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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爱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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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乔和周江与的婚礼定在七月。
年过完后,他们两个人便回归了工作,周江与处理完工作便会早早回家做饭,这样池乔一回家就可以吃到热乎的饭菜。
休息日就一起窝在家里,兴致来了便出门约会。
日子过得舒心。
时间来到了六月。
五号,是林京的生日,前两天听林京说,打算在魏白的酒吧办。
她那天回到家洗了个澡后,和周江与一同来到了酒吧。
魏白看到池乔,开口就是一句恭喜:“新婚快乐。”
池乔笑了笑:“都多久了。”
魏白看着周江与,有重新看向池乔:“你们婚礼在下个月?”
池乔点头:“七月十号,到时候记得来。”
魏白笑得苦涩:“还以为你不会请我。”
周江与扯了扯嘴角:“记得带上份子钱。”
“……”
几个人聊了几句后,其他人也都到了,不过好像也就只有林京和王越。
听王越说的是,俞滨和邹衍喜小两口在吵架,就不来了。
一场生日过的热闹又美好。
趁着大家休息,池乔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她出来的时候,在洗手池洗手,突然看到了反射在镜子里的陈掷。
陈掷是谁?
是池乔之前的一个相亲对象。
池乔扭过头,陈掷在看到她的时候,很是惊喜:“池乔?”
池乔擦干手后走过去:“你也过来玩儿?”
陈掷点头:“我们部门的一个同事生日,本来不想来,他们硬是把我拉过来凑数。”
池乔笑了笑。
陈掷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戒指,他笑着问:“你要结婚了?”
池乔:“是。”
陈掷:“是他吗?”
池乔差点忘了,他见过周江与。
“当然。”
陈掷眼神里满是祝福:“恭喜啊。”
“谢谢。”
话落,她接到了周江与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陈掷的同事在一边,喊他,他很抱歉地对池乔告别:“那我先走了,有空联系。”
池乔尴尬摆手:“好。”
等陈掷走后,池乔才去听电话里头的周江与说话。
但好像,周江与的语气沉了下来。
他说:“出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
池乔很是头疼,她给林京发语音信息:“我们先回去啦,你们也别太晚了。”
给林京发完消息,池乔来到门口,在不远处看到了周江与的背影。
她走过去,正好他的司机把车停在门口,他一把牵起池乔的手,拉着池乔一起上了车。
池乔知道他在生气,但不知道那么严重。
由于司机在,池乔也不好开口说话,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直到到了家。
两个人开门,屋里没有开灯,突然在黑暗中,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扯进屋,她吓死了,喊了周江与一声。
门被周江与关上了,池乔被他在黑暗中抵在门上,一顿□□有热烈的吻过后,周江与把手伸进她的后背,啪地一声打开屋里的灯。
与此同时,池乔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陈掷。
池乔头更疼了,她想都没想就挂了。
不过还是被周降雨用余光看到了,他表情凝重,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不知道你要结婚了?”
池乔解释:“他知道,今天我们就是撞见了。”
周江与:“那他喜欢勾搭有夫之妇?”
池乔脸色一变:“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
两个人的气氛不是很好,就因为周江与吃醋,他生气起来没有个度,说话难听之际,没有人劝得住,只有池乔,只有池乔生气了他才害怕,脾气也就收起来了。
池乔握住他的手,细声安抚他:“不要生气了,我今天也没想到会遇到他。”
周江与冷静下来:“他想泡你。”
池乔:“我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他再怎么想都没用啊对不对?”
周江与没再继续说话了,他松开池乔,往客厅了走。
池乔把外套挂好,换了鞋走过去,周江与本能反应扶着她的腰,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腿上坐下,看他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他好几口。
周江与掐着她的腰:“跟你说了几遍,回家了不要穿船袜,屋里空调很凉。”
池乔站起身:“那你去给我拿棉袜好不好?”
周江与也站起来,指着沙发:“上去。”
池乔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踩上沙发:“怎么了?”
周江与着对她张开双臂,池乔懂了,她往前一倾,抱住周江与的脖子,跳进他的怀里,她抱着池乔走到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去拿棉袜回来给她穿上。
袜子穿好,周江与问她:“想吃什么?”
池乔摇头:“不饿。”
周江与拿着给她换下来的船袜去浴室:“你喝酒了。”
“刚喝了点呀,你同意了的。”
周江与嗤了一声:“一嘴的酒气。”
池乔穿上鞋,也跟着进了浴室,周江与在一边给她手洗袜子,她在一边刷牙:“我都没有给京京买礼物。”
周江与给她支了个招:“转账。”
池乔眼睛一亮:“对哦。”
周江与笑了:“转了老公给报销。”
池乔刷好牙,去拿手机给林京转了账,周江与袜子也洗好了,他出去晾好折回房间,正好池乔在接陈掷的电话。
“下个月十号。”
看到周江与回来,池乔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放床头柜上,回头看周江与:“他只是问我婚礼时间。”
周江与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池乔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走出房间。
周江与已经在吧台喝上闷酒了,她走过去:“我刚刷完牙。”
周江与:“又不是我让你刷的。”
池乔:“是你说的我一嘴酒气。”
周江与:“我说我嫌弃了吗?”
“……”
池乔无语:“我嫌弃我自己行了吗?”
周江与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周江与来电话了,他走去阳台接电话,留下池乔自己在吧台,她觉得闷,看着眼前的酒,瘾来了,她把杯子挪过来,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一杯下肚,还是不过瘾,又倒了一杯。
“这是假酒吗?”
