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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标记 表白 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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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和严浩翔紧急整理好仪容仪表。
丁程鑫先上前拥抱了贺峻霖,“欢迎回来,贺儿。”
贺峻霖抬头拍拍丁程鑫的背,安抚这位队里的大哥,他知道丁程鑫肯定会因为没有保护好他而自责。
总是责任感很强的大哥,一直都将他们带领得很好,即便他不再是队长,也会是整个队伍的灵魂人物,
“没事了,丁哥。”贺峻霖安慰。
丁程鑫加大了抱着贺峻霖的力度,粉红色染上眼尾。
严浩翔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如一汪深潭,看谁都是含情脉脉,容易溺死在这样的温柔中。
马嘉祺在一旁抿唇沉默,盯着丁程鑫。
下一秒,丁程鑫放开贺峻霖,走到马嘉祺身前,单膝跪下,向上拥抱住马嘉祺,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马嘉祺受宠若惊,抬起想要拥抱的手僵在半空,眼神询问众人。
众人默契地避开。
“欢迎回来,狗蛋。”丁程鑫的声音带了些哽咽。
马嘉祺没说话,沉默地拍拍丁程鑫的肩膀,下一秒,没忍住还是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手臂紧紧将丁程鑫的肩膀箍住,即使他们肩宽差不多,这样的动作稍有难度,但他们要的,也不过是势均力敌,并肩而行,从来不是谁依赖谁。
脖子上传来濡湿的感觉,那个一贯坚强,在他们面前撑起保护伞的大哥,终于在小他10个月的爱人跟前,小小地展露了一点脆弱。
马嘉祺珍惜这样的丁程鑫,揉揉他后脑勺软软的发丝,嘴唇轻轻贴近他的耳朵,略带笑意,“我这不是没事嘛。”
丁程鑫一听这话,怒从心起,站起来就给了马嘉祺肩膀一巴掌,“这都不叫有事,那什么叫有事?要我看着你一身血死在我怀里,连抢救都来不及吗?”
眼睛一圈都被红色浸透,往日狡黠的狐狸眼里面现在全是强忍的泪水,瞪大眼睛不让眼泪落下。
马嘉祺无师自通地捂住肩膀,喊疼:“痛痛痛,有事有事,阿程。”
丁程鑫看见他喊疼的样子,又立马蹲下去看他有没有事。
马嘉祺立马抓住丁程鑫的手腕,眼睛认真地盯着丁程鑫的,“没有下次了,阿程,我保证,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在保证你的安全的条件下。
后半句话被马嘉祺硬生生吞下。
但丁程鑫读懂了马嘉祺没说完的话。
叹了一口气,“你和贺儿这两周在治疗舱好好躺一躺,最近不会有什么战事了,安心养伤。”
“对对对,马哥,贺儿,虫族小队被消灭干净了,帝国那边最近也是自顾不暇,少将给我们放了一个月的假呢。”刘耀文立马接上他哥的话。
“你们安心养伤,剩下的人,这两周按时训练!”丁程鑫带队,总是严厉的。
没有人反驳,所有人都默认跟着这位可靠的大哥走。
一周的时间,众人按部就班地训练,饭点会让刘耀文或者张真源两个吃货先去打饭,结束后大家一同聚集在贺峻霖和马嘉祺的病房,热闹地吃一顿饭。
马嘉祺是外伤,哨兵的自愈力本就恐怖,再加上躺在治疗舱一周,算得上活死人肉白骨的治愈液体,只要不是下一秒就死的伤,进了治疗舱,都救得回来。
又是一周,马嘉祺加入训练,只剩贺儿一个人在病房,好在精神海修复一天大多时间都泡在治愈液体中沉睡,到了饭点,就把贺峻霖叫起来吃饭,宋亚轩和刘耀文手舞足蹈的和他分享训练中的趣事,到了训练时间,贺峻霖就躺进治疗舱修复精神海。
终于到了贺峻霖走出治疗区的时候。
宿舍。
宋亚轩和贺峻霖面对面坐着,蓝色的精神丝顺着手臂缠绕而上,自眉心进入精神海,贺峻霖敞开精神海任宋亚轩检查。
绿色的星云盘旋运转,蓝色的精神力观察全局,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便退出贺峻霖的精神海。
“没有问题,完全恢复了。”宋亚轩下结论。
张真源扑上去抱住贺峻霖,“太棒了贺儿!”
