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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相性一百问上 ...

  •   “夫夫相性一百问!”

      路知谏疑惑地看着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的略显风骚的男人,“为什么是你来问?”

      明秋池对他的质疑十分不满,“不然呢?难不成让老严来问还是让江小姐来问啊?”

      这话说得有道理,要是真换成这两人其中之一,绝对是进行不下去的。

      明秋池拿着问题卡皱着眉头翻来覆去,“不是说一百问吗?我这怎么只有……五十问?呃……算了算了,先开始吧。”

      他清清嗓子,“第一题,请问您的名字?”

      路知谏不理解但配合,“路知谏。”

      颜叙丞声音轻快,“颜叙丞。”

      “第二题,性别是?”

      “……”颜叙丞一时无言,他疑惑地盯着明秋池手里的问题卡,试图从背面看见纸上的内容,“里面都是这样的问题吗?”

      明秋池没有反驳,他也觉得这两个问题都怪弱智的,“那我们换下一个,这个不弱智,对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四月二十号,”路知谏答得很快,“那天是谷雨,对吧?”

      比起询问,他更像是在像颜叙丞寻求夸奖,颜叙丞也毫不吝啬,“记得好清楚啊,你是十月二十四号,霜降,我也记得。”

      明秋池倒是真的有点惊讶了,“你们都出生在二十四节气诶。”

      “不止,”颜叙丞哼哼两声,颇有些得意道:“谷雨和霜降分别是春秋的最后一个节气哦。”

      什么都不用说了,明秋池鼓掌,“天赐良缘,天赐良缘!”

      继续下一个问题,“第四题,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颜叙丞都不用思考,简直脱口而出,“性格开朗、热情活泼、乐于助人。”

      “嗯——”明秋池点点头,评价犀利,“听起来就是做自我介绍的标准模板。”

      “那是,”颜叙丞大方承认,过度的谦虚就是自负,他一向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我就是大家都喜欢的模范性格。”

      “好,”明秋池开始点名,“该你了知谏。”

      路知谏耳垂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安静,沉闷,没什么特别的。”

      即使到现在,他依然很不擅长自我介绍,总感觉跟别人说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颜叙丞不太赞同路知谏的答案,“你还很温柔,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哪怕只是简单的事情你都会很认真地完成,记得每个重要的日子,品味超棒,知道很多好吃的餐厅和好看的电影,还很风趣,跟你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很有意思。”

      他觉得路知谏的优点简直都说不完,一点都不普通,“你是我特别喜欢的人,你很特别。”

      明秋池调侃地看向路知谏,果不其然看见他微红的脸颊,那两个人对视,在空气中简直都要擦出火花,他啧啧两声,“真是没眼看。”

      “好了好了,我们要开始下一个问题了,现在进度也太慢了,请问,对方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颜叙丞摊手,“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路知谏:“鲜活的生命力。”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去年,嗯不对,应该说是前年春天,三月份,”颜叙丞回忆着,“没想到已经两年了,当时我拿到学位证书,准备回国,正在给家人和朋友买礼物。”

      “法国,当时我去度假。”路知谏没有多说,颜叙丞握了握他的手,他回看,露出一个浅笑,“早就没关系了,只是这样的事总是有些不好跟大家分享。”

      也是,明秋池赞同地点点头,毕竟被戴绿帽子、心烦意乱之下度假散心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他很快翻到下一题,“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颜叙丞点点下巴,思索道:“身手很好!有点高冷,但是很热心!”

      “朝气蓬勃。”

      颜叙丞试图探究原因,“是因为我当时在追强盗吗?”

      “不是,”路知谏帮他理理头发,“跟你在做什么没有关系,你身上每时每刻都散发着鲜活的生命力,每次靠近你我都能感觉到我也在活着。”

      路知谏炽热的眼神竟然让颜叙丞都有一丝被烧灼的刺激感,他并不否认路知谏带着一丝虔诚的剖白,而是道,“现在我的生命力中起码有一半是因为你。”

      明秋池听得牙酸,怎么颜叙丞也跟着路知谏文艺起来了,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最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全部。”
      “没错。”

      “那讨厌对方哪一点?”

