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
-
六十八
格洛里亚端着药进来，抬头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佩内洛普。
“……你想对我的研究对象干什么？”格洛里亚站到艾斯的身前挡住了佩内洛普的视线，“我记得你可是把他交给我来负责的。”
看见格洛里亚的瞬间，佩内洛普的脸上又浮现起没心没肺的笑意：“开始护短了？你最近不是沉迷于研究那位新囚嘛……所以我来你这里玩玩。”
“本来也不是我想负责的项目。”格洛里亚转头看了看艾斯，“但是你知道，我一旦接手就不喜欢别人干涉，哪怕是你也一样。”
“我明白——”佩内洛普走过来，手臂一伸想要来勾住格洛里亚的肩膀，被格洛里亚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只要他还在这里，随你怎么研究都行。”
佩内洛普看了艾斯一眼，娇笑着离开了。
格洛里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脱力一般地在艾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们姐妹的差距还真大。”艾斯看着手里的白发，“……她还是那样吗？”
“完全没好转。”格洛里亚拿起那杯给艾斯准备的药物，指尖摩挲着透明的背身，里面略显浑浊的药液冒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热气，液面跟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地摇晃。格洛里亚顺着艾斯的目光向那缕白毛看去，“看来你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艾斯默不作声，只是双眼紧盯着她手里装着不明药物的杯子。
一周前他被移交给了眼前这个几乎和佩内洛普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也因此他的待遇比起一周前来好了许多。虽然不会受镣铐的束缚，但是艾斯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意识模糊动弹不得，在半梦半醒间看着那女人给自己灌下一堆不知名的药物。
再醒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脱力感，站起来没多久就重新倒回地上，眼前发黑浑身发冷。醒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至少眼前这个女人会和他平等地对话。
格洛里亚也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淡然地笑了笑：“不用紧张。”说完仰头一口气喝尽。
“你……”艾斯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眼镜下蓝色的双眼依旧那么平静，“你这是干什么？”
“像你这样的海贼是不是很容易就对敌人产生同情？”格洛里亚把杯子放回托盘上，将左腿叠在右腿上看似随意却不失优雅地坐回沙发里，“不用担心，这周来我已经减少你的药量了，这杯里头也只是少量，偶尔喝一杯对身体不会产生什么大影响。”
“那洛卡那边呢？”艾斯忽然着急起来，“你说过她和我喝的是一样的东西，她也是你在负责的……”
“很遗憾，她的分量都是佩内洛普亲自配制的，我就是跑个腿。”服药后有些不适，格洛里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也没有出现洛卡那样昏睡的症状，“我每天都在洛卡小姐的饮食里掺解毒剂，但是她的力气不多吃不下多少，最终不过是杯水车薪。”
艾斯又深深地埋首：“……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连你也想不出来救她的方法，我就更没有了。”格洛里亚挑了挑眉，“我的行动除了像这样在没有监视的情况下和你这样的囚犯面对面交谈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不自由的——自从上次你打算闯出去我给你提供了地图之后，连睡觉都是受监视的。”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艾斯低低地说了一句：“抱歉。”
“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原本我的行动就没有多自由，现在佩内洛普只是更加明目张胆了而已。”格洛里亚有些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的脑袋猛地后仰同时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不过真亏你们能每天喝这种东西……”
“话说回来。”艾斯看着双手都覆在自己眼睛上低吟不断的格洛里亚，“那个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你问这个药的作用？”格洛里亚好一会才缓过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注意分量用久了视力味觉听觉都会下降……最严重的是……咳咳，记忆力减退，服用一段时间后还会引发脑供血不足……”
格洛里亚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不过我研究过，洛卡小姐身体机能下降的速度比之前的那些试验品都要缓慢很多，她退化得最严重的大概是记忆力……看来我还是得给你减量。”
“我想见见她。”艾斯死死地盯着手里的头发，“我不会再乱来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格洛里亚定定地看了艾斯一会：“我想先告诉你，佩内洛普为什么要给洛卡小姐喝这种东西。”
*
洛卡感觉到牢门被打开了。
她今天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洛卡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里，吊着她手臂的两条纤细的锁链分别连接着玻璃罐顶的两端。透明的药液浸泡着她腰部以下的部位，她的头无力地垂下，额前的乱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门前的两个狱卒已经被打晕。一直跟着格洛里亚的那位研究员则被五花大绑扔进了艾斯的牢房。
格洛里亚及时按了按艾斯的肩膀：“冷静下来，就算现在你砸碎那个玻璃罐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佩内洛普更加生气而已。”说着她走到玻璃罐旁边的控制台，麻利地按下了几个按钮，玻璃罐内的透明药液就缓缓地从排水口流了出去，“这个时间佩内洛普大概还在实验室里，请尽量控制在十分钟之内。”
格洛里亚走过去拉开了玻璃罐的门：“啊还有你身上的白大褂和你戴着的眼镜待会别忘了还给阿尔文。”
格洛里亚把锁链的钥匙扔给艾斯，又叮嘱了一句要守时就识趣地退到了门外。
“……洛卡。”怀里的人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艾斯将她从玻璃罐里抱出来，有些焦急地叫了她两声。
洛卡感到自己被人晃了两下，慢慢地睁开眼睛。
“艾斯……？”洛卡眯着眼睛艰难地看清楚眼前的人，嘴角扯开了一抹苍白无力的笑意，“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为什么戴着眼镜……？”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