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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年番外^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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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番外:
《奢侈》之各种孕妇生活:
聂染青基本每年定点都要跟习进南唠叨,所谓节日,都是小辈们的受难日。尤其是春节,就更是受难日中的受难日。这个时候,没有男朋友的要被盘问什么时候有男朋友,有男朋友的要被盘问什么时候结婚,已经结婚的要被盘问什么时候要小孩子,等到有了小孩子,如她现在这般,那要被盘问的就更多了,从孕吐反应到腿脚酸软再到肚子的形状,估计等明天去习家,每一项都够抱孙心切的婆婆关心上几个小时的。
末了,聂染青揪着习进南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总结陈词:“你前天说孕妇最大,还算不算话?”
“唔,”习进南给她在腰后面垫了个软软的枕头,“所以?”
“我真的不想去你家啊……”
习进南微微一笑:“在我心里你确实最大。不过,在你心里我妈好像比你更大。我倒是可以说不去,可你自己敢不去么?”
“……”聂染青无语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泄愤般地瞅着他,“我要吃苹果。”
习进南挑挑眉:“那我去给你拿。”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酒宴推不掉嘛?”
习进南一边往厨房走一边从容开口:“我跟主办方讲,老婆怀孕,电话急催。这么好的借口,他怎么可能会反对。”
“……”
次日习进南开车回习家。聂染青自己在车上闭目演习习母可能会闻到的问题。实话讲,怀孕的人虽然是她,但为之紧张和忙碌的却是整个习家。尤其是习母,从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天起,基本每天一个电话,还特地从习宅调度了一个经验丰富的阿姨过来,天天给她炖汤,每周一次中医检查与一次西医检查,检查完报告必定一份送到聂染青这儿,一份送到习母那儿。
聂染青别无他法,唯有顺从。但习母只是远程调控,习进南却是天天都在身边。这人的认真程度比习母有过之无不及。有一回她半夜噩梦,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就已经被习进南握住,他打开台灯问她感觉如何,聂染青瞅着他那双担忧又紧张的眼睛,实在不敢告诉他自己梦见被蛇团团围住,只好随便扯了句想吃苹果。
但事实证明,聂染青还不如当时直接就告诉他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因为习进南在听了她的话后,而家里的苹果又都已经吃光了后,很是毫不犹豫地穿戴整齐去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苹果回来。
聂染青半夜心满意足地啃着苹果,身边还有美男轻声哄慰,这种感觉实在有些美妙。后来聂染青刁难他,要是她说她想吃糖葫芦怎么办。凌晨两点的时候大街上好像也没有糖葫芦卖。
习进南的回答是:“你要真说想吃糖葫芦就好了,我哄你两句这时候没得卖就能睡觉了,哪还用得着我费尽心思开车去买。”
“……”
(我知道番外断在这儿太离谱了,但是……再写下去就该成小短篇了哇,就看不到剩下的东西北三男主了哇,所以,嗯,还是断在这里吧。)
《挥霍》之绰号
纪湛东的绰号被霍希音发现纯属偶然。
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纪湛东和霍希音外出吃饭,走回停车场的半路上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纪湛乐!”
本来霍希音听到前两个字还以为是在念纪湛东,反射性地回过头,但最后一个字听上去又让她有些发怔,正想再把头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往前走的纪湛东停下了脚步。
纪湛……乐?
霍希音看着纪湛东转过身,镇定无比地回过头跟那人打招呼,捏住手袋的手一抖,差点噗嗤笑出声。
关于纪湛东的这种绰号她还是第一次听。顿时就让她怀念起初中那会儿乱起绰号肆无忌惮的时代。难得啊,霍希音觉得纪湛东在外面一向是装模作样装得相当好的,而他自己也说他当年初高中绝对属于闷骚型,基本上无论何时都是淡定着一张脸,笑容可比现在少多了,哪知道竟也会拥有这样一个极富喜感的名字。
纪湛东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等终于告别离开,两人回家的路上,霍希音瞧了瞧他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试探性地开口:“纪湛……乐?”