      “没有这样的事。”
      “全都喜欢。”

      明秋池不信,他跟路知谏十多年的好朋友,说起话也毫不避讳,“他无聊、敏感、爱纠结?”
      这些也喜欢?

      颜叙丞毫不犹豫点头,“这些都很可爱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明秋池评价中肯,“第十题,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非常好!”这是颜叙丞。
      “最好。”这是路知谏。

      “平时怎么称呼对方?”

      “路知谏,”颜叙丞试图向其他人解释这个名字的绝妙之处,“你不觉得路知谏这三个字不管是念起来还是听起来都脆生生的、特别朗朗上口,跟夏天泡在井水里的西瓜一样吗?”

      明秋池呆滞地摇摇头,“好像有点,但我听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了,知谏你呢?”

      “颜颜。”

      明秋池怎么听怎么不得劲,这不是个新鲜的称呼,作为路知谏与严渚共同的好友,他是听过江明诣是怎么称呼颜叙丞的,同样都是“颜颜”,怎么江明诣的听起来就是个顺耳又顺口的昵称,到路知谏嘴里就有股与众不同的缠绵呢?

      明秋池不理解,但是不想细问,“你们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呢?”

      颜叙丞托着下巴想想,“都可以吧,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称呼。”
      “都好。”

      明秋池不太满意,“你们就没有叫过对方宝贝儿、亲爱的什么的吗?”
      他谈恋爱的时候都会叫的!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齐刷刷地脸红了,连刚才一直牵着的手都松开了,跟被发现早恋的学生似的,明秋池一下就明白了,“哦~,看来是叫过,只是不方便我们知道,好吧,那继续,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路知谏没有丝毫迟疑:“小鸟,还是那种圆滚滚的,喜欢在阳光下叽叽喳喳唱歌的小鸟。”

      “看出来你鸟塑人家很长时间了,叙丞呢?”

      颜叙丞在思考,到底是猫还是狗呢?
      “我觉得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像淋了雨的萨摩不耶,白色的毛毛都变得一缕一缕的,他高兴的时候就想晒到太阳的临清狮子猫,不仅身上暖融融的,尾巴也会一晃一晃。”

      “哦,猫塑加狗塑。”

      不知道为什么,明秋池有点想走了,明明他是好奇路知谏谈恋爱的样子才自告奋勇,现在总有点撑得慌。

      明秋池跳过几个无所谓的问题,开始问自己想问的:“你们是怎么分配家务的?”

      “一般情况下是他做早晚饭,”颜叙丞指了指路知谏,“还会换每天的插花、喂猫、浇水、收拾卧室……很辛苦,”他笑起来,半开玩笑道,“感觉我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

      路知谏摇摇头,不太好意思,“没有那么夸张,我上下班时间更自由,做这些会比较方便,工作日他会洗碗,如果是休息日的话他也会帮我备菜,刀工很好。”

      “当然啦,我是专业的嘛,”颜叙丞补充道,“剩下的家务一般都交给家政阿姨。”

      毕竟他们都需要工作,路知谏忙起来的时候天天加班,有时候甚至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睡了,颜叙丞也会值夜班、手术排得满满当当。

      “自己有那些不好的地方需要反思吗?”

      “太胆小、很容易被情绪左右、不会说话、很无趣——”

      他的声音被颜叙丞打断,“才没有,明明就很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样。”

      路知谏红着耳朵乖乖闭嘴当一个安静的花瓶了。

      “叙丞有吗?”

      颜叙丞很认真思考,最终给出深思熟虑的答案:“没有,我感觉我已经超级棒了,再进步只能在知识储备和专业技能方面进步了,没有什么需要反思的地方。”

      看到下一个问题,明秋池眼睛一亮,“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法国的餐厅。”
      “京畿的餐厅。”

      两人对视,双双疑惑地歪头。

      明秋池点点问题卡,“看来你们对约会的定义不太一样啊。”

      “等等,”颜叙丞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不应该是在四食春吗?Le Nid那次我们只是偶遇,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饭感谢啊,这算约会吗?”

