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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芥子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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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时雪没听清，想要捂住他的眼睛用白夜诀带他走。
“等等。”犹未雨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我不能离开学院。”
明时雪眼神微冷，“为什么？”
“如果我走了，谁来找凶手？”犹未雨道：“我现在确定，沈念心一定有问题，就算他不是凶手，也肯定知道凶手是谁。还有莫师兄，我还是倾向于他替沈念心出面，但是想不通为什么。”
“你想怎么做。”明时雪直接问道。
“我需要你的帮忙。”犹未雨道：“我进来时，他们收了我的布袋，小机还在里面。你能不能帮我拿回来？”
明时雪看着他：“然后做什么？”
“总得把这些事弄清楚吧。”犹未雨问：“被人摆了一道当替罪羊，你就不生气？”
“或许。”明时雪想了想。
生气大概是有的，但想到后果不过是离开没什么感情的芥子学院，似乎又觉得无所谓了。
“我可不想白白被人耍。”犹未雨气鼓鼓地说了一句，“必须得把凶手揪出来，还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明时雪挑了下眉，有些诧异，“你生气了？”
“当然了！”犹未雨这时才有精力发泄怒气：“这就是在欺负我们，诬陷我们！反正这锅我们绝不能背。”
明时雪似乎笑了一下。
犹未雨想了想，又回到那个话题，“你还是先帮我把小机找回来吧。”
他蹲下来，靠着墙放松了身体。“不过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
“你怕了？”明时雪低头看他。
犹未雨垂着头没说话，他怀疑原主是不是残留了一部分感情在身体里，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觉得，明时雪是有些不一样的。
一只手在这时放在他头顶，犹未雨抬头，看见明时雪笼罩在阴影里的脸。
“小机在哪里？”
“我也不确定，可能在三长老那里，也可能是看守我的那两名弟子身上。”
明时雪听完，化成一道黑影出了地牢。
窗口的光线由灰暗转为明亮的时候，地牢外响起了脚步声。那两名弟子来给他送早饭了。
今日是一个鸡蛋跟一个馒头，因为没有水，所以犹未雨吃得有些慢。
在他吃完半个馒头时，明时雪回来了。
“给。”犹未雨大方地递过去剩下半个馒头，“你吃早饭了吗？”
明时雪说了句不饿，然后接过馒头，撕下一片尝了尝。
犹未雨：……
他抬头看见明时雪拿着的布袋，收腿站了起来。
“你拿到了？这么快！”犹未雨拿过布袋，刚打开小机的脑袋就冒了出来。
“叽叽叽！”
一瞬间，犹未雨心里一暖。
“小机！”他笑起来，爱不释手地摸着小机的外壳。
明时雪嚼着嘴里的白面馒头，尝出了几丝甜意。“你有什么打算？”
“让那个凶手再次出手。”犹未雨脸色变得认真，“然后抓住他！”
明时雪慢慢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他又怎么会这么听话地落入圈套？”
“当然是我们给他下了！”犹未雨恶狠狠地说道：“就许他给我们下套，不许我们还回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把明时雪拉过来，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自己的计划。
“恐怕不行。”明时雪残忍地打破他的念想：“凶手现在已经彻底同化成了血族，不用再靠吸人血维持外形。”
虽说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但犹未雨并不轻易放弃，“那你们血族，遇见什么才会暴露身份？”
明时雪听见这话，细想一番，与犹未雨对上了视线。
“那个透明瓶子里的水！”
犹未雨一下激动起来，“只要我们拿到那个水，在沈念心身上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你又想让我去？”明时雪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命令我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你命令我的次数还少吗？
犹未雨默默在心里反驳，又对明时雪好声好气道：“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就当积德行善了，好不好？”
又是好不好。
明时雪在心里将这句话反复回想了好几遍，发现每一遍自己的内心都在回应：好。
他很快又走了，但犹未雨却在地牢里开始担心。
万一明时雪没找到那东西，反而被困住发现就不妙了。