“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后面两周,可以自由玩了!”刘耀文握拳激动。
马嘉祺点点头,“都有想去的地方了?”
看样子是要分开了,马嘉祺心想。
毕竟他只想和丁程鑫再去一次曾经去过的那颗小星球。
“我想回家看看。”贺峻霖说。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嘛贺儿。”张真源立马跟上。
两人家都在巴蜀区,离得不算远。
“张哥,我跟你一起吧。好久没见过阿姨了,是该去拜访一下。”严浩翔搭上张真源的肩膀。
刘耀文搂着宋亚轩的肩膀,“宋亚轩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宋亚轩怼了刘耀文胸口一下,“那你陪我回齐鲁星?”
“可以啊,然后咱回巴蜀区,还能找张哥他们耍噻。”刘耀文欠欠的,心里爽得要死,宋亚轩儿真是一天都离不开他。
马嘉祺见大家都有安排,也都是回家,不自觉地看向丁程鑫。
丁程鑫和刘耀文的家,也在巴蜀区,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校长对丁程鑫来说,亦师亦父,更何况他们出来边防星到现在,都没有回过中央星。
“我和马哥先去玩两天,然后去一趟中州星,之后就回中央星跟你们会合。”丁程鑫如是说。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出神,他没想到丁程鑫会这样安排。
不愧是他的灵魂伴侣,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只是马嘉祺不知道的是,丁程鑫这一趟要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也会妥协就是了。
于是众人收拾好行李,各自叫了公用飞梭。
三架飞梭驶向不同的方向,但他们最终,殊途同归。
…
绿源星。
这次落地依旧是空无一人的一面,好在离上次看银杏的湖边很近。
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的空间纽带了足够的野餐的食物和装备,心有灵犀地不想被别人打扰。
时隔三年,他们再次在这个星球上银杏秋黄飘落的季节来到了这里。
落下的黄色银杏叶在湖边的草地上铺陈了厚厚的一层,他们支起的帐篷上不多时,便落了几片。
阳光正好,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湖边的草地上。
丁程鑫仰起头,任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马嘉祺看呆了。
橙黄色的暖意映得丁程鑫脸上的细小的容貌都清晰可见,绒绒的,暖暖的。
他闭上眼,圆圆的狐狸眼变成一道狭长的线,弯曲的弧度正好,扑闪的睫毛像是飞舞的蝴蝶停驻,翅膀仍在扇动。
马嘉祺没忍住,伸出手去触碰蝴蝶翅膀。
扑闪两下,蝴蝶飞走了。
眼前是丁程鑫圆圆的黑瞳。
“修马,好看吗?”丁程鑫眼带笑意,阳光明媚。
马嘉祺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盯着丁程鑫的眼睛:“好看,仙子。”嘴快秃噜出了一句低低的:“喜欢。”
丁程鑫的狐狸眼像一轮弯月,里面闪着光,那是照亮马嘉祺的太阳。
双手捧住马嘉祺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初吻。
准确来说是两人意识都清醒的情况下的初吻。
毕竟马嘉祺趁丁程鑫睡着,不知道偷偷亲吻了多少次他不开窍的心上人。
马嘉祺好看的薄唇抿了抿,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似在回味。
丁程鑫双手的大拇指,在马嘉祺的喉结悄悄滚动的时候就放上去感受他,“你有点着急了。”
说完翻身在马嘉祺身边躺下,双手撑在脑后,惬意地享受夜晚前的暖阳。
……
丁程鑫笑得狐狸眼弯弯,踏着马嘉祺,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奖励了他一个吻。
