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她说的第七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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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诺现在很茫然，魏雨缇的一举一动都像风筝断了线一样牵扯着她的目光，带动她的心脏，与他对视时的山崩地裂，那一瞬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与他的距离太远，她的目光失焦，唯他一人清晰。
她有时也在想，自己是否真的把魏雨缇当哥哥了，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明白，那种错综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深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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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份的第一天，学校举行了运动会，他还记得她说喜欢体育好的男生，会打篮球的男生。
他之前篮球打的一直不太好，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他的球技现在是被全校认准的，就前几年每一场篮球赛他都是冠军，运球更是让人惊呼。
魏雨缇报了3000米的跑步项目和篮球赛，现在还是开幕式，本来运动员是要上场的，但他还是和他们都坐在观众台上，许诺就在自己隔壁班。
本来以自己的所站的位置坐的应该是最右边，他轻轻拍了一下前面的人，穿越人群，坐在班级最左边。
他转过头去看她，少女的眼睛很明亮，像海洋，带了点浅浅的蓝色，更多的是褐色。
许诺正神情认真的看运动员们从田径场上走过，没发现一个符合自己口味的帅哥，她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对看帅哥这方面情难自禁。
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她下意识就往右边看，看到魏雨缇的那一瞬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笑着挥手，跟魏雨缇打招呼：“嗨！小鱼！”
魏雨缇淡淡“嗯”了一声，没再看她。
遭受到冷暴力的许诺瘪了瘪嘴，失落的把手放下来，也不去看他，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没过多久，运动会开始后，就又变得生龙活虎。
魏雨缇看向她刚才所看的那个班级，看到于期的时候，他的心脏被人狠狠一击。他好像总是一副厌世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好接近。他淡淡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许诺，察觉到目光的许诺抬头，就和魏雨缇对视上了。
看清楚他眼里的落寞，她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此时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
她听见魏雨缇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是不是无论如何，我都没法破局。”
什么局？
她还想说什么，便被裁判的口哨声打断，自己的心思也回到了比赛上。
现在是男子组1000米比赛，下下场就是男子组3000米长跑比赛，魏雨缇已经去指定位置等待上场了。
许诺看着看着觉得无聊，往旁边看了一下，才发现魏雨缇早已经不在位置上，好无聊啊，她恹恹的叹了口气。
把头埋进膝盖，戴上帽子，逐渐昏睡过去。
突然一种失重感传来，好像真实发生，许诺被吓得身体一抖，差点往旁边倒去。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竟意外看到魏雨缇在田径场上，他们已经做好预备动作，随时准备跑。
她问旁边与自己隔了一个空位的女生：“喂，小甜甜~这组是比什么的啊？”
这个女生的声音很甜，所以许诺喜欢这样叫她，听见这个声音，她心软的一塌糊涂。没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软软的脸。
目光又回到赛场上，主持人也时不时念着各班递上去的加油稿，为运动员们加油打气。
一声哨响，运动员已经开跑，魏雨缇一直匀速跑，保持在第二个，没人超过，他和第一名之间有三米左右的距离，直到他们跑了七圈，第一名体力逐渐不支，开始一点点落后。他提起速度，身体微微往前，冲破红线，一举拿下冠军！
魏雨缇后来被同班同学扶着，感到不自然，他礼貌的说不用，然后和他们一起并肩上台，那两人生怕他磕着碰着，左右两边把他夹在中间。
搞的魏雨缇也坐不了最左边，也不好说什么。他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听见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客套的拐了个弯拒答。
他拿出纸巾擦着身上的汗，这种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以前有点洁癖，根本忍受不了这种感觉，所以也不会去运动，除非不得已。
后来，他也就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
左边男生感到有人拍自己肩膀，就回过头去看，许诺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以为自己遇到真桃花的男生脸一瞬爆红，结果下一秒就被许诺提开，把位置给占了。
男生：“？”
看见这一幕，魏雨缇偏头失笑，身体都跟着抖起来。
许诺把男生挤开，看男生不爽，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现金递给他。
