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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中秋节?儿童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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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温晚总算把高大沉重的顾逾尘拖到了自己公寓门口。她靠在门口喘了几秒,随后掏出钥匙,刚打开门,身旁醉醺醺的男人却忽然眯起眼,打量了一下她这间普通的公寓,口齿不清地嫌弃:“你…你怎么能住这种地方……跟我走,我…我给你更好的……”
温晚气得当场就想给他一拳,让他见识见识“这种地方”的民风有多淳朴。但看着他连站都站不稳的蠢样,她深吸一口气,默念“不要跟醉鬼一般见识”,连拖带拽地把他弄进了门。“砰”的一声关上门,世界总算清静了。幸好闺蜜苏晴回家过节了,不然看到她把这尊大佛搬回来,眼珠子都得惊掉。
她打算把他扔到沙发上就去倒水,结果刚扶到沙发边上,他身子一歪,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低头就——“呕——!”
世界安静了一秒。温晚尖叫着推开他,他却控制不住地又对着沙发呕了一滩。
“啊——!!!”温晚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她看着自己胸前一片狼藉,举起的巴掌带着风就朝那张俊脸挥去!然而,巴掌在离他脸颊0.01公分的地方硬生生刹住了车。暖黄的灯光下,他醉眼朦胧,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微蹙着眉,竟像个做错事又委屈的小孩,平日里凌厉的五官此刻柔和得毫无攻击性。
“算了算了,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主要还是……这张脸实在是下不去手。”温晚咬牙切齿地自我安慰,气鼓鼓地把这个“大型污染源”往客房的床上一推,随后还是倒了杯水,给他灌了两口,顺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最后认命地冲进了浴室。
温晚在浴室里把自己和那件被吐脏的衣服都收拾干净,谨慎地换上了一件最普通的棉质睡裙。她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推开浴室门。
刚走到客房门口,就见顾逾尘正挣扎着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身体大半都探出了床边,眼看就要连人带杯摔下来。温晚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想把水杯递到他手里。
就在她俯身的瞬间,手腕猛地被一股滚烫的力量攥住!天旋地转间,她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床上,男性沉重的身躯带着酒气和灼人的体温将她完全笼罩。
“顾逾尘!你放开!”温晚真的慌了,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用力推搡。可他沉重的身躯像山一样压下来,凭借体重和醉汉蛮横的本能力量,将她死死禁锢,纹丝不动。
而她刚刚的那番微弱蠕动,仿佛终于惊醒了他。顾逾尘缓缓睁开眼,醉意朦胧的眼底一片混沌,却又燃烧着暗沉的火焰。他定定地看着身下脸颊绯红、呼吸急促的温晚,像是确认了什么,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覆上了她微张的唇。
“唔……”这是一个带着酒气充满占有欲的吻,霸道得不留一丝余地。温晚只觉得氧气被尽数夺走,大脑因缺氧而阵阵发晕。
终于,数秒后,他移开了唇。
温晚缓了口气,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推拒的力道却在他一句带着痛楚的呢喃后消散殆尽。
他伏在她颈边,滚烫的唇蹭过她的锁骨,声音含混不清,却精准地刺中了她的心脏:“晚晚……别不要我……”
就是这一句,瞬间浇熄了她所有挣扎的火焰,只余下一片酸涩的潮湿。她忽然明白了,此刻伏在她身上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逾尘,只是一个怕被抛弃的深爱她的男人。
她放弃了所有抵抗。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上移,一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间温柔地轻抚,另一只手则在他宽阔的背上一下下拍着,如同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她侧过头,躲开他灼热的唇,在他耳边柔声艰难地哄道:“乖逾尘……睡觉觉,好不好?”
