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涨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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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澜拍掉他要掀起裙子的手。
“又胡说什么，Bryan跟我有什么关系。”
池一洋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看她：“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八百年前你在杭大上学的男人。”
班澜：“......挺好，你还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呢。”
池一洋把她拽回怀里。
“少诬陷我，费月慈可能是池家联姻的好选择，但不是我的选择。我的婚姻，绝不可能向利益让步，这种东西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班澜低语：“我也不是你的好选择，况且你父母和长辈，也不会同意。”
池一洋指尖勾住她高定长裙背后盘扣，很轻的咔哒声落在耳膜。
“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同意......”
班澜眼底闪烁过一丝不该有的念头，在池一洋意乱情迷的眼神里，她对未知的期待竟然不能自控地开始发芽。
她被熟悉的触感包围在凝固的喘息声中。
心跳猛烈，挪不开一步。
每每看见池一洋，她还是被他温柔裹挟侵略的气息锁迷恋，心甘情愿被推进柔软的丝绒贵妃榻。
他不再需要关灯来掩饰伤痕，所有的表情全都印在脸上，流连在每一个优秀硬朗的五官之上，手臂线条因为发力而紧绷，青筋顺着皮肤肌理蔓延，骨节渗出一抹白，覆上她全身。
她被按在那儿上不上，下不下，头脑发热问了句。
“你要Bryan和我怎么做配合你？”
池一洋掀起的眼皮带着冷意，班澜心中顿觉不妙，想跑又被他拽住脚踝拉到更近的地方。
一种窒息和僵硬席卷她全身。
池一洋用手掐住了她，从未有过的姿态，害怕又刺激每一颗蠢蠢欲动的细胞。
他手掌的力气不大，虎口禁锢她喘息的命脉之地，不再满足于取悦她。
“反正不是这样配合，他不配。”
班澜对池一洋的印象鲜有今天这般。
他一向周到，优雅，耐心。
但是她慢慢发现，可能过往只是要掩饰那道伤疤，限制了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瘾。
被掐住的痛如同涨潮，她受困于氧气的稀薄，又享受着海水的拍打。
每次想喊停，话到嘴边又被吞回去。
心甘情愿被全部占据。
池一洋也感知到班澜并不抗拒，抚在她耳边问：“试试，再重点？”
......
她慌忙睁眼，已经毫无防备地陷落沙发里，蓬松鹅绒里排列有序的脊骨支架与她后背碰撞，伸手也扶不住任何支撑，池一洋的试试未免过于广义，她想要仰起的脖子已经徒劳无功，毫无抽身间隙......
意识迷离的时候，所有感官也被无限放大。
偏偏在这时候。
池一洋松了手......
支在她身边，向下睨着她凌乱的样子。
挑眉咬住她的唇，配合她还未恢复的呼吸，说：“求我。”
……
班澜只是回应他的吻，不肯张口说那两个字。
她的容貌是天生媚像，只要带上点不经意露出的娇态，就楚楚动人。
更别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
池一洋的掌心再次覆上她光洁脖子。
施出的力圈出一道红印。
空气中弥漫起不可言说的气息，缠绵又熟悉。
班澜裹在毯子里浑身软绵绵，身下的潮湿不断提醒她刚才又一次证明了池一洋确实恢复得很好。
他并未起身，似笑非笑说：“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就不藏了。”
……
她捂脸，粉糯的两颊和被生理性泪水浸花的眼影融合，是特别乖巧顺从的模样。
池一洋狠狠捏了一把。
“我们速战速决，演戏而已，别和Bryan走得太近，不然我会疯......”
......