“你这个位置我买了，在这三天里，我就坐在这。”
魏雨缇更无奈了，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看男生犹豫的表情，他轻轻点头，男生才收了钱。
许诺坐在魏雨缇旁边，又伸手去拿什么，她一转身，魏雨缇就看到袋子里装满各种水和牛奶。许诺把东西放在两人中间，坐直身体。
本来想直接给他，但又想着太奇怪，所以干脆放中间。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轻言：“给我买的？”
许诺瞥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不喝还我。”
魏雨缇眼睛一下亮起来，唇角不若自然的扬起，随手拿了一瓶牛奶喝。
许诺趁他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男生的喉结滚动，吞咽声很小，脖子上还布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的嘴唇看起来很软，很好亲的样子。
她不自觉的吞咽口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小鱼，我可以亲你吗？”
魏雨缇喝完牛奶，扭上瓶盖，把垃圾扔在袋子里。
闻言还是不可避免的呛了一口，他不可置信的问她：“什么？”
许诺没说什么，只是突然凑过去，唇一点点凑近，快要亲上的时候，她侧身去亲他的嘴角。
短暂的停留几秒后，魏雨缇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去摸她刚才亲过的位置，感受她留下的余温。
他想，也许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对吧。
许诺抬眼，他看自己的目光太过炙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结巴道：“啊，我只是……”
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下去，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亲他是因为没抵抗住诱惑吧。
她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慌不择路的离开了。
魏雨缇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等着她说话，看她解释不通，小脸通红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无奈的低下头，肩膀在抖，笑声荡漾。
旁边的两个男生：“？见鬼。”
他在笑什么，好诡异的样子。
其中一个男生走到魏雨缇身边，极其礼貌的问：“你没事吧？”
魏雨缇：“？”出于礼貌回应，虽然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在讥讽，但也只是真的在问他的状况。
眼底的笑意减去，他恢复以往的模样，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感谢。”
刚才许诺亲自己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拿手遮挡，而且时间很短，也没人注意到。
所以在别人看来，就是魏雨缇撞鬼了，在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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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号，今天早上比篮球，是第一队和第四队比。
而跳远和跳沙坑的则是同时进行，因为并不影响其他的。
魏雨缇立马上场了，他看了一眼台上的许诺，又移开目光。
看着对面站着的男生——于期。
魏雨缇下颚线明显，五官冷厉，鼻梁很高，是天然的冷白皮，眼睛下方有两颗痣，高矮不同。
但于期能深厚的感觉到他的狠意，他无视魏雨缇恶意的目光，按裁判的指挥站好位置。
魏雨缇沉默着，刚才还充满的信心在此刻只有难堪的感觉。
三局两胜，这是以往球赛的规定。
裁判大声说：“比赛期间规定，不得使用赖皮招数，不得打架，辱骂别人！”
后来他一声哨响，魏雨缇果断出球，对方派了两个人来阻止他进球，他跃起身时，对方伸出手来阻挡，就在大家都以为他投不进去时，魏雨缇迅速将球运到另一只手中，果断投篮。
“我靠！鱼神牛x！！！”七班的男生激动的跳起来，毫不掩饰对魏雨缇的夸赞。
台上观赛的许诺也惊奇的站起身，想要看的更加清晰，奈何离的远，只能看见大概动作和出球方式。
她果断下台，去到篮球场上看，是可以现场看的，但需要在护栏外看。
双方都各自赢了一局，最后一局就定胜负。
许诺看着魏雨缇的背影，衣服后有一个大大的数字9，她望的出神，突然就听到一大声。
“啪-”
魏雨缇蹲在地上抱着腿，“嘶”了一声。这种感觉就像骨骼被撕裂，最狠最痛。
裁判再次吹哨，比赛停止。
“鱼神！你怎么了？”魏雨缇投篮时重重摔倒在地，4号连忙上前关心，过去扶起他。看到魏雨缇膝盖流血时，他忍不住发脾气。
“艹！20班你们是畜生吧！给老子来阴的！？”从始至终挡在魏雨缇面前不让他投篮的就那两人，所以他这话也是对着他们说的。
于期皱眉，对队员的行为感到反感，撇了他们一眼，他来到众人面前，淡淡说：“是我们输了。”
旁边的男生着急的扒他的手：“队长。”
于期一个眼神警告，对方就松了手，恹恹的低下头去。
老师也赶来，带来了学校医务室的医生，有个女生也跟着过来。医生先给魏雨缇简单处理了一下，他个子本来就高，还是在跃起来后摔下的，膝盖处流了很多血，手臂也擦伤很多地方。
“小魏，看看还能站起来不？”7班班主任着急的询问他，这要是伤的严重了可还得了。
魏雨缇手支撑着地，艰难的挪动一下，就皱起眉，忍耐的“嘶”了一声。
许诺刚想去扶魏雨缇，就被刚才那个女生抢先一步，连忙跑去蹲下身，挽起魏雨缇的胳膊想扶他起来。
许诺埋着头，掩下眼中的落寞。她失望的看了于期一眼，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但她却默默记住了跟魏雨缇恹阴招的那两人。
于期走到许诺面前，想同她解释什么，却在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时，停住了脚步。
