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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一零五)损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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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娘!”张珍看见来人,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
“她就是金牡丹?”展霁雪上下打量着那名女子。五官精致,双目迥然,是个美貌与灵气兼具的女子。
“正是。”张珍点点头。
说话间,金牡丹已经走到了展霁雪身边,对着牢里的张珍问道。
“张公子,你还好吗?”
张珍轻哼了一声,侧过身去不看金牡丹。“不劳金姑娘关怀。”
“小雪姑娘。”公孙策走过来,让狱卒将牢房打开。狱卒掏出钥匙,将牢房打开,张珍一脸茫然地走了出来。
“公孙先生,这是?”展霁雪一脸疑惑。
公孙策对着张珍说道。“张珍,金姑娘为你做证,你可以走了。只是,你是本案关键人物,在本案查清之前,需随传随到。”
张珍一脸愕然,看向金牡丹,金牡丹也看着张珍,眼神专注。
“张公子,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说着,金牡丹抓住张珍的手就往外走。
“金,金姑娘……”张珍有些手足无措。
“张公子,怎么了?”金牡丹停下来,一脸纯真地看着张珍,疑惑地问道。
“这,这不合适!”张珍尴尬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他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竟然抽不出来。
“哦,好吧。”金牡丹笑笑,松开自己的手,说,“那我们快走吧。”
“多谢各位。”张珍转过身,对公孙策和衙役抱拳一礼。又对展霁雪是。“展姑娘,我们走吧。”
展霁雪点点头,只是心里疑惑不解。这剧情急转直下,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先生,我们一起出去吧。”
众人一齐出了牢房,公孙策便朝包大人书房去了,金牡丹等人则是朝着府衙外头走去。
看着金牡丹走在张珍身边,笑着和他说话。笑容明媚,目光粲然,好像她只看得见张珍似的。展霁雪不禁心里疑惑,这金牡丹分明是对张珍有意,可张珍说是她亲自求到他跟前希望能够取消婚约的。难道,金牡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情别恋了?这未免变得太快了一些。
正想着,府衙外传来打斗的声音。展霁雪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朝着声音的来处跑了过去。还没到府衙门口,就看见娄青从门口飞了进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娄大哥,你怎么样!”展霁雪冲到娄青身边。
娄青脸色苍白,嘴角流血,左手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来,右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垂在身侧。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响,又有人惨叫一声倒下。展霁雪顾不上照看娄青,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府衙内,众衙役倒了一地,竟是都起不来身了。两个形容诡异的人,正朝着这边走来。展霁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他们根本不是人。
“十七!”展霁雪高喊一声,甩开□□,朝着他们攻了过去。
十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已经一剑刺向其中一个纸人。二人配合默契,将纸人拦住了。只是,纸人不怕刀砍,不怕□□,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展霁雪和十七二人打了许久,也只是将纸人拦住,未让他们再往前一步,却无法制止他们。
正在焦灼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宝剑出鞘,寒光闪现。
“小雪,让开!”
展霁雪闻声,立即从纸人面前退了出来,刺啦一声,其中一个纸人的手臂被生生砍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细竹子。纸人的内里,竟是空无一物。而被砍下一只手的纸人,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朝着展昭的方向攻击。饶是展昭见多识广,也是愣了一下。只是情况紧急,不容他多想,舞起手中宝剑,唰唰几下,又将纸人的另一只手砍下。
展昭手持宝剑,像切白菜一样把纸人的两只手砍了下来,再看十七,他的剑无论如何还是奈何不了纸人,普通兵器奈何不了纸人,但是巨阙可以。展昭也意识到这一点,转而刺向另一个纸人,却刺了个空。一阵白光闪过,眨眼间,两个纸人就消失不见了。
展昭收起招式,挽了个剑花将剑入鞘。十七也收了剑,对着展昭一拱手。
“展大人。”
展昭对着十七点点头,走到展霁雪身边。
“你没事吧?”
