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尼》三987.

67、是情皆孽.

　　“大家不要激动!”我力保泰然地举起双手示意安静,“我白莲教以传道受业解惑为本教要义,你们的问题我自会回答.慧能大师,您的问题是?”

　　慧能大师一声“阿弥陀佛”,平淡无波的神色中夹杂一丝恳切: “东方姑娘,老衲冒昧询问一句,姑娘的娘亲是何人?”

　　“慧能大师,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于我而言却最是难答啊!”我苦笑道, “四宝鞭上的钻石,珍珠,猫眼,玛瑙尽数换了件其貌不扬的袈裟.大师收了这件礼物,就莫要再为难我了.” 我朝台下叫道: “郑泰,把包袱拿过来.”

　　慧能大师接过那件看起来旧旧的袈裟,双手竟然有些颤抖.这也难怪,想当年他与宋秋梧比武回回落败,还倒赔一颗心,以独一无二的奢华四宝鞭赠与佳人.怎料李筱珑如今就拿出件破袈裟抵帐…话说这袈裟当初还是我洗的…

　　“楼心月到底把你娘如何了?”宋阅霄语气急迫,表情有些狠绝.

　　“宋大侠,别着急,这是给您的.”我掏出樱桃小丸子的假发递给他, “暮如青丝朝成雪.何苦,何苦啊!”

　　宋阅霄一见假发,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听闻你要成亲,我一夜白头.你说为着这份情意也要绞了发送我.那天的喜服蒙了我的眼,我竟没有察觉你一向爱惜的头发短了多少.哈!哈!哈!”他满目爱怜地盯着手上的头发,说到最后惨淡地笑了几声,蓦地飞身离去.

　　“莫非你爹是宋阅霄?!!”霍凛微眯的双眼透着厉色, “他们是亲兄妹,居然……”

　　“难道王爷是中暑了神志不清说起胡话来了?”我嘲讽地笑道: “您别担心,我爹的大名叫李筱珑.”

　　“李筱珑是何人?”霍凛黑着一张脸.

　　“耍双截棍的咩!”我话音刚落,只见他突然欺身抓住郑泰的衣襟,恶狠狠地问: “传你这把剑的人如今在哪里?”

　　郑泰疑惑地看着他,手一指: “不就在你面前吗!”

　　“唉,王爷,我爹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不是小偷,您别这么疾恶如仇地瞪着我哇!”我强忍笑意,无辜地耸耸肩膀. “我送个礼物给您还不成么!”

　　我从包袱里扒出绣着“十一”的绸缎背心递了过去. “这件背心布色暗沉了一点,没办法,年代久远嘛!手工也不咋地,毕竟赶不上裁缝的技术.入不入得了王爷的眼,还请您自行斟酌了.”

　　“十一…十一…我排行十一,这么多年了,只有她这样唤我……究竟过去多少年了…梅树早就不开花了.”霍凛低声说道,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语调莫名的沧桑,随即他正了正神色: “今日之事,本王不便插手,就此作罢!” 他手里拽着背心,领着一群护卫离开了园子.

　　至此,有问必有奖节目到此结束! 我示意郑泰拿着包袱下台,自己清了清喉咙,大声说: “还有没有人要上台挑战?”

　　无人搭理.台下观众匆忙扫了我一眼,接着把目光一致投向台上其他几人.

　　“那个野种到底在哪?!”霍怀瑾声冽如冰,眸光狠鹜.

　　“这么说来野种的哥哥应当也是野种,唉,这种话还是不要让我女儿听到比较好…”我偏过头不再去看霍怀瑾铁青的脸.

　　“你……”他还想说话,却被宋桐打断: “东方姑娘如此年轻便已为人母,实在可惜.不知哪位男儿有如此运气,宋某着实羡慕.”

　　宋桐的口吻真诚,仪态大方,眼底却幽炽似火,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我心中一凛,头皮有些发麻,又听得沈碧落的声音传来,似问似叹: “你果真有了孩子?”

　　他的脸上一片灰黯落寞,象刺扎在我心上.长痛不如短痛,我深吸一口气,点头承认: “不错.我是有个女儿.”

　　他没有出声,缓缓缓缓地勾起一个飘渺朦胧的笑容: “人常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是经历过极至之痛后,这也算不上什么痛了.”我怀疑猫熊想转型改演<<哈里波特>>里的痴情斯内普路线,这种感觉更加令人痛心…

　　“你到底是谁?”一直沉默的楼心月疑惑地打量着我: “你说的女儿,是不是……是不是……”她面露难色,迟疑了半天,仍然没有问出口.

　　我暗叹她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美人,凭借我几句话语便已有了推测.

