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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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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开车
秦樾濋把着舒淼的头,越吻越深,分开时秦樾濋还留恋地吻了一下舒淼的嘴角才彻底分开,他神色温柔,看上去心情好多了。
可舒淼舌头都被亲得麻痹了,抵在秦樾濋胸/膛大口喘气。
虽然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可他一直没忘记外面那一院子的人,还好招待室里窗帘是拉好的,他庆幸地想。
“把院子里的人叫走,别吓到我的客人。”一吻之后,舒淼胆子大起来,还敢下命令了。
秦樾濋这时候好说话了,让那些人出去,院子里应该只剩下了王瑶。
“跟我回海市。”秦樾濋说,停顿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你喜欢嘉水市,我可以过来。”他语气霸道,根本没在商量,让舒淼只能二选一。
正好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小妹啊,刚刚什么人进来?哎唷,我在楼上看着了,那阵仗吓死个人。”
王瑶说:“不知道什么人,已经走了。”
“那就好。小星宝过来,你爸爸呢?”那客人说着话,声音距离招待室越来越近。
在客人进来的前一秒,舒淼着急,用力地推开了秦樾濋,旁边人的不悦的气息马上炸开了。
“呃……”客人一进来被殃及,尴尬地和舒淼打个招呼:“舒老板,下午好呵呵……”她接完水,飞快地逃离现场,听声音是又上楼了。
舒淼看向秦樾濋,正要说他两句,却见秦樾濋看起来比他还要生气多了,脸乌压压的沉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舒淼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秦樾濋脸颊,讨好道:“别生气嘛。”
秦樾濋的表情马上变了,捉住舒淼的手指亲了两口,气息不稳地道:“跟我去酒店,我要睡觉。”
“……去、去什么酒店,你在我房间睡一会儿不就行了……”气氛都到这儿了,舒淼哪里不知道秦樾濋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这不好,不然他三年前大老远跑来嘉水市算什么。虽说现在亲也亲了的……
“你确定,在这儿?”秦樾濋露出点邪气,凑近舒淼的耳朵,呵气一样的说:“我都行,但你这儿隔音措施不怎么样吧,你最好能忍住不叫出声。”
“你闭嘴……”舒淼红着脸,脸越涨越红,估计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好一会儿才妥协一般,小声咕哝着:“去酒店,去酒店行了吧!”
秦樾濋这才满意,就近用嘴唇贴了贴舒淼薄薄软软的耳朵,才愿意乖乖跟舒淼出了招待室的门。
“淼哥……”王瑶见里面的舒淼终于出来,还委屈着呢,却见那个□□头头紧随舒淼后出来了。
男人比舒淼高出好多,淼哥才将将到他肩头的样子。他乖乖跟在舒淼背后,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看到她时,男人轻轻地抬了下眼皮。
王瑶被吓到了。
“秦樾濋!”舒淼回头看他,教训人:“人家是个小姑娘,你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
“没你会凶。”秦樾濋说,冷硬的脸上一双眼睛看他有点含情脉脉,跟哄人似的。
舒淼被烧着了一样,还是硬着头皮,王瑶还在这儿呢,他得保持一下形象:“你怎么着王瑶了,给人哭那样。”
“我能做什么,”秦樾濋又不悦了,“她老让我办入住登记,我说我找人她就哭。”
舒淼埋怨:“那你不会温柔点……”转头对舒淼安慰地笑笑:“阿瑶,没事儿了啊,我说他了。”
王瑶:“QAQ”
大哥你说的对,也不对。
她当时听到客人来,出门迎接时看到黑压压一群人,虽然有点慌,虽然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不像正经来住店的样子,还是保持微笑:“您好,请问是办理入住吗?请问几人入住呢?”
一个光头的胖子问她:“你是老板?”
王瑶摇摇头,“老板不在,但你们有什么需求我可以代为转达。”
“你和舒淼什么关系?”
没想到这人居然知道淼哥名字,王瑶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登时浑身不争气的哆嗦了一下,此时已经很想哭了。
“王瑶?”光头胖子说。
妈妈呀,甚至知道她的名字,王瑶心里拔凉拔凉,感觉对方像来寻仇的,磕磕巴巴的说:“我、是这儿的义、义工。”
“只是义工?”
