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黎明与夜》佑纪

49、第四十九章

　　“但为什么找到彼得后我们就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西里斯问。

　　奥萝拉有些高兴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想出去走走——你看，你以前就不怎么喜欢在家里待着，经常和詹姆出去骑车。唉，对了，圣诞礼物！”

　　西里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奥萝拉跑到门口，按下门把手，很快又想起现在的时间，怏怏不乐地折回来。“古灵阁是不是已经关门啦？”

　　“我想是的，”西里斯说，“什么圣诞礼物啊？”

　　“我买的，”奥萝拉说，“去年的圣诞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了，放在我的仓库里。是一个摩托车的模型，没你之前的那辆真正的摩托车好，等今年的圣诞节再说！”

　　西里斯笑了。“我还没给你准备礼物呢，去年的也没有。”

　　“哦，你已经给我了。”奥萝拉学着他的样子，执起西里斯的右手，嬉笑着亲吻他的手腕，“我爱你。你喜欢吗？”

　　西里斯注视着她。“当然。我喜欢你的一切。”

　　福吉打算将摄魂怪安排在霍格沃茨城堡外，防止小天狼星从校门偷跑进去。傲罗们没在伦敦找到他，而开学的日期迫近，福吉必须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保护当年从神秘人手中逃脱的男孩。“但邓布利多不赞同，他不信任摄魂怪，你知道。”金斯莱和奥萝拉分享完这个消息，说，“福吉让你到时候一起坐火车过去。”

　　“我去干什么啊？”奥萝拉说，“他总不会以为小天狼星会坐火车过去吧？”

　　金斯莱耸耸肩。“谁知道呢。不过摄魂怪据说要在中途上车检查，他恐怕觉得你和它们关系不错。”

　　奥萝拉目瞪口呆。“他疯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里都是没成年的小巫师！会出事的，让摄魂怪上去？”

　　“阿米莉亚也说不行。但福吉……”

　　奥萝拉板着脸坐在办公桌前。“他要是不放心，多派几个傲罗过去就好了呀！摄魂怪，哈，真有他的。要是我早十年出生，当初投票选举魔法部部长的时候，我肯定不投他。”

　　金斯莱沉着地说：“你本来也没有投票选举部长的权力。”

　　西里斯提前几天出发，他准备住在尖叫棚屋里。在他离开后，季诺思才时隔许久地，来到奥萝拉租住的公寓里做客。“他们以为我会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她说，“但我只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给，好吃吗？”

　　奥萝拉笑了。“谢谢，我太喜欢了。”

　　季诺思绝口不问小天狼星的事情，奥萝拉明白她的想法。季诺思仍旧对小天狼星的清白持有怀疑，她不愿意、奥萝拉也不愿意让她成为自己的共犯。但季诺思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或许更多地出自对自己不经意泄露秘密的担忧。西里斯应该也看出来这一点，在两个人互相依靠着说话或沉默的时间里，偶尔会提起她久不登门的朋友，有些刻薄地说她们明哲保身，又后悔地向她道歉。

　　奥萝拉不觉得自己受到冒犯，她理解西里斯从心底萌生的对她的占有欲。但她还是不得不说，“你应该和她们道歉的。”

　　“她们又不知——好吧，”西里斯板着脸，“等找到彼得以后，圣诞节我会给她们准备礼物。如果你要请她们来家里吃饭，我就出去。”他想了想，仍旧觉得不满，抱着奥萝拉，有些用力地亲吻她。

　　奥萝拉有些困扰。“可我想和你一起过圣诞。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过圣诞了，之前也总是很忙，只有第一年才算是好好过了一次圣诞。”

　　于是西里斯笑了。

　　“你最近和波利娜联系过吗？”季诺思问。

　　奥萝拉回过神。她看见季诺思稍微露出谴责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她应该也忙着做研究呢。”

　　“我最近没在做研究，”季诺思说，“材料出了问题，我们研究用的时间转换器不够用，还需要一些更有力的，所以现在整个时间厅都在无期限放假。你偶尔也应该主动来找我们的。”

　　“真抱歉，”奥萝拉说，“我最近，呃，被派去指导傲罗培训的课程，要么就是去处理巫师攻击麻瓜的事情。”

　　季诺思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不需要她说实话。季诺思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见过一两面波利娜，她最近状态不太好。”

　　“她怎么啦？”

　　季诺思犹豫了一会儿。“你还记得我和她争论过死亡的本质是什么吗？帷幕背后的东西，我说是过去的时间。”

　　“她说你太执着自己研究的东西，所以看什么都会忍不住往时间上面靠。”奥萝拉说，“我是真的不理解，也不是很好奇。”