魏雨缇推开女生的手，让刚才为他打抱不平的男生扶他起来，他抬头看到许诺和于期站在一起，手后来是几个男生一起扶他去工作室。
女生连忙追上去，着急的喊了声：“魏雨缇！”
听见这声，许诺和魏雨缇同时回头。
女生跑到魏雨缇面前距离一米的位置，慢慢靠近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酝酿了许久，终于将这封信递出去。
魏雨缇没有拒绝，把信收下来了，想着找个好时机讲清楚吧。
她还那么年轻，没必要把时间大量花费在自己身上。魏雨缇已经不知道这是女生第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再迟钝的人总会感受到一些情愫，只有她不会。
许诺看的出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期把手伸在她面前挥了一下。
许诺眨了一下眼睛，掉了一滴泪，直接掉在地上，于期没看见。他试探的问：“许诺同学，考虑和我在一起吗？”
许诺无意识的摇头，见她心不在焉，于期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带你去一个地方。”
没等许诺答应，他轻轻拉住许诺的衣袖往前面走，许诺没有挣扎，却频频回头。
魏雨缇把信收在衣兜里，想迈步向前的那一刻身体却僵住了。许诺在和于期牵手。4号和7号扶着他，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
问：“鱼神，你怎么了？”
魏雨缇摇头，不咸不淡的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4号还想说什么，却被7号制止了。
说完，魏雨缇收回自己的手，瘸着腿去医务室，走路一前一停，他沿着边缘走，手扶着扶手，艰难的向前走。没再回头。
膝盖不断传来刺骨的痛，像被无数虫意啃咬腐蚀一般，骨头是不是断了，手上有辣痛的感觉，他额头冒着冷汗，唇色泛白，唇角勾起一个病弱的笑容。
路过的学生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反而觉得很诡异，伤成这样也能笑得出来。
这些伤痛算什么，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心脏像被放在轨道尽情碾碎，再也无法拼凑完整。形成永久的缺口，没有一块石头符合，能填进去。
他这次真的知道了什么，她并不喜欢他。
难怪，她从来感受不到他的心意。难怪，她从来都只把他当哥哥。
他酸涩的扯了一下嘴角，他不会再奢求什么不可能的可能了。他只希望她平安喜乐，能够自由。做自己永远的避风港。
只要她过得好，那他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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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务室后，医生只对膝盖进行简单处理，给他包扎好手腕。
“膝盖的伤口太难愈合，前交叉韧带损伤严重，我们能力有限，得去正规医院进行治疗了。”
魏雨缇沉默半秒，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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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雨缇去医院后被告知要动手术。他动动嘴唇，声音嘶哑：“可以不做吗？”
医生诧异：“什么？”
“手术可以不做吗？”魏雨缇又重复一遍。
“你的前交叉韧带基本已经全部断裂。如果不做手术，可能下半辈子都无法接触篮球。”她认真的对魏雨缇说，希望他能够考虑好，他还这么年轻，要是再也接触不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可能会能够接受。
魏雨缇再次沉默，女医生还以为他在考虑要不要做手术，她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觉得钱不够，交不了手术费？”一般摔这么严重，最起码也得有人送来医院，而他不仅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不愿意做手术。
“不是，医生。给我保守治疗吧，只要不变成残废就行。”魏雨缇没再犹豫，只是没那个必要了而已。只要自己还能正常走路，运动就好了，打不打篮球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医生欲言又止，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魏雨缇。
魏雨缇突然难受起来，胸口闷闷的，半晌他又说：“治吧。”
“好！”医生转身进了一间房，过了会儿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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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费花了魏雨缇7万元，他当然不傻，会去找罪魁祸首索取手术费以及一切应由他们承担的相应费用。
做完手术后，疼痛感减少了很多，但腿依然很肿，再走路去打车，可能腿又要废了。
他只好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4号：“林子秋，来找我。”说完后，他立马就挂断了电话，这人话多的要死，肯定会在电话里说个不停。
林子秋：“？”
他纳闷着点开魏雨缇分享的地址——医院。突然就想起今天在学校他受了伤，就马不停蹄赶车去了。
艹！不是他有求于自己吗？
赶到医院后，他在医院门前的休息区看见玩手机的魏雨缇。
魏雨缇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皱眉，可能是膝盖又痛了。似是察觉到目光，魏雨缇抬起头来，看见林子秋站在那里不动。
“站在那给谁守门？”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林子秋：“……”
