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王者系统》土衛十一

41、命运的抉择

　　踏入牡丹园内，与外界的荒凉截然不同，一股浓郁却不腻人的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园内布局极为考究，假山流水，曲径通幽，虽在夜间，亦有朦胧的灯火点缀其间，映照出奇花异草的身姿。中央一处开阔的亭榭内，摆放着雕刻精美的木制桌椅，纹理细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明世隐引沈澜落座，姿态优雅从容。那枚始终萦绕着神秘光芒的卦器，此刻正静静置于石桌中央，自行缓缓运转，散发出忽明忽暗、令人不安的光晕，仿佛一只窥探着命运脉络的诡异眼瞳。

　　在亭榭的一角，一位身着蓝白棋士服的少年静坐一旁，双目微阖，似在养神，又似在冥想。他面容清俊，气质沉静如水，正是弈星。尽管他闭着双眼，但沈澜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若有若无的审视目光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每一步细微的动作，都在对方的感知之中。

　　“你，并非此界之人。”明世隐亲手为沈澜斟上一杯热茶，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神，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为何要强行占据本不属于你的魔方，以及……那至关重要的方舟碎片？”

　　沈澜没有去碰那杯茶，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迎上明世隐的视线，反唇相讥：“那么，你们的‘尧天’，又将触角伸向我的世界，这又该作何解释？这难道不是一种‘渗透’吗？”

　　“渗透？”明世隐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悲天悯人般的笑意，“沈兄此言差矣。尧天立志于拯救天下苍生，拨乱反正。那些自愿追随我们的异界之人，无一不是在绝望中挣扎的可怜者。我，不过是给予了他们一线新的生机与希望罢了。何来‘渗透’一说？”

　　“救人？”沈澜胸中一股义愤涌起，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们尧天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在三分之地挑起战火，多少无辜百姓因你们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等行径，与草菅人命何异？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拯救苍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明世隐并未动怒，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三分之地局势复杂，曹操野心勃勃，意图横扫天下，战火与杀伐本就是他扩张的必然。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至于吴寒松之事……我深表遗憾。而宁天华，他私掌魔方，行事偏激，早已脱离掌控，其所作所为，并非我之本意。”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紧紧盯住沈澜：“反倒是那位吴寒松，虽非你界之人，却能凭借惊世之才，深入剖析女娲留下的魔方核心，设计出名为‘系统’的玄妙之物，将魔方的本源之力分化剥离……当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宗师。”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而你，身怀如此逆天之物，你的命运，早已与我们这个世界的兴衰紧密交织。沈澜，时至今日，你以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吗？”

　　“那你待如何？”沈澜心中一凛，目光迅速扫过四周。亭榭之内，除了静坐如雕塑的弈星，似乎并无其他伏兵，但他心中的警兆却丝毫未减。

　　“加入我们。”明世隐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他摊开手掌，仿佛在展示一个宏大的未来，“你年轻，富有朝气，更身负旷世机缘，正是挥斥方遒、大展宏图之时。若就此碌碌，白白荒废了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岂非暴殄天物？”

　　明世隐的语气始终平淡，但其周身散发出的无形气场却浩瀚如渊，举手投足间皆透着高深莫测。沈澜心知此人绝非易与之辈，暗自留了十二分的心眼，他沉声问道：“你想让我加入尧天，总得让我知道，你们最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吧？复活某个上古神明？还是颠覆现有的秩序？”

　　明世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似乎对沈澜能猜到这一步并不意外。他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异常郑重，一字一句地说道：“集齐散落于王者大陆的十二道方舟碎片，汇聚核心之力，复活上古之神——帝俊。”

　　“帝俊？”沈澜心中巨震，立刻在脑海中默问：“超神，帝俊是谁？”

　　【宿主，帝俊是王者异界上古时期的至高神祇之一，执掌毁灭与终焉，其威能与创世之神女娲齐名。据古老记载，二者因理念与权能之争，曾爆发席卷整个世界的旷世神战。】

　　“他……还能复活？”沈澜感到难以置信。

　　【理论上存在可能性。当年那场神战，帝俊最终败于女娲之手，神躯被击溃，神魂被女娲以无上神力封印。而作为力量源头的方舟核心，亦被女娲拆解并藏匿，其线索便蕴藏在这十二道方舟碎片之中。集齐碎片，寻得核心，或许便能打破封印，令帝俊重临世间。】

　　沈澜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缓缓摇头，目光直视明世隐：“帝俊乃是执掌毁灭的神明，你们妄图复活他，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给这个世界带来无法承受的灾祸吗？”