唇贴唇的那种,离开时,丁程鑫还伸舌头舔了一下。
满意地感受到马嘉祺的身躯一颤,贴近他的耳边,亲了一下他发红的耳根,“奖励你的,修马。”
丁程鑫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耳垂。
马嘉祺耳根滴血的红,刚刚他感觉到了。
再次贴在他耳边启唇,呵气如兰。
“别着急,等到月明星稀……”
马嘉祺听懂了丁程鑫未完的话。
夜晚,风穿过银杏林,沙沙的声音鸣奏夜的乐章。
繁星满天,月亮高悬。
“嘉琪,我是不是还没说过,”丁程鑫贴在马嘉祺耳畔。
“什么?”马嘉祺好奇。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丁程鑫认真地看着马嘉祺的眼睛,“我爱你。”
马嘉祺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个度,随之而来的就是在灯光映照下,微红的眼眶。
马嘉祺扑上前,一把抱住丁程鑫,在他耳边呢喃,一遍一遍,“我爱你,阿程。”
丁程鑫拥住马嘉祺,在他腰侧摩挲,“所以,要终身标记吗?”
“要!”马嘉祺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次是他们的终身标记,不在危机重重的战场,没有人受伤,他们回到了第一次出去旅游的小星球,在湖边,搭起的帐篷里,飘落着银杏叶的树下,帐篷随着嬉闹的两人轻轻晃动。
……
接下来就是:精神交融。
丁程鑫压在马嘉祺身上,额头抵着他的,两人的身体已经达到最完美的状态去迎接对方。
承载着白马的草原与狐狸生活的丛林渐渐相融,形成崭新的精神图景。
紫色的精神力温柔的包裹着攻击力极强的金色精神力,温柔的将他纳入自己的精神海,紫色的精神力轻柔的侵入着这片金色的精神海,紫金相融。
两人的精神海彻底绑定,在不展开精神图景时,精神海便是一片极夜星空。
丁程鑫试了一下,金色的精神力中夹杂着点点紫色。
终身标记完成。
与此同时,马嘉祺的后颈,浮现出一只火狐的印记,调皮的显现又消失,最终遁入马嘉祺的血肉消失不见。
丁程鑫的则是腰侧,出现了一匹白马,闪烁两下后融入骨血。
两人额头相抵,不约而同地笑了。
笑得幸福。
丁程鑫将头埋进马嘉祺的颈窝,感受气息。
马嘉祺同样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丁程鑫的耳根,闻着他好闻的味道。
两人在绿源星带了一周的时间,共乘一匹白马,在草原的肆意飞奔,有时又溜溜达达地去到未曾去过的湖边。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们去了圣山还愿。
故地重游,再次为队友,为爱人,祈福。
紧接着,乘坐飞梭去了中州星,正式拜访了马嘉祺的家人,以他爱人的身份。
马家父母欣喜,儿子终于得偿所愿,并给丁程鑫封了厚厚的红包。
赠予两人中州星中心地带一套闹中取静的别墅,和两台豪华车辆,还有一架私人飞梭。
他们待丁程鑫很好,像是真正的父母。
他们中央星哨向学校的校长,听闻两人完成终身标记后,忙不迭地飞来了中州星。
毕竟现在只有他,能代表丁程鑫的长辈家人。
在中州星待了几天,两人一起跟着校长离开,他们该回巴蜀区的家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已经在家里等着哥哥们了。
……
刘耀文和宋亚轩一同去了齐鲁星。
宋亚轩自小离家,去了岭南星,后来在中州马家待过一段时间,直到转学来到中央星,很少再回到齐鲁星了。
齐鲁星是宋亚轩的老家。
飞梭上,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肩膀,呢喃的轻语,给刘耀文讲述他儿时的故事。
小时候,爷爷给他起名宋树立,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生于世,当立于天地间。
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刘耀文安静地任他靠着,自己也靠着椅背,安然入梦。