　　“我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比她的亲娘更有资格当娘亲.”若是她没有良心,这句话就是斥责.若是她还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便算是给她一个交待.

　　“不要再谈论私事.先解决公事.”眼看太阳快要下山了,我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既然没有人挑战,那么这焦尾古琴应当是我的了.宋盟主,你说是不是?”

　　宋桐看了看众位评审,老江湖们皆点头.

　　“琴是姑娘的了.”宋桐招了招手,焦尾琴被抬了上来.

　　我躬身轻轻拨了拨琴弦,抬眼一瞧,果然大家都死死盯着古琴不放.盯着我不放的,有几位评审.死死盯着我不放的,毫无悬念有三人.

　　“原本是把好琴.”我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两步,抡圆了胳膊,使劲把金箍棒朝琴招呼过去.

　　噼里啪啦一阵乱砸.转眼出现一堆碎木.

　　“从今以后,世上便没有焦尾古琴了.有武林前辈作证,童叟无欺!”我看观众反映普遍偏慢,主动开口强调道.

　　“什么?!!琴就这样没了!”人群渐渐骚动起来, “啪啪啪啪”的鼓掌声显得甚是突兀.

　　“姑娘对此名琴不屑一顾,想必定是懂琴之人.鄙府有把‘号钟’,也算名品,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于下月初十前来赏玩一番?”

　　不知何时场中出现了一位身着丝绣锦袍的男子,他头上一支玉簪绾发,轮廓清癯秀颀,贵气锋芒难掩.

　　霎时三道背影挡在了我面前,切断了我投向台下的视线.

　　“太子府里的古玩件件都是珍品,又怎需一个无甚见识的粗鄙丫头鉴赏呢.”霍怀瑾恢复了一贯慢条斯理的说话风格.

　　我一听,这位居然就是时不时给我老公小鞋穿的混小子,心中一阵激动,连忙从前面两人的缝隙中探出头去: “既然无甚见识,那本姑娘就更加应该去长长见识啦!”

　　“如此甚好.下月初十鄙府宴请八方宾客,希望沈楼主,宋盟主,翌之亦能赏脸出席,那便再好不过.”锦袍男子说完微微一笑,优雅自若地转身离开,观众之中不少布衣打扮的人跟着离场.

　　眼前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再次看向我,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准备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怎知等了半天电也没闪一个.沈碧落仿佛看穿我的心理活动,表情平和: “如今我已入了白莲教,自然是跟随护法左右.”

　　虾米?!猫熊加入了白莲教?!我啥时候同意的…这可是虐人又虐己哇!

　　“东方姑娘方才在众多武林人氏面前亲口应许,想必不会失信于人.”沈碧落露出了一个猫熊般的笑容.这个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代表他心中有了算计…我有些懊恼自己被美色迷惑,以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如诸位所见,焦尾古琴已毁,今日的比试到此结束.”宋桐言简意赅地宣布闭幕,向慧能大师说了几句话,一干评审也不多看,一同下了台.除去先前吐血抬出去的人和业已离开的粽子们,剩下的几拨人看这趋势,有了此地不宜久留的觉悟,纷纷作鸟兽散,顿时台下观众只剩下郑泰和古驰.

　　宋桐对我温言道: “天色不早了,下山还有一段路程,东方姑娘不如就在虹剑山庄用过晚膳,宋某也好尽地主之谊.”

　　“呵呵呵呵,我……”我还没说完,肚子抢先咕咕回答,脸上一热,随意地瞟了瞟旁边的沈,霍二人, “多谢宋盟主美意.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

　　“你还能有何要事.哼.”霍怀瑾斜斜瞥了我一眼.

　　“民以食为天.吃饭当然是要事.小王爷不是民,自然不懂.”我满口惋惜的语气.霍怀瑾破天荒没有反驳,只是含义不明地瞅着我.

　　“同样是吃饭,东方姑娘莫不是瞧不上虹剑山庄?”宋桐的表情虽似和风拂面,眼神却像通了高压电,只等我说“是”就把我电成焦炭.

　　“宋盟主有所不知,今日出门前,我交待了几个菜色给飞花非花客栈的小伍哥,就是想等大会结束后,带着郑小弟和古大哥回去好好吃上一顿.不论郑小弟这次表现如何,这都是我一番新意.所以还请宋盟主见谅.”

　　“宋盟主有赵姑娘陪伴,自然会见谅.”霍怀瑾恶意提醒道.我这才想起还有一位忽视了很久的美人没出场,目光一搜寻,不远处赵飞絮犹如风中弱柳.

　　“小王爷,世上既然有‘郎情妾意’,自然也会有‘恩断义决’.不知王爷愿不愿意试一试宋某府中的‘比翼双飞’?”宋桐似笑非笑,目光森然.