纪湛东转动方向盘拐弯,只装没听见。
霍希音忍住嘴角抽动:“你说说也没关系呀,我又不会笑话你。”
纪湛东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明明现在就在笑。”
“我没有。”
“有。”
“好吧我有。可你要是我,你能不笑么?我现在能忍着没笑出声已经很不容易了。”
纪湛东望望前方路面,还是一副不干我事的表情。过了两分钟,突然捂住了额头:“都是语文老师的错。高二换班后第一次课堂点名,她那双九百度眼镜后面的那双眼没看清,把东认成了乐。”
“……”
《关关雎鸠》之青梅竹马什么的,最讨厌了
所谓的兄妹之情,也是需要随着时间慢慢调^教的。尤其是像江承莫和宋小西这种,后者还没记忆的时候前者已经具有相当破坏和研究能力的配对,在江承莫还没有兄长的自觉之前,宋小西的遭遇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灾难。
宋小西出生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江承莫站在婴儿床边,在捅捅宋小西的鼻子又捅捅她的嘴巴之后,好奇地把一只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塞进了基本还没长牙的宋小西的嘴里;
——于是,结果可想而知。
宋小西出生后过的第二个春节,江承莫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刚刚不慎弄坏的闹钟毫不犹豫地压在了正在床上爬的宋小西的肚子底下;
——于是,结果亦可想而知。
到了宋小西出生后的第三个春节,江承莫总算有了点身为兄长的自觉。忍耐着脾气陪着宋小西玩耍了半个小时,然而还是没能坚持下去,最后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宋小西面前,把宋小西的芭比娃娃举过头顶,任宋小西顺着他的腿和腰一路像是猴子一般爬到他身上也不理会,斜睨着一双丹凤眼慢腾腾地说:“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你接下来必须不准哭不准说话不准凑过来烦我。”
宋小西扁扁嘴,在芭比娃娃和冷面少爷面前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可怜的宋小西,那娃娃本来就是你的。这样的不平等条约你也签,注定了这辈子都是受压迫的命嘛。
到了宋小西上小学,比较合格的兄妹之情才终于初步显现出来。当然,江承莫
江承莫:“吃撑了?”
宋小西:“嗯……”
“撑了就不要总是坐着,跟我出去溜溜弯。”
“不要,站久了容易胃下垂。”
“……”
宋小西:“哎呀,完了完了我不小心割脉了。”
江承莫:“收拾一下梳妆台你都能出状况,你直接笨死算了。”
“我割脉了!我割脉了!这是重点好不好!”
“放心,就你那气力,割脉也不会割深。”
“……”
江承莫:“宋小西,你怎么只长肉不长个呢。”
江承莫:“你把头发剪短了?还是以前好看。”
江承莫:“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合适。”
江承莫:“脸上有痘痘,真丑。”
“……你不要以为我是根木头……”某人咬牙,再咬牙,终于大爆发,“要是说你又老又肥又难看还没钱你会愿意么!!!我恨死你了!!!”
江承莫:“跟我一起去跑步。”
宋小西:“不。”
“一定要去。”
“不。”
“要去。”
“不。”
“要去。”
“不。”
“要去。”
如此循环二十遍以后……
宋小西跳脚:“我说了不不不不!不就是no,no就是不!我就不去跑步!!!我要睡觉!!!睡觉!!!
江承莫淡淡:“嗯?”
“好吧我去换衣服……呜……”
《旧人》之苦中作乐
安铭臣和黎念近半年来聚少离多。不是黎念外出拍戏,就是安铭臣在出差,而且两人的城市总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天南一个海北,想见一面实在难。
林子昭用一种十足欠揍的调调对他说:“哎呀你这个样子我看着还真新鲜,那句特别酸的词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是这个,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是这么说的对吧?”
安铭臣把刚刚挂断的手机扔到办公桌上:“滚。”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让黎念做家庭主妇不成?”
安铭臣拿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瞅了林子昭一眼:“你先这么跟秦鹭说了试试。”
林子昭打了个哈哈:“我俩又不用两地分居。要不这样,你们俩可以考虑先要个小孩子,她工作肯定就不这么敬业了。”
“家庭煮夫林同学,请你再次参考一下你家那位,谢谢。”
“我给你好心出主意,你老提我干嘛?咱俩能一样吗?”
“咱俩不一样吗?”