　　明世隐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超然与不屑：“那不过是凡夫俗子与正统史书留下的粗浅偏见。千年前那场撼动天地的大战，内中隐情远超世人想象。更何况，如今王者大陆各处异种肆虐，魔道能量失衡，局势动荡不堪，烽烟四起，这一切，又岂能全然归咎于帝俊一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复活代表着创造与秩序的女娲大神？”沈澜追问道。

　　明世隐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女娲自封印帝俊、藏匿方舟核心之后，便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再无任何踪迹。即便是稷下学院那些博古通今、追寻神迹的神职者与学者，耗费无数心血，也未能找到关于女娲去向的只言片语。”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沈澜，带着一种仿佛看穿命运的深邃：“沈澜，你身上所承载的‘系统’与魔方之力，是现今唯一还残留着女娲气息的神物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吗？”说罢，他右手轻轻一翻，桌上那枚卦器骤然浮空，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光芒在明暗之间急剧交替，勾勒出复杂难言的轨迹，“你的命运之线，早已与我们，与这个世界的未来紧密缠绕。沈澜，你逃不掉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沈澜不再犹豫，厉喝一声，身形骤然暴退！与此同时，他手腕一抖，一把萦绕着水汽与杀意的猎鲨利刃脱手而出，化作一道蓝色闪电，直射向空中那枚光芒大盛的卦器——他本能地感觉，那卦器是明世隐力量的关键！

　　明世隐眼神微冷，袖袍一挥，卦器瞬间收回。也就在这一刹那，一颗漆黑如墨的棋子仿佛撕裂空间，无声无息地飞来，精准无比地撞击在猎鲨利刃之上！

　　“锵！”

　　金铁交鸣之声清脆响起，利刃与棋子同时偏斜开来。

　　一直静坐的弈星，不知何时已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清澈却无比冷静的眸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虚空，瞬息之间，整个亭榭周围的环境骤然变幻！无数道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线条纵横交错，凭空勾勒出一方巨大的棋盘虚影，将沈澜牢牢困在中央，强大的空间禁锢之力瞬间降临！

　　“弈星开大了？！”沈澜心中一惊，感受到周身行动受阻。他毫不犹豫，双手结印，体内魔道之力汹涌，瞬间召唤出两朵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红莲，如同陨星般朝着弈星原本的位置狠狠砸去！

　　然而，弈星的身影在红莲及体的前一刻，骤然变得虚幻，仿佛化作了一颗没有实体的白色棋子，下一刻，他已瞬移到了棋盘虚影的另一个对角，衣袂飘飘，神色淡然。

　　明世隐则好整以暇地站在棋盘光幕之外，如同一位观棋的雅士，静静地观察着沈澜在棋局中的一举一动，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所有的攻击都像是打在了空处，被他轻易避开……这棋局该怎么破？”沈澜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

　　【宿主，弈星的‘万变之局’本质是以棋理构建的空间领域。若想破局，需洞察其棋路运转之规律，找到关键的‘气眼’或‘断点’。】

　　“可……可我完全不懂围棋啊！”沈澜感到一阵无力。

　　【宿主，岂不闻一力降十会之理。当技巧与规则无法逾越时，绝对的力量，亦可撕裂规则。】

　　沈澜迅速瞥了一眼系统界面。

　　【弈星，等级：七十阶，段位：最强王者。】

　　再看看自己【永恒钻石，三十五阶】的标识，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额，怎么一力降十会？我这水平，怕是‘十力’都降不了人家‘一会’啊！”

　　【宿主，您可以通过系统商城临时购买装备，大幅提升即时战力。您目前拥有十万点魔道之力点数可供支配。】

　　“对哦！还有这招！”沈澜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明世隐见沈澜不再试图攻击，反而开始自言自语，对着空中做出一些奇怪的手势，不由得微微蹙眉，心中暗自警惕，不知这异数又在准备何种出人意料的后手。

　　他不动声色地给了弈星一个眼神。弈星会意，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霎时间，无数黑白棋子如同受到召唤，自棋盘光幕中凝聚而出，交错飞射，如同疾风骤雨，从四面八方朝着沈澜包围绞杀而去！

　　沈澜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不再保留，全力催动体内属于周瑜的魔道之力！

　　“烽火赤壁！”

　　炽热的红莲业火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迅速在地面铺开一片熊熊燃烧的火区！紧接着，他袖袍鼓荡，召唤来浩荡东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炽烈的火焰浪潮如同咆哮的火龙，朝着弈星所在的方位席卷而去！

　　“火系能力？”弈星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讶异，但依旧从容，“可惜，你的火焰，捕捉不到我的轨迹。”他的身影再次变得虚幻，如同鬼魅，在火焰的间隙中轻松穿梭。