飞梭降落在齐鲁星的飞梭场。
在古籍记载中,古时中国,齐鲁大地出圣贤。
齐鲁星得名也是因为在联邦建立之初,涌现出一批文人,投笔从戎,后来更是以笔代枪,警醒民众,才让如今的联邦建立得更加顺利。
这次回来没有告诉宋爷爷,宋家父母也还在岭南星忙着事业。
当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被拒之门外时候,宋亚轩惊觉自己没有告诉爷爷自己要回来。
拿出通讯器给爷爷挂了个通讯。
宋爷爷在别家聊天聊得正酣,听到自己漂泊在外好久没见的孙子带着朋友回来了,赶紧往家里赶。
“树立!”远远的宋亚轩就听见久违的乡音。
“爷爷!俺回来啦!”宋亚轩远远地向爷爷招手。
宋爷爷骑着老式自行车,一个潇洒熟练的神龙摆尾安全挺稳在两人面前,看得刘耀文目瞪口呆,这就是熟能生巧吗?
“爷爷,这是刘耀文,我队友,攻击系哨兵。”宋亚轩简单介绍了一下刘耀文。
宋爷爷也是个哨兵,年轻时因伤退伍回了老家,当下就要试试。
宋亚轩立马拦住,“不行,爷爷,他是S级,精神体还是西伯利亚狼,您身上还有旧伤,不安全。”
“好好好,听俺乖孙的。”宋爷爷哈哈大笑。
看着眼前的哨兵,宋爷爷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孙子的搭档,哦呦,搞不好这还是以后的孙婿嘞。
不行,还是得试试。
“耀文?”宋爷爷开口。
“哎。”刘耀文刚帮着把东西放到位置上,听见宋爷爷叫自己,便赶紧到老人家躺椅旁边。
宋亚轩端着泡好的茶过来,先递给爷爷一杯,剩下的放在院里的小桌子上,示意刘耀文自便,自己坐在爷爷躺椅旁边的小马扎上。
“能看看你的精神体吗?”宋爷爷问刘耀文,“这里待久啦,很久没有见过别人的精神体啦。”
这里基本都是普通人,哨兵向导一般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精神体。
刘耀文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抬手召出西伯利亚狼,威风凛凛的狼出现在小院内,抖了抖自己的毛。
宋爷爷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狼周身萦绕的银白色精神力。
未来无限的哨兵,不过就是还没成年,“你是哪一年的?”宋爷爷问。
“我比亚轩儿小一年,明年就成年了。”刘耀文挠挠头回答。
宋亚轩今年年初,在B-25星迎来了自己的成年礼,兄弟们给芽芽这个团宠尽力办得盛大,宋亚轩本人都感动得哭了。
在这里的几天,刘耀文尝到了齐鲁星当地的特色菜,吃得都圆了一圈。
宋爷爷也喜欢这个吃饭很香的孩子。
这俩小破孩,明明就是互相喜欢,只不过,剩了一层窗户纸罢了。
宋爷爷在院里摇着蒲扇,看着跟宋亚轩抢活干的刘耀文,真的是,一点都不舍得让他干啊。
宋爷爷很满意这个孙婿。
两人在这里待了一周多,天天不是陪着宋爷爷唠嗑,就是出门去田埂上放风,招猫逗狗,好不热闹。
这天傍晚,两人一前一后,刘耀文在后面随时准备扶住前面摇摇晃晃的宋亚轩。
田埂走到尽头,宋亚轩跳到路边,刘耀文紧跟着跃下。
夕阳的余晖和着晚霞,映得宋亚轩更像是天使,纯净,漂亮,勾人而不自知。
“宋亚轩儿——”刘耀文拖长声音。
“嗯?”宋亚轩回应。
刘耀文突然转向广袤的田地,双手放在嘴边,“我——喜——欢——你——”
下一秒宋亚轩的巴掌就到了脸上,只不过轻轻地,没有用力,宋亚轩笑骂,“土不土。”
刘耀文笑嘻嘻地抓住宋亚轩的手腕,亲吻他的手掌,“你还没回答呢。”
“无赖,”宋亚轩又骂了一句,“我答应了。”
宋亚轩傲娇仰头看天。
“那我们回中央星就做匹配好不好?”刘耀文追问。
宋亚轩点点头,以示同意。
刘耀文这狼崽子,力气经过锻炼,现在大得很,抱起宋亚轩转了两圈,甩得宋亚轩腰疼。
跟宋爷爷告别后,两人拎着齐鲁星大包小包的特产,踏上了回中央星的飞梭。
一下飞梭两人就马不停蹄地去了白塔匹配室。
还是那个机器人,不同的是,这次在上班时间,接待他们的还有一位医生。
很快,医生拿着报告,“恭喜,你们是第二对匹配度这么高的,登记室就在楼下。”
