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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挖腺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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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方无奈手上试了试力度,最终还是跨了过来,过程虽然惊险,但还是顺利的。
“谢了,还好能在这里遇见你,要不然我可能第一天就被淘汰了。”342号整理自己的衣服感谢道。
“不客气。”342号抬头就看见林白木拿一根棍子对着自己。
“离我远点。”他说。
“别那么紧张。”342高举双手说着,“我看你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两个作个伴,也好有个照应。”
“不需要。”林白木生硬拒绝了对方。
“好好好。”342见林白木软的不吃,刚准备来点硬的,“软硬不吃是吧,那就把吃的留下。”忽然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两人具是惊恐往那边看去,只见身穿迷彩服的拉缪尔出现在那里。
林白木掉头就跑,他就不信了,拉缪尔真有个狗鼻子,还能追上他。
拉缪尔也不说话,当了342的面疯了一样窜了过去,长腿两步就迈到了林白木身边,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整个人掀翻。
“还不滚?”他对着一旁看呆了的342厌恶皱眉。
342如梦初醒,飞一般的跑远了。
等到人走远了,林白木才生气大喊:“冯德罗!”
拉缪尔不回应他。
“拉缪尔.冯德罗!”拉缪尔这才给了点反应
“狗东西,放开我。”林白木又叫。
拉缪尔这才送来抓他头发的手,林白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沾满尘土的灰尘。
“你怎么找到我的?”
“味大。”
“?”
“我在你身上安了定位器,你跑到天南海北也能把你揪出来。”
“疯子。”林白木惊恐往后退了两步,想不明白何时对方在自己身上装上了定位的东西。
“跟我走。”
“去哪?”
“送你去集合的地点。”
“呦!”林白木阴阳怪气“不赶我走了,怎么,咱们冯德罗老爷要给我这条下等狗开个后门吗?”
拉缪尔拧眉,也不和他多解释,站起来就往上面的山坡走。
林白木见拉缪尔不说话,想了想还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如今反而是拉缪尔身边最安全。
拉缪尔不用地图,爬到顶峰四周再也遮蔽视线的东西的时候就知道大概的方位了。
两人走到了中午,附近僻静又安静,连个鸟都看不见,两人靠着一颗大树歇息,林白木觉得饿了,从包里掏出罐头,吃了几口后递到拉缪尔身前。
“饿了吧。”
拉缪尔见是半个吃剩下的罐头转过头当没看见。
林白木和他较上劲了,还在长身体呢,怎么能不吃东西。
拿着东西硬要往他嘴边凑,拉缪尔皱着眉,最终还是被烦得受不了,张嘴把那几口罐头塞了进去。
林白木笑嘻嘻捏他两腮的肉,如今拉缪尔瘦了不少,腮边没多少肉。
“都亲过嘴了,干什么这么嫌弃我。”
即使知道拉缪尔的恶劣性格,可他还是忍不住往他身边靠。
拉缪尔没说话,两人继续走,拉缪尔选的这条路是沿着河岸走的,两边都是湿滑的鹅卵石,到了晚上,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路很不好走,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慢慢挪动着,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林白木跟在拉缪尔屁股后面,“这么大的雨,等一会再走吧。”
“两边狭窄,今天这场雨要是再下容易引起滑坡,还是赶快走,等到了面前再休息。”
林白木被说服了,跟在拉缪尔屁股后面摸着两边的墙壁慢慢走,他走得小心,脚下鹅卵石湿滑,河水又急,一个不小心倒了了就容易跌进水里。
林白木慢慢的走,忽然看见前面的拉缪尔一个踉跄,他急忙去扶,却不小心自己没站稳,脚下一滑,摔了起来。
这一下子可是眼冒金星,摔得七荤八素,林白木浑身都湿透了被河水冲了七八步远方,拉缪尔看见动静急忙过来拉他起来,林白木躺在窜急的河水中,天上的雨又黑又急,上一次这样还是那天自己被罚跑步的时候,拉缪尔过来拉他的手他忽然甩来了。
林白木脸色惨白,不可置信般看着拉缪尔,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股被自己压在心里的记忆破土而出,顿时把一颗心搅得天翻地覆。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在。”
拉缪尔看着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悲伤。
“你都想起来了?”