      “算的呀,”路知谏点点头,语气很认真,“你约了我,我接受了邀请。”

      现在想起来路知谏才觉得当时自己应该就喜欢上颜叙丞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去跟陌生人吃饭,后来还一连好几天故地重游想要再遇到人家。

      这真的是一次偶然性极强的突发事件,如果颜叙丞晚一点离开香水店,或者路知谏走的慢一点,他们都极有可能不会遇见,他突然握住颜叙丞的手,“我真的很幸运,可以遇见你。”

      他这么一说,颜叙丞也觉得他们能在一起还真是钢筋打的红线。

      第一次约会不是什么需要争执的事情,Le Nid也给他们开了一个好头不是吗?

      “第一次约会的气氛怎么样?”

      “很轻松很开心。”
      “自在又温暖。”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路知谏看向明秋池,语气肯定,“你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

      “你还好意思说,”颜叙丞没好气,一字一顿,“我们就是单纯的邻.里.关.系。”

      “邻里关系”四个字拐了好几个弯,如果严渚听见了,一定会应激似的“这厮又在阴阳怪气!”

      虽然江明诣和严渚已经离婚几年,他们两个彻底桥归桥路归路,但是颜叙丞和严渚并不存在的友谊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彼此见面都在找茬挖苦,这怎么不算一种从一而终呢?

      明秋池一边感慨,果然恨比爱长久,一边庆幸还好今天来的是他。

      路知谏想让他不要再提,然而双手在空中无力地静止半天,最终选择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要再说了呀。”

      “撒娇没用!这事我能唠一辈子。”

      明秋池在旁边噗嗤噗嗤地笑。

      “咳咳,好啦,下一个问题啦,这个问题可是很严肃的,”明秋池忍着笑意清清嗓子,“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虽然他们都对彼此很有信心,但是假设真的会有这种情况的话……

      颜叙丞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纠结他还爱不爱的问题,一边说一遍组织语言,“我会直接跟他聊聊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的话我会为我的怀疑道歉,如果有的话,”他顿了一下,“尽量好聚好散…吧?”

      他的理智和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告诉他要及时离开,免得弄得一地鸡毛,可是说到好聚好散,汹涌的情感像一根绳子拴住他的脚步,让他在话里加了一个问号。

      路知谏深思熟虑,给出他最郑重最理智最好的唯一的答案,“留住他。”

      重新收拾自己制造新鲜感、用倾尽所有的付出道德绑架、处理掉勾引颜叙丞的花花世界,甚至是让颜叙丞永远与外界的诱惑隔绝……在颜叙丞真正厌恶他之前,他会不计手段地留住他。

      颜叙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觉得路知谏又变成了一朵阴暗的蘑菇,伸手推推他,“但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吧?”

      尾音上扬,像水面上跳动的阳光。

      “对。”路知谏又好了。

      “那可以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坚决不可以。”
      “可以。”

      没等明秋池仗着大嘴评点江山,颜叙丞率先扭头用一种匪夷所思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路知谏,“不是,小路同学,”他都快笑了,“你的底线能不能再高一点?”

      这是原则问题!

      变心怎么可以原谅呢?

