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升温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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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防御模拟最佳安全员是——拓也！"
训练基地的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同时投影屏上，显示着拓也单膝跪地、用防护盾挡住岩石崩塌的画面。
在一级防御模拟训练的成绩单上，第九小队的评分遥遥领先。
防御训练官将金色防御徽章别在拓也的作战服上：“你的危机预判能力令人印象深刻，在模拟山体滑坡中，你比系统预测的正常警示反应提前了3.6654秒发现危险。”
拓也抬起手，指尖轻触徽章冰凉的表面，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防御训练不只是安全员个人能力的考验”防御教官环视礼堂一圈，才盯着拓也脸上的表情道，“……更是团队协作的试金石，下周的二级模拟将采用小队内排名制。”
散会后，训练基地的人围上来祝贺。
有人一把搂住拓也的肩膀："听说连续两次防御最佳的人，会成为新小队的队长诶！"
“只是运气好罢了。”拓也谦虚的摆摆手。
但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不，那是你的直觉，你比其他人更早看到了危险，你很有天赋。
一周后，他站在二级模拟区的装备室。
“今天的任务是雪山救援”川昭的声音低沉平稳，手指在微缩地图上划出路线，“气象系统显示西北方向有寒流形成，我们必须避开3号峡谷。”
拓也皱皱眉，凑近微缩地图道：“走峡谷能节省近两小时，求救信号来自海拔3200米处，伤员很可能出现低温症，时间就是生命。”
“3号峡谷是风道”川昭的灰色瞳孔纹丝不动，“寒流经过时会形成致命冰风暴。”
“系统预测寒流转向的概率有55%”早织头也不抬地敲击了一下数据板，“队长的精神力预警准确率高达89%。”
拓也抿着唇，摸了摸胸前的金色防御徽章：“我在一级训练中成功预判了多次山体滑坡……气象系统会有延迟也是正常，而我对地质、气象的变化感知会更优。”
装备室突然安静下来。
呦～
塞洛停下整理医疗包的手，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川昭扫了一眼他，表情依然平静：“作为安全员你有权提出建议，但最终决定权还是由我决定，走常规路线。”
“那会耽误两小时！”拓也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他企图说服队长：“如果伤员因为这段时间差而死亡呢？”
“在峡谷遭遇冰风暴，整个小队都会遇险。”川昭将装备包背上，“十分钟后出发区集合。”
拓也攥紧拳头。
金色防御徽章在胸前发烫，仿佛在嘲笑他。
队长他不会明白的，他能明显感觉到——今天不会有风暴，那条捷径是安全的。
集合前，拓也悄悄拦住了早织：“帮我个忙，如果我能证明路线安全，你能否说服队长？”
早织的黑眸微闪，看向拓也询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黑入我的生物监测系统，把我的地质敏感度参数调高30%。这样我的预警数据会更可信。”
“不行，那是作弊！”早织的嘴角下垂，摇了摇头。
“这是为了救人。”拓也压低声音，“你想想那个在雪山等死的伤员。”
早织沉默了很久，想到自己的妹妹，就是因为救援队绕路耽误了救援时间而……
这样想着，早织点点头。
当他们站在岔路口时，拓也上前一步：“我的生物监测显示3号峡谷地质结构稳定，请求重新评估路线选择。”
川昭闭眼片刻后睁开，眉头微蹙：“我的精神力感知到西北方能量异常……但确实比预期的弱。”
他看向早织，“数据分析？”
早织的手指在端脑操纵板上点点滑滑：“拓也的地质敏感参数确实很……很突出，显示寒流转向的概率能提升到了……emm……95%。”
塞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三个：“少数服从多数？”说完她扯紧了自己的作战服。
川昭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全员检查防寒装备，我们走3号峡谷，但……必须在一小时内通过。”
峡谷入口处，岩壁高耸入云，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金线。
拓也走在最前，每一步都踏得坚定。
他的判断是对的……
风声平静，天空湛蓝。
“看吧，我就说……”拓也的胜利宣言被突如其来的尖啸声切断。
天空在眨眼间变了脸。
原本平静的峡谷顶端涌出灰白色的雾气。
温度骤降，拓也的面罩瞬间结霜。
“是冰风暴……”塞洛的喊声被风声撕得稀碎，听得不那么真切。
“快，找掩体！”
整个世界突然变成白色的地狱。
狂风卷着冰晶抽打在防护服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拓也的四肢迅速麻木，他踉跄着回头，只见川昭张开双臂站在小队最前方，周身泛起淡蓝色的精神力屏障。
“跟紧我！”川昭的声音直接传入联络仪，“向西侧岩壁移动，那里有洞穴！”
冰晶在屏障外堆积，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拓也看见川昭的鼻子渗出血。
不好……队长他的精神力透支。
他们像四只蜗牛一样向西侧岩壁缓慢蠕动。
就在距离岩壁五十米处，一声剧烈地脆响传来。
川昭的屏障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队长！”塞洛想上前给川昭疗愈，却被一阵狂风逼退。
川昭的双膝开始颤抖，鲜血从耳道流出。
拓也冲向队伍前方：“换我来！……”
太迟了。
屏障碎裂的瞬间，川昭转身扑向小队成员。
拓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队长像拥抱孩子一样张开双臂，用后背迎接了全部冰风暴的怒火。