“……”
“其实两地分居也有好处。”安铭臣在靠椅里寻了个舒适的坐姿,歪头拿食指支着额角想了想说,“最起码这段时间我俩都没吵过架。”
确实是没吵过架,连一次冷脸都没有。因为相处时间太短,黎念分外配合他的各种活动,从室外到室内,再从床下到床上……
林子昭:“我算是明白了,你这分明就是不得已的苦中作乐啊,怪不得讲话怨气冲天的。”
“我没有。”
虽是说没有,但林子昭还是拖着他去喝了两杯。虽是两杯,但因为是烈性酒,所以最后安铭臣回到家中时也已是微醺。他看看时间,九点半,还不算晚,于是歪在沙发上给黎念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一接通,这边便来了句:“念念。”
黎念顿了顿:“你喝酒了?”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安铭臣:“你听出来了?”
黎念当然不会说“拜托你平时一接通电话第一句话一般都是先问在干什么,现在开口却是这两个字,那不是喝酒了就是脑子出问题了”,于是随便扯了句:“下午刚通了电话,现在再打过来,你必定是喝醉了。”
“我没醉。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回家了没?”
“不要转移我的话题。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
“我想你了。”
“……”
“今天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昨天也是,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你什么时候给我主动打一次?”
“……你该睡觉了。”
“你还没有给我说那句话。”
“……晚安。”
“不是这句。”
“……再见。”
“也不是这句。”
“你喝醉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喜欢?”
“……”
黎念招架不得,只能无语凝噎。安铭臣是找到了她的死穴,知道这个调调的讲话她肯定无从反驳,并且说不定后来拐着拐着还能拐出他想听的话。而且安铭臣微醉后这些话说得就越发顺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黎念望望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听到他在那边接着说:“你想我了没?”
“……”
黎念忽然怀念起前段时间他俩冷战的时候了,因为至少那时候是她掌握主动权。那天安铭臣把她惹恼了,于是从某年某月某日起,安铭臣一直悲催地睡书房。第一天他便试图半夜潜回卧室,但是黎念半夜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现他躺在身边,立刻清醒,没好气:“下去。”
安铭臣就装没听见。
黎念拧开台灯踢他,他还是没反应。于是她起身:“我去书房睡。”
安铭臣立刻睁开了眼:“……算了,还是我去吧。”
想想那个时候,再看看现在,黎念真是无语凝噎。
那边还在接着不紧不慢地说:“今天林子昭跟我讲,秦鹭最近正打算休假,和他弥补蜜月时候的缺憾。”
“我和你已经过了两次蜜月了。”
“第一次那也算?”
“……你今晚恶鬼缠身了吧安铭臣。”
“……”
“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
“你睡觉吧,晚安。”
“……”
“你真的睡着了?”
“……”
那边始终没回音,黎念顿了顿,试探性地说:“那,我后天回T市?”
她的话音刚落,安铭臣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话要算话。还有,我没睡着。晚安亲爱的。”
“……”黎念青筋直冒,难得骂了一声,“靠!”
《狐色》番外之琴弦
某一日春光正好,秦敛坐在桌案前批奏折,对面不远处坐着抱着琴的苏熙。
苏熙觉得这个样子很不好,因为她只要稍稍碰一碰琴弦,就会吵到对面看起来专心致志的某人;并且这把锦琴是南朝特有的琴,她并不会弹,今天只是闲来无事拿来拨弄一下。然而秦敛却要她坐在这里,并且说要帮她指正姿势和音色。
苏熙好不容易把抱琴的坐姿摆端正,刚刚拨出第一个音,上面的秦敛便居高临下地扫过来一眼,慢声道:“错了。”
“锦琴开头的第一个音阶从没这样高的,你后面的音难道想要气冲云霄?”
“难道说这把琴就不能欲扬先抑吗?”
秦敛又瞥她一眼,说:“那叫欲抑先扬。”
“……好吧,”苏熙嘴硬,“难道就不能欲抑先扬?”
秦敛把批好的奏折放到一边,淡淡地道:“那你继续。”
“我不继续了。现在就错,一会儿错得肯定更离谱。我才不能让你看笑话。”
秦敛挑挑眉:“嗯?那你想做什么?”
“我出宫可不可以?”
他的嘴角牵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觉得呢?”
苏熙失望地望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我还在这里批奏折,你就要出去玩,你也好意思?”
……这不是无赖么。苏熙肩膀垮下来:“你这分明是把自己的恶趣味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秦敛单手撑着下巴点点头:“看来你还不是很笨。”
“我就是要出宫,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如果非要坚持的话,我有很多办法整治你。”他的眼睛眯了眯,“比如说,让你下不了床。”
“……”
-----新春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