      就像已经破掉的镜子,哪怕再粘起来不也是会有裂缝吗?平时摆在那里好像还是完整的,但是一照就看见自己被切成了好多好多片。

      他试图说服路知谏:“你要对自己好一点,你值得一整面完美无缺的镜子。”

      路知谏在让颜叙丞高兴和说实话之间犹豫,久到颜叙丞都觉得他听进去了,他才缓缓道:“可镜子是你。”

      颜叙丞张了张嘴又闭上,路知谏一直是个听话的犟种,听话,但是按自己的办,他又有点高兴,“好吧,亲爱的,我会努力保持完美无缺的。”

      “下一题,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路知谏只有一个铿锵有力的“等。”

      明秋池跟路知谏十几年的朋友,吐槽起来毫不客气,“你的确很擅长等。”

      高中毕业他们一块自驾游,结果路上车抛锚了,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还快黑了,明秋池急的团团转,他真的很怕半路杀出什么打家劫舍的团伙,严渚一开始还不急,后来天黑了也开始急,只有路知谏,从头到尾不着急。

      天还亮的时候把汽车的使用说明看了一大半,后来天黑了,他们怕迟迟等不到救援,省着电用,路知谏没灯看使用说明,就开着天窗看星星,谁能想到看星星还能传染呢?

      反正等救援人员到的时候就看见三个躺平看星星的预备男大。

      明秋池感慨,“那个时候还真是年轻啊。”

      颜叙丞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现在很老?”

      明秋池一僵:“我只是在怀念当时的经历。”

      路知谏幽幽道:“你当时说‘我早就说不能自驾游吧?你们偏不听偏不听,现在我们要变成法制栏目的素材了,如果能活下去,我这辈子都不要自驾游了!’,这是你当年的原话。”

      “……好啦好啦,你当时不是还用武力逼迫我闭嘴了吗?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我不跟你们说,”明秋池光速转移话题,“下一个下一个,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路知谏试图总结,结果发现,“很多。”

      “对,”颜叙丞也能作证,“他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

      “听出来了,叙丞呢?”

      “他故意放软声调撒娇,说话乱加语气词的时候。”

      比如什么呀、了、啦、呢之类的,带着点海城独特的柔软调子,颜叙丞绝大多数都会有求必应。

      “曾经吵过架吗?”

      “没有。”
      “没有。”

      那下面以吵架为前提背景的三个问题就可以跳过了,“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拥抱!”颜叙丞烟青色的狐狸眼中漾着笑意,看着有说不尽的情意“不管做多少场手术只要一个拥抱,所有的疲惫都会一扫而空!”

      路知谏也文雅地笑着说自己的理由,“在拥抱的时候能最大限度的感知到另一个人的气息和体温,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说起工作,还没有恭喜叙丞当上京大的客座教授,”明秋池语气中多了一份佩服,“未来的学术泰斗?”

      颜叙丞谦虚了一句,“还得多谢我导师想着我,组建科研组的时候把我带上打杂。”
      语气里却没有什么不敢当的惶恐和推辞,显然已经认下了“未来的学术泰斗”这个说法。

      也的确是这样,跟着学术大牛读博可以说是家里有关系,可毕业之后导师组科研团队能被第一时间想着加进名单里那就很说明他的专业能力了。

      路知谏眼里带着几分柔软的骄傲,作为枕边人,他比别人更清楚颜叙丞那段时间的状态,那样憔悴却又神采奕奕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他的心脏依旧会细细密密的疼,他最不能忍受有人把颜叙丞的付出轻飘飘的揭过去,哪怕这个人是颜叙丞本人。
      “那可不是打杂,”他试图把颜叙丞一缕翘起的头发压下去,“谁打杂会在凌晨两点分析数据?”

      明秋池:不是,你们谈恋爱了都这样的吗?

      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他夸,颜叙丞拼命谦虚不敢当不敢当,路知谏捂着嘴藏不住笑表面自谦你言重了他还差得远,然后等着明秋池再一轮更猛烈的夸夸吗?

      不对,这好像是过年夸孩子时父母的行为。

      明秋池摇摇头,试图把刚才古怪地联想丢出大脑,专心问问题,“对对方有撒过谎吗?擅长说谎吗?”

      颜叙丞一生光明磊落,坐得端行得正,底气也是一等一地足,“没有,不擅长。”

      路知谏好像看见了他背后高高翘起的尾巴,唇角带上三份笑。
      他迟疑片刻,“应该是……有吧。”

      颜叙丞第一反应是好奇:“嗯?是什么?”
      明秋池第一反应是稀奇:“嗯?你还撒谎?”

