准备就是。”
嬴夙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观察了姒绯晚许久。
当天夜里,姒绯晚独自用过晚膳后,又悄悄去了木息尘的房外,她在外面待了许久,直到看见木息尘杵着拐杖出来,才赶紧跑回去找嬴夙。
嬴夙被姒绯晚一路拉着去了旭柏的住处。
到那之后,姒绯晚还让嬴夙站在原地等候,自己找个角度望旭柏的房内,看见木息尘在里面才安心下来。
“王,我们在这偷听一下,菱然带着北以周应该也来了。”姒绯晚转身对着嬴夙道。
嬴夙后撤半步,他们两之间的距离差一点就快亲在一起了,但姒绯晚还不懂得避险。
“要不要上房顶?”既然来了就不好白来一趟,嬴夙也不是那种不偷听的正人君子。
姒绯晚眼中兴奋,“如果可以的话。”
嬴夙听此,即刻便搂着姒绯晚的腰跃上了房顶,为了听得更清楚,还揭了几片瓦片下来。
房内木息尘已经与旭柏吵起来了,场面一度焦灼。
“族长,我说过了,只要你将族长的位置交给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你的秘密。”
旭柏道:“我哪有什么秘密,息尘你在说什么?”
木息尘坐在凳子上双眼盯着旭柏,“族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难道硬要我说出口吗,我不希望闹成那样。”
旭柏有些紧张,他不敢看木息尘,眼睛不停地乱转。
木息尘已经没有耐心了,他见旭柏如此,又道:“族长,貔貅族的族长向来比族人要长寿,但到了你这却未满百岁便不行了,是你在研究长寿方法的时候出错了对嘛,还要连累下一任族长帮着你弥补,不然全族都会受你的影响。”
“你在说什么?”旭柏这下是彻底慌了,他还特意望了望周围。
木息尘道:“我一直以来都很敬重你,但是没有想到你的私心这么大,族长,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传出去族人会怎么看你,只要你让我当族长,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传出去。”
这还是木息尘十多岁时发现的秘密,那个时候他震惊又愤怒,因为族长必定在他和北以周之间,后来他就拼命学习术法,想改变这个局面,但改变不了。
几个月前,他发觉旭柏大限将至,便想尽办法阻止北以周当族长,不过旭柏有意培养北以周,他便只好打伤北以周将他丢出貔貅族。
而报复当康族的事情其实只是诱导姬黎帮助他杀旭柏,他心中有仇恨不假,只不过在北以周与菱然的陪伴下,那些仇恨消散了许多,要找也会找当年逼死他父母的人报仇,不至于对付整个当康族。
“息尘,你是疯了吗,我不将族长的位置交给你是为了你好。”旭柏身体摇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也说了当族长没好处,我并非害你。”
木息尘道:“但这是用别人来抵消的你过错,况且,你只不过是想让北以周做短命之人,让我带领貔貅族发展得更好。”
旭柏道:“那又如何,难道不对嘛?”
木息尘道:“不对,你忘记北以周是怎么对你的了吗,他那么好,你却如此待他。”
“木息尘。”旭柏吼了一声,后面没气了只能放低声音,“你要知道北以周比你先出来一步,我和长辈们已经定下族长就是他了,你就不能退一步?”
“不能。”木息尘回答地斩钉截铁,“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如果明日我不能当族长,那你也毁了。”
说完这一句,木息尘用拐杖撑起自己往外走,但还没有走出房门,北以周就从窗边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