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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用蛇身缠着他,他被她的爱打动了 ...

  •   水下的光影渐渐暗了几分,许宣靠在白素贞的蛇身上,指尖拂过身边缓缓飘过的水草,看够了发光水母的灵动,也瞧遍了珊瑚丛的斑斓,便轻轻拍了拍缠在腰间的雪白鳞片:“我们上岸去吧,小青要是玩够了,自会跟上来。”
      白素贞闻言,立刻放缓了游动的节奏,蛇身轻柔地摆动,带着他朝着岸边的方向游去。临近岸边时,她特意放慢速度,用灵力将许宣周身的水渍轻轻拂去,才缓缓将他托出水面,稳稳放在松软的沙滩上。
      不远处的水面还在泛着涟漪,小青的碧色蛇尾偶尔探出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显然是还没玩够,仍在水里追着游鱼穿梭,清脆的吐信声隔着水波传来,满是意犹未尽的欢快。
      白素贞并未立刻收回真身,雪白的蛇身依旧缠在许宣身上,尾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角,蛇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鳞片上残留的水汽带着微凉,却让她的动作更显依赖。许宣笑着伸手,指尖轻轻划过她光滑的鳞片:“现在上岸了,你可以放开了,勒得久了,倒有些痒。”
      白素贞却没松劲,反而将蛇尾收得更紧了些,蛇头微微垂下,声音透过灵力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糯:“刚才在水里缠着你,看着你在我身边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这样就能确定,你没有离开我,一直都在。”
      许宣听着她带着依赖的话语,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故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蛇头,语气带着几分挑逗:“这么怕我走?那要是我刚才在水里,偷偷变成一条小鱼溜走了,藏在水草缝里,你岂不是就找不到我了?”
      这话刚落,缠在腰间的蛇身瞬间收紧!白素贞的蛇尾牢牢圈住他的腰腹,连带着脚踝都被柔软却有力的鳞片裹住,将他缠得稳稳当当,丝毫动弹不得。蛇头猛地抬起,金色的竖瞳里满是认真,连吐信的频率都快了几分:“官人这是要去哪里?想变成小鱼溜走,是觉得我找不到你,还是故意想让我着急?”
      许宣被她缠得有些发紧,却不觉得难受,反而被她较真的模样逗得发笑:“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会真的溜走?有你在身边,不管是水里还是岸上,我哪里都不想去。”
      白素贞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见他眼底满是笑意,没有半分真要离开的意思,才缓缓松了松蛇尾的力道,却依旧没有完全放开,只是将蛇身贴得更紧了些,蛇头靠在他的肩头,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不许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千年都等过来了,我不想再跟你分开哪怕一刻。”
      许宣心里一暖,伸手将她的蛇头轻轻搂在怀里,指尖温柔地梳理着她头顶的鳞片:“好,不开这种玩笑了。往后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说一声,永远不跟你分开。”
      晚风拂过沙滩,带着海水的咸湿气息,远处的水面还在泛着小青游玩的涟漪。白素贞的雪白蛇身依旧轻轻缠在许宣身上,像一道温柔的枷锁,将彼此的心意牢牢锁在这岸畔的暮色里——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此刻的紧紧相拥,和那句藏在鳞片触碰间的“不想分开”,比任何承诺都更显真挚。
      许宣轻轻拍了拍白素贞的蛇头,温声哄道:“好了,不闹了,我们去休息吧,小青回来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白素贞闻言,蛇身轻轻一摆,便带着他往停泊在岸边的乌篷船游去。船身被水波轻轻晃着,她灵活地将许宣送进船舱,自己则盘踞在他身旁,雪白的蛇身占了小半张船榻,依旧没有要恢复人形的意思。
      许宣看着她这模样,无奈又好笑:“素贞,船里空间小,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怎么不恢复人形?”
