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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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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的……”
“司机先生，麻烦把音乐关了吧。”副驾驶上，白发女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不喜欢ps吗？”司机皱了皱眉，但还是关了音乐。
“不是，因为歌词。”
“歌词写得不好吗？”司机眉头皱得更紧了。
“……”女子转过头，头上戴着的帽子向左边一歪，露出满是泪水的漂亮眼睛：“写的，太好了。”
“……”恰逢红灯，司机拍了拍女子：“你也……不容易啊！”
“这附近有酒吧吗？我想买醉——便宜点的。”女子歪过头看窗外，一棵棵树向后方飞去。
“忘忧酒吧，”司机几乎是秒答，“一杯酒十几星际币，但度数完全可以保证。”
“你是常客？”女子用手把一边的刘海抚平。
“算是吧。”司机停下车，“就是这了。”
女子推开门，面前是一座危楼——这很明显，不是吗？
司机率先打开门：“别这么看我女士，我也下班了。”
女子表示：“我也没说什么呀？”
但司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推开了门。
灯光是昏暗的，金属器具是生锈的，气味仿佛是发酵过的。
至少，死不了人……应该吧。
司机在吧台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招呼道：“来吧，虽然只有劣质的工业造酒，但胜在便宜。”
女子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上，看了眼不算干净的玻璃杯，心理挣扎了好一会，在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点。
然后……
“呸呸呸！”女子辣到了。
“噗……”司机在一旁憋着笑，可惜上上下下起伏的肩膀出卖了她。
一旁的老旧电视，播放着新闻：“今日，虫族然含入侵θWT190行星，元帅凌雪率歼星舰三艘，于ΜVQ690星座附近与敌军展开交战……遭遇星际海盗……凌雪……俘虏……”
事实证明，老一代的电视适应不了星际下的网络。
“这打的是个什么东西！”司机骂了一句：“她就不该在ΜVQ690星座与敌人决战，好家伙我们总说占据地利地利，竟然在海盗的老家附近和另一方势力战斗，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喝口水，对女子继续说道：“在下认为，实力强的、牛逼的话，直接围魏救赵；不行的也可以声东击西。”
“你懂兵法？”女子挑了挑眉。
“略知一二。”司机骄傲的甩了下短发：“你呢，怎么看？”
“……”女子想说些什么，但似乎是不好意思说。
“你这就不仗义了，我都说了自己的看法了，你怎么就不说说你的？”司机追问道。
“用人不当。”女子又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她的副官，有问题。而且底下的将军，几乎都是花瓶，她的命令都不错，错在用人。”
“你瞧，这不就可以的吗！”司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伸出右手：“交个朋友不？在下复姓飞鸟，单名一个凰字。”
“小女子复姓万俟，单名一个哀字。”万俟哀和她握住了手。
“这个世界，和我无缘。我不属于这。”飞鸟凰没头没脑的说完一句话。
“我也离家千里、千年。”万俟哀笑了。
“我挺能打的。”
“我也不弱。”
“我穷。”
“我也是。”
说完，两人的眼中含着泪水，互相拥抱：“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穷的只剩一辆拉客的车了。”飞鸟凰哽咽着。
“我穷的只剩下一座星球了，呜呜呜~”万俟哀也哭了。
“我们都……等等，你说什么？”飞鸟凰愣住了，松开万俟哀。
“我只有一颗星球……”
飞鸟凰：洗手、用消毒液、往死里搓，皮都要搓掉。
“那个，阿凰？”万俟哀担心的问道。
“别这么叫我！”飞鸟凰凶狠狠的。
“那……大黄？”万俟哀条件反射的说出了口。
“……”飞鸟凰气乐了，“那按你这个发色，我可得叫你小白。”
“噗……”两人都笑了。
“做个交易吗？”万俟哀问道。
“你先说说你怎么回事，真的有个星球？”飞鸟凰问道。
“真的，只有一颗星球。”
“你这凡尔赛也太……”
“只有一颗星球……”万俟哀打断了飞鸟凰的话。
“……”飞鸟凰沉默了：“也就是说，你的星球上，什么也没有？”
“除了合适的大气外，连水源都是问题！”万俟哀苦笑一声：“这算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给我的断绝关系‘小礼物’吧。”
“那……”飞鸟凰知道，不同星球的人要去另一个星球是要证件的。
“我还没说正式上任，这会去就是送死。”万俟哀摇了摇头：“我申请一个月后再去，给自己一个缓冲期。”
“所以，你要我做你的第一个国民？”飞鸟凰挑了挑眉——在星际，一个星球就是一个国家——一些情况下，还有一些情况，是部分大家族也会有自己的星球，不过他们不允许有自己的星舰和钢铁厂。
“愿意吗？”
“不愿意”飞鸟凰笑了笑：“如果身份互换，你愿意吗？”
“所以，我有笔交易，想和你谈。”万俟哀说道。
“你有什么能打动我的筹码？”
“一颗星球。”
“啥也没有的。”
“一栋房。”
“得了吧，那地方我认识，一间房三个平方。有啥好说的。”
“兜里有钱。”
“多少？”
“一百零三快五角四分。”万俟哀苦笑了。
“放弃吧，早死早超生。”飞鸟凰安慰道：“一个月后你就要噶了，趁现在，在下多敬你一杯。”
