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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既然喜欢,那就娶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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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前的记忆,姜羽衣不甚记得,可关于眼前这个人前世的记忆,她也探寻不到。
一瞬间的忧愁挤满了眉间,已是崩溃的边缘,小脸皱巴巴地,仿佛鬼见愁。
他上前一步,她后退一步,退无可退退在床上,眼泪浸满了眼睛。
他压身过来,满眼的挑逗,“小时候,你玩泥巴的时候,我掐过你的脸。”
不记得,她姜羽衣什么时候玩过泥巴?
不可置信,狐疑了好久,小脸憋的通红,到底有没有这档子事呢?
实在想不起来,抬眸,对上逗弄的神情,他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一举一动,偏颇地像是在挑名贵的瓷器。
姜羽衣敢怒不敢言,气鼓鼓地丢下一句:“我饿了,要吃蒸卤鸭,蒸熊掌,蒸鹿尾………”
她刁难他,顺势骑驴下坡。
他说的管她饿肚子,姜羽衣不信,他真的会管,但凡他做不到,她就上达天听,告他一个抢掳民女之大罪。
贺鸢凌感觉到刁难了,他自然不屑她这一番点菜之大笔,拍手上菜:“盐焗鸡翅,藕片盒子,还有一罐蜂蜜柚子甜品。”
呜,好久没吃到自己爱吃的了。
上一世,李安然最爱吃的东西,为了应付他,吃了一辈子,竟然也喜欢上了。
姜羽衣神色五味杂陈:“贺鸢凌,这些没毒吧。”
贺鸢凌蹙眉:“毒你做什么?什么毒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下毒?”
姜羽衣责怪自己嘴巴太快,不过脑子,怎么得他也不至于霸王强上弓,下春,药吧。
这番思索,姜羽衣的脸颊绯红,红成了猴屁股,自然惹得堂堂一世杀神,心知肚明。
“来人,把我那春迷散拿来。”
他张口便来,不容置疑,骇人听闻。
姜羽衣有些打鼓,弱弱问到:“那是什么?”
“春,药。”
姜羽衣跌坐在地上:“天杀的,不是人呀”
姜羽衣不等春,药拿上来,狼吞虎咽把桌上的菜消灭干净,这下毁尸灭迹,休想你的馊主意。
贺鸢凌看着着实宠爱,那小脸圆鼓鼓的,像个河豚,样子让人觉得甚是有趣。
他竟不知,这几世,这般可爱有趣了,多了着生动的情绪。
眼眸春水含情得盯着眼前的小吃货,缓缓盯到脸颊,忍不住,凑过去,姜羽衣,吓得从凳子上跌倒地下,连滚带爬躲到了角落里。
贺鸢凌用手帕擦擦手,以示悻悻。
“沐浴,上妆。”他又折腾她。
姜羽衣死活不应了,她以死殉道,只是还没找到剪刀。
贺鸢凌抽出腰带,姜羽衣两个圈,就赤条条站在贺鸢凌对面。
羞耻感,蹭上了脸,她扭头就想柱子撞去。
贺鸢凌飞身挡下,护她在怀中。
小脸通红的人已经垂死。
贺鸢凌,抱着软软的少女,放到水桶中,花瓣浸水,飘香。
伺候的人一丝不苟,贺鸢凌就站在门外,挑挑捡捡,装饰衣着。
姜羽衣脑子瞬间警觉:“成婚?这么快?”
僵尸穿衣打扮一番,姜羽衣被送到轿子。
贺鸢凌驾马。
一路跟随,进了宽阔的宫殿,金碧辉煌,巍峨壮观。
待抬头,堂上两名身份昂贵的人,那便是赋灵朝的皇上和皇后。
贺鸢凌行礼,双手抱拳。
姜羽衣有样学样,双手抱拳。
皇上质问:“小小女子怎得见天子不跪?”
姜羽衣扑通跪在地上,“皇上,小女忘记了,杀神没教,我自小山野长大不知宫里的规矩,皇上,小女错了。”
皇后按住皇上的情绪,直点道:“杀神几日与你相处可欢愉?”
姜羽衣摇头,“小女不敢欺瞒,不欢悦,小女不喜欢杀神。”
贺鸢凌眉头紧簇,单膝跪下:“臣,非她不娶。”
姜羽衣也不退让:."小女誓死不嫁。”
“臣,喜欢她。”
姜羽衣毫不吝啬自己的坚决:“小女,不喜欢他。”
杀神回头,双眸凶狠,让人害怕。
姜羽衣此时一点都不怕,她不信,皇上还是个昏君嘛?
杀神:“臣,要定她了。”
姜羽衣哧声:“我不要。”
皇上犯了难,皇后也犯了难。
两人嘀咕:“既然不合适,就算了。”
贺鸢凌抬出杀手锏:“皇上,分封地我可不要,但这个女人,我必要。”
姜羽衣气急了,站起来,扑到杀神身上又是两口:“给脸不要脸!”
皇上皇后都看懵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杀神,换一个吧,太泼妇了。”
贺鸢凌拒绝:“儿臣非她不娶。
儿臣?杀神是当今皇上的儿子?姜羽衣怎么不知道?
死了,逃不出去了,迷迷茫茫开口,本能地拒绝。
姜羽衣:“小女除她嫁谁都行。”
皇后:“杀神,强扭的瓜不甜。”
杀神:“试过才知道。不甜休就就是。”
万恶!
姜羽衣眼见他们以多胜少,扭头就冲向柱子?
以身殉死,十八年又是好汉。
鲜血从头上流下来,晕晕乎乎倒在了贺鸢凌怀中。
“父皇。这事到时再议,我先和她处一段时间。说不准有转机。”
皇上:“既然喜欢,那就娶回去,慢慢来。切莫伤人命。”
从那以后,姜羽衣住在了杀府。
过起了,战战兢兢的日子!
