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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少年 ...

  •   吕布一心认为郭嘉是丁原派来试探他的,当晚就到丁原那立军令状表决心。丁原听了面上是不动声色,对吕布大加赞赏还赏赐了许多金银,暗地里却把郭嘉雪藏了起来,不让郭嘉参与议事,派了一个自己的亲卫每天陪着郭嘉四处游玩,名曰保护实为监视。
      魏延被划到了宋宪的首先,跟着吕布他们出征讨伐黄巾军,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郭嘉也乐得身边有这么一个廉价劳动力使唤,每天指使那亲卫给他去买酒。
      河内郡的景色与颍川的大不相同,颍川四周望去皆是山川,河内郡的城外乃是一片平原,城南还有一条河,靠城的河道旁整整齐齐的栽了一路的桃树,因是初春,河边看去便是一篮带粉的景色。如此美景,若是没有好酒相配就是糟蹋了。河内郡的人也是心灵手巧,取了河边的青桃用来酿酒,名为青桃酒,入口柔滑带着些微的酸甜。郭嘉一喝便是爱极,天天带了青桃就和食盒来城外的桃林郊游。
      坐在树下酣饮了大半日,一坛青桃酒渐渐见底,郭嘉便打发了亲卫回城去买酒,自己闭了眼靠在树上假寐。
      吕布这人倒也不笨,知道自己先去丁原那参他一本,还立了军令状好让丁原对他放心。可惜吕布这人终究只能做个打前锋,刚愎自用治下不严已经决定了他非将才。治下不严还可以改,性格里的缺陷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
      “咚”的一声,郭嘉掀了眼皮看去,一个少年正泄愤似的蹲在河边往河里猛丢石块,嘴一张一合的还念着什么,由于声音太轻,郭嘉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那少年发泄够了,转身就要往回走,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树下的郭嘉。想到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少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僵在那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刚才他是太气了,竟没有发现这河边还有别人。
      看着郭嘉朝他招了招手,他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郭嘉看着那少年一脸别扭的样子,心下顿起戏弄支心,笑道:“你若下河给我捉两条鱼上来,我便不把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那少年也是要强的主,听了郭嘉的话就真的脱了鞋袜下河去捉鱼。
      郭嘉抱着酒坛子把窝挪到河边,也脱了鞋袜把脚泡进河里,一遍喝酒一遍看那少年手忙脚乱的在河里捉鱼。
      郭嘉瞄了眼河里石头上积着的青苔好心提醒道:“小心别滑着了。”没想到话音刚落,那少年就跐溜一下滑到,整个人重重的摔进水里。
      郭嘉在心里为那少年哀悼了声,等水花散去,就看见那少年坐在水里,双目通红的看着水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让他掉下来。
      欺负过头了,郭嘉心里咯噔了一声,自己下河把那少年抱了起来,用袖子给人擦了泪,把人抱到了河边,又解了自己的外袍给他穿上。
      看着坐在岸上的少年瞪着一双红眼睛瞧着自己,郭嘉思考他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嘉伸手揉了揉少年已经湿掉的发道:“有何不开心的和哥哥我说说。”
      那少年任郭嘉揉乱了他的头发,低头看着水面也不说话。
      郭嘉在心底叹了口气,难道三国的小孩都这么别扭,看来小延的冰块状不是个案啊。郭嘉捧着酒坐在了少年的旁边道:“我乃这儿的桃花仙,你说与我听不就是说与树听,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少年抬起头看了眼郭嘉,闻到他身上的青桃酒味,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手揪着地上的青草低声道:“我今日与先生辩驳天下并非汉室,该是有道者居之。被先生告到父亲那,父亲当着先生的面将我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郭嘉听了少年的叙述一挑眉,没想到古代也有如此可造之才,这少年有如此想法将来不是帝王估计也能做个开国功臣。这样的苗子如果被拿下腐孺教坏了,那才是大大的损失。
      “汉室衰微,天下却是有道者居之。我这桃树在这生了数百年,看惯了王朝更迭,先秦亡于暴政,汉朝亡于小人。你可知这两朝亡佚有何想通之处。”
      少年平时在家听得都是要忠于汉室的言论,听了郭嘉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赞赏他的想法。思考了许久后,少你拿摇了摇头道:“不知。”
      郭嘉把酒坛子塞进少年的怀里笑道:“这两朝皆失了民心。”
      “民心?”少年看着郭嘉喃喃道。
      “若还想听我说就先喝口青桃酒。”三月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挺凉的,郭嘉怕少年感冒,让他喝口酒暖暖身子,完全忘了教坏小孩子喝酒是不对的。
      少年急于听到下文,听了郭嘉的话忙捧起酒坛子灌了下去。青桃酒虽不算烈,但是对于第一次喝酒的人算够呛,还是拿来灌的,少年只咽了一口就掩着嘴猛的咳嗽了起来。
      郭嘉拿手拍着少年的背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说着拎过酒坛自喝了一口。
      郭嘉看着那少年一双求知的眼睛亮闪闪的双颊因咳嗽有些发红,续道:“失了民心,逆反之谋才有人来响应,不然你以为那些军队的是哪来的?”
      见那少年皱着眉努力消化的样子,又问,“你可知你爹爹为何斥责你?”
      少年看着郭嘉摇了摇头。
      “棒打出头鸟,你那先生说不准就把你诋毁皇室的是上报给朝廷,你爹怎么舍得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当着先生的面把你训斥一顿借此来保护你。”郭嘉握着两指点在少年的额上,“无论何时都要记得明哲保身四字,这才是儒家的中庸之道的精髓。”
      少年抬眼看着郭嘉放在自己额上的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郭嘉见了满意的笑了笑道:“快日暮了,我这桃花仙也该回去了。如若有事,每日未时到这儿找我便是。”
      少年听了郭嘉的话,点了点头披着郭嘉的外衣起身准备回去。少年走了几步不舍的的回头看了看郭嘉,又折了回来朝着郭嘉拜了一拜问:“还没请教桃仙大名。”
      郭嘉瞧着他一副拘礼的样子,潇洒笑道:“山中桃仙无名无姓,你若想叫便替我取一个。”
      少年思索了一会道:“不如便叫闻达,不知桃仙以为如何?”
      “闻达。”郭嘉在口上默念了一遍便懂了其中的意思,闻达于诸侯,这少年好大的野心,“好名,只是这闻达于诸侯要花上不少功夫,性情学识谋略读人,四者缺一不可,你可明白。”
      少年熠熠的双目中,满是对未来的野心,“多谢闻达教导,吾自当不负闻达之名。”
      这少年将来定会是一匹撕破苍穹的狼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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