“还有一件东西。”万俟哀说道，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圆形金属块：“认识吗？”
这是一块特别普通的金属板，放在路边哪怕是最闲的人也不会注意。
“这有什么用？”飞鸟凰问道。
万俟哀却摆了个‘噤声’的手势：“隔墙有耳。”
“那换个地方吧。”飞鸟凰也是聪明人，一口干完剩余的酒后，站起身说道：“回车上说吧。”
万俟哀盯着一口都没动的酒杯：“抱歉了外公，虽说浪费是最大的犯罪，但这也不是粮食酿的，四舍五入我也没浪费粮食，您老别来找我了。”
“怎么了？”飞鸟凰催了一句。
“来了。”万俟哀摇了摇头，转身跑回车上：“对了，你喝完酒能开车吗？”
“无所谓。”飞鸟凰笑了笑：“反正也没交警，贫民窟就是这么点好。”
飞鸟凰虽然喝了点酒，但还是很清醒，如不是这样也不敢开车。
等到车停到一处阴森的荒地，飞鸟凰才开口道：“所以，这到底是什么？”
“这里是哪？”万俟哀打开车门，一阵尸体腐烂的味道，又赶紧关上车门。
“乱葬岗。”飞鸟凰语气很平静，并没有被尸体所影响。
“你……”万俟哀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知道‘主母’吗？”
“略有耳闻。”听到这个名字，飞鸟凰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整个世界的神。”
“严格来说她有着全世界最大的‘权限’。”万俟哀纠正道：“那，你对‘大任务’有什么了解吗？”
“听上司说过，大概是几十个‘通用世纪’前，那段时间快穿者特别多。”飞鸟凰说道：“当然，我在事务所里只是个小透明，只知道这些。”
“这是‘主母’的令牌，虽然没多少权限，但对于任务者——尤其是快穿任务者尤其有用。”万俟哀结束了‘大任务’的话题，上次见到‘主母’，她多给了我几个，我留那么多没用，送你了。”
“有什么用吗？”飞鸟凰结过令牌，感觉没有什么不同。
“它能让你保持你最好的状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不管你在哪个世界，你都有你原本的模样、能力、功底——我们管这叫拥有‘姓名’，也能帮你储存一些必要物品。”
“所以，你原本就这么好看、这么御？”飞鸟凰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和万俟哀高挑漂亮的身材，松了口气：“那就完事了，我原本长得也不比你差。”
“不变回来？”万俟哀问道。
飞鸟凰吐了吐舌头，下了车：“不要偷看哦。”
万俟哀：我虽然是第三爱，但对你这种小身板没有意思。
过了几分钟，飞鸟凰回来了。
“……”万俟哀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人，“怪不得是‘主母’的东西。”
此时的飞鸟凰，身材完全不能用弱小、可爱形容，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装黑西裤，带着黑手套和黑领带，留着齐耳的黑色短发，像是□□的大姐大。
“下车打一架吗？”飞鸟凰舔了舔嘴唇，敲了敲车窗。
万俟哀看着对方已经变成红蓝混合的瞳孔，叹了口气：“来吧！尔要战便战！”
飞鸟凰十分贴心的打开副驾驶的门：“快点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万俟哀伸出右手向虚空中划了一刀，然后一把黑色的长刀出现在万俟哀手中。但万俟哀却没有拔刀，而是顺手一抛，让刀如同导弹一般稳稳地落在飞鸟凰的手中：“以前用过的，但已经退役了，很抱歉我手中没有其他的武器，只好先借你这个了——当然，你想要就直接送你了。”
“一天之内送我两样东西？”飞鸟凰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
“哼，接招吧！”飞鸟凰像是精神分裂一般的自言自语着，没有拔刀，但是也算是收下了。然后用手向万俟哀的方向一指：“我要上了！”
万俟哀感觉一阵风吹过，当然，这不可能是风。
风来了的那一刻，万俟哀所处的地方像是发生了爆炸，尘埃四起、飞沙走石，恍惚间如有银色的光闪烁着。
“结束了吗？”飞鸟凰眼神黯淡下来，“我……干了些什么？”
不对，尘埃中有东西？对的，有什么东西！
尘埃里冲出一个人，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帽子，像是因战功而被册封的女伯爵，双手分别持着一把黑色和白色的大剑——剑上布满了荆棘，如同带刺的玫瑰。
“东风！”飞鸟凰双手向前伸直，有一阵狂风，以席卷天下之势，冲向万俟哀。
当然，万俟哀知道，那不是风，而是线，极其极其细的线，但又那么的牢固，以至于可以切割万物。
可惜，对手是万俟哀。
两把长剑，在万俟哀手中却如同扇子一般，翩翩起舞，那‘风’就是那被驯服的野兽，不是被切断，就是被转移到其他地方。
而万俟哀的衣服，哪怕连地上飞起的一丝尘灰，也不曾沾上。
一切来得太快，飞鸟凰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把纯黑的剑，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能活着走出‘东风’，不是一件难事。”飞鸟凰嘴硬道。
“但，像我这样，一丝灰尘都不曾碰上的，又有多少呢？”万俟哀挑了挑眉。
“……”飞鸟凰没有说话，低着头，用脚踢了踢地，把一点泥土踢到万俟哀的裤管上：“现在，是零。”
万俟哀无语了。
“就是现在！”近身状态下蜘蛛线是用不了的，但自己不是有一把刀吗？
虽然，这把刀还是对手给自己的……
抱歉了，飞鸟凰发起了偷袭：你的小命，我拿下了！
这时的万俟哀因为分心，有一丝破绽，如果偷袭，只要实力相当，有很大的机会赢得。
但……飞鸟凰高估了自己用刀的能力，毕竟十几年没用过了。
腾地一声，黑刀被打飞，落在几米外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