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有爱我的人》忱竹

27、第二夜（12）

　　“是的，我能看到那家店，也能看到身为店主的侑子学姐。她在店里，总是穿着那件和服——柯特镜中过去里的那一件。外出的时候，就会换上当时流行款式的休闲服装。衣服的风格一直在变化，但这么多年来，她的容貌却始终没有变化。到现在，她都快变成我的同龄人了……呃……”山本武说，“我昨天也不算说谎吧，尽管她是个难得的美人，但十多年一点也没有变，又经营着那种一般人看不到的店，总觉得是一个神秘又非人的存在，所以我会尽量避免与她接触。刚开始更是觉得她可能和那家店一样是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会假装看不到她。”

　　四月一日君寻问：“那你能看到其他妖怪和灵吗？”

　　山本武斩钉截铁地说：“不能，似乎只有这家店相关的才能看到。”

　　四月一日君寻说：“我在店里打工的时间还不长，但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店附近见过你。”

　　小暖说：“我想，这是因为：四月一日学长你是‘回家部’的吧？山本君基本上每天都会在棒球部练习到很晚，你们放学回家的时间不一样。”

　　四月一日君寻说：“我确实不参加社团活动，一放学就会去侑子小姐店里打工，然后再回到住的公寓……可能就是刚好错过了吧。”

　　幸村精市问：“之前说过那家店只有有愿望需要实现才能看到吧？山本又不是和四月一日学长一样能看见灵的体质。难道山本你一直有什么需要侑子学姐实现的愿望吗？”

　　泽田纲吉摸着下巴陷入思考说：“为什么你没有试着走进店里过？一次也没有？”

　　四月一日君寻惊讶地说：“好像侑子小姐说过，那些与店有缘的人，‘必然’会走进店里。原理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真的，我已经接触过很多客人了，没有一个人例外。”

　　山本武皱眉沉思了一会，似乎也有些茫然，他说：“你们这么问的话……我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就像潜意识里有声音在提醒我一样，我总觉得不应该进去……”

　　柯特说：“你畏惧侑子学姐吗？”

　　山本武喃喃说：“畏惧吗？说不上吧，大概。”

　　似乎越说越显得他可疑起来了。

　　小暖心中警铃大作，出声打断了话茬：“山本君对侑子学姐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吧，可以确定他没有‘必要性’了。”

　　秋濑或说：“小暖，你的推理太着急了，目前还没办法得出他无关的结论。山本，如果你能像另外两人一样证明自己有不能杀死壹原侑子学姐的理由最好，只是说和她不熟悉，当前的线索来看，无法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似乎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山本武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也是一愣：“我确实没有和她有过什么私下交流，也没有为了实现愿望，进店交易。”

　　秋濑或说：“大家都说完了吧。时间不多，我简单说一下：在店里调查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宝库。在那里，我看到了山本镜中过去里的那把竹刀，和很多奇怪的物件一起陈列在木架上。”

　　山本武大惊：“不会的，那把刀还在我家里。我每天都能看到它。”

　　幸村精市眉头一跳，说：“竹刀都差不多吧，你怎么能确定是山本的那一把？”

　　秋濑或说：“竹刀在一个长盒子里，上面写了——‘时雨苍燕流名刀：时雨金时’以及‘所属人：山本武’。”

　　小暖伸手捂着嘴：“或君，你进了宝库？！”

　　泽田纲吉和她思路出奇一致，两人都是慢半拍加入话题，他说：“那两个女孩不是说了不能去吗？！”

　　两张相似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惊讶，好像在无声诉说着——“还能这么操作？！”

　　四月一日君寻则说：“里面好乱的，我最近都没有去打扫过，东西特别多！很多都是侑子小姐收取的‘代价’，她总是随手乱丢，哪怕是珍贵的宝物，也从来不收拾。你是怎么准确找到的山本的竹刀的啊？我们调查了一段时间就被叫去客厅集合了吧？时间根本不够全部翻一遍。”他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摩可拿给你指路的？”

　　秋濑或没有向他解释，只是问山本武：“你真的没有和她做过交易吗？”

　　小暖急切地说：“或君！你在怀疑山本君吗？！他明明什么都说了，他不会说谎欺骗我们的，他一定是无辜的。”

　　幸村精市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他上前安慰她说：“小暖，你冷静一下。不吉波普说过，犯人的人格可能会发生变化吧？”

　　小暖更加激动了：“幸村君，难道你也觉得山本君是犯人吗？！”