与其坐等结果，不如自己搏一搏。
犹未雨对着地牢外喊道：“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一连叫了十多遍，才听见隐约有脚步声走近。
“你叫什么？”那弟子有些不耐烦地问：“之前不是挺不屈不折的嘛。”
“我要见三长老！”犹未雨双手扒着木栏：“我知错了，我要向三长老认罪。”
那弟子斜了他一眼，“现在知错有什么用？”
犹未雨默了默，随即又恳求道：“好师兄，你就大发慈悲帮个忙，替我传个话吧。”
那弟子虽然不太待见犹未雨，但到底没有什么恩怨，只好答应他，“行了行了，我就帮你传个话。”
犹未雨赶紧谢过他，看着他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走吧，”那弟子打开门，领着他出去。乍一看见外面晃眼的光线，犹未雨下意识闭了闭眼睛。
他跟着弟子到了三长老的门前，“等等，你这个……”
犹未雨没等他说完，赶紧捂着布袋快步进去，将人甩在身后。
三长老正在屋内等着他，犹未雨一进去便看见了他。
“三长老！”一进门，他当即道：“弟子特来向您认罪的，弟子知错了！”
三长老早知道他要来，手里拿着的灵药图鉴许久才翻动，目光从书页上移到他身上。
“但是，”犹未雨抢在他前开口，“弟子有冤要诉！”
“不知是何人在长老面前，诬陷我勾结血族，出卖学院。弟子这段时间，一直因学院查毫无证据偏袒告密之人而寒心，现在冷静下来，还是想与那人当面对质！”
三长老合上书本，站起身，“你想跟人当面对质？”
“是。”犹未雨理直气壮道：“不知是何人诬陷我勾结血族。”
三长老眼神微深，他叫来弟子，吩咐道：“去将莫问离叫来。”
犹未雨眉心一皱，心里疑惑，难道当真是莫问离？
这样的疑惑在看见莫问离的那一刻很快打消，犹未雨确定真正诬陷之人绝不是莫问离。
莫问离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很快又恢复如常，向长老行过礼后，便按兵不动地看着犹未雨。
既然如此，犹未雨如他的愿，率先开口：“没想到莫师兄平日里看着光明磊落，背地里竟也会做诬陷他人之事。”
莫问离几乎是瞬间便想起来，前不久替传话的事。
“未雨师弟，”他淡然开口，“你为血族开脱不止我一人知晓并看见，勾结血族的确是事实，何来诬陷？”
“如果你是说我为明时雪说情一事，那么我告诉你，这并不叫勾结。学院可以证明他是血族，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这不过是你们的臆想！”
“学院只有明时雪是血族，凶手不是他还能是谁？”莫问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么明显的局面，你也看不明白吗？”
犹未雨深吸了一口气，“倘若学院除了他，还另有血族呢？是不是就可以排除明时雪的嫌疑了？三长老应该知道，明时雪在芥子学院生活了多久，若是他真有心害人，为什么偏偏等到现在？”
莫问离一时梗住，但很快又找到借口，“之前不是试过了？但明时雪功力高深，竟躲过了测试。”
“躲过测试的，不止明时雪一人吧。”犹未雨想起一事来，冷冷开口，“当日我们回红竹水榭，半路撞见了沈念心沈师兄，他说他是首个喝完了药的弟子，长老。”
他转头问：“您亲眼看见沈师兄喝完的吗？”
三长老眼神微飘忽，显然在回想。在莫问离紧张的眼神，与犹未雨期盼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犹未雨勾唇，“所有人喝完药都是半刻钟后才离开，怎么沈师兄走得那样早？”
莫问离的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线，好半晌，他才开口，“这都是你的猜测。”
“你猜测明时雪是杀人凶手可以，我猜测沈念心是血族就不可以？”犹未雨反驳道。
“长老，”他看向三长老，“我要求学院……”
犹未雨顿了顿，本想说那个透明瓶子里的水，但忽然想起那东西明时雪正在偷。
不过，话已经说出来，况且明时雪并不知道水的位置，不如他先从三长老可以打听打听。
“用对付血族的水测试沈念心。”
莫问离瞳孔一紧，几乎是当即道：“凭什么？”
“如果他不是血族，测试一下又有什么关系？”犹未雨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大概有几分明时雪的神韵，“既能自证清白，又能堵上旁人的嘴，一举两得。”
三长老却在这时开口：“之前对付明时雪的，是赤泽神水，来源于已封锁之地赤泽，上次已经是仅剩的了。”
犹未雨注意到莫问离微微松了口气，心里更加坚定沈念心有问题。
计划再次落空，犹未雨不禁抿唇，脑海里飞速运转。新的对策还没想出来，却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弟子的惊呼。
“来人啊，大事不好了！”
犹未雨心里最先想到的，便是明时雪那边出了事，谁知他还没做出反应，反倒是莫问离脸色大变，对三长老说了句“弟子出去看看”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有古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