      白素贞的蛇头蹭了蹭他的手臂,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执拗:“官人就别想了,今晚我就想这样睡。”
      许宣哪舍得违逆她,只好顺着她的心意,笑着妥协:“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话音刚落,白素贞的蛇尾便再次缠了上来,这一次力道更柔,却将他的腰腹圈得稳稳的,连脚踝都被轻轻裹住。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安心的满足:“这样你就跑不了,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许宣哭笑不得,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鳞片:“我白天都是开玩笑的,怎么会真的跑?你呀,就是太紧张了。”
      “我不管。”白素贞的蛇尾又收紧了些,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娇憨,“反正你就得受着,这样我才放心。”
      许宣不再多言,只轻轻靠在她的蛇身上。船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水波轻轻拍打着船身,发出细碎的声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蛇身传来的微凉触感,还有她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力道,心里满是踏实。
      乌篷船随着水波轻轻晃荡,像被揉碎的月光裹在怀里。许宣靠在白素贞温润的蛇身上,鼻尖萦绕着她鳞片上淡淡的草木清香,白天水下的新奇与喧闹渐渐褪去,只剩下船外潺潺的水声,和身边人安稳的气息。他抬手轻轻摸着蛇身,指尖划过细密的鳞片,只觉得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其实……我就是怕。”白素贞的声音突然透过灵力传来,带着几分轻颤,“以前总怕你被人欺负,怕你寿元尽了离我而去,后来又怕你嫌我是妖,躲着我。现在好不容易能这样抱着你,总觉得像做梦,一松手你就没了。”
      许宣心里一软,伸手将蛇头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光滑的头顶:“傻姑娘,我怎么会走?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往后的千年万年,都得跟着你,甩都甩不掉。”
      白素贞的蛇尾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回应。不多时,船外传来“哗啦”一声水响,小青的碧色蛇身从水里探出来,尾巴一甩便跳上船头,吐着信子笑道:“姐夫姐姐,你们都睡啦?水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我还抓了只大螃蟹,明天早上煮着吃!”
      许宣笑着应了声:“快进来歇着吧,夜里凉,别在外面待久了。”小青应了声,便蜷着蛇身趴在船舱角落,不多时就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显然是玩累了。
      船舱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水波拍船的声音,和三人平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许宣靠在白素贞身上,渐渐闭上眼,梦里都是水下斑斓的光影,和她缠着自己时,那份沉甸甸的、让人安心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晨光透过窗棂照进船舱,落在许宣脸上。他缓缓睁开眼,发现白素贞已经恢复了人形,正侧躺着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她的手还轻轻搭在他的腰上,像夜里的蛇尾那样,带着舍不得松开的依赖。
      “醒了?”白素贞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外面小青已经在煮螃蟹了,说要让你尝尝她昨晚抓的‘战利品’。”
      许宣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发顶,笑道:“还是你贴心,知道我醒了就该饿了。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捏了捏她的手,“昨晚被你缠了一整夜,现在腰还有点软呢,你得负责。”
      白素贞脸颊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却还是往他怀里钻了钻:“谁让你总说要跑?以后要是再敢说,我还缠你。”
      船外传来小青欢快的喊声:“姐夫姐姐,螃蟹煮好啦!再不起床就被我吃完啦!”
      两人相视一笑,连忙起身收拾。许宣牵着白素贞的手走出船舱,晨光洒在河面上,泛着金色的波光。小青正蹲在船头,手里拿着一只大螃蟹,眼睛亮晶晶的。这样的清晨,有爱人在侧,有好友相伴,还有热气腾腾的早餐,让许宣心里满是欢喜。
      许宣牵着白素贞走出船舱时,小青正蹲在船头,手里举着刚捞出来的螃蟹,红亮的蟹壳裹着热气,香味顺着晨风飘进鼻腔。见两人出来,她立刻晃了晃手里的螃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快过来!这螃蟹个头大,肉肯定多,我特意多煮了几只,够咱们三个吃的!”
