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冴友情向】我的前锋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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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锋第四章
#冴和原创主角友情向
#ooc致歉
“前辈，和我一起踢足球吧！”
紫色头发的后辈——御影玲王，在被我拒绝无数次后依然坚持不懈地出现在我家门口堵我。
“早上好，御影。”
我没有踏上那辆加长版豪车的想法，同一旁的老婆婆道了声早安，就准备擦着车从这条狭窄的小道走去学校。
“早上好！”从仆人那里接过手提包的御影，看来是打算和我一起走路上学了。
清晨的天还没亮全，远处只泛起一丝白色，绝大多数天空被工业污染后特有的空气模糊，变成带着几分紫色的模样。远远不到白宝的早课时间，只是我家离学校不近，没有选择住宿便只能提早出门时间，最近也把上学路当作一种有氧锻炼。
御影近一个月也配合着我的习惯，没有乘车，而是陪我像散步一般地走向学校。
“你没必要这么做的，每天多睡会，在学校找我不就好了吗？”饶是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他这么费心。
“不用在意的。我想向前辈展示一点诚意。”
对上御影闪亮的双眼，我只能无奈地叹气，长期以来的纠缠让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找我踢足球呢？”
已经一年左右没碰过足球了，虽然之前和凛约定过有空会陪他练习，但是刚升入白宝的几个月光是为了赶上学业进度就让我差点吐血，更别说其他的麻烦事了，结果就是和凛的联系也变少了。
至于冴也有近八个月没说过话，在稳定后终于把前面没能发出的短信发送，没曾想和他大吵了一架，后面再打来的电话我就一个都没接了。
「居然连我写的信都没看过……」
前面无论我发什么消息，想要赢取他的关注，糸师冴都不屑一顾，留下一个个未读停留在我的对话框里，现在的关切又是在闹哪样？
难得回复我，话题还是只有足球，完全不考虑我的想法，一味的强求我继续踢足球。
从电话那头迎面而来的质问，彻底打消了我内心隐秘的喜悦，恨不得没接到过这通电话。
因为糸师冴迟迟不愿作出的决定，因【搭档】一词重新燃起的希望，现在无论如何都走到了尽头、即将熄灭。
一切都该停留在，获得全国大赛冠军的那天。
如果冴没有对记者说，要和我一同踏上世界的征途，我都不会再一次努力着去成为他的最佳搭档。
问不出口自己是否被他需要，甚至害怕最后欢乐的记忆都被否定。
“我看了前辈初中的比赛记录。”一个声音搅乱我的思绪，少年没说是球队里有人告诉他的。
“前年的国中生全国大赛，获胜队伍的核心是前辈和糸师凛吧。”
「不是的。」听到御影过于夸张的赞美，我张张嘴满脑子只有反驳。
核心是凛才对，我仅仅参与了几次进攻，那根本算不上什么组织、战术，只是拙劣的模仿……对某个人的。
让前锋最大程度地展现自己的个性，我只是想做到这点。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即使没有我，你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队友。”
“才能什么的……我一点都没有啊。”我垂下眼眸，避开御影充满期待的目光，直视着脚下裂开的水泥地。
“御影你想要得到世界杯的梦想若是真的，那么就不要找我了。”顿住的脚步，令我不再和他并肩。比起四年前那次的夸下海口，如今我拼尽全力逃避足球，不想面对的事，不想思考的人，统统都被抛弃在过往。
我渴望与足球毫无干系的人生，就算被质疑、被讨厌也无所谓。
上推滑落的眼镜，略长的碎发遮挡我的视线，“在专业的世界，我这样的人是完全行不通的啊。”
“可是——！”
“不行的！”第一次我如此用力地反驳了后辈的言语，看着噎住的御影，我缓和了语气。
“不行啊，我不存在能满足前锋要求的实力。等你超越现在的我，就会明白了，止步不前的中场没法帮助前锋。”
“那时候你会需要更好的搭档的。”
“对不起。”
说完，我就先一步朝学校走去，慢了半拍的御影依旧走在我身旁，不再说话。
不想看到御影失望的眼神，我故意不去看左边的景色。
————————
在和他真诚地交谈后，御影应该会知难而退，少年也确实一段时间没来找我，那现在又是什么局面呢？
白发的高个后辈和御影把我夹在中间，白发的——凪看起来很没有干劲，所以这多半是御影的主意。
两个人就这样把我带到了足球队，整齐站成两排的队员齐刷刷鞠躬欢迎的场景，让我下了一大跳，简直像是在演什么□□电影。
御影是叛逆的□□继承人，凪是御影在反抗家族路上收获的挚友，我是被两人牵连的mob（路人）之类的王道故事，说不定会很受欢迎。
御影先让其他队员去训练，大多数队员都像是杯打了鸡血一般，怀着激昂的斗志朝球场走去，仿佛要把这几天积起来的小雪都融化掉。
“我们需要你。”
率先说话的是御影，被关在休息室的我无处可逃，只好再一次表明我的决心。
“我已经不会再踢足球了。”凪一进入休息室，就立刻坐在长椅上打起手机游戏，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
“你不是找到了凪陪你实现梦想吗？他很强吧。”
这句话并非恭维。御影在学校里也是十分显眼的存在，前阵子打败了青森的强队也是一件大新闻，虽说不关注足球，可班里的女生都在讨论的话，想不知道也难。
天才之间不需要我的存在，无法相信御影的选择会是正确的。
“有没有我都一样……反正在最后我也一定会被替换，麻烦你们去找别人帮忙。”
“雪治前辈！”
御影说不是那样的，他不会邀请毫无实力的人，真挚的一言一行都像在告诉我’信赖‘二字当如何书写。
