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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囚徒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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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这次的糖醋里脊没有下毒。
坏消息:下次的糖醋里脊可能有毒。
“就这?就这?”自我姬血莲的拳头都快把黑板砸裂了。“三轮美祭,我还对你抱有一点期望,没想到你满脑子就只知道吃,你个吃货!”
“我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再看不懂就是你的不对了nia~”
“你的意思是,战神祭他会害我,他其实对我的情况知情,又或是说,他也在惧怕我先动手?”
“动手就动手,该出手时就出手!他也是穿越者,咱都有过去的记忆,他故意露馅就是在试探你!”
“什么话!要是他不知情呢?你怎么就敢确定?怎么就笃定他什么都知道?这点证据可不够!”
本我姬血莲好像并不关心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她的嘴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不知道是真吃还是假吃。
“我明白了!姬血莲,你稍安勿躁。她讲的是你和战神祭,囚徒博弈的这个困局。”
大圣人冬木刃的脑子还是转的飞快,他很了解领导话里有话,迅速抛出了一个专有名词压住暴躁的自我姬血莲。
“囚徒博弈?你是说……我和战神祭绝无和解的可能?还是这一切背后有个更大的主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愤怒暴露了背后的无知,姬血莲仿佛冷水浇头,一下清醒了不少。
“两个理解都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得反其道而行!战神祭没有先出手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我们得暗示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摆上面来谈,才有可能达到最优解!”
“不太可能……不过寡人相信你的实力!你唇枪舌剑的水平可是一流!”
被莫名其妙的夸了一句,姬血莲沉默了半晌,她顺手擦了黑板的白字,掐灭了讲台上的油灯。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开会不占上班时间!—————
姬血莲在看到战芙兰的一瞬间,突然对自己为啥来战神家这件事充满了迷茫。
“姬血莲姐姐!你没事吧,听说你昨天身体不太舒服,现在感觉好些没?”
战芙兰的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和战神祭如出一辙的剑眉紧皱着,细皮嫩肉的小手把着姬血莲的脉。
自己呢?自己像个娘娘一样躺在战神祭的窗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宫斗剧经典场面呢!
姬血莲一脸懵逼,都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芙兰,她昨天心病发作的很厉害,一直搂着我的胳膊叫哥哥,你能跟她解释解释实际情况吗?她似乎是把我错认成别人了。”
?姬血莲愣了一秒,就明白了战神祭的话里有话,他果然还是率先撕破了脸皮,满脸都写着俩个大字:别装!
青梅竹马?兄妹情深?此乃谎言!战神祭在姬血莲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有些多愁善感,又总是欲言又止,把真心话藏在沉默里的憨憨徒弟。
但他不装了,从一开始就把血淋淋的事实扔在自己眼前,这两小无猜的爱情戏码,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打算配合表演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妹妹…?那…那…我是什么?”
姬血莲的话和她的人一起颤抖着,她支支吾吾,瞪着一双无辜的黑里透红的大眼睛,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
战芙兰似乎也被战神祭37度小嘴说出的冰冷宣言给震撼到说不出话,她看了战神祭一眼,又回看了姬血莲一眼,又回看战神祭一眼。
“哥……你得……不是……在姬血莲姐姐找到她真正的哥哥之前,你得先当她的哥哥呀!”
?姬血莲又一次大震惊,自己哪来的亲哥哥?
但战神祭接下来这句话可不止冷水浇头,那可是冰桶挑战——从头凉到脚了!
“这还用找?她是战神家圣人冬木刃的转世,那冬木刃的哥哥还能是谁,不就是三轮美长老冬木止吗?”
战芙兰秒懂了战神祭话里有话,她也沉默了,眼神默默往姬血莲身上飘。
姬血莲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后知后觉,在开会的时候才敢笃定,但她没想到战神祭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改剧情,从源头上就把两人的羁绊掐灭。
战神祭对姬血莲仿佛五雷轰顶的表情非常满意,他的眼里含着笑意,彬彬有礼的半跪在床边。
“三轮美大小姐微服私访这些日子,是在下照顾不周,希望在下的一点绵薄之力能缓解陛下的心病。”
什么心病?姬血莲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有病,尤其是战神祭!
他曾经可是自己最亲的家人,怎么现在和自己这么疏远!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和自己划清界限。
“我们……我们之间已经隔着一道可悲的厚障壁了吗?”
战神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有点不敢直视姬血莲,却还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本来就是事实!他为了自保,不得不得逼自己再狠心一点。
“我和芙兰从小相依为命,在这大观园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菊的家父早就对我俩性命觊觎已久,能得您从中周旋救于水火,在下感激不尽!”