　　“这蛮不错的，活人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必要去了解死亡。”季诺思说，“我一直觉得那个厅没必要存在，但是……”她停下来，最终还是摇摇头，“你应该自己听她说，她不会希望你从别人那里听到她的事情。而且她会听你说的。”

　　奥萝拉望着她。“事情很严重吗？”

　　“目前还行，但我说不好——”季诺思轻轻地叹气，“好吧，那就这样，我得走了。”

　　“这么早？你才刚坐下来。”

　　“我说了，材料出了点问题。”季诺思的眼睛里露出明显的迟疑，她在挣扎着，似乎在两个选项之间摇摆不定。奥萝拉望着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如果你有心事，也可以告诉我。”

　　“你忙得过来吗？”季诺思笑了，“没事，我挺好的。但你——”她咬住嘴唇，下定决心一样地说，“藏好自己的秘密，谁也别告诉。尤其是我这样的。”

　　奥萝拉惊讶地看着她。“别傻了，季诺思，”她认真地说，“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我——”

　　“别说！”她严厉地阻止她。季诺思说，“我们只能拥有在研究中发现的秘密。我说真的，谁也别告诉。不管那是谁。”

　　“你真的有点怪。”奥萝拉说。

　　季诺思没有再说话，她转身离开奥萝拉的家里。

　　九月份，霍格沃茨开学。奥萝拉在出发前，用猫头鹰给尖叫棚屋捎去一封信件。她在火车开动的前一秒跳上火车，看着留在站台上的人们的身影逐渐缩小，逐渐远去。奥利弗在和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讨论魁地奇的战术，奥萝拉原本想只是打个招呼就走，却被对方留下，一起看战术板。“我们今年必须要赢——”他严肃地说，“我们今年是最好的一支队伍，最好的击球手，最好的找球手，最好的追球手！哦，还有我，我也还行。所以，奥萝拉，你一定要帮我看看。”

　　“挺不错的，你给查理看了吗？”

　　“我联系不上他，你能吗？”奥利弗热情地问。

　　奥萝拉只好说：“我帮你试试。等我回到伦敦就问，让他抽空联系你。行啦，别这么紧张。前两年你们只是运气不大好，今年——”

　　“今年一定没事的，是不是？”奥利弗狂热地盯着她。

　　奥萝拉想起即将驻留在霍格沃茨城堡外的摄魂怪，情不自禁地移开视线：“或许……唉，你听说小天狼星的事情了吗？”

　　“他绝对不能影响我们的比赛！”

　　“他应该也不希望。”奥萝拉小声说。

　　列车在行驶途中停下，气温骤降，窗户上凝出晶莹的冰花。奥萝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定神，抓起自己的魔杖向外走。“早晚你们也该知道的，这不能算做泄露公务。魔法部打算派摄魂怪守在霍格沃茨城堡周围，它们中途可能要检查火车……奥利弗，如果你有巧克力，和你的朋友们分一分好吗？”

　　奥利弗震惊地说：“它们会影响到魁地奇比赛吗？”

　　奥萝拉好笑又好气：“先别管那些啦！你朋友看起来身体不舒服，照顾一下她，行吗？我去其他车厢看看，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但还是安全为上。”

　　她在车道里安静而迅速地走过。小巫师们坐在车厢里，神情苍白忧郁，隐约间和阿兹卡班的情形重合。她又用力地按住心脏。售货员的小推车停在一个车厢门口，她本人正急急忙忙地翻找货物。“在找巧克力吗？我这儿有。”奥萝拉递给她一块，“哪个学生出事了吗？”

　　“没事的学生才少见吧！”售货员恼火地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啊，让摄魂怪上车？”

　　奥萝拉喃喃道歉：“实在是……我会处理的。唉，复制成双。给。”她变出更多的巧克力。

　　列车最里面的车厢传来骚动。奥萝拉举着魔杖赶过去，正好看见摄魂怪从一间车厢退开，露出敞开的厢门，银光闪闪的东西在它们身后具有威慑力地悬挂着。“你们干什么啦？”她说，“小天狼星不可能藏在车厢里，我以为你们只要隔着门看一眼就知道的！”

　　摄魂怪面无表情地靠近她，又慢慢地滑开，重新向车头的方向滑去。奥萝拉板起脸，关上厢门，叫出自己的守护神，催促最后一个摄魂怪也下车离开。售货员已经分完巧克力，现在正在分发姜汤。“你也来一碗。”售货员看着她匆忙地一口喝完，被烫得大口喘气，才担心地说，“好像有学生昏迷了。摄魂怪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吧？”

　　“怎么回事？”奥萝拉说，“那个学生在哪儿？我去看看。只是短暂的接触，应该不会太麻烦，但……”

　　“说到底，就不应该让摄魂怪上车，都是些孩子呢。福吉到底是怎么想的？”

　　奥萝拉苦笑着。