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爱值99.9%》犯错

71、世界十一:曾经的我

　　“我曾经是什么样子?”萧鹤问着顾竞舟，那个人一次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他感觉自己也在慢慢被黑暗浸润。在那个人口中，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可仅有的记忆告诉他:他不是。
　　【你仅有的那点记忆算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怜虫！】
　　萧鹤头疼的闭上眼，他姑且可以把这当做扰乱他心智的伎俩，摇摇欲坠却顽强的坚持着那个人和自己是两个人的观点，他现在需要顾竞舟的一锤定音。
　　“我是坏人吗？”萧鹤注视着顾竞舟，他表面平静内心却紧张起来 ，他期待又害怕听到的结果，顾竞舟长久的嗯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那仙师先回答我，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不是。”也许在有些时候，在有的人眼里顾竞舟是坏人，可在他这里不是。
　　“我这个人很容易就学坏走向歧途，”顾竞舟还是没有回答，但又是回答了，“我的行为处事都跟你学的，仙师。”
　　【他顾竞舟知道个屁，他知道我的遭遇吗！他心里你还是那个萧远山，他喜欢那个温柔仙师，纵容他疼爱他，萧鹤，你要知道，你不是萧远山。】
　　【顾竞舟喜欢的是萧远山，不是你萧鹤。】
　　“为了让我交出身体控制权你还真不择手段……”萧鹤扯起一抹笑，“顾竞舟喜欢我，我能感受到。”
　　【是吗?】黑鹤看着萧鹤，那本来勾勒着萧鹤身上如金线般的轮廓微微发散，星星点点的颗粒浮在轮廓上好像随时会被吹散。
　　每次提到顾竞舟萧鹤都会这样……动荡。
　　真是好笑，一个男人竟然会成为自己的软肋。
　　【还要我说几遍……】
　　黑鹤凑近萧鹤声音暧昧轻柔。
　　【我就是以前的你啊。】
　　“我以前才不是……”那个样子。萧鹤看着黑鹤的眼神气势弱下来，就如黑鹤说的那样，他之前的记忆是空白，只有遇到顾竞舟后才想起曾经的一些事情。
　　【真是麻烦，】黑鹤像是感受到什么不耐烦的说，【我去找方听寒麻烦，等我回来把记忆带给你。】
　　萧鹤没想到那个家伙来去自如，听他那么大的口气好像无所不能，这让他没由来心慌:如果有一天黑鹤完全夺走身体的控制权他怎么办？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按照规定完成任务就可以，可现在没有人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必须完全靠自己。
　　为了顾竞舟。
　　萧鹤垂眸看着枕在他腿上浅眠的顾竞舟，他目光变得坚定又温柔。他一直都是这样绝不妥协放弃的性格。
　　他绝不会把身体让给黑鹤。
　　无论发生什么事。
　　“老东西，把夺走我的记忆还来。”黑鹤踩在办公桌上目中无人，“现在。”
　　方听寒没想到黑鹤自己送上门来，他正愁找不到黑鹤，挥手门便禁闭锁上，黑鹤不屑的看着出现的缉拿者。
　　“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在硬撑呢？早早休息吧。”黑鹤一边如谈家常般和方听寒说话一边干净利落宰了那些缉拿者。
　　“或者说，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滚呢？”黑鹤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笑容扩大，“我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的独裁者，你放心。
　　“你还是没变，身上的臭味一点也没除去。”方听寒从容的坐在位子上，“出去逛了一圈就飘飘欲仙膨胀的东西。”
　　“出去逛了一圈！？”黑鹤声音突然提高，方听寒眼神里露出寒光。
　　“你管被流放叫出去逛了一圈！？你把我分离身体流放千年，让一个空壳取代我，你TM管这叫逛了一圈！一圈一千年！！！”
