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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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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差?鬼才信你哦,你不就是想骗我跟你拜堂成亲哄骗祖宗吗?
修容眼皮一翻,冷笑道:“谢将军厚爱,民女愚钝,委实胜任不了如此重任,请将军另请高明吧!”
舒庭逸:“……”我就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易上当受骗!
这时,萧浦泽终于良心发现,不忍好友接连尴尬,圆场道:“今儿大家头回见面,尚不熟稔,别的事容后再议。青儿,带你姐姐回去吧,有事我再传你。”
青儿急忙答应一声,扯了扯修容的衣角,福礼退下了。
两人一退下,萧浦泽便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逼问舒庭逸道:“你与这个修容已经很熟稔了吧?”
舒庭逸知道这事儿瞒不过他,只得承认道:“的确见过一两次。我是觉得她像极了曼兮,可她不承认!”
“那她到底是不是呢?”萧浦泽急忙坐正了身子问。
“不知道,所以才想让她跟我成亲,这样才有机会多了解。”
“荒唐!”萧浦泽教训道,“这亲岂能随便成?万一她真的不是……你将来如何收场?”
“我自会给她补偿,”舒庭逸道,“大不了养她一辈子,任她索取!”
“啧啧,你倒真大方!”萧浦泽忍不住奚落。
舒庭逸这会子也懒得装了,认真坦白道:“其实我已经找她谈过一次,想与她做笔交易。你知道她一心想赎她妹妹出去吧?所以她急需二百两银子。我就想给她二百两让她与我成亲走个过场,没想到她不愿意。可巧,她又进你府上了,所以,我只能求你帮忙了。怎样,这忙你是帮呢……还是帮呢?”
萧浦泽气得鼻子都歪了,冷哼道:“你这是典型的挖别人墙角热自个儿的炕头啊!你明知道青儿身份特殊,你还给她姐姐二百两来赎身。若这事真成了,你倒是如愿以偿了,我呢?从此后就把青儿推出去,不管不问了?”
舒庭逸诧异道:“咱们原先不是说好要把青儿送出去吗?正好借此机会还青儿自由身,你还白得我二百两银子!说到底,这件事你不吃亏啊,吃亏得是我!”
“我呸!你这人做事严谨得很,何时吃过亏?”萧浦泽忍不住啐他,又叹息道,“送青儿出去这事儿我还在犹豫,万一她不愿意呢,那又如何是好?”
“还她自由她还不愿意?”这是舒庭逸完全没想到的,“那她留恋什么?难不成她真把你当成了后半辈子的依靠?”说到此,舒庭逸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这极有可能啊!萧二这厮相貌堂堂举止文雅,听说对这位青儿呵护有加。一个在教坊司里受尽磨难的姑娘,怎能不依恋?这、这、这可就麻烦了!
见舒庭逸沉默不语,萧浦泽也料到了他心中所想,忙解释道:“可我到现在并未碰过她一根手指,所以……”
嗯?这是什么话?舒庭逸惊得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道,“人是赎回来了,却没有收用?那你……那她……”
“我实在不忍心!也不想再亵渎她!”萧浦泽痛心道,“你不知道我刚找到她时的样子,身上伤痕累累,眼神躲躲闪闪,说话小心翼翼……我看了心都疼得无法呼吸了,只想好好保护她,别的真没敢想!”
明白了,好友这是心疼到极致了啊!
舒庭逸头一回对萧浦泽刮目相看了。
修容跟随青儿回到如画院时,双喜已经红着眼等候多时了。
修容一进门就瞧见双喜不对劲儿,拿过灯笼往她脸上一照,这才看清,原来她的左脸颊上多了五个鲜明的手掌印!
“你被人打了?”修容和青儿同时惊呼出声。
双喜一手捂着脸,眼泪汪汪道:“姑娘走后,我去厨房送食盒。厨房里的吴嫂子一看食盒里有剩下的糕点,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姑娘觉得糖放得有点多了,不合口味就剩了。谁知吴嫂子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说狂得你们,不过一个买来的玩意儿,还嫌这嫌那的。若觉得不合口,自个儿做去!——姑娘你说,我招她惹她了?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以往也有剩的,她也没说什么,今儿怎么就暴跳如雷动起手来了?我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说完,委屈得眼泪稀里哗啦的。
修容气得直咬牙。可有青儿在,她不好发作,只得把目光转向青儿,希望她能拿个态度出来。
青儿也气得满脸通红,跺跺脚恨道:“不能咽了这口气,我去找二公子评理去!”说完,转身就要折回去,却被修容一把拉了回来。
“一个丫鬟挨了打而已,也值当得二公子出面?”她道,“以后若遇到大事,你还能好意思开口?”
“修容姐姐!”双喜没想到自个儿挨了打,修容这个瞧着一团热心的,不但不替自个儿出气,还拦着姑娘给出气,于是越发委屈得眼泪止都止不住。
这时,却又听修容冷冷道:“你也是个不争气的,当时挨了巴掌就该立时还回去,哪怕将来挨板子,至少心里没有闷气。”她说,“我在外走南闯北受得欺负多了,以往我也是以忍为重,觉得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人都是欺弱怕硬的主儿,你今儿忍了,她明儿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所以,我现在也想通了,想忍的就忍,不想忍的就立时还回去,明儿挨了板子也不冤。你说是不是?”
双喜眨了眨,结结巴巴道:“话是这样说,可……我怕给姑娘惹麻烦。”
“你这样就不给她惹麻烦了?”修容苦笑道,“至少不给你出气,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那……那要怎么办?”双喜道,“要不这事儿就算了,下次我自个儿还回来。”
修容道:“你知晓知道办了就成,但下次也要审时度势,别吃眼前亏。”
说完,又低头想了想道,“我琢磨着这事儿大约是因我而起的,毕竟你们以往都老老实实没惹麻烦,可我才来就得罪了浣洗房里的嬷嬷。那位吴嫂子大约与那嬷嬷有些瓜葛……”
双喜忙道:“是了,听说吴嫂子的娘就在浣洗房当差。”
“这就对上了。”修容道,“既是我惹下的祸根,自然由我来除掉。不过咱们人单势薄,硬碰硬肯定要吃亏,还是玩点阴得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