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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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人吗？穿越者”玛丽问，她激动的几乎要站起来。
灵魂深处中最位无助、无力的那部分突然找到了支点，就像是在暴风雨夜航行的船看见了灯塔。
她不是一个人。
范海辛扣住玛丽的手。
“冷静，年轻的女孩。”范海辛说，她的语气带着一股清冽的调调，眼神是北欧的雪，干净、洁白。“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这里也是你的世界，至于其他人的下落，你要耐心去寻找。”
“我，我很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玛丽说，她冷静下来。
“穿越者的说法不够准确，你们更像是回到原本的世界，灵魂归位。”
熏香舒缓了玛丽的情绪。特质的东方香料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安静的，安全的，被包裹住，隔绝外面的喧嚣。
“人的灵魂是自由的，同一个灵魂有时可以在两个世界生活。”
在这小小的，稳定的，奇妙的空间中，面对一个这个世界中的大人物，玛丽却一点也不感到怯场或害怕。这个陌生人让玛丽感到安全。
“班纳特小姐，你也属于这里。”
范海辛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女人。她将自己打扮成吉普赛人，脸上还画着图案，像是猫头鹰。白色颜料涂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她有着一张混血的面容，东欧的人的五官，法兰西的人轮廓，十分奇妙。一张混合着不同气质的面容，杂乱的装束。都在展示这个女人复杂有趣的一面。
“一个灵魂可以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只是最终它要寻到真正的家园。”
“生活在两个世界。”玛丽说。
“对，生活在两个世界，只是灵魂不能同时存在于两个不同的时空中，你原本就应该出生在这里，这个世界。作为你现在的身份出生。”范海辛道。
“但，我不明白。女士，在我的世界中，我所经历的生活应该是一本小说，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好几本小说杂糅在一起的世界。当时为了应付作业，我草草读了一遍。”
“意识是相通的，人类的潜意识之河连在一起，几个宇宙间相互影响，一个世界的现实会成为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范海辛用母亲般柔和的语调说，她看着玛丽，玛丽望着她的眼睛。
范海辛的眼睛让她想起母牛的眼睛，湿润，包容一切。
“您还认识其他穿越者吗？”玛丽说。
“我母亲就是，不过她大概和你不是一个时代生人，她当时在伦敦，没有避开炮弹。是二十世纪的伦敦。”
玛丽握紧拳头。
“那么在这个世界她快乐吗？”玛丽问。
范海辛教授点点头。
“你呢。”她问玛丽。
玛丽笑了。
她捂着心口。
“我很感激心脏可以再次跳动。”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享受新的人生吧，班纳特小姐。现在，抽一张牌吧。”
“你很紧张，纸牌无法决定你的命运。”范海辛说。
她有一双洞悉万物的眼睛，饱满的嘴唇。她的五官硬朗又精巧，像是秀美的高山，她天生带着荒原的气质，是迷雾，干净神秘的雾。
玛丽的手放在塔罗牌上，随便抽了一张。
是星辰。
“这是你的使命，班纳特小姐。”
画面上的女人一只脚踩在水中，一只脚在草地上。
“我是来治愈和调和这个世界的矛盾的吗？”
“不，不止如此，更重要的是你要找到你是谁，你充满了愤怒。”范海辛说。
“我没有。”玛丽语速极快。
“是吗？”范海辛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对自己说谎的孩子得不到神的祝福哦。”
“好吧，是的，我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不止是这个世界，还有我之前生活的世界，我觉得，我像个外人，一个旁观者，似乎永远也无法处于权力的中心。”玛丽说。
“为什么非要去中心。站在别人给你设定好的结构中，生活在其他人的规则内，我们不会快乐。”范海辛问。“那里有你要的东西吗。”
玛丽楞了一下，她很快恢复了理智，用防御性的方式说话。
“如果没有权力，人什么也改变不了，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深有体会。我觉得，我连财产都没有，要战战兢兢的寻求帮助。”
范海辛拿出了另一张牌。
是一张恶魔。
但不同的是，这张恶魔牌面上画着一个扯断锁链的女人。
“你一只不在规则之内，为什么要担心这些呢，还是你舍不得平静的生活，你既要自由，又渴望浮华的事物，再抽一张被。”范海辛道。
