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笔交易(捉虫) ...
-
经历了半天的追击战，付出了警员伤亡的代价，GCPD一片混乱。
戈登局长灌完一杯咖啡，疲惫地走出警局，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如年轻时好，他本想在车上将就一晚。
案件刚开始，接下来有的加班。
晚上七点，黑夜降临，一天又要过去了。
戈登在路边抽完一根烟，向马路对面走去，经过街口拐弯处，他看到了白天新开门的店铺。
天色渐晚，周围开着的商店陆续关门，角落里却灯火通明。
戈登想了想，转移路线朝那家店而去。
他到了门口才发现店门两边又摆放了等人高的绿色植物，他不太懂是什么品种，但绿植像一棵柳树，枝丫上垂着荆条，叶片细细的。
感应到有人，玻璃门自动向两边移动打开了。
戈登迈步走进，店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200平方英尺的面积，里面大大小小的货柜三面环绕，诡异的是进来的人看不到店里在出售什么商品，所有商品柜都是密封的。
这是卖东西的店吗？？
一面之缘的店主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十分得体标准，充满对顾客的营业式微笑。
“你好，戈登警官。”
詹姆斯·戈登看看警服外套，他的徽章已经摘除了，但他没有多想，“你好，先生，这么晚了，还没有停止营业吗？”
“店铺二十四小时开放，它欢迎进来的每一个顾客，是心的指引也是命运的安排。”年轻店主幽默道。
“可是这里是哥谭，我是说晚上一个人开着店很危险，你是新搬来哥谭的市民？我从没见过你，样貌气质都很出众，不像普通人啊。”戈登打量一圈店内，踱步到货品柜前随口道。
他看着柜子上的标签纸，看着奇怪的图文，精神不由专注了些，认真看起纸上写了什么。
——宝石糖，一颗闪闪发亮的糖果，吃完后身体会绽放星辰般的光芒，对抗惧怕光芒的暗夜一族非常好的防御手段。
戈登下意识皱眉，思绪乱飞的大脑沉静下来，专心思索眼前的事。
‘暗夜一族？’什么东西？吸血鬼？狼人之类的？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去暼店主，心里一下子提防了两分。
魔法师？恶魔？难不成是天使？他们也开店吗？
他又去看其他。
——冰霜晶石，冰雪王国特产，持有者可使用抵挡烈焰热砂，抗高温，耐用性强。
——血红宝石，火焰骑士的伴生之物，它是克制冰霜雨雪的珍宝，抵抗严寒，风餐露宿的必备良品。
——睡神的羽毛，想要一睡不醒吗？想要长眠于此吗？插上羽毛从此拥有良好睡眠，高枕无忧。(注意:清醒需要旁人协助拿下羽毛，切记独自使用，谢谢配合。)
——风龙的乳牙，它是风的使者，拔下一颗小牙，此生此世不怕暴风的袭击。
——避水珠，海的女儿的馈赠，堂堂下一任海神被该死的异性骗婚，现场丢弃的定情信物却是一件宝具。
精灵的森林花环、宝石矿脉、雪妖精的蛋……
詹姆斯·戈登从没有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但此时，他很想回头问一句，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您是有看中的东西吗？我也许能为顾客答疑解惑。”
店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腔调是优雅又悦耳。
戈登面皮抽了抽，极力控制表情，佯装自然回身。
脑子里居然秒懂神秘的符文，千奇百怪的商品介绍，要是猜不出对方非常人，他就马上光荣退休了。
蝙蝠侠知不知道哥谭又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面对店主从容的身姿，戈登局长的手紧了紧，掌心渗了丝汗液。
他兀自镇定道：“恕我见识浅薄了，这些商品我一个不认识。不过我薪资微薄，恐怕也买不起它们。”
“那这边的东西不是您的心头好，跟我这边看看。”店主伸长手引荐，示意道。
戈登便也没有立刻离开，他看着对方异于常人的眼睛，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事方式，把店开在警局附近，倒让警局局长不知如何对待了。
詹姆斯·戈登，和蝙蝠侠共事多年，与超级反派时常打交道，真的少见这样的异能人士。
“您应该就是店长？我该怎么称呼你？”戈登局长心理素质到底强大，淡定问道。
“米苏·斯特林。”店主侧身道：“请看这边的商品，我想一定会有让您满意的。”
戈登疑心顿起，但他一向随机应变，顺着他们面前的货柜看去。
——金色狮鹫的血液，它们是天空之主，□□强悍，甚至能够抵挡龙族的一击，它们身上的皮毛、血液、骨骼全部都是利器的存在。皮毛能够制成军队防护皮革、血液经过加工能够强化身体素质，骨骼便于制作武器。(强身健体、壮阳护肾，单身者慎用。)
——梦幻水，梦神的给予，精神是意志，它可以导致强者沉溺虚假的快乐，也能治愈摇摇欲坠的困兽。(注意:不要多喝！不要多喝！不要多喝！)
