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王者系统》土衛十一

28、球场风波

　　“喂，林曦瑶，你干嘛坑我啊？”一下课，沈澜趁着混乱，一把将正准备溜出教室的林曦瑶拉到了走廊尽头的安静角落。

　　林曦瑶倒也没怎么挣扎，任由他拉着，只是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双灵动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一副“我早有打算，你能奈我何”的从容模样。

　　难得见林大校花主动带头“搞事情”，体育委员动作飞快，生怕沈澜反悔似的，早已将他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填在了报名表上，算是板上钉钉了。

　　站在沈澜面前，林曦瑶现在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了。沈澜也才恍然发觉，记忆中那个和自己身高相仿、常常互怼的女孩，此刻在身高体阔的自己映衬下，竟显得有几分娇小玲珑，带着一种以前未曾留意的可爱。

　　她今天扎了一个清爽又俏皮的丸子头，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耳侧，发间别着一个精致的金色小猫造型发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仰着脸，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无辜地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仿佛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无辜”。

　　看着她这副样子，沈澜原本想抱怨的话堵在喉咙口，只好无奈地咳了一声，语气软了下来：“大小姐，我是真不会打篮球，你这样不是存心让我上去出洋相吗？”

　　林曦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突然问道：“沈澜，你去了一趟京都回来，目标真的是清北大学了？”

　　“嗯。”沈澜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士别三日，真是要刮目相看呢。”林曦瑶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目光偷偷在沈澜轮廓分明的脸上流转，不知为何，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她迅速收敛心神，笑着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沈澜结实的手臂，故作老成地说道：“篮球赛加油吧！我会带着啦啦队给你鼓劲的！”

　　沈澜一听，脸立刻垮了下来，写满了“被迫营业”的苦涩。

　　林曦瑶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同春花绽放。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还有，这个月的貂蝉我国服标也要保住的哦，小鲨鱼，拜托你啦！”

　　“我自己的国服澜和马超标都还没时间打回来呢，哪来的空！”沈澜没好气地回道。

　　林曦瑶也不恼，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纸袋，塞到沈澜手里。一股浓郁丝滑的巧克力香味立刻弥漫开来。沈澜低头看去，包装上印满了看不懂的优雅外文，一看就价格不菲。

　　“给，这是我爸特意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手工巧克力，我最喜欢的口味了。”林曦瑶说着，转身朝教室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眸一笑，眼波流转，“现在送给你啦，就当是……提前预支的一部分‘奖励’吧！”

　　“喂，林曦瑶，我不太喜欢吃甜食啊……”沈澜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有些哭笑不得地喊道。

　　“滚！”林曦瑶立刻转身，佯装生气地轻轻踢了一下沈澜的小腿，力道轻得像是在挠痒痒，随即快步走进了教室，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风。

　　……

　　篮球赛的日子转眼即至。训练期间，死党严鹏飞自告奋勇充当沈澜的临时教练，紧急恶补了几天篮球的基本规则、站位和简单的配合。沈澜凭借超强的学习和身体协调能力，倒也很快掌握了皮毛，至少知道了什么是走步，什么是犯规，篮筐在哪边。

　　对阵表下发，沈澜所在的高二（三）班第一场就对阵高二（一）班。剩下的对阵是二班对五班，四班对六班。

　　“兄弟们，开门红很重要！”作为校队成员兼班级队长的严鹏飞，在赛前做着最后的动员，他分析道，“一班的整体实力相对一般，只有一个是校队的兄弟，我们正常发挥问题不大。真正的硬仗在后面，要小心五班，他们有三个校队的，尤其是那个李天一，是内定的下届校队队长，实力很强，感觉有半职业水平了。”

　　自诩经过“专业”训练的杨泽，一心想着在林曦瑶面前大出风头，闻言不屑地撇撇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和鹏飞在，杀穿他们没问题！”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瞪了旁边正在活动手脚的沈澜一眼，显然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竞争对手”很是不满。

　　严鹏飞皱了皱眉，没再多说。

　　比赛当天，体育馆内人声鼎沸。林曦瑶果然拉着班上几个身材高挑、容貌靓丽的女生组成了啦啦队。她们统一穿着青春活力的格裙、白衬衫、过膝袜和小皮鞋，手持彩花，一登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最亮丽的风景线。一班和三班的男生们更是兴奋地起哄，口哨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引得在场其他班级的女生们纷纷投来或羡慕或调侃的目光。

　　比赛正式开始。正如严鹏飞所料，一班整体实力稍逊。严鹏飞与对方那名校队队员打得难解难分，而杨泽也确实比一般男生技术好一些，能突能投。三班很快占据了上风。

　　然而，沈澜在场上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他被安排镇守篮下，但严鹏飞需要组织进攻，球权不多；而看他不顺眼的杨泽，更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他的存在，即便沈澜处于空位也不传球，连抢篮板也挤着和他争，导致沈澜几乎摸不到球，只能在三秒区附近来回折返跑。