好嘛,现编的剧情嘛!姬血莲额头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她从床上坐起身,打算好好听听战神祭还打算怎么编,怎么找借口把自己赶回老家。
“陛下位高权重,又是名花有主,如果只是一时兴起也无妨,长久下去,必然影响两家关系!我并非有意赶陛下走,但比起个人恩怨,家国大事更重要,所以……”
“战神祭,战神家没有你不行,你得扛起一家之主的大梁,这是命中注定的。”
姬血莲哪能放任战神祭如此“冰冰”有礼,血之妖姬曾经在阿卡迪亚带团队的经验可是实打实的。
战神祭给别人画饼的技术还是从自己这个师父身上学的呢!她在战神祭开口的一瞬间就把饼塞满嘴,让他无话可说!
“姐姐……您……您这是?”战芙兰一愣,她本来是和战神祭打配合的,现在却下意识换边了。
战神祭也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饼噎住,他轻轻咳嗽两声,又笑了笑,似乎是感觉这事荒诞不经。
“可是……”
“不仅仅是战神家,三轮美家也在经历前所未有之大变局!你身处局外可能不知细节,但选择暗中支持哪位继承人继承长老的衣钵可是关系自家存亡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清楚吧?”
姬血莲上半句还在画饼,下半句就在赤裸裸的威胁了,战神祭又怎么会听不懂?他清楚姬血莲是在暗示自己不能和三轮美家划江而治,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这个饼他不想吃,他回忆起被姬血莲爆头的教训,甚至还想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恕在下愚钝……虽然我也心系家族安危,但是如果陛下真的需要寻找手握实权有头有脸的人物联手夺嫡……恐怕还是找松家的二弟,战神梅比较合适。”
“多谢提醒,不过何必那么麻烦呢?梅兰竹菊,四妹战神兰不就在你手下?比起那位一身傲骨的梅弟,你身边的这位我觊觎已久,还希望兄长能如刚刚说的识大局。”
战芙兰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明明自己就是个跑龙套的,怎么就突然被卷入这漩涡,还成为被用来要挟战神祭的筹码了?
“……家妹协助陛下夺嫡,事成可有什么实质好处?希望陛下不要吝啬钱财名利这类世俗之物,可得多给几百个达不溜,您砸我脸上都行!”
战神祭脸上的笑容仿佛没有存在过,他没想到自己界限划着划着还赔了个妹妹,要是以往他早就翻脸了。
但他感觉自己还绷得住,他很清楚姬血莲出淤泥而不染的本质。
她其实是最不缺钱财名利这些世俗之物的人,但正是因为对这些都不在乎,甚至可以说不屑一顾,他就是要拿这些来恶心她!
“哈哈!我知道你舍不得,不过说实话,我也想带个天资聪颖,好教听话的徒弟!只要你全权放手,我不会吝惜这点身外之物,你完全可以挺直腰杆拿这笔钱。”
姬血莲拍着自己身上的被褥谈笑风生,一边搂着战芙兰不堪一握的细软腰肢。战芙兰强颜欢笑,尴尬得不知道倒哪边好。
她听出来姬血莲这句话是故意在战神祭雷区上蹦迪,战神祭了解她,她当然也很了解战神祭的精神软肋。
“陛下,此言差矣。我和芙兰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难道我就不好教,我就不听话吗?”
“如果你好教听话,又怎么会在这呢?”
姬血莲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战神祭愠怒的脸庞,心里暗暗高兴自己扳回一局。
以战神祭的心性,如果他对所有事情知情,无论实际上是不是同父同母,他潜意识里认可的妹妹就是骨科诅咒力量的源泉,他为了自保就不可能放战芙兰走!
“陛下,这可不是小事,容在下花几天时间考虑考虑……芙兰从小体弱多病,我担心她在异乡水土不服,但如果是为了将来,我也不是不能忍痛……”
战神祭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鸷,看着战芙兰的眼神却又带着点湖光。战芙兰的脸上只有愕然,她有点不理解战神祭在坚持什么。
“你们兄妹俩的深厚情谊可真是让我羡慕不已!若是我投个好胎,有一位这样温柔体贴的兄长,哎!”
姬血莲知道刚刚一系列唇枪舌剑勉强撬动了战神祭千层铠甲下的柔软内心,她又暗搓搓开始揉面准备炕饼了。
“夺嫡还是小事,我就想有个这样的哥哥啊!要是谁能攻破我的心房,满足我的这个愿望,还不知道要纵享第一回收者家族的多少荣华富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