　　“一次抓不到，那就十次！一百次！”沈澜低吼，体内魔道之力疯狂倾泻。他双手连连挥动，一朵朵炽烈的红莲火团如同流星火雨，接连不断地从天而降！轰轰轰！爆炸声连绵不绝，灼热的气浪翻涌，火焰几乎要将整个棋盘空间彻底填满！

　　弈星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能躲避的空间被压缩得越来越小，炽热的高温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衣角不慎被一道火焰余波扫中，瞬间焦黑燃烧起来，皮肤传来阵阵刺痛。

　　无奈之下，弈星只得手指一抬，主动解除了“万变之局”的领域。棋盘光幕瞬间消散，他本人则提气轻身，化作一道白影，飞速向后退去，试图脱离这片几乎化为熔炉的区域。

　　就是现在！

　　沈澜眼中精光爆射，他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属于澜的能力，身体瞬间下潜，融入地面的阴影之中，进入飞速潜行状态。凭借着对气息的敏锐感知，他如同真正的深海猎杀者，精准地捕捉到了弈星后撤的身形。

　　“鲨之猎刃！”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沈澜从地面阴影中猛然冲出，周身裹挟着狂暴的水流与暗影之力，化作一头狰狞的能量巨鲨，张开血盆大口，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弈星！

　　“系统！物理输出装，全部拉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侧面飞扑而来，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弈星身前！

　　“砰！”

　　沉重的撞击声响起，能量四溢。红发少年闷哼一声，手臂一阵发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他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定睛看向收势落地的沈澜，脸上露出愕然之色：“是你？原来你就是之前在江郡那个神出鬼没的谋士！”

　　“裴擒虎？怎么又是你？”沈澜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尧天组织的另一位成员。

　　弈星拍灭了衣角残留的火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他看向沈澜，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微微躬身，语气平静地说道：“甘拜下风。”

　　“喂！阿星，你明明没输啊！”裴擒虎揉了揉胳膊，不解地拍了拍弈星的肩膀，“你平时教训我那股狠劲呢？怎么这就认输了？”

　　弈星没好气地瞪了裴擒虎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懒得与他争辩。

　　“看来，今天老朋友来得不少啊。”明世隐的声音依旧从容，他目光转向院门方向。只见那扇木门已被推开，门外站着数道身影，为首者气度威严，正是大理寺卿狄仁杰。

　　“狄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明世隐上前一步，优雅地行了一礼，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狄仁杰锐利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庭院，焦黑的地面，散落的火星，以及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道：“此地为何如此杂乱？方才发生了何事？”

　　“狄大人好眼力。”明世隐微微一笑，应对自如，“不过是三分之地来了贵客，我们尧天之人与这位朋友一时兴起，切磋交流了一番技艺罢了，动静稍大了些，惊扰了大人，还望海涵。”他侧身，示意了一下沈澜，“这位便是来自三分之地的沈澜。”

　　狄仁杰的目光在沈澜身上短暂停留，并未过多询问，而是重新看向明世隐，语气严肃：

　　“明世隐，你之前派人秘密前往三分之地，已是违背了河洛律例……”

　　“狄大人此言差矣。”明世隐不卑不亢地打断了他，“我们前往三分之地，乃是拜访故友，叙旧谈心，并无任何违律之举。倒是狄大人，似乎对在下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照’啊。”他语气略带嘲讽，随即对裴擒虎和弈星吩咐道：“既然狄大人对我们有所怀疑，裴擒虎，弈星，我们便随狄大人前往大理寺，配合调查，以证清白吧。”

　　狄仁杰眼神示意，身后的李元芳立刻带着一众训练有素的大理寺衙役上前，看似客气实则不容拒绝地将明世隐、弈星和裴擒虎“请”走。

　　沈澜看着这剑拔弩张却又控制在某种微妙平衡下的场面，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偷偷打量着狄仁杰，只见其面容俊朗，目光如炬，身姿挺拔，果然如游戏中一般，自带一股浩然正气与不容侵犯的威严，心中暗赞：“不愧是射手里的战士，名不虚传。”

　　狄仁杰处理完尧天几人，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沈澜，语气比之前柔和了许多：“这位朋友，也麻烦你随我们同去大理寺一趟，待事情原委查清，确认无误后，自会放行，还望谅解。”

　　沈澜深知这是必要程序，连忙点头：“应该的，狄大人请便。”

　　“老大！你们可算来啦！”这时，云缨陪着公孙离从花园深处走了出来。原来她早有准备，凭借将门之后的敏锐以及对长安各方势力的了解，她早就听闻过一些关于尧天的隐秘传闻。在陪同沈澜前来之前，她便已与李元芳约定好了信号，一旦察觉有异，便立刻带人前来接应调查。