　　“澜哥，接着！”一次快攻机会，严鹏飞突破分球，主动将球传给了处于空位的沈澜。

　　一直在场边密切关注沈澜的林曦瑶，见他终于触球，立刻带着啦啦队的女生们齐声呐喊助威：“沈澜！加油！沈澜！加油！”清脆悦耳的声音格外突出。

　　这阵势反而让场上的沈澜压力倍增，也让不少对林曦瑶有好感的男生心里酸溜溜的。杨泽更是啐了一口，冷眼等着看沈澜如何“表演”。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再划水就说不过去了……”沈澜心里嘀咕着。他瞄了一眼远处的篮筐，投篮和上篮他都没怎么练过，命中率没保障。想来想去，似乎只有……灌篮最稳妥？

　　他也没多想，拿着球，下意识地从罚球线外一步的位置就起跳了。然而，他远远低估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那可是融合了澜的爆发、孙策的刚猛与张飞的狂暴。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整个人就如同安装了弹簧般“嗖”地拔地而起。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沈澜起跳的高度极其夸张，跃起后半个身子竟然都超过了篮板的上沿。他仿佛摆脱了地心引力，在空中还有一个短暂的停滞。

　　篮筐此刻就在他的身下，沈澜自己也有点意外，但动作没停，凭借着强大的核心力量和滞空感，他轻松地、几乎是随意地将篮球塞进了篮筐。

　　“哐当！”一声不算太响的篮筐摩擦声。

　　沈澜轻盈地落地，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整个体育馆，陷入了一片死寂。

　　裁判张大了嘴巴，忘了吹哨，忘了比手势，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我犯规了吗？”沈澜见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看着自己，有些不确定地挠了挠头，看向裁判。

　　“哦……啊？没，没有！进球有效！”裁判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吹响哨子，用力比出得分的手势。三班的记分牌艰难地翻动，增加了两分。

　　“卧槽！！！罚球线……不对，罚球线外一步起跳灌篮？！澜哥！你是樱木花道附体了吗？！不！你比樱木花道还变态啊！”严鹏飞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地冲过来狠狠拍了沈澜的屁股一下，兴奋得满脸通红，“别待在自家篮下发呆了！跟我一起进攻！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干掉他们！”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变成了沈澜的个人表演秀。三班士气大振，严鹏飞拿到球就想方设法传给沈澜。而沈澜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接球，起跳，灌篮！一班的那名校队队员尝试了几次阻截，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沈澜那无可阻挡的冲击力直接撞开，狼狈不堪。一班的防线和心理彻底崩溃。

　　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三班以大比分轻松击败一班，强势晋级下一轮。

　　沈澜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同学们纷纷围上来向他表示祝贺和惊叹。就连一直不服气的杨泽，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沈澜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怪物！

　　“沈澜，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啊，打球这么厉害！”林曦瑶脸上带着红晕，眼眸亮晶晶的，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穿过人群走到沈澜面前，大方地递给他。

　　周围的同学见状，立刻发出善意的起哄声和口哨声，弄得林曦瑶脸颊更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然而，沈澜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眼前的少女和起哄声上。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篮球场入口处，那个不知何时出现、正含笑望着他的熟悉身影。

　　“芸姐！”沈澜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林曦瑶的水，匆匆道了声“谢谢”，便拨开人群，快步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小屁孩，打球就打球，用力这么猛干嘛？也不怕暴露了你的‘特殊之处’。”赵芸看着跑到自己面前、额头上还带着细密汗珠、气息却依旧平稳的沈澜，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但眼神里满是笑意。她办完手续回到学校，恰巧赶上了比赛的最后阶段，便在入口处安静地看了一会儿。

　　“早知道芸姐你要来观战，我刚才就该更卖力一点，来个三百六十度转体扣篮！”沈澜看到赵芸，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嘴贫！”赵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与娇嗔，让一旁的男生们都看直了眼。两人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气氛融洽。

　　周围的同学们也注意到了许久未见的、气质出众的赵芸老师，纷纷围上来打招呼问好。一时间，赵芸成了新的焦点。

　　而被留在原地的林曦瑶，手里还保持着递水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消失。她看着沈澜毫不犹豫奔向赵芸的背影，看着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熟稔的互动，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阵阵发闷，很不是滋味。

　　她不得不承认，赵芸老师确实非常美丽，而且是一种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尚且无法拥有的成熟、知性与优雅的风韵。林曦瑶甚至偷偷幻想过自己长大后的样子，而赵芸老师，几乎完美地呈现了她想象中的那份理想状态。

　　“曦瑶，喊了那么久加油，累了吧？喝点水。”杨泽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殷勤地拧开一瓶水，递到林曦瑶面前。

　　林曦瑶默默地接过水瓶，低声道了句“谢谢”，目光却依然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赵芸和沈澜。她紧紧抿着嘴唇，纤长的手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水瓶壁，眼神复杂，心中思绪翻涌，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