时装周余温未退。
两条新闻在杭城蔓延开。
一洋嘉文总裁一掷千金拍下整套天价钻石，疑似联姻好事将近。
港商陈博闻和一洋嘉文旗下施得负责人被拍同回豪宅，出双入对。
一时间集团谣言四起，上上下下都在盘算是不是要连喝两场喜酒。
班灼凝再次见到班澜，是在恒宇总部，班澜并未回到杭城，只是时装周后，同陈博闻一起去了港城。
一洋嘉文内部盛传班澜即将卸任施得职务。
“我给你们订好了晚餐，迟点司机会来接你。”陈博闻拉开车门，礼貌地握住班澜手，送她进酒店。
班澜踮脚浅浅拥抱了一下他，回好。
班灼凝起身去迎。
班澜问她：“事情解决了吗？”
班灼凝点头：“池总按照约定把违约金付给了陆家，姐姐，真的感谢你，我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如果不是你，我永远没办法离开赵玄的控制。”
班澜笑笑：“没事，我和池一洋分开，他本就不会亏待我，在钱这件事上，你不用担心他们这种公子哥的诚意。”
“但是姐姐，没想到你会和Bryan在一起。我以为......”
班澜坐下：“你以为我会和池一洋在一起，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这样的人，不会和我结婚，他是池家独子，你在一洋嘉文这么久，应该早就听说过池家和费家的婚事。”
班灼凝确实听过，而且这一年风声更甚，传言池家老爷子已经是肿瘤晚期，和费家的好事迫在眉睫。
“但是我不可能伏低做小，看着池一洋要结婚了，还眼巴巴跟着他，这不是我性子。陈博闻就不同，他本来也只是次子，有钱有时间，更适合我吧。”
起初听到班澜和陈博闻的事，她是不信的。
还是陆嘉文在酒局上知道了整件事的起因。
说是倪若宇倪总目睹了班澜和陈博闻的久别重逢，时隔七年，恒宇老总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班灼凝感慨。
班澜从小到大，都有这种勾魂的本事。
先是池一洋，又是陈博闻，前赴后继。
一路来，只要她笑笑，就能毫不费劲吃透身边所有男人带来的红利……
她低头拨弄桌上鲜花。
她们明明长得那么相似，但是她总是被遗忘的那个人。
她回神抬头：“姐姐，那你后面还回杭城吗？”
班澜莞尔：“不回去了，Bryan的父母明天回港城，我们要见一面。”
班灼凝没想打他们的发展如此迅速。
“对了灼凝，后面可能要麻烦你多来港城陪我，一个人在这儿，难免有些孤独，如果在一洋嘉文做的不开心，可以考虑来这边发展。”
两人告别的时候，班灼凝果然又看见了陈博闻的车停在门口。
“灼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常来陪姐姐。”
班灼凝笑着望眼前这位“准姐夫”，心中暗想，虽然年纪大了点，陈家这些年在港城的基业也足够殷实。
她父母眼界确实狭隘，他们没想到当年拿走几百万寒了班澜心，现在这位天价女婿恐怕和他们是无缘也无分了。
“好啊，姐夫。”
陈博闻搂着班澜，似乎对这个称呼极为满意。
第二天一早，班澜如约出现在陈家，避开门口记者。
两人松了一口气。
“班澜，这戏真是演得我惊心动魄，演假了，怕外人识破，演真了，怕池一洋杀来港城......”
她瞧了眼客厅：“辛苦你了，还麻烦你父母赶回来。”
陈博闻摊摊手：“不麻烦，假的，池一洋找的演员而已，我爸妈还在冰岛度假。”
班澜：“......”
杭城。
费月慈一拳捶在池一洋肩膀上。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听你的鬼话，现在爷爷都以为我们要结婚了。”
池一洋让吴忧出去盯着。
两人恰好坐在半遮半掩的纱帘边，中间隔着餐桌，举杯聊天，都相当好拍。
“别废话了，脸上表情自然点，等会给你拍的巨丑，以后真嫁不出去。”
费月慈理理头发。
“我要真想嫁人能帮你干这事？我是不婚主义，就你们这些男人，来一个滚一个。”
池一洋把切好的牛肉放她盘子里。
“你还是在医院更像女人一点，至少不会成天喊打喊杀。”
“什么垃圾牛排，难吃死了，拿走拿走。”
“.......”
