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苟活路人在线求生》一月斋

32、选择立场

　　睡了一觉，然后就醒了。
　　原来不是做梦，昨晚确实是被放出来了没错。
　　墨时起身，张望着周围，是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没错了。
　　要和谷和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说起来，现在和他关系好一点的似乎也只有谷和了？
　　“……”
　　墨时拿起自己用的那个手机，给谷和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谷和的声音，“小时，我听说你已经被放出来了。怎么样？还好吗？既然被放出来了，那么就说明暮人大人确定你没有背叛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
　　墨时回答：
　　“嗯，回来不久。我的嫌疑应该解除了吧。”
　　谷和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后又道，
　　“那就好。我正好有时间，要我过来看看你吗？"
　　墨时想了想，婉拒着，“这就不用了，我想再休息一会。有些困，怕是没办法招待你了。”
　　电话那边顿了一会，“那好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没感觉出什么异样。”
　　“嗯，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还记得沙田吗？他听说你被「百夜教」掳走了，从一开始急到了现在。”
　　“沙田学长？”
　　墨时有些诧异，说起来，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都快把这人给忘了，没想到沙田居然还想着自己。
　　嘶，良心有些隐隐作痛……还有一点点的负罪感。
　　“沙田他特意向我问了你的情况，还让我代他向你表达关心。”
　　“这样啊……你有他的电话吗？”
　　说来也怪，他根本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的联系方式。
　　“我把他的电话给你。”
　　“好。”
　　“他念叨着要确认你的安全。如果你方便的话，或许可以给他回个消息？”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他的。”
　　“那好，你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嗯。”
　　挂断电话后，墨时靠在床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
　　加上了沙田的电话。
　　要打过去吗？
　　算了吧。
　　墨时还是改成了短信，
　　“沙田学长，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发送出去后，便轻轻呼出一口气。
　　那么接下来……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墨时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起来了，然后像以往一样，洗漱、做饭、打扫卫生。
　　冰箱里还有之前买来的速食水饺，早饭就这个好了。
　　墨时倒出来二十几个，直接放水里煮了。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墨时拿起来看了下。
　　是沙田的回信。
　　【近藤沙田：没事就好！需要我带慰问品过来看看你吗？】
　　墨时敲出：【不用了，谢谢。】
　　然后发送。
　　【近藤沙田：哦。】
　　之后就没收到什么回信了。
　　墨时沉默了一下，随后又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吃自己的早饭了。
　　可就当他刚要动口时，门外面有人敲门了。
　　谁？
　　墨时立马紧绷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了时雨的声音。
　　“屋主先生，我们少爷听说您回来了，便特意嘱咐我前来探望探望您。”
　　墨时松了口气，便站起身来到门口，看了看猫眼。
　　时雨正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等候着回应。
　　看到确实是时雨后，墨时才把门打开。
　　然而，打开的下一秒，他看见了站在猫眼视线盲区的红莲和小百合。
　　“……”
　　双方对视片刻。
　　墨时沉默了一会，看了看红莲，又看向了时雨，“……这是？”
　　时雨微微欠身：“少爷担心您的情况，所以亲自来了。”
　　红莲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靠在墙边，一把妖刀挂在他的腰间，“怎么，不欢迎？”
　　你在学校可不是这样的。
　　好好好，实力暴露出来了就不演了是吧。
　　墨时沉默了一瞬，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吧。”
　　还能怎样呢？反正自己又打不过他。
　　红莲进了玄关后就挑了挑眉，大概是闻到了馄饨的味道，“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
