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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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冷死了，快进去。”等福字贴完，余弦拿过刚才放在地上的食材袋子就催着两人往门内走。
一步迈进门，余弦吸了吸鼻子，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感慨万千：“还是家里暖和。”
“接下来干嘛？”帮着林听把食材送进厨房，余弦叉着腰站在门口问着他妈。沈柔此刻又投身于擦桌子的事业当中了，闻言抽空抬了个头，四周看了看，摆了摆手：“帮小听打下手去吧。”
“这么早就做饭？”余弦挑起眉梢，不确定地问道。
“那先去把你自己房间打扫了。”沈柔看了眼时间，最后改了主意。
“行吧。”余弦其实觉得自己房间其实还挺整洁的，不过这话不能当着他妈面说。上楼前，余弦侧身看了一眼厨房，林听似乎正在整理买来的食材。
等我整理完就下来帮我哥。余弦心说。
沈柔和余正海都不擅长做饭，再加上以前工作忙实在没时间学，余弦小时候经常被托付在林听家，每天吃饭都是在林家解决的。但沈柔必然不可能让客人亲自下厨，所以这次的年夜饭，余弦本来以为要延续以前点外卖的传统了。
但林听主动说他可以做，而沈柔推辞了半天，被夏清一句“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都是一家人了，你让他做。”轻飘飘地说服了，于是林听顺理成章地免除了其他家务，一人负担起了买菜做菜的重任。
余弦慢悠悠地晃荡到了自己房间，站在门口看了半天，伸出手摩挲着自己下巴观察着。
上前走到床边，把起床随手一掀的被子整齐地叠成了不怎么标准的豆腐块。手上抽了几张抽纸，把自己房间里的书桌擦了擦。擦着擦着，又开始欣赏起了玻璃柜子里自己以前收集的诸如鼠标，键盘，耳机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过了这么多年，余弦惊觉自己竟然还是挺喜欢自己以前买的这些东西的。
他用手上的纸擦了擦玻璃柜门，又顺手擦了擦书柜上放的以前上学时看的书。
完全不脏嘛，余弦看着手中的纸心道。他这房间一看之前阿姨放假之前就打扫过，完全没有再打扫的必要了。
余弦随意晃荡了一会，就直接出了自己房间。一步跨两个台阶地跳下了楼梯，直奔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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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余弦从厨房边探了个头，还小心地看了看身后，一副心虚的模样。
不对啊，我心虚什么，我这可是合法的关系。
余弦一想，立刻挺直了腰，正大光明地抬着头走进到了林听身后。他将手背到身后，好奇地探头看了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林听闻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冲余弦笑了笑，手撑在身后的流理台上，呈现一个慵懒放松的姿态：“要不，帮我洗个菜吧。”
“没问题。”余弦被林听这种姿态晃了下神，下意识偏开目光，转而看向流理台上的食材，摩拳擦掌的撸起袖子，有些兴奋地扫视了一眼面前的食材，“这些都洗吗？”
林听感受着经过身边的风，笑容转而带了点无奈的，转过身和余弦并肩站在一起：“唔，都过一下水就差不多了。”说完，自己先上手洗了起来。
余弦也有样学样，一边搓着手里的食材，一边说话：“哥，你们家一般过年都干嘛？”
林听手下动作微顿，似是在思考：“都差不多吧，也就一起吃个饭，看个春晚，然后就睡觉了，没什么特别的。”
“而且我爸妈也忙，很少有机会像今年一样，大家一起过年，还能一起准备。”林听语气听起来很新奇。
余弦同样也有些兴奋，他也很少和其他人一起过年：“嗯，感觉很有过年的氛围。”
两人安静地在厨房里弯腰洗着食材，肩膀几乎要靠在一起，手也时不时碰在一起，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一眼对方笑一下，满眼笑意。
沈柔和夏清终于结束了自己那部分工作，此刻一人站在门的一侧，两人看一眼林听和余弦的背影，又看一眼对方，互相使着眼色，相视一笑，又默默地离开。
*
南怀市的习俗大部分都是晚上吃年夜饭，所以中午林听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些菜，剩下的准备晚上再准备。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是很难得的场面。
在这种场面上，最不缺的话题就是关于孩子了，双方家长都乐此不疲地谈论着自家孩子，还特别喜欢回忆他们小时候的囧事。
余弦对自己的那部分要么是无感，要么就是不屑一顾，因为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但是对林听的那部分却是兴致盎然。
夏清一脸开心地说着：“小听小时候可好玩了，那时候还不像现在，一脸正经，逗都逗不笑。”
“我以前哄着他穿裙子都不反抗的。”夏清怀念的神情遮都遮不住。
林听本人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握着筷子的手也是一紧。
余弦嘴里的饭都几乎要喷出来。
穿裙子？我哥？