　　“你居然服用禁药……”霍怀瑾显得有些意外.

　　我一愣,把目光投向猫熊,却发现他也略微惊讶地看了宋桐一眼,随即又是一脸了然的神情.我秉承“不知就不知,知之也不知”的原则,不敢随便发问.

　　“宋盟主为了心上人作出这等牺牲,本王甚为佩服.只不过,世间佳人并非此一人.赵姑娘的死活,你就不管不顾了?唉,本王心血来潮让楼姑娘,赵姑娘尝了尝新药,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霍怀瑾摆出一副惋惜不已的表情,眉头微微蹙起.

　　“你怎么一天到晚在别人身上试验新药?有本事就自己试试是什么滋味!”我恼怒此人恶习难改.

　　霍怀瑾懒懒斜了我一眼: “谁说本王没有尝试过?”

　　我正揣摩这句话的含义,却听得赵飞絮柔柔开了口: “小王爷,你三番两次以我来威胁宋大哥.难道你以为次次能如意么?!” 她望向宋桐,眼神哀凄却坚定, “宋大哥,愿你觅得心中人相知相守.”说完她迅速掏出一把短匕狠狠扎进腹部.

　　这场变故过于突然,我愣愣看着一朵染血的百合软软地躺倒在地,一个紫色人影飞了过去,她浅浅笑着说了一句“宋大哥,莫费力气护住我的心脉了.我服了‘比翼双飞’.”便闭了眼睛,枯萎在渴望已久的怀抱中.

　　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然而第一次面对如此激烈决然的场面,我一阵发蒙,一切就像一场戏般不真实.我不了解赵飞絮,可是我也不讨厌她.严格算来,她卷进这场纠葛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给她戴了那金簪,霍怀瑾又怎么会利用她来整宋桐……霍怀瑾…霍怀瑾…

　　我回过神,提起一口气,飞奔下台, 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几颗药丸,塞进赵飞絮嘴里.

　　“没用了.”宋桐的凤眸里一抹黯然,抬袖拭去赵飞絮嘴边溢出的鲜血, “服了‘比翼双飞’,若是肌骨受损见血,引得五腑六脏中毒发,必死无疑.” 他抱起赵飞絮,宽大的袖子上殷红刺眼, “庄内的小僮会带诸位出去.宋某就不送了.”

　　残阳中远去的背影,仿佛凝结了千百世的孤寂与哀愁.何谓因果?何谓业报?

　　我紧紧揪着手畔的衣角,转头看向台上, “佛曰,是情皆孽,无人不苦.翌之,你几时会懂?”

　　霍怀瑾直直站着,如同一块坚硬的磐石, “我……”他吞下未完的话语,脸上郁然寡欢.

　　“东方姑娘,我们走吧.”

　　我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木木地点头,只觉腰上一紧,人已经被沈碧落搂着往园外走去.

　　出了竹园,有人领我们出庄.途中路过了湖心亭,路过了我原来住的院子.又是一年夏天,湖里的荷花快要开放.如果当初霍怀瑾没有掳走我,我是会一直在这里住下去陪着宋桐,还是会等到沈碧落来把我接走呢? 若不是有郑泰和古驰在一边,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于一个故事的另外结局…可是如今他们都在我身边,偏生已经隔了几万重山水.我一径看着前方的路,始终没有侧首,始终没有回头.

　　一路无言,诡谲的气氛直到进了飞花非花客栈才有些微好转.一进门就听见小伍哥的大嗓门: “郑小弟,你们可回来了.东方姑娘呢?”

　　“小伍哥,我在这里.”我勉强笑着招手示意.

　　小伍哥傻傻地打量了我一番,一拍脑门: “原来你易了容呀!真是厉害…….东方姑娘,你交待的菜做齐了,不过,那边有位客人可等你有一会了!”

　　我朝角落的桌子看去.

　　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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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地筒子们,
　　大家好!
　　本章补充一个小细节.
　　之前小3子也说了,十月有一个考试,所以更新速度必然有影响.大家包涵.

　　那些歌曲的地址应该复制用迅雷下载就行了吖!群里不是有人下了么.这些歌也是偶三三两两从分贝网挖的,没有集中的地址.之前说过可以用百度搜索古风歌曲推荐之类的帖子会有介绍.

　　小3子在一点一点地慢慢造船,等到日后扔出来用.这艘船是蚱蜢舟还是泰坦尼克,能不能漂浮在和谐地大海上,偶在考量.

　　小3子一直憧憬既2P又NP的结局.最近想到一个不错.暂定本文只有一个结局.伏笔会埋一埋.

　　小3子保证这个结局不会让大家觉得偶是任何人地后妈!

　　撤退~~

　　PS 感谢闲云朵朵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