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咳咳，怎、怎么会呢……”程理狼狈地擦去胸口的啤酒，耳根子又红又烫。
李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我只是……只是去吃冰淇淋了而已！味道挺好的。”程理结结巴巴地圆谎，“不信明天我带你去。”
“不去，我讨厌冰淇淋。”李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黑着脸坐进角落，不知哪里又得罪她的程理保持着沉默，快步身上。
李双用手指卷着麻花辫，用眼刀逼走第三个来搭讪的人：“约翰也有个酒吧，和这里气氛不同，没有飞镖但是人更多更好玩，有机会的话就带你去。”
程理眼睛里写满了“为什么以后有机会才带我去不会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吧”，李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薇拉也是那家酒吧的常客，上次你也在场，那个狗男人说的什么猪话！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
说实话程理根本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要吵架，但他不打算问，精神变态的世界不需要他了解。
李双叫了一杯打着纸伞的鸡尾酒，嘴里抿着吸管慢悠悠地环顾四周：“今天的实验结束了，你肚子饿不饿？”
程理摸了摸凹陷的肚皮，惊觉自己今天根本没有吃什么正经食物。
李双敲了敲桌上的点菜铃，型号老旧的机器人服务生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柜台后面走过来。
“想吃什么随便点，接下来我要去做很重要的事，大概要几个小时，你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请问……”程理心虚地开口。
“有话就说。”
“我身上有定位器吗？”
李双笑了笑。
“你猜。”
没等程理参透这个回答的含义，李双就起身坐进了吧台。她翘起腿和男酒保聊天，二人看起来很是亲昵，男酒保不知说了什么话，让李双笑得花枝乱颤。
程理心情有些微妙，低下头怒点了一份芝士汉堡豪华套餐，带肉沫酱薯条的那种。
“帅哥，看你的表情，现在心情不佳？”
李双用手托着下巴看向调酒师，他个子不高，头发像是褪了色的咖啡渍，面颊上有黑眼圈形成的凹陷，看起来愁容满面。
“毕竟你们是来找乐子的，而我是来上班的。”调酒师无声地笑了笑，把一杯特调香槟推到她面前。
“这位小姐，我知道你，你今天赢得了全场的免费啤酒，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份胜利，但还是恭喜你，这杯算我请的。”
玻璃杯纤细如天鹅脖颈，外侧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浅金色的液体边缘泛起星星点点的气泡，李双捧起酒杯，歪着脑袋看向对方。
“有没有别的奖励？”
调酒师面露局促：“你想喝点什么？不过我刚来没多久，会做的酒还不是很多。”
李双语速极快：“今天的酒已经喝够了，带我去你家吧。”
“不好意思小姐，”调酒师挑起眉毛，“我没有……”
“我想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夏尔。”李双把一样东西扣上桌面，缓缓推向他。
真名为夏尔的调酒师在看清物品的瞬间，五官融化一般往下坠，即使他清楚身后的酒架足以抵扣五年工资，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靠了上去。
那是一张星创智能公司的工作牌，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夏尔的脸，边上有几行小字，分别写着他的名字和所属的部门——AI代码编程小组。
是的，夏尔曾是个程序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明明抹除了我在互联网上的一切痕迹，这附近也没有摄像头！”
“不愧是程序员，和我想象中你会说出的第一句不同呢。”李双面无表情，“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只是按照雇主的指示办事。”
“雇主？你是……迪亚戈的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夏尔的瞳孔猛地缩小。
“是也不是，我的老板受雇于他，我只是个打杂的。”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李双幽幽抽出鬓间的鸡蛋花：“放轻松，我要动手就不会和你废话这么久啦！只要你乖乖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雇主保你长命百岁。”
“雯特尔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夏尔眼中的火光迸发又熄灭，像被暴雨浇湿的柴堆。
“你们搞技术的都这样么？”李双把玩着纤长的花簪，发着冷光的尖刺藏匿其间。
“不是的……不是的……”夏尔抱住脑袋，“你如果知道星创做了什么，也会和我有同样的选择！这些资本家都是恶魔！他用高薪水把我哄骗进来，不断暗示我只要完成工作就可以功成名就，所有人只能睡大通铺，每天6点就要起来干活，晚上十点才能睡觉，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快十年啊！后来我因为脱发和胃溃疡进了医院，你知道老板说什么吗？他说正好把胃改成义体的以后就不用吃饭了！”
“那你怎么不离开呢？”
“我本来想离开的，可是迪亚戈哀求我不要走，他说产品就要上市了，如果我这个技术骨干现在离开，所有心血就功亏一篑了，他和我说以后会给我30％的股份，还会提拔我成为董事会成员，以后再也不用对着电脑了！”
“这你也信啊，他要给你股份早给了。”李双咧开嘴，脸上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夏尔的目光变得十分凶狠，“我当然不信！但AI的编程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我每天24小时和它待在一起，教它学习知识，把它调教成完美的样子，我对它投入了巨大的感情，说是我的孩子也不为过！谁也别想夺走我的孩子！”
“完全明白了，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李双严肃地点头，“带我去见见雯特尔吧，我把它交给雇主的时候，一定会帮你痛骂他的！”
夏尔暴戾的神情瞬间变得软弱。
“小姐，星创公司根本是在压榨我！你为什么非要替他们工作呢？我是迫不得已才带走雯特尔的，现在除了它我一无所有，很快我们就要离开歌莉娅了，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们，就当是看在老天的份上？”
“鬼才信你的话，”李双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雯特尔是你们小组五个人研发的，明明是整个小组共同的心血，你却觉得自己付出的最多？你把原型机带走了，你的同事这么多年就白干了呗？”
“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星创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不！三倍给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