他故作伤心的捂住胸口：“小鱼儿，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忍住这么久不联系我，好不容易找我，就这么说我！”
魏雨缇自知理亏，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说：“我腿肿了，走不了。你扶我去打个车。”
“OK！”林子秋特别乐于助人的就去搂住魏雨缇的腰，抓起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往外走。
魏雨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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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这件事情许父许母并不知道，魏雨缇已经不知道他们有多久没回家了。
屋里乌黑一片，亮堂的地方都没有。魏雨缇摸着黑开锁，打开门后，面前赫然出现一张脸，脸颊上偶尔还闪着微弱的光。
魏雨缇：“……”
看见那个身影略微失望的转身，低下了头。他面露难色，然后极其夸张的大叫一声：“啊！什么鬼！”
房间骤然变亮，是有人把灯打开了。那个身影忽然跑向自己，两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笑弯了腰。
感受到她的开心，魏雨缇不自觉也扬起唇角。
许诺笑的身体不停的抖，牙齿很白，也很整齐，脸颊两边有浅浅的酒窝，一笑起来就特别阳光温柔。
魏雨缇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酒窝，笑意盈盈，眼里含满温柔宠溺。
真可爱。
许诺怔忪了会，又恢复笑容，她抬起头，脸上被自己抹了点油彩，在灯光下尤其像彩虹，明亮，绚烂。
魏雨缇关上门，拉着她进客房。许诺明显觉得他走路很吃力，二话不说就去扶着他，好在他还有一条腿能走路，也能自己借着那条腿蹦着向前。
在沙发上坐下，魏雨缇端起桌子上的水果，用叉子叉起一块阳光玫瑰喂给许诺。
许诺张开嘴去接，犹豫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后，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
“对不起。”她心里一直很不舒服，有各种原因，而最大的原因在自己眼前。
她今天跟于期吵了一架，在他们离开魏雨缇和那个女生的视线后，她立马甩开他，后面情绪爆发，说再也不想看到他这种人。
于期本来一直解释不是自己，但许诺情绪激动根本没有听进去，于期也就放弃，准备去学校再好好道歉。
许诺觉得于期刚开始就用敌意的目光看向魏雨缇，还跟自己表白，可能是把魏雨缇当情敌针对了。除了这样，她想不到别的说辞。尽管她知道是那两个人让魏雨缇受伤，可她总觉得有于期的手笔。
魏雨缇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动不动：“什么？”
许诺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把头埋的很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魏雨缇愣了几秒，皱着眉看她：“你怎么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他没有去打扰他们了，难道是于期欺负她了？
许诺哽咽的说：“你的腿是不是很痛，我不知道他会是这种人，害你受伤。”
听她这样说，魏雨缇就知道她是误会了。
他无奈的叹口气，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都二十一岁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你误会了。他没有参与这件事，是那两人自己的行为。”魏雨缇慢条斯理的解释。
许诺忘记了哭泣，一愣一愣的：“不是他……”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突然反应过来，又懊恼不已，自己刚才还说这么重的话。她一直觉得尽管于期没动手，可是他和那两人关系明显很好，所以她就觉得不论如何他都有责任。
那股刺痛感再次剧烈的传来，像用棍子在血肉里翻搅，魏雨缇忍着疼痛，轻声说：“若若改天好好跟人家道歉就好了。哥困了，先睡了。明天见。”
许诺着急道，生怕被赶走：“你的腿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摔那么一下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许诺欲言又止。
魏雨缇穿的裤子是宽松的，几乎看不出来左腿变得臃肿，只是走路姿势有点奇怪。
他站起身来，拍拍许诺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去睡一觉吧。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起来了。”
“嗯。”她只好妥协。
半夜，魏雨缇望着天花板出神，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却看的无比认真。
他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睡着的。他动动嘴唇，说了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
许诺，于期。
矢诺期许。
连名字也这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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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漫漫长夜，我只是想为你点亮一盏烟火，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她说的第七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