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之顽石》绵二胖

11、第十章 受刑

　　明亮的阁楼中，宇文化及闭目养神，身侧两位妙龄佳人一人为他捶肩，一人为他捏脚，可真当是无比享受。南宫奇也是微笑着品茶，怀中抱着一娇美人儿。
　　然而就在这悠闲无比的两人前方却是三个崭新木架，其中却有两个是血迹斑斑，木架各绑着三人，为两男一女。几个大汉站在木架旁，而大汉身侧摆放的却是森然可怖的刑具。
　　木架左边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惨白的小脸不减其美貌，反是多了几分娇弱可怜之色，身上遍布鞭痕，鲜血染红罗裙。
　　女子抽泣道：“宇文大人，您为何要这样对婉儿？”
　　“婉儿，你当知道，我宇文化及上过的女人即便是孤独一生，也决不可与其他男人再有染，更何况，你可记得我可是用一万黄金为你赎身，你早已是我宇文化及的女人！既然你敢背叛我，那便别怪我宇文化及不懂怜香惜玉！”
　　冷冷看向被折磨的更是不成人形的干瘦小厮，宇文化及沉声道：“这狗奴才也倒是胆大，明知你和人私会竟然说你是带病无法见人，真是狗胆包天，连我宇文化及也敢骗！来人，继续用刑！”
　　“是！”
　　一旁走出一位大汉，拿起一带倒刺的，劈头盖脸的就很抽下去，顿时干瘦小厮惨叫连连。
　　梦婉儿一看，也吓得放声尖叫。
　　挥手让大汉停下，宇文化及起身走到三人面前：“这女人就赏给你们了，这狗奴才嘛。”顿了顿，冷笑道：“阉了后喂狗！”
　　“不！大人饶命啊！不要啊！”
　　一听这安排，男仆吓大连忙求饶。梦婉儿却是双眼发黑，昏了过去。让人把两人带出去后，宇文化及也让南宫奇和侍候的人都下去，他要亲自审问聂振邦。
　　宇文化及笑问：“你可知道为什么你未曾受到施邢，仅是在旁看着？”
　　聂振邦一言不发，目视前方，对宇文化及视若无物。
　　“很好，现在这般硬气，就是不知道等下用刑后，你还能这般嘴硬否？”
　　拿起未曾用过的皮鞭，对着聂振邦是一阵猛抽，边抽还边问：“你家主子和那阴葵派的祝玉研是何关系？只是说这事，那石之轩定是不在乎，你不必咬牙不说，白白着受这皮肉之苦。”
　　真正的秘密都是在无所谓的小事下被慢慢套出来的。
　　聂振邦一直坚信这一点，更何况只是皮肉上的小痛。若是为了逃避一番小痛而导致任务失败，他是说什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自我的责怪，永远比生理上的痛楚更深。
　　“你只要和我说出石之轩此人的武功套路，我便赏你黄金万两，奴仆无数，仅仅只是几句话便可得来，何况，只要我和他交手便会知道的事，只是要你提前说出，仅是这样，你并算不上背叛主子。”放下皮鞭，严刑后又是利诱。
　　“只是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答案，就这样失去性命你也不悔？”
　　任凭宇文化及怎么说，聂振邦就是目视前方毫无反应，管你是利诱还是严刑。
　　小试了一番刑具后，宇文化及再拿起一奇怪的刑具后，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昏了过去。摇头浅笑着抬起这人的下颚，宇文化及发现和最初见面时比，那刚毅坚韧的面孔因为主人的昏厥竟意外的软化了下来。
　　“一双眼，睁与闭的区别就这么大？”手指绕着那双眼打转，思量着要不要这就样挖下来。
　　想了片刻，失笑道：“你这倔脾气的奴仆，本就油盐不进，要是再把你那双眼珠子给挖了，只怕真就成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
　　绕着那眼画了转，又向下，鼻子，唇，喉结。
　　一点点的画，遗憾道：“像这样衷心的奴仆，为何我宇文家就没有？尽是些贪财怕命之徒，那石之轩究竟是何人？引得武林正道追杀不说，还与那魔门第一美人纠缠不休，身边竟还有这般忠诚的奴仆。”
　　收手而回，宇文化及潇洒转身离去。
　　许久，忽的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窗外翻进，一落地，那蒙了面只露出俏眸的身影一滞，双眸瞪大露出愤恨之色。
　　“傻大个，醒醒！”小手轻怕聂振邦的脸，意外看到聂振邦被宇文化及一行带走而前来救援的瑶儿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宇文化及会不会突然回来，只能急急的唤着昏迷的人。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想着自己守在外面，足足听着里面长达数个时辰的施邢，她就觉得这男人真傻。
　　第一次和这男人相遇时，她恰巧去为小姐到客栈买饭，听到那石之轩过分的要求，本以为这男人会大怒，毕竟，聂振邦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卑恭鞠膝的奴仆，只是没想到这人还真就跑到外面一身不吭的站着。
　　站如松。