“对……”王瑶已经带上了哭腔。
王瑶被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挟持着。
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冷冰冰的看着她,这种不带任何感情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令王瑶觉得压抑、窒息,浑身发毛,心底涌起来极度的不舒服。
“打电话,让舒淼回来。”男人命令。
事情本来是这个样子的!王瑶心里有点愤愤,但淼哥跟着那个男人出去了,他们看上去好像还好,并非仇人。
将近傍晚时,秦樾濋带舒淼到餐馆吃饭。嘉水市是个小城市,也没有大城市高端到只供富人进入的高档餐厅,他们找了一家相对人少的,舒淼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样,没理会秦樾濋想吃什么,这不过是他孩子气的报复。
以前不过几天不见,秦樾濋都会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现在可是整整三年不见,舒淼坐在这里,都不敢预想,自己今晚会有多惨,可不得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秦樾濋一个捅/人的,不爱吃少吃点才好呢。
这家餐厅上菜慢,大半天才端上来,不过色香味俱全,舒淼细嚼慢咽,吃得高兴。他磨磨蹭蹭的吃,一会儿说想喝汽水,一会儿说想喝豆浆,秦樾濋也不催促,舒淼想要什么都好脾气的送到他面前。
直吃到暮色褪去,华灯初上,桌上饭菜被吃得七七八八,舒淼小肚子撑得溜儿圆,实在吃不下去了。
秦樾濋朝他递手,说:“走吧,你吃饱了,该我了。”
“你……你闭嘴!”舒淼生怕秦樾濋又说什么不该在公共场合说的话,他又轻又狠地拍开秦樾濋的手,认命的从饭桌上离开。
秦樾濋憋的厉害,从餐厅出来刚上车,掐着舒淼的脖颈,摁着舒淼就亲。
“开……开车……”舒淼推开秦樾濋,摸着肿痛的嘴唇嘶嘶吸气,觉得秦樾濋可能是属狗的,简直恐怖如斯。
秦樾濋滚烫的手指,看他时隐忍的眼神,都让舒淼一遍遍确信:他今天死定了。毫无悬念的那种。
酒店是早就已经订好的,两人进来后,秦樾濋打开了所有灯:“我要看着你。”他说。
然后他坐到床上,抬眼看着舒淼,嗓音低哑:“太久没做了,你会受不住,先用别的方式弄出来……”
……
秦樾濋从背后抱着他,舒淼眼泪都快流干了,嗓子也哑了,可是秦樾濋还不放过他。
“舒淼,范朝白要从国外回来了。”秦樾濋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回来,“你不许去见他!”
秦樾濋说的话淌进舒淼的耳朵,可舒淼却理解不过来,因为那些话又很快淌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在这灭顶的快感中死去了一样。
“舒淼,说话!”秦樾濋用力。
“不见,不去……”舒淼哭着说。
秦樾濋却还是不满意、不满意、不满意!
他停下来,让舒淼睁开眼睛面对着他,执着不休地问舒淼:“舒淼,我是谁?”
舒淼急切地回答:“是秦樾濋!”
“好,”秦樾濋说,青筋暴起的大手却抵着舒淼,不让他柔软的身体靠近过来。他又问:“舒淼,你爱秦樾濋吗?”
舒淼清醒了一些,咬着唇不说话了。
“嗯?”秦樾濋神色变了,被他气得不轻,“很难回答吗?”
舒淼说:“秦樾濋,你非得在这时候说这个吗?”
“是,我非要问。”秦樾濋受伤的看着舒淼,“三年前,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以为你已经爱上秦樾濋,所以才和我做这种事。”
他的眼里几乎恨出血来:“你扪心自问,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主动,我才和你……我从来没有逼过你,舒淼。但是你呢,你把我当什么啊?”
“如果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要主动亲我?为什么现在你还会在这里!舒淼,你是不是……”秦樾濋睫毛微颤,眼泪划下来了,他不死心,不甘心,“你是不是……只是把我当做……范朝白的替代品?”
这句话压在秦樾濋三年的疑问,终于被他问出来了。他感到一种如释重负,但是心却又被紧紧地攥住了,他害怕听到舒淼肯定的答案。
自从舒淼不告而别之后,秦樾濋才在不断的回忆中,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舒淼只是和他做伴侣之间该做的事,亲吻,拥抱,还有更多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但是却唯独,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秦樾濋那时候以为,舒淼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那时事业正在起步阶段,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得他亲力亲为,他每天忙得连轴转,甚至有时候连续好几天都睡不了觉。
但好在有舒淼陪着他,和舒淼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再辛苦,秦樾濋都觉得幸福,那本来是他干涩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了。
但是舒淼的离开彻底击碎了他的美梦,他根本也想不起来了,舒淼到底是爱他,还是只是孤单时,正好是他。
所以他来要一个答案:“舒淼,说话啊!没长嘴吗?”
舒淼看着发疯的秦樾濋,浑身像卸了力气,脑袋里的思绪已经飘到七年前,十八岁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