……
奇迹般地,这笨拙的安抚似乎真的起了作用。他的脑袋慢慢垂下,趴在她的肩侧,紧箍着她的手臂也松懈了几分…
见状,温晚试图趁机从他身下溜走,可刚动了一点点,他就绷紧了,手臂再次收紧,滚烫的脸颊埋在她颈窝里,像个执拗的孩子般一遍遍呢喃:
“晚晚……晚晚……我要你……”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掌心在她腰际的布料上揉出深深的褶皱,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摸索着向她脊背攀升。
温晚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拽住睡裙,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他的侵袭,在挣扎间,领口在拉扯中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但是她依然死死拽住衣裙,不知道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或许是真的累了,他狂乱的动作持续了一会儿,力道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变成落在她颈间的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温晚强忍着脖颈处传来的酥麻痒意,再次抬起发软的手,有节奏地轻拍他的背,“乖逾尘…睡觉觉…”
……
意识在缺氧和安抚的节奏中渐渐模糊,他沉重的身体终于逐渐放松下来,最后慢慢从她身上滑落到一旁,呼吸变得绵长而安稳。
压迫感骤然消失,温晚僵在原地,足足喘了好几口大气,才敢确认危机暂时解除。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下床,双脚发软地站在床边,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床上那个睡得毫无防备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弄得一团狼藉的睡裙,领口歪斜,皱得不成样子。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将她淹没,紧随其后的,是浓浓的羞耻感和慌乱。刚才发生的一切像电影镜头在脑海里闪回——他灼热的呼吸、霸道的亲吻、还有自己那番……近乎羞耻的安抚……
“天啊……” 她无奈地呻吟了一句,用力甩了甩头。
不行,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等他明天酒醒,两人要如何面对?这后果她绝对承担不起。
可是,要怎么把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弄走?叫醒他?……不行不行?……
正心乱如麻无计可施时,“叮”的一声,从他裤袋里传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这声音瞬间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
温晚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做贼般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摸出他的手机,屏住呼吸,抓起他一根手指按在Home键上——解锁成功!
发信人是特助陆岩,内容是他明天的工作安排。温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模仿着顾逾尘平日里命令式的口吻,飞快回复:「陆特助,20分钟后,来瑞明花园酒店门口接我。」
看到对方回复“好的,顾总”,她立刻开始了彻底的“清扫”工作。
她点亮手机手电,凑近顾逾尘,借着那束冷光,指尖飞快地拂过他的肩头与衣领,将可能遗留的发丝一一拈起,同时努力压下狂跳的心绪。随即,她又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毫不犹豫地删除了今天所有与顾逾尘的通话记录。
完成这一切,她费力地把沉睡的男人拖起,半抱半扛地挪到路边。幸运的是,很快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她几乎是把他“塞”了进去。
在车上,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再次拿出顾逾尘的手机,干净利落地删除了所有与自己的通话记录。
“只要我不承认,今天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了酒店门口,她把顾逾尘安置在花坛边坐着。他的头自然而然地靠上她的肩膀,沉甸甸的,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心。月光洒在他安静的睡颜上,没了平日的锋芒,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鬼使神差地,温晚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就在这时,一道车灯由远及近!
温晚像只受惊的兔子,也顾不上轻重了,顺手将他往花坛边一“撂”,自己则敏捷地蹲进身后的灌木丛后。
陆岩下车,看到的就是自家老板毫无形象地趴在花坛边睡得正香的一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扶起顾逾尘:“我的顾总诶,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边说边把他塞进了车里。
直到车尾灯消失不见,温晚才从草丛后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一回到冷清的公寓,刚才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酒味,唇上仿佛还烙印着他灼热的触感。温晚扑到床上,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心乱如麻。明天……明天该怎么办?要怎么面对他?
……
次日清晨,顾逾尘在自己豪华公寓的大床上醒来,头痛欲裂。身边空空如也,只有他自己。
一些炽热、潮湿的记忆碎片在脑中冲撞——女人光滑的肌肤,压抑的喘息,还有那双熟悉又迷离的眼睛……是温晚?
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别人来过的痕迹。
难道……那逼真得如同亲历的一切,仅仅是一场荒唐又香艳的春。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