待额头上的伤好一点,姜羽衣坐在园中,看着花上的凤蝶飞来飞去,一时入神,便不觉得时间过去了多久。
丫鬟送茶来时,惊起了蝴蝶,蝴蝶顺着墙外飞走了。
紧接着,便听到墙外一声声叫卖声。
“槐花蜜,好吃的槐花蜜。”
想吃!
可是出不去。
丫鬟看出了姜羽衣的心思,命小厮搬来了梯子。
姜羽衣一朝得自由,自然要远走高飞。
跟着卖槐花蜜的小贩走了好久,跟到小贩以为姜羽衣是讨饭的。
舀了一勺子槐花蜜放到小碗里让她吃。
好甜呀!
嘴上越甜,心里越苦,眼泪掉在碗里。
小贩又塞到她手里两文钱:“唉,小丫头,老夫只能帮到这里了,莫言跟了,我这小心脏受不住。”
姜羽衣放下碗:“我给您卖槐花蜜吧。”
小贩:“为什么?”
姜羽衣:“为了让自己自由。”
姜羽衣站在街镇中心:“来往的大爷大妈,好吃的槐花蜜,买一斤可去贺鸢凌杀神的府里领五钱铜板。”
行人不知为何:“为何?”
“杀神自知恶棍满盈,想和老百姓心贴心,自然心情好了,出来帮帮老百姓。”
“一斤槐花蜜才两文钱买一斤还赚三文,这买卖稳赚不赔。”
“我来!我给大家试一试。”
“小娘子,杀府认嘛?”有人问。
姜羽衣:“你报姜羽衣这个名字就可以。”
槐花蜜一抢而光,从人群中退出来的姜羽衣,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向着城外赶去。
一下午,贺鸢凌被门外的吵闹声吵得头大。
匆匆赶来,问一群围着自己府邸的百姓,“这是干什么?”
你一言我一语,杀神感觉到脑袋炸了。
直到听到一个名字:“姜羽衣。”
顿感大事不妙,跑到姜羽衣的院子。
丫鬟急得团团转“少爷,姜小姐想吃槐花蜜,我心疼她整日关在院子里,便,便放走了她,可她这时都没有回来。”
丫鬟眼泪巴巴,跪在了地上。
姜羽衣跑了,跑前,还冲他摇了摇小猫咪的尾巴。
这是告诉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贺鸢凌眼中的嫉妒快要迸发出来了。
姜羽衣扮猪吃老虎,乖巧的样子,连个自己府里的丫鬟都被她骗了。
而如今上了她最大的当的,就是他贺鸢凌自己,和阎王做了交易,换了这世与她的相遇。
可是,姜羽衣,你能跑到哪里去?天涯海角,都躲过他贺鸢凌的手掌?
贺鸢凌驾马,想都不想就知道姜羽衣在哪里?
姜家的庄子。
夜晚,秋风阵阵,庄子里四处透风,姜羽衣裹着被子在床榻上。
一口槐花蜜也不解饿呀。
折腾了许久,睡不着。
直到风吹来,飘进肉香。
还有槐花蜜的味道。
幻觉幻觉。
味道越来越重。
起身裹衣,推开门,院里放着烤肉,裹着槐花蜜。
好久没见人这么吃了。
她蹑手蹑脚过去,吃了一口,好吃。
“不怕有毒吗?”说话的是贺鸢凌。
姜羽衣后退,裹紧被子,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不说话,盯着那肉“你现在中毒了,一个月就会毒发,如果想活着,一个星期跟我拿一次解药。”
“呵,鬼信!”姜羽衣转头就走。
一步,两步,走不动了,晕倒在贺鸢凌怀中。”
贺鸢凌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阴狠中又怜香惜玉的语气。
“就是因为你不信,所以,才会中毒呢!”
姜羽衣死死咬住嘴唇:“嗯嗯嗯?”
嗯?说什么?
禽兽!
装死!
庄子里,秋风阵阵,贺鸢凌侧身右手驻着头,侧身看着姜羽衣。
姜羽衣装晕,双眸紧闭,不敢睁眼。
他时不时,用手抚摸她的脸颊,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发痒。
他就这样,看她忍着一动不动。
惩罚,惩罚,惩罚姜羽衣抛弃他。
盯着许久,累到再也支撑不住,爬在她身上睡着了。
姜羽衣嫌弃地推开他的身子,蹑手蹑脚继续逃。
可走了一步,脚被牵住,不知何时,他绑了自己和他的手。
此时他正襟坐在床边,精气十足地看着姜羽衣。
好吧好吧,民不跟官斗。
她谄媚笑了笑,又爬上床,躺下,最后在贺鸢凌不甘的眼神下,拦过他,让他依靠在肩头。
“好了,好了,我想拿床被子吗?不能冻到我们威武雄壮的杀神嘛!”
贺鸢凌嘴角勾起,往姜羽衣的脖颈处挪了挪。
“别跑,这毒只有我能解。”
姜羽衣无奈:“知道了,知道了,我像那么不为自己命负责的人嘛?人过一辈子多不容易,谁会真的死呢?”
“话说,杀神,这毒药叫啥,让我长长见识。”
贺鸢凌本就没有下毒药,是一点一点麻药。
他不能告诉她。
他缓缓舒开眉峰:“想知道?”
姜羽衣点头。
“那…………”
不等贺鸢凌说出口,姜羽衣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哎呦,药上头了,我先晕一个。”
贺鸢凌笑了,可爱,这么可爱,自己不宠着怎么办?
把姜羽衣的被子裹了裹,侧身盯着她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