      船头的小炭炉上还温着粥,白素贞走过去揭开盖子,白粥的清香混着蟹香,瞬间填满了四周的空气。她盛了三碗粥放在竹桌上,又取来醋和姜末,笑着对许宣说:“晨起吃点粥暖胃,螃蟹性寒,蘸点姜末醋刚好。”
      许宣坐在桌边,看着白素贞熟练地剥着蟹壳,指尖灵活地挑出蟹肉,又轻轻放进他碗里,心里满是暖意。小青则自顾自地啃着螃蟹,吃得满手是油,还不忘含糊地说:“姐夫你福气好,姐姐总是想着你。不像我,只能自己动手,不过这螃蟹是我抓的,也算厉害吧!”
      许宣笑着点头,夹了一筷子蟹肉递给小青:“厉害,以后抓鱼抓蟹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小青立刻得意地扬起下巴,又埋头啃起了螃蟹。
      吃完早饭,小青提议去前面的小镇逛逛,说听船夫讲那里有座古桥,桥上的雕刻特别好看,还有很多卖小吃的摊子。许宣和白素贞自然应允,三人收拾好东西,跟船夫打了招呼,便沿着河岸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刚走进小镇,就听见热闹的叫卖声。街道两旁的摊位上摆满了各色小吃,有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有裹着芝麻的糖糕,还有刚炸好的油条,香气扑鼻。小青眼睛一亮,拉着白素贞就往摊位前跑,一会儿要买糖炒栗子,一会儿又想买糖糕,手里很快就拎满了纸袋。
      许宣跟在两人身后,手里也帮着拎着东西,看着小青蹦蹦跳跳的模样,和白素贞无奈又纵容的笑容,嘴角忍不住上扬。走到古桥边时,阳光正好,桥上有不少行人,还有人靠着栏杆拍照。许宣牵着白素贞走上桥,看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远处的白墙黛瓦,心里满是安稳。
      “这里的风景真好。”白素贞靠在许宣肩头,轻声说道,“要是能一直这样,陪着你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就好了。”
      许宣握紧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会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看遍这世间的风景。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你,带着小青,咱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小青在一旁啃着糖糕,听到这话,立刻凑过来说:“对!我们永远不分开!下次我们去山里玩吧,听说山里有很多野果子,还有会发光的萤火虫!”
      许宣和白素贞相视一笑,点头应道:“好啊,下次我们就去山里。”
      雷峰塔底的暗室里,终年不见天日,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将法海与老蜈蚣精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地面上散落着几片焦黑的蜈蚣鳞甲,老蜈蚣精蜷缩在角落,断了一只螯足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气息奄奄,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法海手持念珠,站在他面前,袈裟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垂眸看着狼狈的老蜈蚣精,声音冷得像塔底的寒冰:“你真是没用。不过是让你借许仙的胆小,引白素贞失控,再趁机夺取她的千年修为,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反倒折了自己一只螯足,还暴露了我们的踪迹。”
      老蜈蚣精忍着剧痛,抬起头,一双复眼满是怨毒与不甘,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都怪那许仙!我明明都让他暗中给白素贞的茶里下了蛊,谁知道他胆子小得像鼠,见白素贞刚显露出一点妖性,就吓得瘫在地上尖叫,反倒引来了许宣!”
      他越说越激动,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颤抖:“那许宣更是邪门!我本想趁乱偷袭,可他随手挥出的剑气,竟带着佛门与道家双重灵力,不仅破了我的幻术,还差点把我的内丹震碎!若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都是许仙太没用,才让许宣回来破坏了一切!”
      法海捻动念珠的手指猛地一顿,眉头拧起,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许宣……这个许宣到底什么来历?之前只当他是许仙的同族,寻常凡人,可听你所言,他竟能同时驾驭两种灵力,还能轻易破了你的幻术,绝非等闲之辈。”
      他踱了几步,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看来我们之前还是太小看他了。白素贞本就有千年修为,如今又有许宣在身边护着,硬来肯定不行。”
      老蜈蚣精连忙附和:“大师说得是!那许宣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得从长计议!”