——修复药剂，这是药剂师的杰作，无论身处什么样的战场，战士必须携带的药水之一，只要不是粉身碎骨一捧灰土，它都保证你的身体恢复如初，什么样的伤势也难不倒它。(药剂师的骄傲！绝不接受被打脸！)
——狂化手环，携带它，说不定就能扭转关键局面，使之反败为胜。(注意:此道具戴上后敌我不分，不要在同伴在场时选择发疯。”)
——替身人偶，它出现时，谁也分不清真假，似模似样，糊弄现实，在死神手下偷跑。(一次投资，三次回报，超级划算)。
——机械者，机械岛出产的星辰石制造，它是成功的装甲战士，携带88种武器。(挥手和敌人说拜拜吧。)
剩下的什么詹姆斯·戈登全看不见了，他呼吸急促，紧紧盯着名为修复药剂的商品介绍。
许久，他干涩道：“斯特林先生，请问……修复药剂这种，连陈年旧伤也能……也能痊愈吗？”
米苏·斯特林点头，“自然，我是诚信经营，货真价实。”
戈登局长扭过头看向店主，激动道：“你需要什么？美金？房产？只要你答应售卖给我，我可以将我的全部资产都给你！”
芭芭拉！他的芭芭拉……他的女儿！
多年前在小丑的致命玩笑下，芭芭拉·戈登，二代蝙蝠少女，遭受厄难，就此折翼。
一枪！就那么一枪打中了腰椎……她再也不能站立了……
这么多年，他想尽各种方法，始终没有有效手段使女儿恢复行走的能力。
蝙蝠侠也拜托诸方人员，只可惜治愈方案并不完美，最后都被否决掉了。
芭芭拉从抑郁，积极求助治疗，多次打击中接受了现实，重新振作，她坚强面对接下来的人生，锻炼自己，跟世界上最强的武术家之一理查德·迪瑞克诺夫斯基学习，使之在轮椅上也能对敌应战，让人丝毫不敢小看了她。
蜕变为神谕，成为猛禽小队的主心骨。
可是……作为父亲的詹姆斯·戈登始终不能释怀，他已经对不起家庭，伤害了一次妻女。
他疼惜芭芭拉，却不敢过度表现，压抑在心底，怕再在女儿心上划一刀。
他像和芭芭拉一样，学会忘怀，学会遗憾。
但……那终究是一道刻入骨髓的伤痛。
回忆着以往，戈登每每想起是心如刀绞，他眼里含了泪水，低下头颅哽咽道：“纵然用我之后的灵魂换取，我也愿意，请您……请您将这份药剂卖给我。”
这是一个父亲拿出手的最大条件了。
米苏·斯特林是生意人，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本就预料过，这是他来人类世界的第一单订单。
“这份商品的价格没有那么贵重，远不需要您出卖灵魂填补差价。”米苏摆手。
他取下商品名单，伸出右手五指微张，再朝右转了转手掌，紧闭的格子“吱呀”一声响，慢慢朝外退。
詹姆斯·戈登屏住了呼吸，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类底子是神是魔，或者说此刻的他去忽略这一点。
一瓶彩色水晶瓶装着晶莹剔透的紫色药水，它漂浮在半空，三百六十度地轻轻旋转着。
米苏笑道：“给您看一下，这就是修复药剂，它的作用我想就不用再介绍，只要服用的人不是死亡状态，多严重的伤都能解决。”
“介于您是第一个顾主，我愿意提供您先用后付的权利。”
詹姆斯·戈登入神，看了很久很久，才移开视线，看向店主，“我要支付什么？”
“30万美金和等值一半的藏品，不论款式材质工艺颜色，但条件是后者需要至少历经百年的沉淀。”米苏提出代价。
他伸出两只手，左手凭空变出两张古朴的羊皮纸，上面印着符文似的字体，右手则是接了从空中降落的修复药剂。
“这是一式两份的契约，如果你答应了，那么契约成立。在使用了药剂，并且有了效果，我会找你结算费用。一旦一方毁约，违约者且要承受双倍的赔偿。”米苏讲清楚了买卖双方的责任和义务。
契约书上的条款也标明的清清楚楚。
詹姆斯·戈登接过一张羊皮纸，异域文字明明白白，内容正是双方姓名，交易的商品，支付金额、附加条件，还有两人各自需要履行的承诺等。
他不打算拖延时间等着回家和芭芭拉商量，不假思索道：“我同意了。”
两张羊皮纸的右下角，浮现了丝丝缕缕的金光，一笔一划刻上了詹姆斯·戈登的签名。
“卖家米苏·斯特林，双方交易契约成立。”米苏宣布道。
他的签名也印入其上。
米苏将药剂交给顾主，“一次性喝完，五分钟内见效，人类身体强度不高，所以伤口修复过程中会有疼痛反应，注意别让服药者误伤自己。”
戈登小心接了瓶子，闻言心脏一缩，“会有多痛？”
“因为是强行剔除死去的组织，重新长出血肉相连的神经，并拢收缩中就会产生撕扯痛，痛感是心脏被穿透后的疼痛？？持续时间半个小时左右，根据服药对象的身体状况，身体素质好的人疼痛时间也会减少。”米苏尽心尽力解释道。
詹姆斯·戈登听着都面色苍白，握紧了契约，“好，我会在一旁好好守着的。”
告别神奇的店主，他走出店门，天色也不早了。
回到车上，戈登局长舒一口气，他放好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盒子，改变主意回家一趟。
听着车辆启动到渐行渐远的轮胎声，米苏·斯特林收好契约，静等店里新的有缘人。
又或许，是蝙蝠侠的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一笔交易(捉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