　　云缨扛着她那标志性的火晶枪，路过沈澜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沈澜，带着几分赞许说道：“喂，你的火焰玩得挺利落嘛，水平不赖嘛！怎么样，等从大理寺出来，找个时间，我们堂堂正正切磋一下？”

　　沈澜闻言，连忙摆手回绝，脸上露出苦笑：“云将军，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这点微末伎俩，哪里是您的对手。”

　　“无趣！”云缨撇了撇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未战先怯？唯有不断地与强者交锋，磨砺自身，武艺才能有所精进啊！”她叹了口气，朝沈澜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再强求，转身继续她未完成的巡街任务去了。

　　后续的发展，如同许多朝堂博弈的缩影。由于女帝武则天出于某种考量暗中施压，狄仁杰最终未能找到确凿证据将尧天定罪，不得不放弃了对他们的明面调查，将人释放。

　　沈澜在大理寺也只是接受了简单的讯问，确认他与近期长安的几起骚动无关后，便被客气地送了出来。

　　初次长安之行，虽短暂却信息量巨大。这座繁华帝都之下暗流汹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明世隐已然摊牌，其复活帝俊的目标令人心惊，而自己也因此被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盯上。沈澜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将情报带回□□八局。他寻了一处僻静角落，启动了返回现实的传送。

　　意识经历短暂的抽离与回归，沈澜再次睁开眼，已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室。窗外夜色依旧深沉，看了看时间，竟只过去了三个小时，异界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差异，每次都让他感到些许恍惚。

　　【宿主，恭喜您！经历与高阶强者实战，成功突破瓶颈，进阶为三十六阶·至尊星耀！跨越一个大段位，获得一次免费绑定王者英雄的机会。】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

　　沈澜原本还有些睡意惺忪，此刻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没想到和弈星、裴擒虎他们打了一场，居然还能升级？！这经验值涨得可以啊！”

　　惊喜过后，他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那么，这次该绑定谁呢？” 明世隐那神秘莫测的卦术，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超神，如果我绑定明世隐，也能像他一样推演天机，卜算卦象吗？”他好奇地问道。

　　【宿主，可以的。绑定英雄后，您将获得该英雄的所有技能、特性以及相关的知识传承。确定要绑定明世隐吗？】

　　“等一下，让我再想想……”沈澜有些犹豫地盘点起来，“蔡文姬、张飞，如果再来一个明世隐……我这绑定的辅助英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他仿佛能看到自己未来在团队中，被队友呼唤着“奶我”、“保我”、“给我加攻击”的场景。

　　然而，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明世隐作为尧天的首领，其能力诡异莫测，未来必定还会与他多次打交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能掌握他的能力，无疑能极大地增加与之周旋的筹码。

　　“确定！绑定明世隐！”沈澜不再犹豫，做出了决定。

　　【宿主，第七次绑定英雄——明世隐，成功！已获得明世隐的所有技能、特性及相关卦术知识传承。】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沈澜感到一股玄而又玄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关于卦象、推演、命运丝线的感知……种种难以言喻的知识与直觉，如同原本就存在一般，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学着明世隐的样子，手掌轻轻一翻——

　　嗡！

　　一枚略显虚幻、但结构与他所见一般无二的卦器，凭空悬浮于他的掌心之上，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神秘而深邃。

　　沈澜心念微动，尝试操控。只见卦器上的紫光渐渐转变，化为了更为明亮温暖的明黄色，这意味着连接属性的改变。

　　“这就是明世隐的‘狗链’啊……一条牵住队友，提供增益；一条牵住敌人，削弱并汲取……”他感受着这种奇妙的能力，心中充满了新奇感。迫不及待地，他想要尝试那最为核心的能力——占卜！

　　他集中精神，试图以明世隐的视角，去窥探那纠缠复杂的命运之线，想要参透明世隐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然而，卦器刚刚开始运转，其上光芒便剧烈闪烁，随即“噗”的一声轻响，整个虚影卦器骤然崩散，化为点点光粒消失不见。

　　【警告：宿主，您无法对实力远高于自身，或与您命运纠缠过深、且具备强大反占卜能力的个体进行精准谋算。强行推演，必遭反噬。】

　　“啊？这也不行？”沈澜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有些失望，“那我现在能算什么啊？难道只能算算明天天气怎么样？或者……”他眼睛突然一亮，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算算福利彩票的号码吗？”

　　“对哦！不妨试试这个！”这个想法让他瞬间兴奋起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反噬。他再次凝聚心神，调动起刚刚获得的卦术能力，将目标锁定在“财运”与“数字”之上……

　　卦器虚影再次于掌心浮现，光芒稳定地闪烁着，似乎真的在从纷乱的命运之线中，捕捉着那些微不足道却又与个人财运相关的信息碎片。一串模糊的数字，开始在他脑海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