池一洋手机一响。
照片里陈博闻正搂着班澜，站在港城街头。
【让Bryan收敛点，那手往哪儿放呢？】
片刻班澜回了。
【池导，专业点。】
大戏开场一周，终于在周末晚上，吴忧敲了敲办公室门。
“池总，你旁边套房今天被订了。”
“……”
池一洋扫了眼预订人信息。
鱼上钩了。
晚上十一点，倪若宇按时结束酒局，把半醉半醒的池一洋送回池家酒店。
动静很大，还没下楼，就有客人开门探头。
倪若宇带上门，拧开矿泉水。
极为小声。
“你又没醉，死命往我身上赖什么，卧槽肩膀都快断了......”
池一洋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赶快滚。
倪若宇确认了一遍房间，骂骂咧咧说被吐了一身，往外走。
班澜收到池一洋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到机场。
【很害怕等会贞洁不保......】
班澜狂笑：【我相信你的自控力。】
池一洋瘫在沙发上盯着监控，半个小时，看到旁边房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走到他门口。
他扯了扯领带，开门，用被酒精泡过的嗓子发问。
“你怎么在这？”
班灼凝抬眸：“一洋哥，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他拒绝：“太晚了，不太方便吧。”
班灼凝抵住门，半个身子已经跨进来。
“很快，我说完就走。”
池一洋皱眉，向后退了一步，侧在门边看她。
一身紧身短裙，全然不像以前打扮。
他嘴角浅浅一弯，想到赵玄知晓这一切以后的心情，应该是要发病了。
......
赵玄点开面前视频。
班灼凝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池一洋酒店套房。
他的手不可止地颤抖，常年的神经控制药物已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尤其是手抖，无法控制，让他彻底成为瘫痪在轮椅上的废人。
但是班灼凝的话，真切在耳边响起。
那种痛比当年还猛烈。
他明明已经没了腿，却还能深切地感知到那里撕心裂肺的拉扯。
“一洋哥，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上了你，可是你始终不曾正眼看过我，你的眼里从小到大都只有班澜。”
池一洋嗤笑：“你们好像没有什么可比性。”
“可是我和姐姐那么像，她骄傲自负，永远高不可攀。直到现在，也可以随随便便就放弃你，和陈博闻谈婚论嫁......”
“那又如何？”
“我不在意这些，我可以做姐姐的替代品。”
池一洋脸上是深不可测的鄙夷。
“你可能高估了你自己，班灼凝。况且，赵玄也为你付出了很多，现在站在我的房间，说这些荒唐话，也有点离谱。”
“我从来都不爱他，他只是一个连情绪都无法控制的怪物。”
......
赵玄的眼眶深红，他在第一次见到班灼凝就败了。
他天真地以为，他们都是被家庭唾弃的弃子，拥抱交融时的真情，是彼此心底最深的悲悯和共情。
所以他才会为她做那么多事。
才会为她隐姓埋名，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苟且地活下去。
池一洋替他关上视频。
嗓音很冷。
“失望了？”
赵玄咬着牙抬头，即使把头高高昂起，也始终笼罩在池一洋的影子里。
“我想过这种可能，我想过她并不只是恨班澜抢走了属于她的生活，我想过她只是在利用，我都想过。”
“那很好，怕你看完要寻死，有点心理准备也不错。”
赵玄旋转电动开关，轮椅滚动，他对着窗户目光空洞。
“班澜。”
他忽然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班澜。
“我早就知道你们都在演戏。”
班澜被盯得有点不适，但是并不害怕，此刻的赵玄，已经全然没了曾经的狠厉，瘦弱的样子好像随手一推就能折了半条命。
仅剩的半条命。
被班灼凝吊着一口气的半条命。
班澜问他：“你不过是想试试班灼凝的真心。”
“是，真的不经试。”
眼前人看着有点可怜。
班澜：“她真得想多了，我在这个家啊，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她来得晚，还比我好点。”
“她是怪你抢走了池一洋。”
“那真是没道理，她不能因为感情不随心意，就怪到我身上，为个男人又挣又抢的，实在没出息。”
赵玄无可奈何笑了声。
“你知道她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明明得到了，还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她才会让我出现，去毁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涨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