　　黑鹤猛的拍着桌子，方听寒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现在好了，发现我没如你所想一般被撕碎还越来越强，害怕了?想抹杀我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
　　“现在那个空壳有了思想灵魂，顾竞舟被我迷的死死的，想杀我顾竞舟也不会同意。”
　　方听寒一掌挥散黑鹤，没有身体的灵魂本该脆弱消散，可黑鹤有身体，那如黑雾般四散的灵魂重新汇聚。
　　“把我的记忆，我的光辉事迹还给我。”
　　黑鹤带着记忆满载而归，方听寒的办公室一片狼藉，碎的不成样子。黑暗的王有取代主神的能力。
　　方听寒拂去身上的时空碎屑坐在唯一还□□的椅子上，他苦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里流转着不知名的情绪。
　　“牧青。”
　　面无表情的人出现站立在方听寒面前。
　　“收拾房间。”方听寒抹去椅子上落的脏东西沉思片刻，一股很小的气浪以方听寒为中心朝四周扩散，牧青像没有感受到一样沉默的开始收拾，与此同时，他弯腰的一瞬间在脑海听到方听寒的声音。
　　“按计划。”
　　三个字，很快消失，气浪也消失，牧青继续低头收拾残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萧鹤很想把脑袋劈开把一直扰乱他的黑鹤刨出去，他唯一坚定的是事情都是关于顾竞舟，他怀疑自己都没有怀疑过顾竞舟对他的爱，可黑鹤偏要动摇他的坚定。
　　【爱情都是假的，只有到手的权利才是永恒至真。】
　　“才不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他真的爱你怎么会这么晚来找你?】
　　“那是因为……”
　　【因为他根本不爱你。】
　　“他爱我。”
　　【他爱萧远山，】黑鹤嗤笑，【以前的你根本不像萧远山，他才不来找你，现在你越来越像那个傻子，他就张口闭口爱你。】
　　萧鹤闭眼不去看，可黑鹤还是在他脑袋里说个不停，堵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聪明点萧鹤，顾竞舟想把你变成萧远山，让你成为一个可笑的人，你应该成为我的样子，无拘无束，无人可敌。】
　　“……”
　　【成为主神万人敬仰呼风唤雨，还是成为复制品屈居人下，我亲爱的自己，你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头脑，请好好想一想。】
　　黑鹤说的话越来越温柔，萧鹤咬唇坚持。
　　“顾竞舟爱我……”
　　这是他的信念。
　　【……爱你啊，】黑鹤思索了片刻微笑的看着动摇的萧鹤，【可他一直叫你仙师。】
　　“你什么意思……”
　　【“无礼小辈，师从何人，老身替他好好管教。”】
　　黑鹤笑容扩大。
　　【“不劳烦你啦，老头。仙师萧远山。”】
　　“假的，你骗人……”
　　黑鹤看着说不出话来的萧鹤怜悯的说：【你没有我有的记忆，你就说我骗人?】
　　【顾竞舟小时候一犯错就把我搬出来，我那时菩萨心肠，天天给他解决麻烦，打了点为了讨我欢心，就开始听话，像个恶心的老好人，再然后他发现喜欢我，天天仙师仙师的叫我……】
　　萧鹤听着这一切在心里勾勒着一幅幅这样的场景，他渐渐被名为伤感的情绪浸泡，关于他和顾竞舟的往事他一概不知，只能从自称自己的人侃侃而谈来了解。
　　【我和顾竞舟在一起千年，我十分了解他，他喜欢你就不会忍耐到现在。】
　　萧鹤在找理由反驳，可好像一切都苍白无力，黑鹤有数不清的话让他哑口无言。
　　“他会变的……”
　　【是，可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那样，他就是不喜欢你萧鹤，如果你是顾远山他肯定忍不了一点。】
　　说一句黑鹤会有上百句等着他，萧鹤累了，干脆不说话也不让步，只要他还有意识，只要这样的自己还存在，他就不会让这个曾经的自己胡作非为。
　　黑鹤没想到萧鹤还和以前一样犟，一意孤行，虽然他现在也是这样。
　　再怎么变骨子还是那样，经历上千年黑暗变成这样的他也好，和顾竞舟相处那么久变成那样的他也好，一直都是犟的。
　　如果不是急着想取代方听寒成为主神，黑鹤还是很愿意花时间和这个傻傻的自己聊天的。可他已经等待够久了。
　　【看看我，我就说曾经的你，也是将来的你。】黑鹤将拥有的记忆取出强迫萧鹤睁眼，【看啊。】
　　【看看曾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