就是这样，我才想要远离御影。
和青森比赛那天，我其实偷偷站在远处看了一会他们对比赛。宛如看到了活跃在场上的冴和凛，可能他们完全不像，但对我来说四个人都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共同点——天才。
也对自然而然就在内心盘算着他们两人适合怎样的传球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明明足球对我现在只会带来痛苦，我却不自主地想要再次奔跑在宽阔的绿茵场上，可……普通人不可能参与进这场百鬼夜行、妖怪们的盛宴。
努力维护的、在足球之外的友情，也会轻而易举地被破坏。
抓紧包向外奔跑的我，看起来一定很蠢，搞得自己像青春剧的演员因为一件小事就要落下泪水。
泪珠大抵是没有唯美的飘落在空中，而是在我的眼眶转来转去，最后被校服袖子吸收。
模糊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脚下的土地，好让自己不被绊倒，免得出尽洋相。所以我才没有注意到，站在空荡荡的校门口的那个人。
“为什么不踢足球了？”
声音比我的记忆中略显低沉，但直来直往的说话习惯依旧没有变。
「糸师冴」一串音节在我唇齿边过了几次，都快被咀嚼碎了，还无法说出口。
“糸师冴怎么会在这里？”御影的疑惑没有传进我的耳朵。
““和你没关系吧。””
重叠的话语，让我咬住嘴唇后悔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
睁大眼睛的御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面对糸师冴我已没有在意他的力气。
“你怎么回国了。”冷然的语气，全是为了对方能知难而退。
“回来更新护照。”仿佛一瞬间下沉的太阳，让世界只剩下橙红，照的他那头蓬松肆意的小豆色头发越发亮眼。
“但那只是顺便，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
“你告诉凛了吗？”预料到他要说什么的我，紧急打断了他。
“当然说了，我和他说后天回家。”
“后天……我会帮你告诉凛你今天就回家的。”
像是躲避天敌般后撤的脚步被糸师冴尽收眼底，他大步朝我走来，和醇厚的抹茶同色的眼睛绽放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令我害怕与其对视。
眼镜被取掉，红色的镜框惨遭他的嫌弃。慌乱间，我只想夺回自己的眼镜好让这模糊不堪的世界变得清晰。因为习惯了利用镜片掩盖自己的内心，所以在久违的和人目光交错中不安——好像我也要被融化在上好的茶色之中。
“没品位的眼镜，你什么时候开始近视了？不过我才不是为了问你这种小事才回国的，诚实地告诉我，你放弃足球的理由。”
“短信里和你说了的，信里也写了……如果你一个都没读，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本以为能在他面前保持冷静，甚至淡然地面对过往，结果真的到面对糸师冴的时刻，怒火和怨念在我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你写的信我后来都看了。”目光闪烁着侧过头的糸师冴难以让我信服。
压下从肚子深处升起的炽热，我一字一句地回复他，“这样啊，不过不踢球的我应该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干嘛还来找我呢？”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糸师冴，握在他手中的我的宝贝眼镜发出去凄惨的悲鸣声。
“别擅自判定自己的价值，你的价值是由我来决定的。”
霸道又不讲理，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连我的个人权利都要剥夺。
“不是的。我的人生和你无关，走怎样的道路都是我的事情，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想被他再拖入泥沼，不想被过往拌脚，不想……再和糸师冴有关系了。
“是搭档吧。”然而完全没听懂我的意思的这个人，还在抓着我不放。
“作为被我选中的搭档，放弃足球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别开玩笑了……我的人生是属于我自己的。”
环视一周，先让步的是他：“前提是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首先，我们要换个谈话的地方。”
“等一下！”御影插入我们的对话，“我知道有个好地方。”
御影和门口保安一阵沟通，居然成功把糸师冴带进校园，不用猜我都知道御影要去哪里。
等他把一群盯着糸师冴望眼欲穿的成员赶走，我激起的怒火都快散干净了。
固执的我不准备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糸师冴随意靠在一旁的柜子上，凪坐在角落的板凳上继续打游戏，御影则是一副害怕我们打起来的样子，站在中间线。
在糸师冴的希望之下，御影带着凪走出了房间，不过还是担忧地从门窗窥视里面的情况。
“我和你无话可说。”乖乖开口就输了，这样的观念此刻牢牢地扎根在我的心底，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二字。
“别再赌气了，这对现在的情形没有任何帮助。”一举点破我行为的糸师冴愈发让人火大，说着好似世间所有经验凝聚的精华一样的道理。
“你才没资格说我！”