      “就是邻居那个事。”他决定破罐子破摔等着嘲笑。

      没想到等来颜叙丞一句:“那算什么撒谎?”

      “不算吗?”明秋池问,严格来说应该也算,颜叙丞都已经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路知谏只需要嗯一声的事,他偏偏否认,好好一桩婚事,差点被他自己搅和黄了。
      要不是他们兄弟给力,啧啧,明秋池深感自己的作用是多么的重大,不必多提,好兄弟一辈子。

      “当然不算,”颜叙丞早就认识且习惯了路知谏的逃避型人格,“他就是嘴比脑子快。”

      本来暗恋的好好的结果突然被揭穿,一下就被吓回了壳里,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这是长久以来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颜叙丞大度地选择溺爱,这有什么?

      “两个人就算再契合也不会一模一样的,不同的人一起生活就要互相包容嘛。”

      他不喜欢磨合这个词,好像要把人人棱角全部抹去,变得不像自己一般,他们的家很大,可以完整的住下两个不同的人。

      明秋池似乎也有一瞬间的沉默,但他脸上时刻挂着笑,颜叙丞也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他喟叹一声,“说得我都想结婚了。”

      感动完的路知谏捏着颜叙丞的手提醒他,“首先你得需要一个结婚对象。”

      明秋池顿时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路知谏当然也知道:“红玫瑰。 ”
      颜叙丞也心里有数:“紫藤萝。”

      “好,我们快要结束了哦,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路知谏想到了某个温热潮湿的夜晚大脑里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希望我们可以早一点遇到吧。”

      路知谏高中在和叶中学上的,颜叙丞高中在京大附属中学上的,这两个学校正好挨着。

      颜叙丞也想起来了,“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个青涩的早恋?”

      虽然两个学校离得近,偶然还会办一些联合活动,但两个人要在几千个人里相遇还是有些难度,“可惜我们连在江江的婚礼上都没见过。”

      在结婚前后,江明诣和严渚特意组过几次局为了让双方的朋友熟悉一下,可是每一次不是颜叙丞加了实验,就是路知谏加班,有次路知谏走到半路了还出了次小车祸。

      至于婚礼当天,路知谏前一天突然得知资金链出了大问题,来不仅参加,连夜飞到了云城,加班加点上下疏通,忙了整整一周才送上迟来的婚礼祝福。

      复盘下来,三人双双沉默。

      明秋池满脑门问号:“对啊,别的不提,老严和明……”话到嘴边掉了个个,“和江小姐恋爱四年结婚三年,我跟叙丞说不上好朋友也是眼熟,怎么你俩偏偏一次也没见过?”

      背后突然有点冷,路知谏握住颜叙丞的肩,率先略过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不论早晚我们也相遇了。”

      身后存在感极强的手臂给了颜叙丞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凝滞的烟青色流转起来,只是身子不自觉往后撤了撤,离得路知谏更近,从侧面看起来好像靠在他怀里一样,“就是,好饭不怕晚嘛。”

      明秋池也清了清嗓子,“那我要问最后一个问题啦,问完我就可以下班喽,最后一题,请听题!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这就很多了。

      颜叙丞如数家珍,“每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起喂猫的时候、每次回家看见桌上都有一束新花的时候、一起牵手踩落叶的时候、一起打着伞在雨里慢悠悠闲逛的时候、一起看话剧的时候……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数不清!”

      深棕色的眼睛被温暖的阳光照成流淌的蜜糖,路知谏听着颜叙丞一件一件数,看他一闪一闪发着光的眼睛,盛不住的笑就从眉眼和嘴角满溢出来。

      他声音轻轻的,像春风一般和畅,咬字很清晰,一字一顿很是郑重,“每时每刻。”

      不再需要寻找,不再需要证明,他每时每刻都被爱着,他也每时每刻都在爱着。

      爱让灵魂活着,于是他的生命也变得很鲜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相性一百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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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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