      法海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暗室角落的阴影里,那里堆着几卷泛黄的古籍,是他多年前从金山寺藏经阁带出来的。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阴狠:“急不得。既然硬来不行,我们就只能等——等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露出弱点。许宣虽强,可他终究有凡人的七情六欲;白素贞虽为蛇妖,却最看重与许宣的情意,这便是他们的软肋。”
      他蹲下身,看着老蜈蚣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先在这里养伤,待伤势痊愈,便去打探他们的行踪。记住,不许打草惊蛇,只需要摸清他们的作息,看他们常去哪些地方,与哪些人接触。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下次出手,必能一举成功,既能除掉许宣这个障碍,又能夺取白素贞的修为,到时候,你我就能一同修成正果,再无人能挡!”
      老蜈蚣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连忙点头:“弟子遵命!定不负大师所托!”
      法海站起身,走到暗室门口,推开一条缝隙,看着塔外灰蒙蒙的天。风吹过塔檐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驱散不了他眼底的阴翳。他低声自语:“许宣,白素贞……你们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的。”
      晨光刚漫过山林的树梢,许宣背着轻便的包袱,站在山脚下望着蜿蜒的石阶,正琢磨着先往哪片林子走,身旁的白素贞忽然牵住他的手,眼底藏着几分狡黠:“官人,这山路不好走,我带你走。”
      许宣以为她是要在前头引路,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识得些山路,跟着石阶走,不会迷路的。再说咱们慢慢逛,走岔了也能看些不一样的景致。”
      话音刚落,身旁忽然泛起两道灵光——白素贞周身的淡青光晕散去时,雪白的巨蟒已盘在他身侧,鳞片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小青也紧跟着显出碧色蛇身,尾尖轻轻扫过地面的落叶,吐着信子笑道:“姐夫,走路多累呀!我们蛇类在山里爬行才舒服,又快又稳,还能带你抄近路看好玩的!”
      许宣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素贞的蛇尾已轻轻缠上他的腰腹,力道柔却稳,将他缓缓托离地面。紧接着,蛇身向前一探,竟带着他往石阶旁的林间空地爬去,速度不快,却比步行平稳得多,连脚下的碎石与落叶都没让他感觉到颠簸。
      “哎?你这是做什么!”许宣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蛇身,看着两侧的树木飞快后退,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自己走真的可以,这样被你拖着,倒像个被护着的孩子了。”
      白素贞的蛇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声音透过灵力传来,带着几分认真的执拗:“官人就得时刻跟我在一起。你看风景时,眼睛可以装下山林的树、天上的云,可身体得属于我——这样我才放心,你不会被别的东西吸引,更不会走丢。”
      说着,她的蛇尾又收紧了些,将他裹得更贴近自己的蛇身。许宣能清晰地感受到鳞片传来的微凉触感,还有蛇身爬行时轻微的起伏,竟真的比走路省力不少。他低头看向缠在腰间的雪白蛇身,又瞥了眼身旁跟着的小青——碧色蛇身正灵活地绕开灌木丛,时不时用尾巴拨弄一下路边的野花,像个撒欢的孩子。
      “行吧,听你的。”许宣无奈妥协,伸手轻轻摸了摸白素贞的鳞片,“那你可得慢些,我还想看看路边的野果子熟没熟,要是遇到能吃的,咱们摘些当零嘴。”
      白素贞立刻放缓了爬行速度,蛇头微微抬起,帮他留意着路边的果树。不多时,她便带着许宣停在一棵野桃树下,枝头上挂着几颗泛红的桃子,看着就清甜。小青见状,立刻游过去,用尾巴卷住树枝轻轻一摇,几颗桃子便掉了下来,她用蛇身接住,递到许宣面前:“姐夫,尝尝!这桃子看着就甜!”