糸师冴不可查地歪了下头，这点也被我敏锐地捕捉，讨厌的心情再次被勾出，连带着不愉快的回忆。
“偶尔这样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真叫我火大！明明是你去了西班牙就开始不回我的消息，也不联系我，连我那么努力的维护友情都不知道，随后人宛如消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在我放弃足球的时候冒出来，干涉我的人生……甚至不知道我的烦恼——完全是搭档失格！！！”
久违的大声喊叫使喉咙感到干涩，不满被统统送入炮筒，引线在看见糸师冴后就被点燃，现在正好将炮弹一股脑地倾泻在糸师冴身上。
“我最讨厌你了！”任由感情乱飙，说出来的话语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因此就算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我也只是咬紧牙关，不打算收回。
“虽然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
“欸？”我不禁因他非常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疑惑不已。
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我全身的力气也被卸掉。在我预想中的钢板敲钢板的场景根本没有实现，眼前的人还是糸师冴吗？的疑问浮现在我的脑海。
“回国的目的之一就是你，所以被讨厌我也无所谓，这次一定要让你把想说的、不想说的全部告诉我。”
爽快、少见的笑容居然现在出现在他脸上，在自己因他纠结的胃都快拧作一团时，面对糸师冴姗姗来迟的关怀，我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承认意志被动摇的瞬间。
冷汗布满我的后背，我自己都没想到会如此留恋于他，自我保护的本能一旦显现就很难停下来，覆水难收。
打开水闸，沉积在水库里的不知名物被水流裹挟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事后回想都觉得过分的指控，是一桩桩压在他身上的罪行，不切实际的被他一一反驳。激怒他的言行都被他看穿，但是为什么他还不生气呢？放下这么难堪的我，甩手离开这里就好了，我认识的糸师冴不是被这么羞辱还能忍气吞声的存在，可他没有。
到了最后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泣不成声地说道：“我只是不再想和你有关系了，和你也不需要无能、无理取闹的朋友一样。”
自卑一直是困扰我的根源，无论如何努力冴的背影都离我越来越远，本以为抛开足球我也能拥有糸师冴身边的一席之地，冴前往西班牙的四年却给予我当头一棒。无视、消失对我的伤害有多大，眼前这个前来抓捕我的警察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好似一无所知。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喉咙滚动几次，才回答他的疑问，“啊没错，我的人生不需要你。”
“我需要你。”斩铁断钉、豪不犹豫、铿锵有力的声音，使我抬起了头，糸师冴从未这么认真的说需要我的存在。
啊啊，为什么偏偏选择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样我不就——
“我的人生需要你的存在。”
——毫无退路了吗。
伤害了我，世界上最糟糕的搭档糸师冴伸出的手，我明知这是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标志依旧忍不住握住了。
“我可还没打算原谅你。”
“我知道。”
胜券在握的神情，我看了直生气。
“我果然最讨厌你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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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御影到别后，我和糸师冴走在出校门的路上。
“不过先说好，我还没有原谅你，也没有打算继续踢足球。”
“……”他没有回答，我却知道糸师冴信心满满，只好气滚滚地走在他前面，还要在路过接他的车时被他拽住。
“吃饭吗？”出自上了车的糸师冴大人的第一句话。
饥饿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响声，我强忍着羞耻，大声要求他起码先把弄坏的眼镜赔给我！
去眼镜店拿到了新眼镜，立刻就被他损说太土了。
不打算再和他说任何一句话的我，却在饭桌上被告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我打算成为世界第一的中场。”
用平淡如水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人，完全不管我的惊讶，自顾自地吃掉下一块寿司。
想说些什么的我，最后只得将万千言语化作一声叹息。
“如果经过了你的深思熟虑，那么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只要糸师冴还是糸师冴就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冴友情向】我的前锋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