池乔一边嘀咕一边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她平时里不喝洋酒,在家的时候就和周江与一起小酌几口啤酒,没想到这洋酒几杯下肚她都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更想喝了。
于是她一杯又一杯,等周江与回来的时候,一瓶55度的酒她喝了半瓶。
此时的池乔,红着脸撑着下巴,眼神迷离地看着周江与。
这就是池乔的迷人之处,她喝了酒就是一朵令人垂延的玫瑰,池乔喜欢她喝完酒的状态,所以很害怕她在别人面前这样喝醉。
很勾人,勾着他的心弦。
池乔勾着食指让周江与靠近点,周江与靠过去,池乔凑在他耳边问他:“你今天凶我了。”
周江与一愣。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
池乔突然在他胸膛里抬起头,周江与低着头看她,刚哭过的她眼角还残留着泪光,让周江与又心疼又心痒。
池乔笑着叫他:“老公。”
周江与一愣:“怎么了?”
池乔笑了笑,刚喝了酒的嗓音娇嗔勾人:“要。”
?
一句话硬控了周江与三秒钟,虽然他了解池乔,知道她□□强,尤其是喝了酒之后,但每次她对着他说出那两个子的时候,他还是招架不住。
周江与笑着看她:“有多想?”
池乔脸色一变:“不想算了。”
周江与还在逗她:“那你刚刚叫我什么?”
池乔喝了酒后倒是大胆了:“老公啊。”
她说着就又倒了杯酒,酒杯还没碰到唇就被周江与夺走了,他好气道:“好好,老公要。”
池乔被周江与一路抱回卧室,把她放躺在床上,他转身想去拿东西给她卸妆,人刚转身就被拉回来。
他安抚着池乔:“乖,先给你卸妆。”
池乔又松手了。
等周江与帮她把妆卸干净,她已经睡着了,传来了轻缓的呼吸声。
周江与无奈,绕过床尾来到床的另一边躺下,把灯关上后抱着池乔闭上眼。
三秒钟后,池乔突然开口:“周江与你真墨迹。”
黑暗中的周江与又冷了几秒钟,随后没惹住笑出声。
被气笑了。
周江与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起身去冲凉,回来的时候看到池乔在百度“老公性冷淡怎么办”,他在身后开口问她:“我什么时候性冷淡你?”
池乔:“现在。”
周江与无奈解释:“家里没有避孕套了。”
池乔震惊:“上个月刚买的一箱没了?”
周江与笑:“可不是。”
池乔:“你还没下单?”
周江与上床躺好:“下了两箱,明天到。”
两个□□强的人在一起,买套都得按箱买。
周江与稳住呼吸:“睡吧。”
池乔也躺好了,没有避孕套她根本不敢乱来,一旦把周江与的欲望勾起来,她必死无疑。
她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所以要把源头切掉,不能乱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有避孕套,两个人一晚上都不敢抱着睡。
第二天池乔是被玩醒的,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周江与正一脸得意得看着她,她问他:“到了?”
周江与嗯了一声,嗓音沙哑,他一夜没睡,一大早便在门口等着快递,等李叔把快递给他拿上来,他又去冲了个澡。
池乔摇头:“我没兴趣了。”
周江与吻她,她没忍住哼了一声。
周江与笑:“一个小时后我要去公司了。”
话毕,他低下头吻向池乔,池乔回应着他的吻,慢慢的,两个人的衣物交叠堆积在床脚。
外面骄阳似火,屋里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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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乔和周江与的婚礼很盛大,也很热闹,该来的人都来了,昔日的高中同学坐满了一张圆桌。
池乔挽着骆父的手走上台,一步一步走向了周江与。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周江与在朝她走去,一百步中仅剩的一步,是池乔朝着他走。
池乔看着台下的林京,她哭得妆都花了。
最后捧花,池乔特地给了林京。
周江与那天也哭了,其实池乔那天更多的还是开心,但一看到周江与,她便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地掉。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路,走得有多刻苦铭心。
婚后第二天,池乔和周江与一起来到池生平的墓前,说了会儿话。
如果他还在,看到两个人如愿以偿在一起并且结了婚,应该是开心的吧。
那天,周江与跪在他墓前,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只会更加幸福。”
*
隔天,池乔又带着周江与回到了那栋破旧的居民楼,这片地区在政府的拆迁计划内,估计还有个一两年就要拆了。
楼顶还可以上去,池乔带着周江与上去,上面没有变化,就连那年池乔装的那个灯泡都还没有拆掉,但玻璃碎片倒是多了不少。
周江与问她:“怎么来这儿了?”
池乔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来了。”
两个人站在上面,抬头望着头顶上的繁星点点,思绪把两个人拉回十八岁的那年盛夏。
池乔说:“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以为我要自杀?”
回忆起来,周江与也没忍住笑了:“是啊?”
池乔说:“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周江与弹了下她的额头,好气道:“说什么呢。”
“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周江与没有说话了,抱着池乔,两个人吹着夏夜的晚风。
突然池乔收到林京的微信消息。
那是一张他们此时抱着彼此的照片。
池乔往楼下看,看到林京脖子里挂着个相机,笑着看着他们。
林京不想吃狗粮,她也是来这里取景突然撞上了,她冲着楼上喊:“我走了!”
池乔和周江与同同摆手,她便离开了。
林京离开后,池乔低头去看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他们在夜里相拥,时间仿佛倒回高三那年盛夏,她的少年一身黑衣,身姿锋利,宛如一副冰山墨画,即使耳边吹来的风是杂着让人窒息的闷热,但她的少年依旧感化着她。
一张照片的定格,预示着她和她爱的人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而她与她少年的故事,永不落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