余弦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根本想象不出来林听穿裙子的样子，不过知道他哥还有这么个囧事，他还是有点憋不住笑，他不怕死地凑到了林听身边，小声问道：“真的假的，哥你记得吗？”
林听明显也有些绷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把余弦幸灾乐祸的脸：“笑什么，你也穿过。”
这下轮到余弦震惊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他这一震惊，音量一下没控制住。
夏清听到后笑得更开心了：“我还给你们拍了照片呢，小弦比小听适合多了，每次小听穿都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上镜，还是小弦笑着更上镜。”
“而且小时候小弦可配合我了，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沈柔闻言倒是挺惊讶的样子：“真的假的，他平时可调皮了，一点也不听话，我还以为你那时候说他听话是唬我的呢。”
“哪能呢，真的很听话啊，小弦可好带了。”夏清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说着。
沈柔一道锋利的眼刀看向了余弦，把余弦看得十分冤枉。
这小时候的事情他哪里还记得，这秋后算账也太迟了吧。
余弦听完夏清的话，嘴角无力地扯了扯，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缓慢地转头向林听使着眼神确认着：“真的？”
林听冲他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梢示意。
“我都穿了，怎么可能你不穿？”林听理所当然地说道。
夏清说着说着就开始翻手机：“我今天一定要把那张照片找出来。”虽然换了很多次手机，但是夏清每次都会把以前的照片保存到新手机里，为此还专门开通了某软件的超级会员。
余弦一边确实好奇林听小时候穿裙子什么样子，但是又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黑历史。
然而没等他选择，夏清很快就找出了照片，并一键把照片发进了两家人一起的群里。
“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余弦下意识拿起手机，看到那个群聊旁边的小红点，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抖着手点开了那张照片。
照片一看就是用相机拍的，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很清晰。照片上两个小小的小孩，一个看上去才三四岁，另一个则是看上去得有七八岁了，足足比身边的小孩高了一个头。
一个小孩神色明媚，五官十分秀气，笑容十分粲然，还配合地摆出了两手拎着裙子的动作，甚至因为沈柔那时候图方便给他留了一个妹妹头，一时间让人难以分辨出来这竟然是一个小男孩。这模样确实称得上夏清口中的上镜，说是广告照片也不为过了。
而另一个就像夏清抱怨的那样，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五官已经有了未来端正俊朗的影子，虽然穿着裙子，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小小年纪就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质。
余弦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张照片，他还真忘了自己小时候这个发型了，结合那个那个让他以前十分抗拒的小名，他不由得怀疑他妈是不是一直把他当女孩养了。
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小时候的自己了，看到了也只觉得很陌生，一点没有想象中的羞耻感。
余弦失望地将视线放到了照片的另一个人身上，他也确实没想到他哥穿个裙子都能穿得这么清新脱俗，凭着一张脸愣是把粉色公主裙穿出了粉色西装的感觉。
再一偏头，余弦立刻看到了林听的动作，只见他哥此刻长按保存了图片，然后余弦愣愣地看着他把软件切换到了相册，然后点进了编辑照片的按钮。
开始专注地裁着图片。
“哥，你干嘛呢？”余弦错愕的声音几乎要破音，直接上手就想删除林听保存的图片，虽然他不太介意自己这个黑历史吧，但是保存到相册里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而且保存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裁掉，只留他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不准保存。”余弦情急之下扑到了林听身上，捂着他的手机抗议道。
林听妥协地给出了手机，但还是没忍住逗了一下余弦：“我现在不保存，后面保存了你也不知道啊。”
“呃。”余弦一时卡壳，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一句话，“那随便你吧。”
他得承认他根本想不到反驳这句话的方法。
“不过你可以随时查我手机。”林听看见余弦吃瘪的样子，扑哧一下笑出声，摸了一把余弦的头，又说道。
查手机？不好吧？
余弦一边觉得不太好，一边又承认自己有点想看。
两人在一边闹着，两家家长也是见怪不怪地笑呵呵地继续谈着自己的话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