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墙》不察轩辕

38、回婋婃

　　昨天在车上，我思绪混乱，直接让司机掉头，回婋婃。

　　十几天来，虽然起居规律，但时常做梦。
　　我梦到在北京，日光通过繁茂的枝丫，洒在脚上的砖石上；梦到我和C耳鬓厮磨的某个夜晚，我们随心聊起无意间碰见的橘猫；梦到初中时，我支着脑袋对着“洋文天书”昏昏欲睡，猛然抬头对上C投来的目光……
　　好像，C说过，他从初中时就喜欢上了我，只是学业繁重，想不得男女情谊。

　　我又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舞蹈班下课，老师同学散尽，我独自在舞蹈房中起舞。
　　我旋转，抬腿，翻身……

　　后来，我得知我的中考成绩，跟同我一样没上高中线的DB探讨着该报考哪所职专，哪个专业。
　　“中西面点”、“商务英语”、“学前教育”、“服装设计”、“电子商务”……
　　琳琅满目的学校专业，我趁着DB没注意，轻轻抚摸着那个埋葬在心底梦想。

　　再回头，我正在跟我职专三年时的饭搭子洗画笔，其间闲聊，我问她：“你为什么来读这个专业啊？”
　　“我……对电脑感兴趣。”话音未落，饭搭子突然发力，用画笔搅拌着笔筒里的污水：“也没人告诉我还要学画画呀！”
　　我躲着水花，沉默几息又问：“那如果没读这个专业，你会选择会读那个？”……
　　“没想过。”饭搭子耸了耸肩。

　　如果没读这个专业，会读那个？
　　如没有弟弟，我是不是就可以继续跳舞？
　　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生母，现在是不是就站在了聚光灯下？

　　梦醒了，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