99%,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匹配度,好像也是这么高。
迅速在登记室登记完,刘耀文拉着宋亚轩一定要拍张照,他要秀死所有人。
被宋亚轩一巴掌扇老实了,乖乖用通讯器给队友们发消息告知。
……
张真源、贺峻霖、严浩翔三人是直接从B-25飞回中央星的,张真源和贺峻霖的母亲一同来给孩子们接风。
巴蜀区特色菜馆内,点的全是孩子们爱吃的菜。
在边防星,大都是以盒饭为主,没什么特色,全看厨子心情,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两道厨子的家乡菜,但那边大多口味清淡。
三个人埋头吃得是不亦乐乎,就连严浩翔,吃得也比平时要多一些。
席间,张真源喝得有点微醺,在严浩翔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严浩翔的椅子,搭着的衣服落在地上,忙不迭地扶正椅子捡起衣服。
贺峻霖看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的椅子下面。
伸手拾起。
严浩翔的钱包?
毕竟他和张真源可不会拿这种复古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严浩翔的钱包里,会有一张自己的照片,还是刚觉醒时,安哥拉兔附身的照片。
但是这张照片是张真源在旁边用特殊的相机留下的,因为之后到处调侃他霖霖兔,经常被追着打。
但张真源现在喝得不是很清醒,也没办法问。
此时张真源的母亲看见他手里的照片,问:“霖霖,你前些年跟严浩翔有联系吗?”
贺峻霖没回答,垂下眼睫反问,“阿姨,张哥一直跟严浩翔有联系对吧?”
张母点头,“对啊,浩翔这孩子还挺好的,他俩不是从小就熟嘛,后来走了之后也会年年寄礼物过来,不过跟我联系的也是他妈妈。”
那三年,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说过自己跟严浩翔有联系,他甚至连丁程鑫都不曾联系过。
他回来,好像确实只有张真源知道。
将钱包给严浩翔装回口袋。
后面的饭,贺峻霖吃得兴致缺缺。
此前贺家已经知道了贺峻霖和严浩翔结婚的事情,但似乎贺峻霖并不想说,看现在的样子,两人不仅没有终身标记,似乎连临时标记都没有。
这不该是一对已经登记了的样子。
贺母观察到儿子情绪似乎不太对,而张真源和严浩翔一直有联系的事情也一直没听张母提起过。
饭后,严浩翔去张真源家住,贺峻霖跟着母亲回家。
贺父还在工作没有回来,母亲拉着贺峻霖在沙发上坐下。
“霖霖,有什么不开心的,解决不了的情绪,一定要跟妈妈说。”贺母拍拍贺峻霖的手。
贺峻霖抽出手搂住母亲的肩膀,撒娇般地说:“放心吧妈妈,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不是什么大事。”
难得小兔子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一年多没见了,母亲总会记挂孩子。
“好,妈妈相信我们霖霖。”贺母帮贺峻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
小兔子就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妈妈怀里,享受这久违的温存。
事情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回到自己房间后,贺峻霖给严浩翔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中午这家书店的包厢见。
并附上了定位地址。
严浩翔正在和张真源打游戏,突然收到贺峻霖的信息,但张真源那边没有任何消息提醒,严浩翔也没问,只是游戏也不打了。
莫名地有些担心。
第二天,两人在书店的包厢会面,严浩翔一进去就发现贺峻霖拿着一本书在看,而书的主题是《隐瞒的谎言》。
严浩翔的心跳一瞬间失衡,莫名的刺痛从心底升起。
在贺峻霖对面坐下,“霖霖…怎么,不叫张哥一起?”