冰晶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变成活物，钻入、撕扯、侵蚀。
川昭的防护服像薄薄的湿纸一样碎裂，鲜血刚涌出就被冻结，又在新的冰晶切割下翻涌而出。
他的惨叫被风声吞没，但拓也从口型读出了最后一句命令："跑！……洞穴……"
塞洛的治愈光和早织的应急屏障同时展开，三人拖着血肉模糊的川昭冲进岩缝。
洞穴深处，拓也跪在血泊中，看着塞洛徒劳地试图止住从数十个伤口同时涌出的鲜血。
早织蜷缩在角落疯狂呼叫救援，眼泪在脸上冻成冰痕。
“他的肾脏被冰晶侵蚀……需要立即手术……"塞洛的手套已经被他的鲜血染红，“拓也！按住这个伤口！”
拓也的手颤抖着压住川昭侧腹最深的伤口。
血浸透了他的手套，顺着护腕流进袖子。
关键时刻，他开始头晕目眩。
“对……不起……”拓也的眼泪砸在川昭惨白的脸上。
川昭的嘴唇动了动。拓也俯身，听到微弱的几个字："没……安全员……做得……好……"
救援队四十分钟后赶到时，川昭已进入低温休克。
担架上的他像第二十区破碎的冰雕，每道伤口里都有无数细小的冰粒向下侵蚀着他的血肉。
医疗直升机上，拓也盯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双手。
早织默默递来数据板，上面显示着原始气象数据，寒流转向概率实际只有47%，而预警系统在出发前就标记了黄色警报。
“为什么……”拓也的声音有些嘶哑。
早织的眼泪再次涌出："对不起，是我，是我关闭了数据……因为你说能救她……"
拓也看着早织的神态有些不对，她已经完全沉溺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拓也没有说话。
医疗舱外的长椅上，拓也坐了整夜。
隔着玻璃，他看见塞洛和三位疗愈官轮流用能力维持川昭的生命体征。
清晨时分，疗愈官走出来，白大褂上沾着血迹。
“他活下来了”教授疲惫地说，“但至少需要三个月恢复。冰晶侵蚀了大量皮肤和40%的内脏。”
拓也的喉咙像塞了块热炭："都是我的错……”
“错误是整个团队共同承担的。”疗愈官摇了摇头，直视他的眼睛，“只有队长会把责任扛下，你知道为什么川昭最后对你说‘做得好’吗？”
拓也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因为在最危急时刻，你终于想起了团队的意义和身为安全员的职责，不是去证明自己的决策是对的，而是保护每个成员平安回家。”
……
“那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和家人一起出去玩，因为我的原因，导致我的……哥哥身体受伤，当时他的血流了一地……每次看到血我都会想到那件事……”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有书架上标本瓶里的液体微微晃动。
“我明白了”中村教授最终开口，声音温和，“创伤后应激反应，这不是你的错，高桥君。”
高桥拓也抬起头。
“我有个提议”中村教授继续说，“我们可以制定一个循序渐进的暴露疗法，从观察血液图片开始，到观看手术视频，再到旁观简单的外科操作，最后回到解剖台。这需要时间和勇气，如果你真的想成为医生的话，这是可行的。”
高桥拓也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松动。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恐惧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中村教授的话给了他一线希望。
“我愿意尝试，教授。”他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要坚定。
“很好”中村教授点点头，微笑着对他说：“我会给你一些资料和练习建议，另外……”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井上彻：“有朋友的支持，会更有帮助。”
离开办公室后，两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樱花刚开，绿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
“原来是这样”井上彻突然说，“难怪你一直很抗拒。"
高桥拓也有些尴尬，但井上彻接过了话头：“我们周末就可以开始训练了，先从医学图谱开始怎么样？”
“你...真的愿意帮我？这……”很费时间的，高桥拓也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啦！”井上彻拍拍他的肩膀，“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
高桥拓也看着井上彻真诚的面孔，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
也许……只是也许，他真的能够跨越这个鸿沟。
“谢谢你，井上君。”他真诚地说，“那我们就从这周末开始。”
队长，早织，塞洛，你们知道吗？
我……在这个新世界也有朋友了！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小路上时，高桥拓也第一次感到，手术成功率100%或许并非遥不可及。
……
两周后，拓也捧着一束花站在病房门口。
透过门缝，他看见川昭靠在床头，全身缠满生物绷带，正和塞洛下棋。
早织蜷在窗边的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数据板。
拓也紧张的憋着气，抬手轻轻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川昭抬头，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微笑：“呦～安全员来了，正好缺个人帮我走下一步呢。”
阳光透过窗帘，将病房染得暖洋洋的。
拓也胸前的金色防御徽章突然变得很轻很轻，终于……找到了它应有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升温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