展霁雪摇摇头,“我没事,快看看大伙儿吧。”
说完,展霁雪走到娄青身边,查看他的情况。这时候,伤势不那么严重的衙役已经慢慢站了起来,朝着展昭聚了过来。
“展大人。”
“展大人。”
众衙役都是鼻青脸肿,不是伤了手,就是伤了腿,样子不甚狼狈。
“你们受苦了,快下去疗伤。”
“是,展大人。”受伤的衙役相互搀扶着退了下去。
“王朝马汉,你们另外安排人把守府衙大门,还要加强府衙内的警戒,务必保证包大人的安全。”
“是,展大人。”
展昭看了眼展霁雪,朝着十七点点头,转身朝府衙内走去。
“十七,你来抬一下娄大哥,他的右手骨折了,小心一些。”
“我来帮忙。”一直站在一边的张珍绕开金牡丹走了过来。展霁雪这才发现,金牡丹从方才开始一直站在张珍的前面,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着张珍。这金牡丹真是厉害,寻常女子看见这样的场面,不吓哭就不错了,她竟然面不改色地从头看到尾,还一直护着张珍。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什么缘故,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张公子,我有事得先走了。这个给你,你一定贴身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金牡丹不等张珍作何反应,塞了东西到张珍手里,然后就飞快地离开了。
“金姑娘!我不……”不等张珍拒绝,金牡丹人已经不见了。
看着手里鸡蛋大小的明珠,正散发着莹莹玉光,张珍惊得说不出话来。
展昭来到包大人书房,见包大人和公孙策均是平安无事,心头大石这才落地。
包大人见展昭一脸担忧地匆匆而来,见到他们时又如释重负,心道必然是出事了。
“展护卫,出了何事?”
“大人,有不明妖物袭击开封府,众多衙役受伤。属下怕大人遇袭,前来查看。”
“竟有此事!那伤者情形如何?”包大人皱眉,问道。
“小雪正在查看,娄青伤得不轻,公孙先生……”说着,展昭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了然地点点头。“学生这就去。”
公孙策匆匆出了书房,走到走廊时差点和单仵作撞到一起。
“单仵作!何故如此匆忙。”公孙策见单仵作行色匆匆,面有焦色,遂问道。
“公孙先生,楚云飞的尸体……”
听见动静的包大人走了出来。“楚云飞的尸体如何了?”
“尸体被抽光了精血,成了一具干尸!”
展昭陪着包大人来到开封府西侧的停尸房,停尸房正中,摆放着今早刚刚抬过来的楚云飞的尸身。一刻钟前还是完好无恙的尸身,此刻已然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单仵作,你方才说,是什么东西吸干了他的精血?”看到干尸,包大人心中惊异不已。
“一个蓝色,一个红色,属下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不过,属下看着,像是丧葬所用的纸人。”
包大人看向展昭。“展护卫,与你方才所见之妖物,是否一样?”
“属下以为,极有可能是一样的。”展昭答道。
包大人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吩咐道。
“此事极为蹊跷,本府要立即进宫禀报官家。展护卫,你查一查这些纸人的来历。”
“是。”展昭领命,出了府衙。
展霁雪帮着公孙策处理完受伤衙役的伤势后,才回了酒坊。到了酒坊才发现,先行从开封府离开的张珍,并未回到酒坊。之前张珍离开开封府前,展霁雪明明交代了,一定要直接回酒坊,不要在外面耽搁,别让酒坊里杜大娘等人等得焦急了。这两个时辰过去了,竟然不见人影,必然是出事。正在焦急之时,自称是金尚书府婢女的人上门来找张珍。展霁雪将人请进了酒坊,问道。
“张珍不在,你有何事?”
“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归还此物。”丫鬟从袖兜中掏出一物,正是今日金牡丹赠予张珍的明珠,此时天色已晚,明珠更是熠熠生辉。之前张珍便说要将此物还给金牡丹,看来他后来又见到金牡丹了。
“你家小姐现在在何处?是否方便引荐?”
“姑娘稍候,我先去禀报一声。”婢女收起明珠,出了酒坊,一会儿又进来。
“我家小姐请姑娘马车上相见。”
展霁雪便跟着那丫鬟出了酒坊,行至酒坊不远处,见一辆马车停在路旁,马车上悬挂的灯笼上,写着“金”字。婢女走到马车旁,放好脚凳,请展霁雪上了马车。
马车内十分宽敞,车门两侧悬挂着精致的灯笼,金牡丹正襟危坐,见展霁雪进来,对着她微微欠身,优雅地行了个礼,缓声说道。
“姑娘,有礼了。”
展霁雪微微一愣,眼前这位金姑娘,妆容精致,仪态端庄,除了面容和白日里所见相同之外,其气质举止却判若两人。仅仅一个欠身行礼,便让人有明显感觉。而且,看她的反应,似乎并不认识她。
展霁雪压下心中疑惑,回以一礼。“金姑娘,有礼了。”
“姑娘请坐。”金牡丹微微抬手,示意展霁雪落座,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时也是轻缓柔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找牡丹所为何事?”
展霁雪在金牡丹左侧落座,问道。“金姑娘,不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