　　红莲没有换鞋，大概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能方便动手？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来吃饭的。”
　　时雨和小百合没有进来，而是守在门外。
　　现在墨时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干脆把碗筷推到一边。
　　红莲打量着周围，像是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
　　墨时提醒道，
　　“事先说好，我昨天才从「帝之鬼」离开，搞不好还是有人监视我的。”
　　然而红莲却耸了耸肩，“我已经在你家四周布下了结界，不会有人发现的。”
　　于是，墨时淡淡地盯着他，说：
　　“那么，一濑你找我是想问出什么吗？还是来确定某件事？”
　　红莲扭头看他，
　　“你先前是被「百夜教」抓走的？”
　　“齐藤做的。”
　　红莲不太相信，
　　“被齐藤一道视为‘麻烦’的你应该是与我们有差不多的实力的。我与深夜可以联手镇压他，按理来说，就算是被齐藤压着打，凭你的速度也是不可能被抓到的。”
　　“……”
　　那是因为他区别对待。
　　墨时无奈，“但事实就是如此嘛。我被齐藤抓走，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你该不会是在想，我会不会是「百夜教」派来的间谍？”
　　红莲眯起眼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不过这不是他在那次战斗中看见的那把。
　　由于红莲的「孔雀丸」在真昼的攻击下被砍断了，为了取代已经破碎的「孔雀丸」而请老家取来的新的刀——「观流」。
　　他举起了自己的刀，直指墨时，说：
　　“你当然有这个嫌疑。”
　　墨时看着那把刀，然后移开了视线。
　　心想着，红莲毕竟还是人类，至少应该还是能闪开的。
　　“你也知道，我是从平民里被挑选出来的。此前完全没有接受过什么特殊训练。而在不久前，我被柊家审讯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确实没有投向过「百夜教」，否则你不可能从柊家手上离开，是吗？”
　　墨时点头。
　　红莲盯着看了墨时两秒，然后放下了刀。
　　“那么，你在一开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红莲说道，
　　“‘这也未免太快了吧’，当时你是这么说的。其实你也从「百夜教」那里得知了战争的到来？”
　　墨时点了点头，“是的。所以呢？”
　　红莲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作为柊家所看中的人，会坚定地站在柊家这边呢。现在看来不是，否则你绝对会先一步告知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他当然乐意看到有人对抗柊家。
　　虽说他只是游离于边缘，但至少似乎没有为柊家付出些什么的想法。
　　然后红莲继续问：
　　“你是怎么逃离「百夜教」的？”
　　这个啊……
　　要实话实说吗？
　　嗯……
　　“我说我是恰巧被里面准备逃狱的人顺出来的，你信吗？”
　　准备逃狱的人是指迦具夜。
　　恰巧是指恰巧被迦具夜认成四神家的人。
　　顺出来的话，对于迦具夜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没问题。
　　全是实话。
　　可红莲一副“你看我信吗？”的模样。
　　红莲盯着墨时看了几秒，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恰巧被逃狱的人顺出来？这种巧合，你觉得我会信？”
　　墨时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这样。”
　　红莲沉思了一会，大概是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片刻后，他问：
　　“那个‘逃狱的人’，是谁？”
　　“据他所说，是个古早实验的产物。总之大概也活了几百年了。”
　　“实验产物？具体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
　　红莲没有继续追问，或许是觉得墨时不会再多说，就换了个话题，
　　“「百夜教」对你做了什么？”
　　“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大概就是在劝降吧。说起来，我看见柊真昼了，她站在齐藤旁边。”
　　一提到真昼，红莲从进来到现在都是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反应，随后又消失不见。
　　片刻后，他又说：
　　“我来这里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
　　红莲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你要站在哪一边？”
　　可墨时摇头，“这种问题有意义吗？我没有什么选择立场的资格。”
　　“不，你有这个资格。就凭你、深夜和我都是有意推翻柊家之人。”
　　听完红莲的话，墨时思考了起来。
　　嗯……要答应吗？大概是能混进主角团里面了吧？
　　推翻柊家什么的，他并不在乎。
　　他只想为了自己做些什么。
　　那么……
　　“可先说好，我并不擅长战斗，只擅长逃跑。”
　　红莲挑了挑眉，“无所谓，只要是反抗柊家的人就足够了。”
　　于是，墨时便加入了红莲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