玛丽闭上眼睛，又抽了一张。
“恋人！”玛丽一点也不想抽出这张牌。她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莫里亚蒂的脸。
“你在抗拒一位男士，但这张牌的意思不是牌面上的意思。人们总觉得恋人牌只是单纯的描写世俗上的爱。”
“我没有抗拒任何人。”玛丽说。她毫无底气。
“你是在害怕。”范海辛看出了她的焦虑，故意挑逗她。“是在害怕人，还是在恐惧你自己的你内心？”
玛丽摇摇头，她看向桌布上被被烟蒂烧伤的一角，然后揉了一下鼻子，抬头看着范海辛。
“不，我不害怕，我只是担心。担心会影响我的计划。”
“担心什么，年轻的女孩。”范海辛道，“你会是那个控制一切的恶魔，容易你愿意握着锁链的话。”
玛丽指着牌面上的锁链。
“任何关系都是一种禁锢，我们与家人的，我们与自己的。”玛丽说。“我恐惧这种关系，也不想支配任何人。”
“那么，班纳特小姐为什么要走到权力的中心去呢，欲望，这也会是你的力量来源。班纳特小姐。”范海辛道。
“我。”玛丽似乎无法说服自己。
“我，我想获得掌控感。”她激动地说，“过去是，现在也是。”
“你知道吗，你有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她点评道，“还有一双支配一切的手。玛丽小姐，你会走多远的路呢。”
玛丽暂时没有想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她从中获得了一些力量感。
“以为渴望活下去而企图掌握命运，啊，真有意思。不是命运选择了你，是你选择了命运。”范海辛道。
“我不明白这些意思。”玛丽说。
“你不需要明白，因为你是个践行者。握着你手中的武器吧。”范海辛说。
玛丽吞咽了一下。
“那个，范海辛女士，我想得到您的帮助。”
“如果是申请学校的事情，我会帮你，但前提是你必须陪我去狩猎。”
玛丽楞了一下。
转而露出微笑。
“好啊，不过这必须是个秘密，什么时候去。”
“今天晚上，房间里潜入了一只吸血鬼，不受欢迎的家伙。”
“在莫里亚蒂的宴会上。”玛丽有些不怀疑，“没有人可以欺骗住莫里亚蒂的眼睛。”
“他总有一些特殊的客人，不过，这次，倒是他来协助我们呢。一只难对付的家伙。”范海辛说。
玛丽笑了。
莫里亚蒂，总是喜欢藏在蛛网之后布局呢。
“但这有点危险啊。”
“有我们在就不会，这是给好机会，玛丽，执行官不是这么容易当的，你早晚有一天要面临残酷的选择。”范海辛道。她收起手中的牌。
*
吸血鬼赫斯特看着会场上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嗅到他们身上的香气。在他眼中人类不过是一些会说话的食物。
按照约定，若是莫里亚蒂在午夜钟声敲响之前没有答应下他的要求，他就会猎杀整个庄园来的客人。虽然，他也估摸不准莫里亚蒂是否会在意这些人的性命，一个游走在两个世界的投机商人，绝不会是良善之辈。
在离开血族元老院之后，赫斯特成了流浪者的一员。
流浪者不受吸血鬼公国的庇护，他的处境相对来说也很危险，不过赫斯特自诩自己是强大的古老血族，他完全不在意一般的血族猎人。在这个平静的乡村，可以遇见的最多不过教会的正规血猎，一般能力不会太强。
对付杂碎，用低贱的狼人就好。
赫斯特笑着邀请一个年轻的女孩跳舞。
“我没有见过你，先生。”
“我知道你是谁。年轻的彬格莱小姐。你是这里唯一值得交往的女士。”赫斯特说，“我是堂.阿纳斯。你可以叫我赫斯特。”赫斯特说。
*
莫里亚蒂解开外套的扣子，靠在扶手椅上，一脸疲倦。他像是舞台后的演员，卸下了面具。
“你对那个女孩感兴趣了。”洛兰爵士笑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可爱的姑娘。也挺适合你的。”
“一个适合做我妻子的女人。”莫里亚蒂说。他拿起一封信，拆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看来我的计划要延后了。我要和班纳特小姐分开一段时间了，希望明年在伦敦可以见到她。”
“关于你追求可爱的班纳特小姐这件事，老实说我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开始考虑建立一个家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最好还是要学着装点门面，生意场上人们总是愿意和看上去更稳定的人打交道，我说的是我们明面上的生意。”莫里亚蒂笑道，他笑起来的样子玩世不恭，有孩子般残忍的天真。
“给自己主动找一个软肋，太麻烦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向往自由的人呢。”洛兰爵士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我这个人，一直没有突出的个性啊。”莫里亚蒂笑着说，他的眼神像狐狸。
“哼，鬼话连篇。”塞巴斯蒂安.洛兰举枪，对准莫里亚蒂。假装开枪。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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