　　将饭带给碧秀心后，瑶儿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回来看到的就是男人那挺拔如孤松的身姿。就这样，那小女儿家的心思便被这一幕拨动，竟是跑去买来馒头递给这未曾相识的陌生男子。
　　二次见面，男人去青楼竟只是为吃而不为美色，瑶儿更是对此人心动。
　　正当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感觉男人慢慢转醒，瑶儿一喜，更加大了力道，疾呼：“快醒啊傻大个，我带你逃出去。”
　　聂振邦总觉得耳边有个轻柔的声音在呼唤着他，强找回意识就看到那一双灵动的眼，看见那眼中的焦急心下变暖，轻声道：“我醒了。”
　　一出声，聂振邦就发现自己嗓子干涩难听。
　　瑶儿急忙解开绳子，聂振邦一时没把握到力度，整个人就覆在那娇小的身子上。
　　脸上一红，瑶儿不敢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急急道：“那宇文化及不知道为什么出去，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免得他突然回来你我都走不掉了！”
　　“嗯。”聂振邦点头复应。
　　身上一动，全身都发出抗议的撕痛，特别是受到重刑的双脚一阵打颤，走一步就会摇晃几下方可再走。
　　咬牙走到窗口，门却突然开了。
　　两人惊恐的回头就见宇文化及挂着笑拍手走来。
　　“真是郎情妾意，为了情郎不惜潜入我宇文别府吗？真不知该说姑娘你是有情有义还是愚蠢。”
　　瑶儿扶着聂振邦，厉声道：“宇文化及，你平日横行霸道就罢了，还随意抓拿无辜的人施以重刑！今日放我们离开便罢了，不然我慈航静斋定与你没完！”
　　宇文化及一愣，旋即大笑：“这般说来，你是慈航静斋的人？是慈航静斋的人，又在这扬州，还是位妙龄女子，可别告诉我你是那碧仙子。”
　　“我自然不是小姐，若是小姐在，定不会这样就罢了。”
　　摇头一笑，宇文化及抬手指向聂振邦。
　　“别说我不给碧仙子面子，此人与杀我义弟心上人的凶手有极大关系，并包庇凶手不报，我这是在惩治恶徒，还请姑娘不要插手。”
　　瑶儿咬牙愤愤不已，她早在外面得知事情真相，知道宇文化及说的是真的，但却又不想聂振邦再被这人施邢，可一时又找不到能说的，顿时有些词穷。
　　“姑娘不肯走，是否是舍不得情郎？”
　　“要你管！我今日就要带走他！”
　　娇喝一声，瑶儿让聂振邦靠在窗边，立马出手与宇文化及相战。
　　宇文化及武功并不弱，算得上是武林高手，而瑶儿最多就是普通稍微厉害点的武林人士，被宇文化及耍的团团转不说，还时不时被吃些豆腐，气的她又急又羞。
　　聂振邦在旁看着，只觉得气闷不已。
　　他对瑶儿很有好感，见喜欢的人被另外的男子调戏顿时怒火丛生。
　　见瑶儿被宇文化及制住圈在怀中顿时一急，向前大迈一步却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引得宇文化及一阵嘲笑。
　　“姑娘你看这人毫无武功，实在无用，何不放弃他与我相好岂不美哉。”扯下瑶儿面巾，看到那秀丽可人的面容后，宇文化及立马对这个性格鲜明的女子有了些趣味，不禁提议瑶儿与他相好。
　　横眉冷对宇文化及，瑶儿毫不留情的斥骂道：“放你的狗屁！我就喜欢他不会武功，就喜欢他无用，你快松手！”
　　宇文化及一摇头，叹道：“何必这样执念。”
　　聂振邦见宇文化及唇都要印在瑶儿脸上了，顿时气的面色通红，伏在地上，眉头紧皱，轻咬着下唇瞪着宇文化及，露出怒意。
　　无意看到聂振邦这表情，宇文化及一愣，暗道：这人生起气来倒是像换了一个人，这个男人，倒十分有趣。
　　会这样想也是因为宇文化及和当今太子杨广关系极好，杨广此人喜好床娣之事，且好美人，不管男女通通喜好。受杨广影响，宇文化及看男子时，也偶尔会带上些别样的目光，在杨广殿中看到的那些娘们似得的小倌向来为宇文化及不耻，不过此刻看怒意蓬发的聂振邦，宇文化及却觉得比那些小倌故作羞涩的样子要有趣的多。
　　宇文化及戏虐道：“你这样我到底能理解为何你死活都不愿说石之轩的事，奴仆，呵，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忽的，一平淡如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宇文公子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对其名节实在有损，还请放开瑶儿。”
　　窗边立着一女子，薄纱蒙面只是露出的一双眼眸却也是灵秀不已，宇文化及眼中闪过火热，深吸一气，笑道：“碧仙子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不过，若是我不放，碧仙子又当如何？”
　　碧秀心秀美一皱，对宇文化及这般无赖的举动很是不耻，但却依旧平静道：“若是这样，那便恕秀心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