　　山本武顾不上为自己辩解，他放柔了声音，低低地安抚她的情绪：“小暖……他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现在的线索对我不利，这是基于客观事实的合理怀疑，”他苦笑一下，“不过我实在没有这个印象，看来我没办法像他们两个那样解释清楚。”

　　只是这些蛛丝马迹的确不能证明他就是犯人。

　　但目前其他人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嫌疑，只有他的证词与现实对不上。

　　在这种情况下……

　　“还剩下三分钟。”不吉波普提醒说，“你们该投票了。”

　　“啊啊啊，到底犯人是谁？”四月一日君寻双手挠头，继续抓狂，“难道真的是山本吗？可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证据啊，但还有谁呢？？”

　　泽田纲吉面露不忍地说：“怎么办……要投票了……大家还是再想一下吧？不能重蹈覆辙啊，山本君也有可能是无辜的吧……可恶，线索太少了啊！”

　　小暖的眼眶已经红了，她甩开安慰自己的幸村精市，直奔向山本武。

　　仿佛要守护他一样，她展开双臂挡在他身前。

　　她看向大家，目光坚定，她指了指自己说：“山本君不会是犯人的，如果一定要投一个人的话，投我吧，请……投我吧！”

　　山本武在她身后闷声说：“小暖……！你还要带领大家找出犯人的吧？”

　　听到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她就明白他已经放弃了。他们足够熟悉，已经明白彼此说话的习惯。

　　仿佛在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他是不想再解释了吧？能说的他一定都已经说了。此刻的他已经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

　　他一定是在想着，哪怕牺牲他一个也好，肯定要让其他人，包括她都活下去。

　　抱着那样蠢不可及的想法，他希望牺牲自己，保全他人，尤其是她。

　　小暖疾声打断了他的话，她说：“山本君，你应该记得我说过的话吧？你答应过我的。”

　　当然记得了，她悲观地说过，如果他不幸成为投票的重点人选，她拜托他一定要在那时候把票投给她。

　　可是她明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做。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她会死，他也绝对不希望那种可能性存在。

　　多少个夜晚，少年曾经一次次在房间对着墙壁挥剑，竹刀窗外明星熠熠，窗内少年挥汗如雨。继承自父亲的时雨苍燕流，只有成功使出，才能将竹刀变为原本的太刀形态。

　　时雨苍燕流的起源是“杀人剑法”，山本武是第九代传人，也是残存的唯一九代弟子。

　　在这个时代还要需要什么杀人剑法呢？父亲山本刚并没有过多讲述时雨苍燕流的故事，只是嘱托他练习不要懈怠。

　　他照做了，但比起打打杀杀，他还是更喜欢棒球。

　　挥棒与挥剑，最开始对他来说是相似的。它们互有裨益，他常常能从挥剑中获得击球的灵感。

　　所谓的杀人剑法，也许不仅仅只能用来杀人吧？

　　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某个人而握住手中的竹刀，不变的心意也能让竹刀变换出太刀“时雨金时”的形态。

　　既然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时雨苍燕流，那么，这把时雨金时，他会用来保护重要的人。

　　为了重要的人，哪怕用上杀人剑法也在所不辞。

　　就像棒球，必要时也需要露出自己的獠牙。

　　现在他需要用时雨金时保护最重要的女孩了。

　　“我不会投你的，犯人就是我。”山本武如释重负地说，“我说过的吧？我有在练习剑道，那把竹刀，时雨金时的确是老爹传给我的。别看我这样沉迷棒球，我剑术还不错。”

　　小暖泪湿了脸颊，大声反驳说：“骗人，你不可能是犯人！”

　　山本武摊手，笑着说：“可惜，但就是我袭击了侑子学姐。因为她拿走了我重要的时雨金时，要杀人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她。”

　　秋濑或说：“杀人手法呢？”

　　山本武说：“就用棒球，反正我有超能力。说到我就肯定会想到棒球吧？”

　　秋濑或闻言却有些沉默，似乎山本武过于爽快的承认让他察觉了异常。

　　小暖说：“不可能！不可能！犯人一直藏在我们中间……不会这么老实承认自己是犯人……别骗人了，我才不要你牺牲自己。得到自我满足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我们绝对不会感谢你的，我不允许你擅自决定为了我们去死！”她把目光转向另一方，似乎打算说服其他人，“呐？大家都投我吧，山本君他肯定是在撒谎，我们机会有限吧？一定要选一个人，就投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

　　已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