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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失去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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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这?”林白木皱眉,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应该在跑步,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忘了什么东西。
“你昨天晚上晕倒在路边,我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发烧了。”弗雷德给他嘴里赛了一把药。
“我......”林白木挣扎着就要起身。
弗雷德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好好躺着吧,教官看在你昨天晚上坚持要跑步的份上,给你放了一天假,托你的福,我也能好好休息了。”
林白木躺了会儿,弗雷德见他脸色不再苍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早餐给他说:“凑合吃吧,吃饱了垫垫肚子。”
吃饱了林白木也犯困,可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沉甸甸的,浅眠一会后再睁眼他觉得不能再躺下去了,林白木起来准备出去走走,他要是真的躺一天就太得罪人了。
只是刚起身就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打散了一样,他起床的动静惊醒了一旁的弗雷德。
“你起来干什么?还不赶紧躺下。”
“躺了一天了,再不运动运动,我感觉我的身体都要生锈了。”林白木说。
最终弗雷德还是拗不过林白木,准备陪他出去转转,只是刚准备扶起林白木,伸手触碰到他的手,林白木就像是触电一样缩回去了。
“怎么了?”弗雷德皱眉,“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没什么。”林白木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林白木自己慢悠悠往外面,昨天晚上下了雨之后空气清新,他对路边的巡查兵打招呼,弗雷德告诉他,昨天他昏倒后正是巡查兵找到他并把他交给弗雷德的。
弗雷德向林白木回了个敬礼的手势。
今天似乎是照常训练,林白木想到了昨天C女士的话,觉得自己应该出现在队友身边,他往广场那边走,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今天是一次射击训练,需要队友们之间配合,开着战车射击战场上的敌人,对于没有专业训练过的人来说,这无异于一步登天。
小队队长见他来了,叹息道:“可惜你今天不在,不然我们队里就有优势选手了。”
“这种项目我也没有训练过,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昨天晚上他似乎弄的动静太大,大家见他过来都关心他的伤势好了没有。
“好多了。”林白木虚弱说道。
“不好好训练干什么呢?”拉缪尔走了过来,林白木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今天的拉缪尔和昨天的很不一样,嘴唇泛白,颈部还缠上了绷带,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伤。
主考官走过来,大家前几天领教了他的威力,顿时一团散去。
林白木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林白木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他昨天好像也没怎么他吧?
“有事?”
“没事!”拉缪尔的声音嘶哑,回应了他。
林白木点点头,觉得拉缪尔今天很奇怪,好像今天和昨天中间经历了什么似的,可在这里,他能受什么伤?
“没事就回去休息。”拉缪尔声音冷淡,今天他似乎没有兴趣找他的茬。
林白木压下心里的疑惑,觉得这样也不错,他转身对着身边的弗雷德说道:“我不回去了,你还要在这里练一会吗?”
弗雷德本来想要回去歇会的,但是林白木不回去,他一个照顾病人的回去没什么意思,因此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回去,我就陪你。”
“好,谢谢你。”他握住了弗雷德的手,觉得还是身边这个朋友好。
不远处,拉缪尔静静注视着这一切,C女士走到他身边,说道:“甘心吗?”
拉缪尔低头咳嗽了一下,他的后颈处,随着他的动作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渗出血液。
“甘心。”其实自从从监狱内出来后,拉缪尔的神经每天都在高度紧绷,父亲很生气他的胡闹,他在家里的权势被进一步缩小,哥哥姐姐们持续瓜分了他曾经的地盘,为了活命,拉缪尔只能选择走这一条路。
他的嗓子很不舒服,C女士从口袋中倒出一颗药出来,“吃了吧,吃了就好多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冯德罗,虽然不清楚你什么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在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身边的那位朋友可是给了我很多药片,说是在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就给你来一颗。”
这口吻一听就知道是卢卡的,拉缪尔低头笑了。
“你真的没事?”C女士想到了昨天晚上下着雨,拉缪尔一只手捂着自己鲜血流个不停的脖子一只手敲她房门的画面,当时还在下雨,急促的敲门声简直就像是魔鬼在敲门。
“没事的,死不了。”
“其实,”拉缪尔犹豫着接着说:“也算是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别人,我完成了我一直以来想要完成的心愿。”
C女士想到了昨天晚上拉缪尔整个从血水里出来的样子,下意识察觉到对方所说的“心愿”不是什么好事。
“有时间还是出去看看,伤成那个样子。”
C女士过神来,拉缪尔已经走远了。
林白木第二天就感觉好多了,alpha的体质很好,经过了一整天的修养,林白木的身体自愈了不少,只是第二天,他没找到拉缪尔的身影,似乎对方就出现了那么几天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星期后,拉缪尔出现了,他比之前林白木见到的样子更加苍白,更加瘦弱,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双眼凹陷,仿佛遭受了一场大病,脖子上的绷带被取下,变成厚实的高领衣服遮盖住脖子。
大家私下都在传拉缪尔得了重病。
这些传闻进到林白木耳朵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关心一下对方,毕竟两人还是好聚好散,对方生病了自己不闻不问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到了如今这个阶段,队伍里只剩下一百多人没有被淘汰,先前的十几只队伍被不断重新打乱继续编排,到如今只剩下十支队伍。
到了今天的地步,留下来的都是精英,C女士把每天的训练转向了各种特种兵需要学习的野外急救等课程,剩下的时间他们就是自己安排了。
时间不再紧张,大家都松弛了很多,今天下课后林白木拉着弗雷德去看望拉缪尔,自从对方生病回归之后,自己和对方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好歹之前还有个一起蹲过监狱的交情在,林白木觉得自己用“前狱友”的身份去看望对方,拉缪尔那张臭脸怎么也能给个面子。
下午时间,操场没什么人,林白木轻轻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门开了,拉缪尔站在房门前,表情不悦说道:“有什么事?”
“过来祝你身体健康的。”林白木把一直背着手藏在身后的鲜花拿出来送给拉缪尔,这是今天拉着弗雷德一起去后山采集的野花制作成的花束,说是野花,但如今是深秋,野地里能称得上是鲜花的大多都凋谢了,只剩下几个几乎看不见花苞的杂草还在盛开着。
拉缪尔神情复杂收过了花朵,不知怎得,林白木觉得对方屋里的摆设很熟悉,就连站在这张门前都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谢谢你。”拉缪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没事,应该的。”林白木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都听说了考官,祝你早日康复。”弗雷德一向是很害怕拉缪尔的,本来一直躲在林白木的旁边,此时也不得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