林白木的眼前,电影一样闪过一幕幕画面。
他解开裤子拉链,主动扑了上去,房间里的温度在升高,后颈越来越发烫,拉缪尔配合他的动作任由他摆放,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他呼吸粗重,头脑逐渐不能思考,埋藏在内心的某些欲望似乎被某种东西勾了起来。
林白木觉得后颈烫得有些不对劲,想起了体检的时候医生对他的警告,他的发情期......是不是快要来了。
“拉缪尔。”发情期时候,男人的语音是黏糊糊的,像是含着蜜。
拉缪尔并未发现他的不对劲,相反,因为屋内的信息素含量多到爆炸,拉缪尔的头快要炸了。
因为常年抑制自己的信息素,腺体常年处于干涸的状态,身体根本接受不了刺激,一点点外来的信息素就能让他头疼不止。
可alpha和omega骨子里的吸引又让他忍不住接近对方,拉缪尔皱着眉不愿离开这短暂的温暖,只是等他回过神来,林白木已经把他按在了地上,眼中是野兽的凶光,压倒性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拉缪尔回过神来一巴掌将他扇翻,只是对方的犬齿已经触碰到了他后面脆弱的腺体。
他被标记了。
拉缪尔自从出生以来最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后颈长久得不到滋养的腺体十分轻松就接受了外面来的信息素,拉缪尔飞快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这是他最痛恨的事,为什么有人生来就可以享受先天性带来的优势,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被困在生育和家庭中一辈子。
拉缪尔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黑发柔顺的Omega,在幼年的拉缪尔的记忆中母亲大多都是柔顺而娴静的拒绝着他,大多时候母亲总是一个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月亮,周边的仆人们总说母亲的身体不太好,让他不要去打扰他,他父亲有很多个妻子,妻子们给他生了很多个孩子,他有很多哥哥姐姐,也有很多弟弟妹妹,拉缪尔排在中间,加上是个Omega,并不算是得宠的那个。
Omega本来还能生很多孩子,但是最终也没能给拉缪尔生下一个兄弟姐妹,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他八岁生日那天,母亲亲手怀抱他给他唱起了生日歌,母亲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拉缪尔以为母亲是爱着自己的,只是不会表达自己,随后便看见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将他的腹部生生划开。
“为什么?”
闪着银光的手术刀就这么捅进了孩子的腹部,下半个肚子被整个切开,有什么东西被整个挑了出来。
他躺在血泊中不甘望着母亲,哭泣着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Omega,没有存在的价值。”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见过她。
年幼的拉缪尔被赶来的仆人救走,躺在医院里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医生说的生殖器被整个切断,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不止如此,以后终生都要靠药物来维持身体健康。
在外人看来这个消息见简直是给他宣判了死刑,一个不能生育的Omega还有什么价值呢?更何况他的母亲还犯了罪。
没了生殖腔之后,拉缪尔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但好处是,他的身体渐渐发育起来,不再像其他Omega那么柔弱了。
他的母亲在伤害了他之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拉缪尔躲开跟着的仆人去偷偷看过一次,母亲捧着他的脸又哭又笑,说自己对不起他,拉缪尔以为对方还爱着自己,但当天晚上母亲就试图偷偷自杀了。
从那以后拉缪尔再也没打听过对方的消息。
精神关系的破灭让他将一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来,不去想就不会痛苦,即使不断逃避,那份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结痂会时不时像额角的抽痛一样,提醒他曾经遭遇过什么。
之后几年内拉缪尔意外发现他在杀人技术上很有天赋,家里给他请了专门的老师指导,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站在今天的局面,回头看去,也不知道当初是幸运还是不幸。
发情期的林白木并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意识也是混沌的,只是凭借本能行事,一巴掌被拉缪尔扇飞后,竟然还不清醒,又要扑上来。
拉缪尔心一横,做了之前一直想又不想的事,他从袖口处掏出一把小刀,腺体处拼命释放信息素安抚林白木。
“别动!”他一手按在林白木的小腹上试图安抚。
林白木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有些不解看着拉缪尔,随后拉缪尔一把将刀插到自己的后颈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浇得二人满身都是。
那地方虽然干瘪但却还有用,正当后颈滚烫难耐的时候,他将银白的小刀插进了自己的后颈,刀尖一转就将那块肉挖了出来。
血液立刻喷了出来,浸透了拉缪尔整个后背。
他欣喜又高兴看着手中那块似乎还在不断跳跃的肉块,他终于在今天彻底摆脱了信息素,不用做他的努力了。
“再敢下次这么对我,我也这样对你。”林白木在他身下不断扭动,嘴巴呜呜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拉缪尔不想听,一拳头砸晕了对方。
草草给自己包扎好后,拉缪尔将林白木扔到了操场上有人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