      许宣接过桃子,擦了擦表皮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舌尖散开。他笑着递了一颗给白素贞的蛇头:“你也尝尝,挺甜的。”白素贞轻轻张口咬住,细细咀嚼,蛇尾还不忘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表达欢喜。
      三人继续往山林深处爬去,白素贞的蛇身始终稳稳托着许宣,避开了陡峭的斜坡与锋利的碎石;小青则在前方探路,偶尔回来汇报“前面有片小溪”“那边有好看的野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雪白与碧色的蛇身上,映出细碎的光斑;林间的鸟鸣与风吹树叶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伴着蛇身爬行时轻微的沙沙声,竟格外惬意。
      许宣靠在白素贞的蛇身上,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山林景致,感受着腰间那圈温柔却坚定的束缚,忽然觉得这样的“代步”也不错——她用最本真的模样护着他,用蛇类的本能为他避开阻碍,连“要把你留在身边”的心意,都直白得让人心里发暖。原来真正的相伴,从不是迎合彼此的习惯,而是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把对方护得妥帖。
      白素贞的蛇身正稳稳托着许宣爬过一片铺满松针的缓坡,听他提起野果的清甜,忽然放缓了速度,蛇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腕,声音透过灵力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官人,我和小青要是一直保持蛇形状态,你会不会觉得害怕,会不会不喜欢?”
      许宣低头看着她雪白的鳞片,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细腻的纹路,语气里满是认真:“怎么会不喜欢?这才是你们本来的样子啊。蛇类有自己的爬行习惯,有喜欢在草木间穿梭的天性,我怎么能因为自己习惯了人形,就让你们为了迎合我,放弃原本舒服自在的状态?”
      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托住白素贞的蛇头,目光里满是温柔:“你们为了陪我在人间行走,已经常常忍着不适维持人形,我要是再要求你们改变更多,那也太自私了。自由和天性是最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能剥夺你们的这些,这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白素贞的蛇尾轻轻颤了颤,将许宣裹得更紧了些,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动容:“官人,你对我们真好……以前在青城山时,我总怕人间的人会嫌弃我们的真身,怕他们因为‘蛇妖’的身份就厌恶我们,没想到遇见你,你竟能这样懂我们。”
      许宣低头,在她光滑的蛇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指尖还在细细摩挲着她的鳞片,语气带着几分坦诚:“其实我以前很怕蛇的。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蛇类会偷偷闯进农户家里伤人,有的还带着剧毒,被咬一口就可能丢了性命,那时候见了路边的小蛇,我都要绕着走。”
      他抬眼看向远处小青蹦跳着追逐蝴蝶的碧色身影,又低头看向怀里的白素贞,眼底满是笑意:“可后来我才明白,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好不好从来不是看外形和种类。只要心地善良,没有害人之心,哪怕是别人眼里‘可怕’的蛇,也值得被接纳。更何况你这样漂亮,从来不会随意伤人,还总想着护着我,我怎么会不喜欢?”
      许宣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白素贞的蛇眼,语气愈发温柔,每一个字都裹着浓浓的情意:“我爱你们,就会爱你们的全部——爱你人形时的温婉,也爱你蛇形时的灵动;爱小青人形时的活泼,也爱她蛇形时的自在。你们不必为我改变什么,做自己就好,这样的你们,才是我最想守护的样子。”
      白素贞的蛇身轻轻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满心的欢喜与感动。她缓缓将蛇头靠在许宣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千年的等待都值了——她终于遇到了一个懂她、惜她,愿意接纳她所有模样的人,愿意让她不必伪装,不必妥协,只需做最本真的自己。
      不远处的小青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温情,蹦跳着游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朵粉色的野花,甩着尾巴笑道:“姐夫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看,我给你们摘了花!”
      许宣笑着接过野花,别在白素贞的蛇头上,雪白的鳞片衬着粉色的花瓣,竟格外好看。他抬头看向小青,语气轻快:“我们在说,以后你们想变什么样子都可以,不用总想着迁就我。”
      小青眼睛一亮,立刻晃着尾巴游到许宣身边,用蛇身轻轻蹭了蹭他的腿:“真的吗?那我以后在山里就一直保持蛇形啦!这样跑起来快,还能帮你们抓兔子!”
      许宣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小青的蛇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白素贞的蛇身托着许宣,小青在一旁欢快地穿梭,林间的风带着松针的清香,伴着蛇身爬行的沙沙声,还有三人的笑声,在山林里久久回荡——原来最好的爱情,从不是一方的妥协与改变,而是彼此的接纳与包容,是我愿意爱你本来的样子,也愿意陪你活成最自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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