这些年但凡是大家分开行动,贺峻霖必然会带上张真源,他们三个总是一起。
贺峻霖合上书,放在桌子上,顺手摘下护眼的眼镜,放置在书上,审视的目光投向严浩翔,“自然是有私事要谈。”
他们两个能有什么私事,就只剩婚姻了,一场强制登记的婚姻。
即便重逢以来这三年,有时亲密无间,但大多时候,总觉得隔了些什么。
还能隔了什么,自然是严浩翔人间蒸发的那三年。
作为并肩作战的队友,可以不计较他离开三年的隔阂,这些东西会用时间填平,但若是作为枕边人,贺峻霖自问,他不可以。
于是贺峻霖开口问,直奔主题,“你消失的那三年,是不是只跟张哥有联系?”
严浩翔瞬间紧张起来,小动作不断,但还是如实回答:“嗯。”
“为什么?”严浩翔只回答了一个字,贺峻霖有些烦躁,这是无声的抵抗。
死一般的寂静,贺峻霖在等严浩翔的回答。
良久,严浩翔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更加低沉,“我害怕我忍不住,”他顿了顿,“防御系的训练是我们几个防御系家族特有的,学校的并不全,都需要闭关三年甚至更久,我怕我忍不住跑回来,就舍不得离开了。”
“所以你让张哥时不时传我的照片给你,不是怕忍不住吗?”贺峻霖继续问。
“我相信张哥能保护好你,更何况还有丁哥他们。”严浩翔解释。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拿起眼镜放在一边,将刚刚看的书推过去,“回来三年,你对谁都没有提起吧。”
肯定句。
严浩翔沉默地点头,他知道贺峻霖问的是这三年只跟张真源有联系的事。
“为什么?”贺峻霖单刀直入。
这个问题严浩翔没法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
或者是不敢,或者是不想,亦或是觉得没必要。
见严浩翔不回答,贺峻霖没有什么耐心,抬抬下巴,示意严浩翔看这本书,“你知道这本书的是什么结局吗?”
严浩翔翻开最后一页,赫然最后一段赫然写着:他们最终还是做回了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但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下一秒,严浩翔的通讯器上传来短信的强提醒,这是白塔的特殊音讯。
白塔:您的伴侣贺峻霖已解除与您的婚姻登记关系,祝两位能够再觅良缘。
匹配度没到99%是可以由任意一人解除婚姻登记的,于是刚刚,贺峻霖直接申请了解除关系。
贺峻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戴上眼镜,“严浩翔,我庆幸我们还未终身标记,从今以后,我们仍是互相信任交付后背的战友与队友,但也就到这里了。”
说完,径自走出了包厢。
包厢内,严浩翔一个人静静地看完了这本《隐瞒的谎言》。
他需要时间去释怀,只需要一点点。
他们俩解除登记的事情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张真源甚至还有点自责,毕竟他也一直没有提过。
这件事大家没有人插手和事,贺峻霖已经作出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时间会抹平一切,它抹平了严浩翔离去三年再回归的不安,也会抹平两人之间的隔阂,但就像那本书里说的,也许那是再也回不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